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092、万事具备，东风正来

趁着赖八等人到山上去捡木柴，衙役也还没过来。这大好的一天，可不能让赖八给毁了。

如今工棚已经盖好了，工人有了安身的地方。程一得重新安排下工人们得职责。

昨天晚上，工人们也都认识了张叔和林伯。程一也就不再多做介绍了。

张叔依旧是做旧职――管家兼账房先生。林伯是总工头，而张小和和张二福给林伯当副手。**氏负责厨房这边的工作。其实还有采购这方面的职责，程一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可是个肥缺，得交给信任的人。所以暂时由程达理和程一来做。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人再来替换。

先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修葺铁作坊，张小和带着一部分的工人，修葺房屋和屋顶。需要购买的材料，列出清单交给程一和程达理。程达理和程一会随时抽人陪同他们去采购。而林伯和张二福带着令一部分工人休整炉灶。**氏带着几个妇人负责伙食。张叔负责监工，且做好账单明细。孩子和老人再看情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分配好工作，程一留下了张叔、林伯等人。然后示意张二福、张小和和**氏开工了。

工人人开工之后，张叔、林伯等人同程一到工棚旁边的阴凉处。

“张叔、林伯。”程一从怀里掏出一叠的纸张来，递给张叔和林伯。“昨天你们也看过铁作坊了。这些是我爹看过铁作坊之后，觉得要更换的炉灶和重整的地方。你们都是老经验了。看下有没有那些地方需要更改的。”

张叔、林伯都仔细的看着程一所记录的东西。昨天他们看过铁作坊了，荒废了那么多年。再加上当年的爆炸。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整修一遍。

张叔和林伯在看资料。程一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她四处望了望，发现程甜不见了。

“爹，你有没有看到程甜堂姐？她到哪里去了？”

“小甜？”程达理也四处张望。“我没注意到。刚刚不是还在这吗？”

程一跑到工棚四处找了一番，都没看到程甜的身影。这是回去了吗？可是都没告知她一声。不过这日后要让程甜在铁作坊里干啥？程一刚才差点忘了。是让她依旧在厨房帮忙？还是让她帮忙采购？

“没找着吗？”程达理看到程一单独走回来，担忧的开口问道。

“可能回去了吧。我们把这边的事情弄好再回去看看。”程甜并非小孩子，不会跑丢的。所以程一也不是非常担心。

“要不我去看看。”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老郎中说道。这貌似帮那几个小混混诊断了之后，他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不用了。老郎中。程甜堂姐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且呆在。我过会还有些事情跟你商量。”今天程一把程家冶铁书籍带了出来。她打算同张叔和林伯等人探讨下，实施炒铁工艺，冶铁作坊的设备是否要改变。这么重要的事情。老郎中这个出资人也得在场听听。不能让他的银子莫名其妙的投进去。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程一今天有些神神秘秘的。老郎中也就留下了。说实在得，这上山下山的。他这把老骨头也不好受。就坐在这里好好休息。静等着程一要同他商量的事情吧。

“这东家看得倒是很仔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如今张叔叫程达理不再是叫少爷了。而是称呼为东家。叫程一有时是小东家，有时是一一。“不过这些锅炉，休整的材料不好买。”

当初这铁作坊的设备，都是程铁柱从外地运回来的，并不是在这附近乡县购置的。

“确实，这四里八乡的大概也就这杏村一家铁作坊而已。这不管是镇上还是县上都没有人在生产这种炉灶或者是贩卖休整铁作坊的材料。”林伯放下纸张，颇感为难的说道。

这林伯和张叔的话很在理。“那到哪里可以买到这些锅炉和材料。”既然在镇上、县里都买不到，那就到郡上或者是更大、更繁华的地方去买。

“这得打听看看。这程家铁作坊，这批锅炉等等都是八年前的。现在要找到休整的配套不容易。但是要是整套都换新的话有太浪费。”林伯脸上的皱纹聚集在了一块，在忧虑的思索着。

张叔也撑着下巴在思索着哪里可以搞到这些材料。“我明天托人去问问，看离县上比较近的地方有没有哪里有卖的？”

