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永恒 第三百八十六章 因果，生死

一花一人生，一星一幻尘。生死一梦，转瞬年华。有些人活在别人的记忆里，成为传说。大多说人消散为宇宙浮尘，没落在时间长河，最终，未泛起一朵浪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过往如画。过去，为现在找寻一份温馨的记忆。未来，用幻想去编织美丽的梦。大多数人活在昨天，梦在明天。今天，却如雾里看花，只见月。

茫茫天宇，一颗蔚蓝色的星辰闪烁迷离光芒，无限生机在那里蔓延。

苍茫诡异一刻，一具身体如同一块石头般从虚无坠落。梦寒月清冷的眸光微微一动，虚无踏出一步，接住了坠落的身体。圆月如梦，月华如水。梦寒月置身其中像极了月中仙子。自古相传，月宫有仙子，怀抱玉兔，凄凉独行。永恒孤寂，虚无长相伴。

风冷心盯着虚无中飘逸若仙的身影，叹道“谪仙临月，清冷绝俗。自古有言月中有仙子，玉兔长相伴。清冷绝世，孤寂清泪伴月华。月在苍茫，世人纵修为通天，亦不可得近。今日梦仙子风姿如此，月中谪仙传说不虚矣”

小叫花子心有所感，轻声吟道“圆月如斯，清丽孤影，孑然不群兮，仙子临尘。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踏月如波尘中仙，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静风几人听二人感慨吟唱，尽皆莞尔。猫女撇撇嘴道“肉麻死了，寒月姐姐如果摘下面纱，你们几个还不要酥软倒地啊，鄙视你们”

风冷心面显尴尬，偷偷的看了猫女一眼。倒是小叫花子无所谓，道“水仙子，这就是你不对了，自古有言，美人如玉，我见犹怜。如果美丽不被欣赏那就是暴殄天物了。你看风兄看仙子眼神，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叫含情脉脉，仙子难道就感受不到吗？”

风冷心冷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扭捏之色，低声道“野人兄，你……”

猫女白了白眼，轻声道“切……”不过其眼角看风冷心的眼神也多了丝笑意。哪个女子被欣赏总会感到惬意。喜欢与否不再其可。帅哥看美女，哪怕是骚扰对于她们也是种欣慰。

虚无之中，圆月之中，梦寒月轻轻搀扶着王梦，清冷的目光此时只有一抹温柔。

王梦微微一笑，盯着虚无许久，道“佛门因果基本快要结束了。”说着，低头看了眼戴在中指的戒指，又看了眼目光轻盈温柔的梦寒月，轻声道“了解佛门因果后，师姐用幻月之力带我们离开此地……”

梦寒月点点头，一轮圆月飘渺而落。月光如水笼罩了大智狗尾众人。

苍茫虚无，星辰闪烁。万道轮回，一念如幻。王梦站定，对着普德施礼道“大师，晚辈机缘巧合，与佛门因果交涉。此次得神秀大师指点，虽然失去了修为，但得到了朦胧的感悟。巅落天地不可现，佛国依旧朦胧。但是大师想要等待的世界出现了”

普德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不忍合什道“幻尘真假难辨，一切只有等待幻海开启才能见真。施主对佛门大恩，佛门会铭记在心。剩下的事，是佛门自会解决。施主可看清真幻？”

王梦摇摇头道“难，晚辈只看到了一角。佛门摒弃七情，解脱虚妄。这条路恐怕不会得到真，依旧在幻中。只不过活过，不必轮真假。蝼蚁一生，一年数轮回，大师为何看不破？”

王梦话音落地，不少僧人尽皆合什念佛。虔诚的佛音在虚无回荡，眼中却有着执着的解脱，没有迷茫，没有寞落。

王梦蔚然一叹，他已经明白佛门并非看不清，只不过是要走这条路，去追寻那永恒的道而已。

片刻欢愉，活在当下，一世快乐，过后有无尽回忆，回头看，不枉一生，这是道。追逐一个目标，锲而不舍，放弃了一切。人生如槁木，只为那一个目标活着，这何尝不是道呢？

只不过一个是为现在，另一个为未来。一个时时刻刻去追寻活着，一个却是为了心中那份寄托。有希望，活着，就是动力。

放弃执着是一种执着。执着于未来，何尝有不是一种放弃呢？这条路，孰对孰错，没有人能看清楚……

此地安逸许久，普德忽然道“施主，普济师弟？”

