如歆如意 第十六章 暗中较量

时光荏苒，暑假到了。林韵和林威拖着行李箱从学校出来，如歆派去接他们的司机正往学校赶。

林韵看着自己的弟弟，“林威，你成绩如何？”

林威耷拉着头，“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我读书真的不大行！我是有运动天赋，没有书呆子天赋！”

林韵：“你就会耍嘴皮子，你可知道，梁越碧哥哥帮我们问进这学校来的。我们得争气啊！”

林威：“说起梁越碧哥哥，姐姐，到底是谁害死了他？”

林韵：“我哪知道啊！”

林威：“我想为他报仇。姐姐，咱们现在住好的，读好学校，不就是梁越碧哥哥的馈赠吗？”

林韵：“是的，还有月如歆阿姨，她也像是我们的亲人。”

林威：“我知道爸爸当年救了如歆阿姨，她报恩呢！爸爸真是英雄，我也想成为一名飞行员，翱翔蓝天。”

林韵：“那你得努力学习，掌握文化知识才有机会呢！”

林韵和林威在校门前，边等车边聊天。

一辆黑色的奥迪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林韵和林威高兴地喊：“姚叔叔，你到了。”

“是的，你们放假了？”姚叔叔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给我，放后备箱。”

“放假了。”林韵林威把行李箱递给姚叔叔，“姚叔叔，我妈妈是在面包公司吗？”

姚叔叔：“是的，你妈妈是在面包公司。不过，你阿姨说今晚你们一家子聚餐，你妈妈会过来的。所以我先送你们回去。”

三人上了车，姚叔叔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赶。

如歆和沈耀金正和家里的保姆一起准备晚餐，自从妈妈和妹妹故去，沈力鸿和沈飞雁去了军校后，家里一直冷冷清清的。

趁着林韵林威放假，把殷华芸姐姐一家接过来，大家聚餐，高兴高兴。

面包公司内，公司员工把面包一箱一箱地码整齐，殷华芸清点面包的数量，并做上记录。她把工作做完，收拾下就下班了。

公司门外，一辆白色宝马车早早停在那里，接上殷华芸后飞驰而去。

晚上八点，如歆的家里，灯火通明，如歆、沈耀金、殷华芸、林韵、林威围着桌子吃饭。林威问起当年爸爸救如歆的事情，如歆就把当年林中鹤救起他们母子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林韵高兴地说：“没想到爸爸，如此神勇！”

林威：“我长大后，也要做一名飞行员！也要像爸爸那样成为一名勇敢翱翔蓝天的斗士！”

沈耀金：“我来说说你们孟叔叔的故事吧，当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威：“好的，孟叔叔和爸爸是好兄弟。他的故事我爱听！”

沈耀金也把当年孟如轩如何救他的经过讲了一遍，大家在佩服他们的英勇之外，也心生敬意。

林威：“如歆阿姨，越碧哥哥和海心阿姨是被谁害死的？”

如歆一惊，“林威，阿姨也不知道。我们调查了很久，没有任何证据。那些雇佣兵也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即使他们因此丢掉生命，他们也没有说出谁是幕后主使。虽然我们很想追查下去，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线索断了。”

殷华芸：“如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往前看！”

沈耀金举起酒杯，“来，大家碰杯，祝我们一切顺利！”

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互相碰杯，庆祝林韵林威放假、庆祝沈力鸿进了全国计算机培训精英班，庆祝如歆夜校毕业……

餐桌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韵站起来，“阿姨，我去开门。”

林韵把门打开，“伯伯，您找谁？”

安平杨：“小姑娘，我找沈耀金夫妇！”

林韵：“老伯伯，你跟我进来吧。我阿姨在家呢！”

安平杨：“谢谢小姑娘！”

林韵领着安平杨来到餐厅处。

沈耀金看到安平杨大吃一惊：“安伯伯，您怎么来了？”

林韵拿过一把椅子放在桌子边，“老爷爷，您请坐！”

林威到厨房拿来碗筷，递给安平杨，“老伯伯，您请用！”

“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有那么多好吃的！”安平杨看着一桌子饭菜，谗涎欲滴，“沈耀金、如歆，真没有想到，我们会见面。”

