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060、夜访

“没事，一一。这外面凉快些，屋里有些闷得慌。”王文轩在离程一不远处停了下来，看着程一的背影说道。

王文轩这般说，程一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忙活着提水洗碗筷。

沉默了会，王文轩小声的说道：“一一，那事，我娘都跟我说了。难为你了。”王文轩心里满是疼惜。

之前，听程美说起程一被逼婚且是石女的消息之后。王文轩整个人都愣住了。回到家，发疯似的翻箱倒柜找医书。想找寻医治的法子。可是却一无所获。他娘回家之后，看到杂乱的屋子，一阵惊恐，还以为遭小偷了。询问之下，得知了王文轩的意图。才笑着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王文轩。王文轩才冷静下来。

“噢。”程一随意的应了声。这石女不石女的实情，她并不在意。没想到王文轩倒是一直记在了心上。

这碗筷也洗得差不多了，该拿进去，放柜子里面晾干。

“文轩哥，咱进去吧。”程一端起碗筷朝着王文轩说道。

王文轩看着反应如此平淡的程一，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他之前听到程一是石女的反应，有没有伤到程一。毕竟不管石女是真是假，他听到之后，呆愣在原地都是不礼貌的。

王文轩想着，随着程一的脚步进到屋子里。

看着王文轩紧跟着程一的脚步，王大婶和王大叔意味不明的笑着。程达里倒是没在意，程一跟他说过对三崽子没那意思。

王文轩跟着程一进入灶间，找准机会，理了理情绪，小声的说道：“一一，早上的事情很少对不起。其实……就算……”

王文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一打断了。“文轩哥，早上的事情没什么。你不用介怀。”程一没想到王文轩那么的介意。一听到王文轩在道歉，程一停下手来，看着王文轩笑着说道。“文轩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用再提起了。”

程一的话让王文轩得到释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忙活了灶间的事情，王文轩同程一出来了。

王大叔、王大婶和王文轩又呆了会，被归家去了。

王大婶一家回去之后，家里安静下来。程达理去哄着程二睡觉。

程一又开始了每天必做的活儿，煮凉茶，做黄?。

现如今，房租、地租都清了。屋子也买，凉茶生意也算顺利，家里还有余钱。除了担心程甜之外，棘手的事情目前基本上没有。

程一想着是不是应该开始着手重开铁作坊的相关事宜。在码头卖凉茶的时候，来来往往的货船、商船为程一带来了很多相关的铁矿资讯。程一对这个时代的铁矿价格、市场、销售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如今手头的资金虽不丰余。但是如今程一想着将欧阳烁送的那个别院卖掉，换得的银票，作为前期的资金投入。先现从小型的做起，例如打铁铺之类的。那别院等之后有钱再赎回了。

只是这雇佣挖矿工容易，那技术工人得到别处去挖角。可是这作坊旧，资金不足。那又冶铁行家愿意来。

这程家以前是做冶铁的，那一定有老员工。不知道现在这些老员工到哪里去了？如果可以去请他们回来。那是熟门熟路，而且回来可能性也较大。找个机会问一问程达理。

……

这些日子，程一规划着重振铁作坊的相关事宜。也关注着程甜的事情。

九月九重阳佳节。程韩氏带着程知书、程美到她娘家去了，且要小住几日。这程家大院里就只剩下程甜和一两个丫鬟奴才了。

那丫鬟奴才看到主子外出，在家就不免松懈了。这正是程一去探访程甜的好机会。

入夜，到处都是静悄悄的。程一轻手轻脚的走出家门，慢慢的将门带上。借着淡淡的月光，往程知书家去。

程知书家的大门口两盏灯笼透着微弱的光芒，程一顺着门缝往里面张望。里面空荡荡黑漆漆的，想必那丫鬟奴才都已经睡下了。

程一左晃右晃，这是要翻墙而入，还是撬门而入。想不到在这古代还来了这么一回‘夜访。’程一来到柴房位置的小窗户旁，拉着窗户，晚上使劲。用脚勾住那柴房边较为低矮的墙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程一好不容易的攀到了墙沿之上。但是这样怎么下去，直接跳下去，会不会崴到脚，毕竟还有那么高。

程一坐在墙沿上搜索了一番，在柴房旁边放了一堆尚未收进去的木材。这可是绝好的踏脚，程一踩在木材堆上，从墙沿上下来了。

这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声。程一的心是扑通扑通的挑个不停。得赶紧找到程甜的说。只是这偌大的屋子，程甜会是住在哪一一间。

程一脚步轻盈的往里屋走去，穿过游廊，不远处偏僻的角落，火光还亮着。程一走了过去，那门是用大锁锁着的。

这该不会就是软禁程甜的房间吧。程一缓缓的靠近，透过门缝往里面望去。有个身影坐在桌子全面，貌似是在独自垂泪。

程一小小声的喊道：“程甜。”

程甜抬起头来，警惕的说道：“是谁？”

程一吓了一跳，不过听声音，这人就是程甜了。“是我，程甜。我是程一。”程一透着门缝小声的说道。

“程一！？”程甜重重的说道，话音里面带着愤恨。“你来干啥。”

“程甜，你小声点。你的事情我都听程美说了。”

“哼。”程甜冷笑了声。“你该不会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吧。”

程一叹了口气。“程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知道你如今这样，我多多少少有些责任。我是来找你商量，如果你要是想逃走的话。我可以帮你。”

程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逃走，逃去哪里。我一个小女子。哪里还有栖身之地。”程甜的话里满是哀怨。

“这，你好好想下。钱和马车我都可以帮你准备。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想办法给我个口讯。”程一也知道程甜的苦，可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能做出决定的只有程甜自己了。

程甜沉默不语，程一话已经带到了。也该回去了，要是呆久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考虑下。我先走了。”程一说着就轻手轻脚的按照原路返回了。

这段时间一直牵挂的事情，有了眉目。程一心中压着的石头渐渐放了下来，也轻松了不少。先在就只等程甜的回复了。

回到家中，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