王梦点点头道“幻海开启，佛门路彰显后，晚辈如果幸存，会和普济大师了断的。”

普德点点头，他也明白王梦的意思。

静风微微一笑道“王小友机缘不浅。神秀大师慈悲为怀，虽有无上佛法道果在小友身上加持，却只是留下了一点感悟。大德高僧，我辈敬仰”

王梦点点头道“前辈所言极是。佛门大德，渡心渡己，不会强加任何因果于世人”

普德微微一笑道“小施主不必如此，佛门因果。随自然而动。”说着，普德转头看了眼大智，微微叹息道“得缘得脱。既然走出，生死边存。长存天地已不可得，佛门广大，为施主敞开门户”

大德双眸中各类奇异的气息流动，没有搭理普德，却是看向王梦道“你答应贫僧走出幻尘，如何？”

王梦皱皱眉道“暗夜想做人，是因人之七情汇聚。现在他重开了天地。也为佛门打开了一道方便之门。大师进入幻尘有为了什么？拥有了灵识，失去了永恒。大师不觉得得不偿失么？”

大智淡淡的道“没有神识，永生是是什么？生死一瞬，因果轮回。既然在佛门唤醒神识，就让佛门了却贫僧之道。小施主亦可感悟贫僧无尽岁月来眼中所见历历尘世”

王梦目光平静如昔，道“王某经历过数次幻地。年虽轻，却经历了人生轮回。神秀大师道果尚有残存，今日与大师印证一番。了却佛门因果，走出自己一方天地”

大智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眼虚无中沉浮的石塔，水蓝色的天地星辰。还有那佛光普照与苍天一拜中交织争渡的无尽骷髅军团之灵。淡淡的道“无数年来，一幅幅画面仿若昨日。那时候人族主宰天地，那时候幻尘天地还很羸弱，修士无几，寿命不过百，三千大世界都是凡俗，却活的很快乐”

“后来道劫天地破灭，一群人来到了幻尘，伴随而来的还有幻海。因果悸动，幻尘未破灭，生灵却近乎灭绝。幻尘有心，重新规整了乾坤。只不过天心初诞，适者生存，那是一个洪荒世界，人族不过是万灵血食而已”

大智仿佛是在追忆往昔，那双眼眸仿佛在这一刻成了一面镜子，画面在他的言语中不停的旋转，记录了往昔。镜子定格，仿佛连成了一幅幅画面。

野人几人包括王梦都凝神静听。此等上古轶闻早已消散天地，连传说都不存。在他们的认知中，幻尘天地，上古往事《天禧见闻录》有记述，上古之前，还有一个模糊的时间段，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史书上也只见过一鳞半爪，这段往事被称作荒古。倒是荒古之前，洪荒时代，史书多有记述，这也算是一个奇事。

大智仿佛进入了回忆中，没有搭理众人继续道“洪荒之前，葬掉了一个时代。天心出世，定鼎了乾坤。只不过幻尘之心最终破裂，天心眷顾人族，洪荒万族被压制，人族逐渐繁衍，众灵走上了洪荒前的岁月，基本被屠戮殆尽。人族占据了这方天地，却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人心不足，天心随即波动，破裂。道劫天地那些掌控天地的高人再次来到幻尘，那段岁月堪称黑暗纪元。荒古啊，就这么破灭了。那之后，幻尘大陆才有了七大陆……”

大智说着，忽然看向王梦道“你可知道贫僧呢过为何向你诉说这些往事？”