沈耀金：“安伯伯，您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

“我们边吃边谈，好吧！”安平杨夹着菜，“我饿了，等会就要去机场登机了，让我先吃点。”

沈耀金夹了扣肉、手撕鸡放到安平杨碗里，“安伯伯，你随意吃，不要客气。”

“好的。”安平杨看着如歆，“如歆，你是否生气，在M国我那样对你们？”

“不生气，你是爱女心切！我理解的。”如歆夹了排骨放到安平杨碗里，“安伯伯，你吃吧，不用客气的。”

“好的。看到你们不生气，我就放心了。”安平杨顿了顿，“我是想让你们带我去湖州军区武器研究所，我将在那里上班。”

如歆激动地说，“安伯伯，你说真的？”

“你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吗？”安平杨看着满桌美味佳肴，“不过，去之前，先把我的胃填饱了。”

沈耀金：“好的，安伯伯。忘了介绍了，华芸姐，林韵、林威，这是安平杨教授，在M国从事尖端军事武器研究，目前归国了，要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发光发热！你们都可以叫他安伯伯的。”

“好的，安伯伯。”林韵林威异口同声地，“安伯伯，你研究什么尖端军事武器呀？”

“这是秘密，不可外传。”安平杨端过酒杯，啜了两口，“这酒不错，我发现你们家的好东西不少呢！”

“安伯伯，你研究几个尖端军事武器出来，保家卫国更有保障，我把珍藏的贵州茅台赠你两瓶。如何呢？”

“好的，那咱们说定了。”

“好的。”

如歆：“大家随意吃，不用客气的。安伯伯，你什么时候动身？”

“吃饱就动身，我的行李已经在机场寄放了。所以我们吃饱就可以登机了。”安平杨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不用这么惊讶的，你们的机票已经买好了。”

“你是说我们和你一起去！”沈耀金颇为惊奇，“机票已经帮我们买了？”

“是的。孟将军说要带上你们一起，因为他也想看看林中鹤的一家人。”安平杨夹着菜有滋有味地吃着，“部队里的兄弟情谊真是深厚。想来也有一段故事，以后我再慢慢听故事。你们快吃，我们一起飞湖州。”

如歆：“安伯伯，你慢慢吃，我先收拾东西。”

安平杨：“好的，如歆。以后再遇到安伊娜胡闹，你教训她！”

如歆笑笑，不置可否。

沈耀金：“伊娜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安平杨：“不来找你们才好呢！你们说，是吧？”

沈耀金爽朗一笑，“是的。安伯伯说得有理……”

晚上九点，沈耀金、如歆、安平杨、殷华芸一家乘坐飞机直奔湖州。

飞机在空中平稳地飞行，漆黑的夜空，看不到窗外的风景。浓浓的倦意袭来，如歆靠在沈耀金肩上睡着了，林韵和林威也在酣睡中。殷华芸、安平杨也许是年纪大了些，他们并没有睡意，两人悄悄地闲聊。

M国办公大楼，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一名将军正吸着烟，烟雾慢慢弥漫在办公室里。

一名士兵敬着军礼，“将军，安教授正在前往湖州的路上。据可靠消息，沈耀金夫妇也在这架飞机上。”

将军脸色凝重起来，“一个安平杨就可以抵得上几个师。沈耀金夫妇给他提供庞大的资金支持的话，不出几年，我们国家在先进军事武器这方面，绝对不占优势。”

“那将军是要空中斩首吗？”

“这不行，中国的北斗定位系统非常先进，有些功能甚至超越了我们的定位系统。沈耀金夫妇，本来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们了，没想到在那都有你们。”

“将军，不实行空中斩首的话，我们很难将其一网打尽。”

将军沉默了一会，掐灭了烟头，“我们空中斩首势必暴露其行踪，到时会挑起M国与中国的矛盾，两个大国之间不宜出现大规模的冲突，如今的军事武器足以毁灭地球。我们的目的是遏制别人的发展超越我们，我们不能失去的是世界第一的位置。没有必要跟中国直面对抗。”

“那将军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启动‘防狼’计划”，让中国人去做这件事。他们国家把一种人叫做‘汉奸’，我们给点好处这种人，他们就会帮忙做这件事了。”

“好的，将军，将军英明！”

