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双刃 第十五章 、尚未察觉的异状

再三确认了尼欧真的没有制造出十二黄金圣衣，以及怀特背的仅仅只是外型很像圣衣盒的箱子後，才人安心地松了口气。

走在两人前方的朱利奥，相当知趣地与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保留了两人对话的空间。

难道才人你不失望吗？如果真的有天秤座圣衣的话，有着钢达鲁乌能力的你，说不定能使用自如喔？

要我穿成那种金光闪闪的样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饶了我吧……

看着才人那略带尴尬的笑容，怀特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等等，不太对劲……】

记得我来哈尔凯尼亚之前，冥王神话lc才刚开始更新呢，也不晓得现在更新到哪里了。

完全不在意怀特没有回话，才人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说道。

对，仅仅只有怀念。

察觉到这件事情的怀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相当不妙的念头，於是语带试探地说道。

说到这里，才人你来哈尔凯尼亚世界也有一年多了。如何，整整一年多没电视的生活感觉怎样？

等一下，怀特你是在暗指我是电视儿童吗？

我可没这麽说，不过你要这麽认为我不反对。

果然是在损我……是还蛮想念电视跟电脑啦，不过这个世界也有许多有趣的地方，而且我每天也都过得相当热闹。说到这里，才人露出了沉思的脸色：不过……偶尔露易丝不在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一些地球上的事情呢。

走在怀特前面的才人，语气复杂地说着。

理所当然，才人完全没发现身後的怀特，脸上那副凝重表情。

【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才人的乡愁还是处於被封锁的情况？】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有人提起相关话题之外，才人到底有多少次主动想起故乡？三十次？二十次？还是连十次都不到？】

【虽然说可能有因为受惊吓的缘故，导致才人的情感暂时封锁了思乡这一念头，来保障行动的自如。但是过了一年多却毫无复原迹象？这也过於反常了点。】

【除非……】

怀特望着才人背影，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有人不想让才人想起自己家乡的事情来。】

下一秒，怀特立刻摇头，驱离了这份想法。

【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有人希望才人继续留在哈尔凯尼亚世界，所以给才人身上加了某种限制或其他东西。】

确定了才人如今异常的来源，怀特迅速猜测起可能人选。

第一个可能人选是尼欧，不过他却是第一个被怀特排除在外。

虽然说尼欧是最有可能的人选，而且他本身也有足够能耐办到，但绝不可能在瞒着怀特的情况下作这种手脚。

第二个可能人选是冒牌盖亚，但这可能性也被怀特除去了。

原因相当简单，因为怀特本身几乎算是冒牌盖亚的感应器。只要冒牌盖亚出现在怀特附近一百公里内，怀特都有办法马上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也是尼欧当初将怀特分离出身体的原因之一。

至於露易丝、蒂法妮娅、维特里奥等人，自然不可能办到这件事情。

在将众多人选去除後，留在怀特脑海里的可能性只剩下一种。

【纲达鲁乌符文吗？】

盯着才人左手背上的符文，怀特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哈尔凯尼亚的使魔，会为了更好地配合自己的主人而改变大脑中的资讯？虽然没跟露易丝确认过，不过才人在学习哈尔凯尼亚的文字这方面，似乎是相当顺利。】

【也就是说，才人的记忆正在被纲达鲁乌符文所影响，让才人在学习文字上事半功倍，同时加深对乡愁情感的封印？而且恐怕还不只如此，说不定还会在才人心中生出为了留在哈尔凯尼亚世界的虚伪动机。】

在这一刻，怀特想起尼欧参加弗丽嘉舞会时与才人的对话。

在才人你责任已尽前，就算你离开了，也一定会被抓回来。（注一）

【……难怪尼欧当时会这麽判断。qiuyelou 平板电子书】

怀特缓缓伸出手，打算帮才人解除这份动机。

但在最後一瞬间，怀特停下了动作。

【慢着！刚回来哈尔凯尼亚时，尼欧也许真的没发现这件事。可过了整整半年後，尼欧怎麽可能还没发现虚伪动机的存在？尼欧身上的影契约，就是建立在才人的钢达鲁乌纹章上。即使这份虚伪动机不可能对尼欧有用，但也足够让尼欧察觉到这件事情的存在了啊？】

【除非……尼欧明知虚伪动机的存在，却刻意不提以及保留下来吗？】

【尼欧他到底在想什麽？他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拖越久，对才人跟露易丝来说就越麻烦啊。】

犹豫再三，怀特最後还是叹了口气，选择相信尼欧的判断，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到一旁置之不理。

