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082、衙役

程一回到家中，王大婶所带的老人和孩子正在忙得不亦乐乎，老人在外面摘菜，小孩子则是在帮忙看火。t/

“婶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程一往灶间去。

王大婶正翻着锅里的菜，油烟直冒，整个灶间，雾气蒙蒙的。“不用了，一一。这么多人帮我，哪还需要你搭手。你忙你的去吧。”

“那好的，婶子。我去看看我爹和老郎中，不知道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忙不忙活过来。”程一感觉到人手很是不足，想着要不要修书让张二福父子快些过来。

“你去吧。一一。我饭菜也做了些。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帮你爹和老郎中把饭菜带过去。”王大婶，炒着菜，还不忘嘱咐程一。

“好的，婶子。我这就去。”程一拿出两个大碗，就开始装饭菜了。

拿着饭菜，程一走到了村口。

村口处三三两两的围着几个人，老郎中和程达理正忙活着。

“爹，老郎中，我给你们送饭菜过来了。”程一走到程达理身旁，将饭菜放在了案上。

“我把这几个登记好了，再来吃。一一，你帮忙把馒头发下。今早都快忙不过来了，来了好些人。”程达理埋头登记，顾不得多说话。

“好的，爹。”看着程达理登记本上厚厚的一摞。显然早上来的人不少。这两个人果然是忙不过来的。不过这县上的难民应该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吧。没来的，大多数是等着官府救济，好吃懒做的人。

程一把馒头依次的发了出去。她看向老郎中，老郎中也是忙得满头大汗。诊断一张一张的记录下来，药方也不断的在开。

过了三刻钟左右，程达理和老郎中都忙活完了。那些来招工的人，也都回去了。准备明天过来开工。

“爹，老郎中，吃饭了。”程一帮将饭菜依次放在程达理和老郎中面前，然后拿过了登记本看了看。这今天一早上就大概招了四五十个人了。看来昨天回去的那些人有说了下。今天这些人，轻车熟路的也来得快。这和昨天招的三十几个人来说，已经快上百人了。这就完完全全够了。下午不用再招人了。

“爹，等会你吃完饭之后，就再写张布告，贴在村口。或者是多写几张我让招财进宝拿去镇上贴。说招工已经满了。省的还有人白跑一趟。”程一说完将登记本和诊断记录本都收整齐。

“这些人就够了，那好的。我过会就写。”程达理吃着饭含糊不清的答道。

“爹，那你们吃完饭之后。把席子和案都收收。写完布告就先贴一张在村口。我就先回去了。招呼婶子把饭菜给搭工棚的人送去。”程一说着要往回走。

“等等，一一。貌似有人来了。你再搭把手再回去。”程达理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几个身影，急忙抹了抹嘴说道。

程一顺着程达理的目光望去，确实有一拨人过来了。那也把这拨人收了吧。反正多几个人这样干活更快。

等那些人渐渐走近了。程达理、程一和老郎中才看清。那些人根本不是难民，而是县衙里面的衙役。领头的乃是那日抓程达理的那两衙役大哥。程一等人都吓了一跳。心想着最近他们没做什么可以让人诬陷的事情吧。还是程知书和程文武又在搞鬼。可是那新来的县令不是清官吗？怎么这些人又来了。

那些衙役一走进。程一就先发制人。“你们又来干嘛？我们清清白白招人，可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这次谁都不能诬陷我们投毒害人。”

衙役立马陪笑。“你们不要误会。上次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情愿的。都是县令老爷的命令。我们只是赚着这衙役的小钱过日子的。不得不听从县令老爷的命令。现在好了那老混蛋被抓了。现在的县令老爷可是好官。我们再也不用干昧着良心的事情了。”

口气如此的温和，这些人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干昧着良心的事情了。那你们今天来干嘛。打着一大批衙役气势汹汹的来我们这小村庄。不是来抓我们的。那是干啥？”

“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们这次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帮忙的。”

“帮忙？”程一很疑惑。虽然他觉得新的县令大人是好官。但是这些衙役有这么好心来帮忙。

看着程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衙役继续说道：“是这个的，你们招工。招的是难民，解决了县城里面难民泛难得问题。县令大人十分的感激你们。再加上我们之前对你们做的事情。县令大人就让我们过来帮忙。算是感谢，也算是赔罪。”

虽然衙役说得很是诚恳，但是程一还是不大相信。要是他们一会捣乱。那可就遭了。这铁作坊才刚刚要修葺要是出了不好的事情。那可是个坏兆头。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替我谢谢县令大人。也谢谢你们今天肯过来帮忙。”程一挥手示意，让他们都回去吧。

“这可不行的。”衙役们有些着急了。“小姑娘，我们可不能回去。这帮你们乃是县令大人亲自下的命令。我们就这般什么都没做就回去了。那是违背了县令大人的命令。小姑娘，你就看看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得，苦活累活我们都能做。”

真的是这样的吗？程一犹豫不决，能够多这些免费的劳动力，那自然是十分好的事情。但是程一还是颇担心这些人会使坏。

老郎中边吃饭，边看着这一群焦急的衙役。他缓缓的吞下嘴里的饭菜。说道：“一一，就让他们留下帮忙把。这大中午得走过来。看得出来他们是想真心帮忙的。”

“这……老郎中……”程一还是很犹豫。

“没事的，一一。我觉得他们也不是坏人。就让他们留下吧。否则他们回去不好交差。”程达理也搭腔帮那群衙役说话。

“好吧。”程一想了一会终于松口了。下午等他们开工的时候，多留个心眼看着他们，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错误。

“那真是太好了。”衙役焦急的表情回复了平淡。“我们能帮些什么忙？”

程一想了想，这些衙役都应该是练家子。那来扛木材等等，应该都是好手。“你们都吃过饭了吗？”

衙役点点头。“都是吃饱喝足，有着一身的力气才过来的。你就尽量使唤吧。”

这是最好的。恰好可以让张小和和**氏带的那两对人吃饭歇息，这些人补上。

“那好，你们先和我一起回家去。把饭菜给那些工人送过去。我在来说说，你们要干些什么。”程一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衙役也紧紧跟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