将军挥挥手，“去吧！”

这名士兵出了办公室，随即打电话通知了潜伏在中国的人，交代他们去办理这件事情。

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

湖州军区内，卫星捕获到一条来自大洋彼岸的电磁波，虽然不能立马破译出来，但是这异乎寻常的现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通信部马上通知了国防部，国防部立刻联系了司令员。

司令员想起今晚安平杨教授将到达湖州，他立刻预感到情况不妙，立即下达命令：马上联系雷达监测部，命令他们时刻侦查飞机周围信号，排除危险信号；命令导弹防御系统部门，要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如果有外来导弹，马上进行拦截，确保飞往湖州的飞机安全到达。

飞机在空中飞行，机舱里不少人还在熟睡中，他们并不知道，国防部门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正大动干戈。

一名军官走进司令员办公室，“司令员，据侦查，没有发现敌人的导弹等攻击武器。”

“敌人可能不想在空中扼杀目标，空中狙杀会暴露自己。以防万一，马上调动地面部队，在机场周围布控，一旦出现可疑人员，马上歼灭。另外，在回湖州军区途中，也是敌人下手的好机会。开三辆铁甲车去接他们，我就不信敌人的子弹能够穿透这厚厚的钢化玻璃！”

“收到，我马上布置！”

五分钟后，三辆铁甲车从军区驶出来，沿着机场大道驶去。到达机场出口，士兵们扛着枪从铁甲车上下来，一路从机场出口站到机场候机室。

飞机安全降落在湖州机场。

孟如轩带着两名士兵赶到飞机旁边等候。看着走下来的人，焦急地张望。如歆和沈耀金拿着行李下飞机，后面安平杨和殷华芸一家紧跟着也走下飞机。

孟如轩看到如歆他们，惊喜地喊道：“如歆、沈耀金、安教授、华芸、林韵、林威，到我这里来。”

沈耀金：“孟军官，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们要来，所以就来接你们。咱们赶紧上车，我得保证你们的安全。安教授，我来帮你。”说完拿过安教授的行李，“据可靠信息，敌人很有可能会在湖州市对你们不利，所以部队出动了铁甲车，确保你们的安全。”

“你们如何得知？”

“昨晚飞机升空后，拦截到大洋彼岸发来的电磁波，我们虽然还未破解出来，但是事情不会这么凑巧，所以司令要求我们防患于未然。”

如歆和沈耀金听后，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他们的目的是安教授还是他们，或许两者都有。那么，就不能连累了殷华芸一家，“孟军官，倘若目标是我、沈耀金、安平杨教授，那么殷华芸一家就是安全的。所以，我建议他们不和我们同一辆车。”

孟如轩：“有道理。那就让他们坐其它车进军区。”

殷华芸听到了如歆和孟如轩的对话，她拉过林韵、林威，“孩子们，等他们先上车，我们迟点再走。”

孟如轩、如歆、沈耀金、安平杨上了中间一辆铁甲车，殷华芸一家则上了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

三辆铁甲车在机场大道上狂奔，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拦截。

孟如轩看着手表上传输来的信息，“目前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沈耀金：“可能他们看着我们如此阵仗，就不敢行动了！”

部队的车安全抵达军区大院。

M国办公大楼：“你说什么，军区了派了铁甲车来接他们，子弹起不到效果，行动取消了！”

“他们怎么知道你们的行动？”

“我们也不知道。”

“没有完成任务，钱你们是拿不到的了！”

将军生气地一甩电话，电话砸到桌上的杯子，杯子被打落地上，溅了一地玻璃。

大家安全抵达军区大院，孟如轩带着他们来到接待室，一名女兵给他们倒茶，大家接过茶喝。

安教授喝完茶，“孟警官，我想去一下我工作的地方，有一段时间没工作了，心里闲得慌。我这人就喜欢跟原子、中子、微粒子打交道。”

大家听安教授这么一说，忍俊不禁。

“我这老头，就这点爱好，还望孟将军成全。我闲不住，一闲心就发慌！”

孟如轩忍住笑：“安教授，来，我马上带你去！”

安平杨站起来，“各位，再见了！”

“安教授，再见！”