前方的才人完全没发现怀特的异状，继续跟着朱利奥朝着目的地前进。

才人与怀特跟着朱利奥来到了大圣堂的地下室，并且走下螺旋状的石制楼梯，来到一个颇为潮湿的地道。

与大圣堂内部的常见走道不同，这条地下走道完全没有灯光、烛台或是窗户，只有在楼梯处的两盆篝火充当照明而已。

朱利奥正打算从篝火中拿出火柴当作照明时，却被怀特先行一步阻止。

嗯？

请等一下。才人，用导力器。

虽然不明白为何怀特要他这时候使用导力器，但才人还是依言照办。

只见一团光辉从才人的导力器上冒出，并飘浮在三人四周充当照明。

这导力器还真是方便啊──我知道这是怀特骑士您的试探，我也知道两位从来没在我们面前说过导力器这个词。而且我也承认罗马尼亚已经在跟托里斯汀合作研发导力器，所以请不要再用那种危险目光瞪我了。

怀特的话还没说出口，朱利奥便一口气说出了所有事实，让怀特愣了一会儿。

……我瞪人时有这麽恐怖吗？

非常恐怖。

朱利奥与才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後两人像是找到知心好友般在空中击掌。

对此，怀特也只能报以苦笑。

三人来到了一处颇为宽阔的空间，耸立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扇约三人高的铁门。但从上面的红色铁锈与触手可及的灰尘来看，这扇铁门并没有在经常使用。

虽然打开大锁後，铁门因为锈死的缘故无法开启。可在怀特的怪力（炎黄纯钢）之下，铁门应声而开──然後倒了。

……我可不付维修费。

那麻烦怀特骑士之後把它装回去了。

直到朱利奥打开了房间里的魔法灯，才人与怀特立刻明白朱利奥要他们来此的理由。

枪械。

堆满整个房间的枪械。

完全不属於哈尔凯尼亚的枪械。

才人走上前去，拿起了其中一把黑色枪械。握住枪身的瞬间，左手的纲达鲁乌符文也开始发光。

thomspon_m1928冲锋枪，外号芝加哥打字机……

才人将弹夹卸下，发觉里面的.45calibe子弹还是满的。而一旁的桌子上，还摆满了自动式与转轮式的手枪。

正当怀特也跟着上前，拿起一把史密斯威森m29轮转手枪在检查时，朱利奥也开口说道。

虽然在找到以後马上就用固定化咒文保存起来，不过其中也有已经坏掉的和已经散架的，因为搞不清楚构造所以完全修不好呢。

这些应该都是从地球来的物品吧？

看着枪身上的文字，怀特马上判断出这些物品的原出处。

没错，这些都是从东方之地获得的。我们的密探从几百年前起，就在那边收集着这种东西。为了在妖精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些运到这里，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啊。

话虽如此……怀特看了一眼横放在地上的喷气战斗机机首：……但你们并没有办法分辨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对吧？

这点小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纲达鲁乌能够使用就可以了。而且这些也不是全部呢。

朱利奥朝着两人招了招手，指了指房间内部的巨大物体。

直到两人走过去後，朱利奥才拉开了披在巨大物体上的油布。

油布下的物品，顿时让才人愣在原地。

地球上，曾有人如此形容这巨大物体：

拥有超高初速炮，仅靠直线射击便可让一切地面兵器灰飞烟灭；

配备着厚重装甲，能够防御同等规格炮弹的零距离射击；

总重量数十公吨，却能以高速驰聘战场。凭藉其强大推进力铲平敌阵，或是为步兵提供防护盾；

此乃最强地面兵器──战车。

看着眼前那拥有不祥震撼力的钢铁巨块，才人也不禁傻在原地。

眼前之物乃破坏的使者，这点无庸置疑。

眼前之物乃毁灭的徵兆，这点无须确认。

虽然才人曾经近距离接触过魔神z，但魔神z毕竟是地球的幻想产物，加上当时操纵魔神z的火精灵一直在避免杀伤人命，使得魔神z少了一种为破坏而存在的味道。

才人将手缓缓放在战车之上，冰冷的钢铁外皮，不断吸收着才人左手的热量。

即使如此，才人左手的符文依旧闪耀着光辉。

【这战车……还活着。】

才人如此断定着。

我们把这叫做不合时宜的工艺品。如何？你不是有印象吗。

……

才人没有回应。

我们不只和这样的武器，还在过去无数次和你这样的人接触过，而且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所以，才人你是什麽人我们知道的很清楚，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成为纲达鲁乌倒是第一次呢。

所以呢？带我们来这边，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观看这些东西吧？

眼见才人似乎在想什麽，怀特主动问起了朱利奥。

我只想说，我们跟才人你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喔，在圣地隐藏着这些东西会到这里来的理由。要是到那里去的话，就一定能找到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

才人继续保持沉默。

但不知何时，才人的额头冒出了一滴汗水。

而且，我是想把这不合时宜的工艺品赠送给你喔。在两种意义上，才人你都有成为这武器拥有人的权利。首先，这是来自你世界的东西，那所有权本来就是你的……

这也太强辞夺理了吧？

怀特忍不住吐槽。

毕竟我们这里是异世界嘛，稍微不遵守一下对面的规则也是可以的。朱利奥笑着说道：第二个理由，则是因为这些东西就是你的枪啊，纲达鲁乌。

这是什麽意思？

才人头也不回地问着。

你知道这歌曲吗？

朱利奥开始唱起歌来。

“翻开陈旧的书页，点上蒙尘的香炉，拨弄古老的音乐盒，”