王梦微微叹息，幻尘天地，他知道一点。原本以为是道劫天地破灭，幻尘因轮回而生。现在想来更不不是如此。沉默少许，王梦道“一切缘起幻海，总归要在幻海了解。佛门找寻真假有何尝不是如此呢？”

大智点点头，道“暗夜想做人，却被神秀纠缠。贫僧今日用万灵汇聚的邪心汇聚杀戮了解佛门因果，记得你的承若”

说着，大智虚无一步踏入虚空，双眸变得暗红无情。苍茫之中放入天地初开，混沌之中的一股本源之气在天地流转。

一股道不明的力量，从虚无中凭空出现，这股力量，蕴含了一股似要把人心神吸撤进去之力，化作了一个模糊的图案，那图案仿若是一个印记，但却让这里的所有人，没有能看清晰。

这是因果无常，看不清才是正常，一旦看清了，那么就是被此印吸入因果之中，沉沦其中。

王梦微微叹息，激发识海中残存的一点神秀道果，身子飘飘渺渺莅临虚无，和大智遥遥相对，双手在环抱成圆，淡淡的道“因果为圆，归寂一点，生死立现。大师，你的因果诞生在天心之初，生死，已在大师走出出现”

王梦双手圆环在天地中缓缓张开，突然仰天嘶吼道“因果已生。生死在我，天，岂可得？命运，由我不由天。我左手为生……”王梦话语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仿若他说出的话，就是天地规则。随着话语的落下，王林的左手之上，立刻就出现了一团白气，这白气卷动之下，化作了一个白色的印记。

一掌生，轮回如梦，因果前因，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生在我！这一掌，蕴含了无尽的生机，更是蕴含了自己的意志！

“我右手为死……”王梦的右手，轰然间便有一股黑气缭绕，环绕之下，一股死气惊天而动，这股死气，蕴含了大地之力！与他左手的生机，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死，命运最终的归宿。因，死去了，还有什么果？生，为自己，死，则是掌控别人。这就是命运轮盘。拨动的只是别人的命运。

“我王梦，便是生与死的天地！我的天地，主宰沉浮，死，不是我”王梦双手在身前再次一合，猛地睁开双眼，在其双目睁开的瞬间，一道黑白交错的光芒从其合上的双掌内穿透而出，这光芒万丈之下，笼罩虚无。在头顶白起与黑气交织的一枚轮盘出现在虚无，压塌青天，主宰沉浮。

“生死一瞬，我的命运，自己主宰，因果，于我和干。命运轮盘！”

大智盯着王梦，暗红的双眸闪现一股决然，道“因果无因。你要强行改变自己的命运，生，由天定。你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生死，就是因果。轮回，只是过程。你强行衍化命运轮盘，真能看透这天地虚无？”

大智说着，双手再次在虚无滑动，随着其出现了一道天门，这天之大门立刻模糊不测，仿若在其后，再次出现了两道虚幻的大门，两个大门耸立在星空，让人一眼看去，难分真假！

光门迷离，一个为因，一个为果。无因何来果。无果因何解？

王梦目光这一刻也变的深邃，抬脚踏落虚空，在他前方的虚无，立刻就出现了一个两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急速转动，一个黑，一个白。在虚无中急速旋转，瞬息间就发出轰轰巨响，仿若王梦这一步之下，蕴含了一股足以轰开这虚无的力量，让这虚无在王梦面前不得不崩溃。

黑为生，白为死，命运轮盘悬浮其上。掌控不了别人的命运，那就掌控自己的生死。生于死，只在一瞬，看破了，一个点一个圆。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活着，就是在两个漩涡中挣扎。轮盘定苍生，我的生，不需要别人做主。别人的死，由命运做主。命运轮盘，推动的不是命运，是生死。最终定格的生死。轮盘，转动，漩涡旋转，这个过程，自己掌握了，就是主宰了命运，何必计较生死？

这一刻的王梦双眸变得深邃无比，一眼虚无，仿佛看到可那巨大门户背后的因果。

大智也是紧紧盯着那深邃的漩涡及沧桑气息弥漫的轮盘。

因果，生死。一瞬，谁人能真正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