孟如轩带着安平杨教授来到“重工武器研究所”，“安教授，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研究员工170名，分属六大部门。这些部门有核能、微电子、计算机、激光、航天等高科技研究。”

安平杨：“看来并非像我们了解到的设备落后。如今这六大领域，只有三个国家拥有，M国、俄罗斯、中国。看来我回来是对的。”

孟如轩：“安教授，我们都等着你来带领大家，在国防武器研究上有新的突破！”

安平杨：“我今天能回来，也是我们的祖国出力，国家待我不薄，定当尽心尽力！”

“孟教授，这里是您的办公室。”孟如轩推开一扇门，里面办公用的电脑、笔记本、打印机等物品，应有尽有，“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列一张清单，我们帮你采购！”

“好的，我看看。”安平杨在办公室里仔细检查办公用品，拿出一个小本子做记录。孟如轩看安教授这么认真，静静站在一旁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安教授把本子递给孟如轩，“孟将军，这些东西是我需要的，麻烦帮我买回来。”

孟如轩接过本子，“好的，我等会就去帮你买回来。安教授，外面不安全，你留在军区内吧。”

“好的。真没想到，我回国了，M国还贼心不死，非得置我于死地！”安平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那我就在这军区大院子里，让他们没办法干瞪眼！”

“安教授在国防武器领域的成就，当今世上屈指可数，人家想把你给灭了，他们不就称霸世界几十年！”孟如轩十分敬佩的样子，“安教授，您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的。”

“好的。”

“那您休息一下。”孟如轩把窗户都打开，通风透气，透过窗户，外面的绿植散发着勃勃生机，“安教授，窗户外面是翠**流，工作累了，可以靠在窗前看看。”

“好的。你抓紧时间帮我买齐清单上列的东西，我开展工作需要。还是让我忙起来的好！”

孟如轩听到安教授的话，赶紧告辞……

沈耀金、如歆、殷华芸一家在会客厅和官兵们闲话家常，大家聊得很开心。操场上传来部队操练的号子声、跑步声、吆喝声……

林韵和林威飞跑出去站在操场边上，看着操练的士兵。

士兵们抬着木头跑步，扎着沙袋齐步走、慢跑，射击，跨栏、翻越围墙等高难度动作，体能训练是士兵强身健体、吃苦耐劳的根本，在应对极端环境下，体能训练毋容置疑是必不可少的。

林韵和林威看着部队操练，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林韵：“以前，我们也看过部队操练，现在为何感觉就不一样呢？”

林威：“那时我们的爸爸还在，在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如今，爸爸离开了，我们再回来，已经是客人了。”

林韵眼睛里泪水在打转，“要是爸爸还在，该有多好啊！”

林威：“姐姐，你不是在做梦吧？”

林韵吸吸鼻子，“弟弟，你真想当一名飞行员？”

林威：“那是当然。”

林韵沉吟半晌，“可是，姐姐和妈妈都希望你……”

林威：“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姐姐，假如我们每个人都这样想，谁来保家卫国呢？”

林韵点点头，“好的，弟弟，姐姐支持你，一切有姐姐在。妈妈那边，我会说服她的。”

林威：“谢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林韵看着毛头小子般的弟弟：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隆声，抬头看天空，几十架战斗机在空中盘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斜插、爬升、翻筋斗……一系列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林威拿出望远镜，看着高空中的战斗机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十分敬佩，“姐姐，他们太厉害了，这技术，有爸爸当年的风采！”

天上，轰隆隆的声音不断，那一架架飞机，像风中残叶，像极速的雨燕，又像幽灵，称霸天空。

林韵和林威看得入神，如歆来到他们身边，他们也并不知道。

“你们俩在这里看天空呢？”如歆远远看到林韵和林威，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温暖，他们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亲弟弟，见到他们，心中一阵宽慰。

亲人离世后，如歆发现自己越发渴望亲情。

林韵：“如歆阿姨，你来了！我们在看战斗机操练呢，这技术要爆棚了！”