……

程达理、程一和张叔、林伯继续商议着休整的先关事宜。

四个衙役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罗云山，出现在程一等人的眼前。

“衙役大哥，你们这么快。”这还没到中午。赖八等人都还未从山上下来。衙役就从县上赶来了。这速度确实不赖。

其中一个高瘦的衙役，也就是之前逮捕过程达理的衙役。他叫做赵新。赵新歇了口气，说道：“听说这般有混混在捣乱。县令大人就让我们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原来是骑着快马过来的，难怪这么快。“衙役大哥，你们先喝点水。”程一跑到灶间端出两碗水出来，递给衙役。程达理也跟在后面也端出了两碗水，递给另外两个衙役。

喝过水之后。赵新感觉顺畅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一小姑娘，你跟我们说说。”

赵新等人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现在得搞清楚，才好办案。

程一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赵新等人。

“那你现在要我们怎么做？是直接把他们抓起来还是把他们赶出杏村？”赵新听完程一的讲诉，挑挑眉，淡定的问道。

“暂时不用这样做，你们待会先到工棚里面躲下。如果那些小混混真的能够完成任务回来。那证明他们还有可取之处。我们招了他们也是可以的。”老郎中对那些小混混的诊断结果，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冶铁作坊很需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如果这些小混混可以改头换面，那将他们收做工人，大有好处的。

“如果他们没完成任务，知难而退了。那这件事情也可以简单的不了了之。”

这程一所列举的结果好像都不需要衙役出场。“那我们躲着要干嘛？”赵新等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着‘疑惑’二字。

“你们就躲着，要是他们没完成任务，还耍无赖要呆在铁作坊蹭吃蹭喝的。你们就出来抓他们。避免我们铁作坊的员工和小混混打架。”

原来是这样，衙役感觉好像被喊来当私人护卫了。不过上有命令，下得执行。而且这程一、程达理都是好人。衙役们也是乐意帮忙的。“那我们现在就要躲起来了吗？”

“过会，等赖八等人快来工棚的时候，你们再躲。要不然现在躲起来，你们会闷得慌的。”

谁知程一的话音刚落。几个小混混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害得四个衙役，手忙脚乱的冲到工棚处，随便找了间房间躲了起来。

一个程一喊不出名字来，圆头圆脑、耷拉着破了洞得草鞋的小混混气呼呼的嚷嚷道：“我不干了，老大怎能这般窝囊。”

另一个脸上有条疤，眼神凶恶的小混混搭腔道：“就是，我们是什么人！竟然要求捡木柴。老大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答应。”

这几个人起初脑袋一热，又碍于赖八的命令。就到山上去捡木柴了。但是分开行动之后，捡了几根木柴，这些人就累得快趴下了。越想越不对，就顾不得赖八，直接跑下山来。

三四个小混混一边埋怨，一边走到了工棚前。

“快给我准备饭菜，大爷我们要吃饭了。”圆头圆脑的小混混大声嚷嚷道。

“木柴呢？”程一现在心中有底，而衙役们又躲在工棚里。随时可以跑出来抓这几个小混混。所以即使这四个小混混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样。程一也丝毫不害怕。面对他们的怒气，程一淡然得冷漠。

“木柴。你不讲木柴还好，一讲我更是一肚子火。”疤痕小混混蹬了出来。“小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原本是干啥的把？我们可是专门作见不得人的勾当。刚才是我们老大脑袋进水了。才任凭你们摆布。你们现在最好是乖乖准备好饭菜，款待大爷我们。否则我们就一把火烧了工棚。”

这些人明显是说不通的。“我们铁作坊是靠劳力才能分到粮食的，你什么都没做，我们是不会给你们准备食物的。而且你们也没通过测试。我们铁作坊是不会招你们进来当工人的。”似乎要到摊牌的时候。

这几个小混混听得程一这般说。眼神由怒火蔓延成凶狠，双手都握拳。“小姑娘，我看你们那是欠教训。都怪老大出的馊主意，要来当什么工人。我就是直接来抢会比较快。现在看来还是把你们打一顿，你们才会乖乖服软。知道我们是大爷，而不是干杂务的小工。”圆头圆脑的小混混领头要动手。其他小混混也跃跃欲试。

“衙役大哥。”程一喊道。“你们快出来，把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