“我将在此讲述来自太古延续下来，即使时间衰退亦摧毁不了的传说。”

“幽紫之月的欧姿啊，苍蓝之月的佛杰啊，赤红之月的威吒啊。”

“无人知晓、难以捉摸的月之真相。在那夜空之中，为我那前行的漆黑_道路赠与明光。”

“皎洁的三色月光啊，请聆听我心怀感激的歌吟与述说。”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持大剑，右手握持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结晶的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後还有最後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四名下仆，与月神赠与的谕诫，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才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听过，至於怀特听完後则是露出了相当微妙，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我是温达鲁乌，能信手操纵各种野兽。接下来是密斯尼特伦，就是那个戈里亚的谢菲尔德，能自由运用魔道具，可说是拥有不可测的恐怖！普通战斗的话那可说是最强吧。

朱利奥把脸靠近才人。

再来就是纲达鲁乌，能自由自在的使用所有武器。在歌词里不是有唱吗，左手的大剑是指德鲁弗林加。而你眼前这个东西，就是你右手的长枪……

不管怎麽看，这也不能说是枪吧。

才人表情古怪地指着这辆战车说道。

以那个时候来说，剑是护身用的道具，也就是用来守护主人。而剩下的右手是为了攻击敌人的，也就是拿着当时所能想到的最强武器呢。朱利奥认真说道：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为什麽从你那边世界过来的全是武器，而没有普通的东西呢？

这个，应该说是样本太少了吧……

也是呢。不过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至今都在圣地开着门，所以偶尔就会有这样的礼物送过来。可以想到的最强武器……也就是纲达鲁乌的枪，所以这是你的东西。

当才人在低头沉思时，朱利奥却用着无奈地语气说道。

虽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把它赠送给你的。不过……其实我们拿着也不知道使用方法，而且也制造不出来，坏了也更不懂怎麽修。不管是多麽强大的武器，不能量产的话就没有意义，毕竟我们连这东西的弹药使用方式也搞不懂啊。你们的世界真是拥有不可想像的技术啊，比妖精更厉害！

而且，根据我们的密探消息。朱利奥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在阿尔比昂上失踪的金属巨人魔神z，恐怕是落在戈里亚王的手上喔。

你说什麽？！

听到这个消息，才人与怀特脸上分别露出了惊愕与讶异的表情。

虽然没有直接线索表示魔神z已经落到戈里亚王的手上，不过据说魔神z失踪前几天，有人曾在阿尔比昂上见过谢菲尔德的身影。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啊。

不，我不觉得普通坦克能赢得过魔神z……

即使如此，才人还是接受了朱利奥的赠送。毕竟这辆战车或许能够在战斗中派上用场，而且格鲁贝鲁也一定会相当喜欢这种东西。

看着两人准备离开这间仓库，怀特不动声色地在身後的箱子上敲了数声。四道黑影立刻从箱子中跳出，并顺着怀特的影子躲入房间的阴暗处。

直到怀特把铁门摆回原样，并且三人都离开仓库後，这四道身影才出现在仓库中央。

太好了！有了这麽多装备，我们一定能把那些妖精杀到哭爹喊娘！

老大，别忘了怀特先生的委托──

我当然知道，制造出足以抗衡魔神z的载具，这件事情对我们企鹅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凉快，把所有工具吐出来！菜鸟，立刻去收集当前可用物资！卡哇伊，给我一份战车改良设计图！

随着老大的指令，四只企鹅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改造工程。

然而……四只企鹅并没有发现，随着改造的进行，被当成改造物的坦克车也开始出现了异状。

这并不能怪企鹅们，毕竟连身为纲达鲁乌的才人，在刚才调查时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顶多只是感觉到这辆战车是活的，而且还有着危险性。

但一台早已没油兼没电的坦克，怎麽可能有危险性呢？

就算坦克底盘有着狂派标志也一样。

＝＝＝＝＝＝＝＝＝＝

注一：第一卷第十四章

头还是有点晕……虽然烧是退了，但偶尔还是会出现鼻塞跟喉痛的情况……

话说回来，以前看原作没发现这点，只是隐约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直到重看一遍後才发现这个问题：钢达鲁乌符文里的虚伪动机，是始祖死亡之前加上的效果，还是死亡之後由他人追加的限制？

如果是死亡之前加上，那莎夏刺杀普利米尔以及莎夏不愿意做出某个决定这两件事情就无法成立──除非是始祖普利米尔濒死时加上。

如果是死亡之後追加……

……还是先保密好了，毕竟死亡之後追加其背後所代表的原因，正好跟本书的设定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