“是吗？我看看。”如歆抬头看远处的天空，那里几架战斗机排成一排，后面的组成两个三角形，一会儿攀升，一会儿俯冲，队列队形始终不变，如歆惊叹不已！

如歆正赞叹战斗机飞行员技术高超，突然，一架战斗机脱离了编队，从天空俯冲下来，正向一座山头撞去，越来越近了，战斗机没有丝毫减速的现象。

“嘭”一声巨响，战斗机和山头相撞，剧烈的摩擦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而起。

如歆和林韵、林威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大家心里十分沉痛，训练总是会有意外，但是没有人因为有意外就退缩。如歆想起林中鹤将军，心中一阵刺痛。

片刻功夫，两架大型飞机飞来救火，喷洒的水雾一刹那就把大火湮灭。

接着又飞来几架飞机，看样子，他们是要对事故现场进行排查，寻找战斗机失事的原因。林韵扯扯如歆的衣袖，“如歆阿姨，你说飞行员是否没死？”

林威合起手掌闭起眼默默祈祷……

如歆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希望他没死，但就刚才的速度，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何况碰撞后顷刻便起火，估计很难生还。”

三人哀哀戚戚的，心中有震憾，有惊悚，有痛心，有惋惜，有敬佩。

操场上的号子声，吆喝声全都停下来，大家停止了训练，全部站在原地，看着灾难发生的方向，大家肃目敬礼！

如歆、林韵、林威也举起手，向英魂敬礼！

天空中似乎笼罩了阴霾，正四散开来。

操场上操练的士兵解散了，他们全部奔向大礼堂。

林韵:“阿姨，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如歆:“这不合适，我们不是军人，不能去。”

林威:“如歆阿姨说得对，不能坏了部队的规矩。”

如歆:“走吧，我们跑几圈，把心中的抑郁烦躁都释放出来。”

“好的！”

如歆带着林韵、林威在操场上跑起步来。

殷华芸从院子出来，看到操场上如歆她们在跑步，也走过来一起跑。

大家谁都不说话，起劲地跑。心中所有的阴霾此刻都挥之不去，英雄的魂灵呀，希望你在天堂安息！

大礼堂内，所有士兵、将领都肃立着，首长正针对这次严重事故讲话:死者已矣，生者当笃志，训练中小心谨慎，谨慎小心，杜绝发生事故的可能，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牺牲……

大家默默地听着，把心中的悲伤和痛苦都隐藏起来。

大礼堂弥散着的静穆气氛更浓厚了，首长讲话，教官讲话，部队的心理医生讲话……大家都显得格外沉重。

如歆、殷华芸、林韵、林威四人在操练场上跑累了，席地而坐，他们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有一只苍鹰展翅，在蓝天白云间穿梭，它英勇无畏搏击长空，就像一位勇士。

如歆他们看着天空发呆，此刻，一名战斗机训练员的陨落，让他们哀伤不已。

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黑黑的，似要遮蔽天空，它就像压在人们心中的大石头般沉重。

如歆和殷华芸一家跑步回来。沈耀金看到如歆，“如歆，等会我们去看看沈力鸿和沈飞雁。”

“好的。”如歆看着殷华芸一家，“姐姐是否要和我们一起去？”

殷华芸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啊！。”

傍晚时分，沈耀金、如歆和殷华芸一家来到军区少年学校，警卫递给他们来访登记表，沈耀金把名单一一写下来，如歆和殷华芸他们坐在树荫底下的圆桌上等，沈耀金来到计算机培训班把力鸿叫出来，“爸爸，你来了，我真高兴啊！咱们去找妹妹。”

“好的。力鸿，可适应学校的生活？”

“爸爸，刚开始是不大适应，但是时间一长，就慢慢适应了！”

“你妹妹呢？”

“妹妹一样的啊！”

“爸爸，爸爸，你来啦，妈妈呢？”沈飞雁欢呼雀跃，“哥哥，你见到妈妈没有？”

“妈妈在树荫底下圆桌那坐着。”

耀金和力鸿一起来到树荫底下的圆桌那，沈力鸿和沈飞雁看到亲人，喜不自禁留下热泪。

力鸿和飞雁把学校的生活仔细地介绍给大家听。

光阴荏苒岁月流逝，力鸿和飞雁把在军校学习的有关情况，一一告诉大家。

讲到精彩处，大家就鼓起掌来。

力鸿看着爸妈自豪的样子，心中非常激动，“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和妹妹在军校，一切都好！”沈耀金:“是的，你们长大了，我和你妈妈就老了。”

飞雁撒娇道：“爸妈不老，跟以前一样年轻。”

“你们两个在学校可要听老师的话，勤奋努力学习。”

“爸妈，勤奋努力学习这一点，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妹妹都很努力，妹妹她甚至报了兴趣爱好班，所以爸妈就不用担心了。”

林韵、林威也把在学校学习的相关情况对力鸿和飞雁说了，他们相互交流学习的方法。

沈耀金一家享受着天伦之乐。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幸福快乐正在这一家人心里蔓延开来。

安平杨教授在重工武器研究所里正全神贯注、全身心投入地研究电磁脉冲武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到下班的时间，安教授说：做科学实验，研究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都需要我们认真努力去克服。遇到问题，想马上解决问题，这就不能按时下班，这是科研人员经常都会做的事。

办公室内，安平杨教授忘我地工作着。

第二天，沈耀金、如歆，殷华芸一家踏上了归途。

如歆一回来马上来到书房，构思酒店经营上一个新台阶的方法。现在的酒店多是结合旅游度假来设置人居环境。如歆想：这些酒店刚经历一次翻新，要营造休闲舒适的环境，在室内环境设置上可以多增加些绿植，播放点轻柔的音乐便可以做到了。

要想把环境布置得与众不同，还真得花点心思。要让酒店内部环境独具特色，如歆思来想去，不得结果。

她拿出纸张，在纸上乱画一通，独一无二的酒店内部设施，如歆拿着笔在纸上涂画，并没有清晰的构思。

她放下笔，抬头往窗外望去，一株月季花开得正盛，月季花一年四季开花。有什么花，能够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如果有一种花，开花的时候看上去满树都是花，一定非常美丽。如果酒店内布置这样一种花开四季永不衰败的花，不就非常有特色了吗？

如歆心血来潮，马上上网查询有哪种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网上显示：月季花、扶桑花、美女樱、倒挂金钟、长春花，这几种花花开不败。但是这些花都不够大，最好开得满树都是花，花瓣粗大，一看就非常繁茂的样子。

如歆说干就干，找来花盘，装上泥土，寻来可以扦插的三角梅，插进花盘里。旁边再种几盘又娇又嫩又粉的月季花。

如歆是这样想的：三角梅的新长出的叶子看上去就像是花，红红的，只要一长出新叶，就都是花的样子。把月季花和三角梅嫁接，不知是否可以培育出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鲜花。

如歆挖空心想试试，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

沈耀金看见如歆从书房出来后，就一直呆在花圃那里，一动不动的。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沈耀金很是惊奇：“如歆，你在忙什么？”

如歆像是没有听到沈耀金对她说的话，默默地看着花盘发呆。

沈耀金走近来，“如歆，你怎么啦，我喊你没有听到吗？”

如歆抬起头，“你叫我？”

沈耀金：“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听植物钻土抽芽的声音。感受他们的成长节奏，希望可以感知到他们是如何成长的。”

“如歆，你确定自己所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你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仔细听听，就能感受到。”

沈耀金看着花盘，侧耳倾听了一会，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如歆，真的有植物抽芽的声音……如歆，你先去吃饭，我来照顾他们。”

如歆：“好的，那我去了，你要好好倾听它们说什么悄悄话。”

沈耀金皱皱眉头，“好的，我在听。”

如歆回饭厅吃饭去了，沈耀金在这些盆景前左看右看，仔细观察，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到底是没有植物钻土抽芽的声音。

如歆吃完饭又进来，“沈耀金，你听到他们钻土抽芽的声音没有？”

沈耀金有点尴尬，“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如歆忍不住笑了，“因为你泥土都没有碰过，当然不知道它们生长的奥秘。”

如歆看着盆景，眼睛里闪闪发光，她热烈地期待着，到底是否能够嫁接成功，这等待的时间是真的不短啊。

沈耀金看着如歆如此专注地看着，“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看他们生长啊。”

“你看得见？”沈耀金睁大眼睛，丝毫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拔节成长。他实在看不懂如歆说的是什么，难道那只是她的想象。

沈耀金看不出所以然，“如歆，你究竟看的是真实情况还是自己的感受加想象。”

“你猜！”如歆故弄玄虚，“要不，你种几盆试试？”

沈耀金看着如歆故弄玄虚的表情，“好的，我就种几盆，看看是否如你所说，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你却能够听见植物拔节生长的声音。”

如歆噗嗤笑起来，“你都没有干过农活，当然不知道啦！”

沈耀金不服气，“我现在就试试看！”沈耀金搬来几只花盆，把泥土倒进去，把三角梅和月季花的茎插进去，再把泥土拱上，然后提着水桶装了半桶水来。

如歆在旁边看着，啧啧称赞：“你的劳动能力真不错啊，没有干过你也会！”

“这么简单，想想就明白了啊！”沈耀金被如歆一称赞，有点飘飘然起来，“不过，还是你厉害，因为我种了下来，依然没有听到那声音。”

如歆拿过舀子，从桶里舀起水来，淋在花盆上，“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嗞嗞声。”沈耀金惊奇起来，“你说的是这个声音？”

“是的。听这声音，‘嗞嗞……嗞嗞……’，就好像听到植物拔节生长的声音。”

“原来如此，看来这样的劳动还真蛮有乐趣！”沈耀金愉快地说，“如歆，我也加入到你的研究中来。”

“你喜欢就好！”

“既然有空，帮我一个忙？”

“我们之间，不说帮忙，有问题一起解决！说吧，要做什么事？”

“我想在酒店里种上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鲜花，我想光是这朵花就够吸引人的了。另外，可以做成盆景投放市场来卖，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你觉得是否有发展前景呢？”

“你的眼光毒辣，如歆，有时候我真的发现，你就是那个经商的天才，这个肯定非常有前途，如歆，将来的你，估计要多一个头衔了，长这么美就叫‘花仙子吧’。”

“好啊，这名字，我喜欢。要是能赚到钱，捐给安平杨教授那个项目，我估计它那个项目所需资金肯定不少！”

“好啊，我们一起努力！”

“咱们到图书馆去，先找找有关资料。看看什么花开起来满树鲜花又漂亮又高贵的，让人一看就不忍离去的。”

“好的。”

两人一起出了门，开车直奔中华图书馆而去。

安伊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决定去找一份工作。

“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梁铭声冲过来，“你这是要去哪？不会又要去找沈耀金吧？”

“从哪冒出来的你，怎么哪里都有你啊！”安伊娜很气闷，“你个跟屁虫！”

“哎，说话有礼貌点，好吗？”梁铭声嬉皮笑脸，“沈耀金是有妇之夫，人家孩子都有两个了，而且人家夫妻两恩恩爱爱，人家也明确告诉你，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真倔呀你！”

安伊娜抬起脚，用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踩在梁铭声的脚背上，“我让你说，你还说吗？”

“哎哟……哎哟……”梁铭声大喊起来，“你这是谋杀吗？”

安伊娜伸开脚快跑起来，“我让你跟着我，你真是阴魂不散！”

“要不是为了那对夫妻，我才不跟着你，你这暴脾气的洋妞，回国了还不入乡随俗，追求真爱也要看对象啊！”梁铭声骂骂咧咧，他一瘸一拐追安伊娜去了。

安伊娜抬头看看后方，没有发现梁铭声的身影，倒有点失落起来。

冷不防梁铭声从拐角处出来，一把抓住安伊娜的手，“你这洋妞，看你往哪跑？现在轮到我了，踩那一边好呢？”

安伊娜用力挣扎，却挣不开梁铭声的控制，“别踩，我求饶，不会有下次。”

梁铭声放开安伊娜，“你答应不要再去找他们夫妻的麻烦，我就放过你！”

“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们？他们是你亲戚？”

“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可是风云人物，捐款助力湖州军区搞国防武器研究，提升我国国防实力，有点爱国心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迹，他们都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怎么能去破坏他们的婚姻呢？”

安伊娜听后有点羞愧，“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如今，我可没想再去找他们。”

“那是要去哪里？”梁铭声好奇道，“这边就是他们家的方向，我以为……”

安伊娜：“我爸爸进了湖州军区做国防武器研究，资金就是他们夫妻捐的，你说我还干嘛找他们麻烦啊，我爸第一个就不放过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以后我也不跟着你了，你这暴脾气，我可吃不消。”梁铭声做害怕状，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