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228、接生

“连夫人早产了，我希望你能过去帮忙接生。”程一看着郁芳直接的说道。

“连夫人是谁？”郁芳有些莫名其妙。这别人家生孩子，关她啥事？她又不是接生婆。

“你先跟我去，我路上再跟你解释。“程一说着，直接拉着郁芳就往医馆外面去。“你这是干啥？”郁芳要挣脱开来。晓风和晓红愣神了下，也立马追了上来。“你要干啥？快放开我家小姐。”

“郁芳小姐，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就随我走一趟吧。”程一十分诚恳的说道。脸上的担忧之情十分的明显。郁芳想了下。“我随你去就是了。你先松开我的手。”

郁芳答应和她一同前往。程一放心的松开郁芳的手。郁芳回过头对晓风和晓红说道：“我和程一姑娘去去就回，你们两个就留在医馆帮着伙计的忙吧。”

“这……”晓风和晓红不放心郁芳单独和程一一起去。“小姐，我们随你一起去。有什么我们也能够帮上忙的。”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们走吧。程一姑娘。”郁芳说着便和程一一同走了。

郁芳和程一来到连府的时候，连府早已经要炸开锅了。连夫人在产房之内，痛得大喊，连腾升只能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下人把程一和郁芳带了进来。连腾升瞥见郁芳有些眼生。他警惕的问道：“这人是谁？”现在郁芳正在生孩子，可不能让闲杂人等随便闯进来。

“这是郁芳小姐，镇上医馆的千金小姐。现在连夫人怎样了？文轩哥可是在里面？”程一向连腾升接连的发问。她不时的探向连夫人的房间，想要看看情况。

“这文轩在里面，接生婆也在里面了。可是里面现在不知道的怎样了？我夫人疼得直喊。”连腾升十分的焦急。他恨不得能够帮连夫人疼。这王文轩和接生婆怎么这么没用，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出世。

“连当家的不用着急，生孩子都是这样的。而且贵夫人是早产，自然更是不容易。”来的路上，程一已经把大致上的情况都跟郁芳说了一遍。郁芳心里也有些底了。看到连腾升如此焦急的模样。郁芳随即开口宽慰着连腾升。

“你是医馆千金。那你也是大夫吧。你快些进去，帮我看看我家夫人怎样了？”虽然屋里面已经有王文轩在了。可是王文轩是个男子，而且又是那么年轻。虽然医术高明，但是连腾升还是不太放心。

“我这就去看看。”郁芳朝连腾升点头示意。希望他能够放宽心在外面等着。郁芳和程一一同进了产房。房间里面，产婆，丫鬟，王文轩，程甜都挤在里面。

正如程一所料，王文轩有些畏首畏尾的。不太敢接近连夫人。虽说医者不分男女，但是王文轩毕竟年岁还小，而且未经人事。之前也应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王文轩纵有一身医术，现在在慌乱之中，也不知道要怎么用。

王文轩看着郁芳和程一来了。他很是讶异。却又像见到救星一般。“郁芳小姐。一一。你们怎么来了？”王文轩看着郁芳和程一开口说道。程甜看到程一来了，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走了过去。“一一，你可来了。这连夫人都痛了好久了。”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我先看看连夫人。”接生婆在忙活着。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伺候在一旁。由于连夫人是早产，连夫人会痛苦些。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而扭曲。声音也喊得沙哑。整个人快要使不出力气的感觉来。

“丫鬟们先退出去烧热水，准备红枣桂圆茶候着。程一，你拿热毛巾帮连夫人把脸上的汗水擦一擦。文轩，你也出去吧。”郁芳有条不紊的说着。这屋里挤满了人，连夫人快没有空气了。得先把屋里的人都疏散些。而现在有郁芳在，王文轩也无需带着。只需要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突然一个陌生人进来发话。丫鬟们面面相视，不知道要不要出去。萃玉更是狐疑的朝着郁芳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轮得到你法号施令。”郁芳则是冷冷的看着萃玉说道：“如果你们想看着你家夫人一尸两命，你们跟着陪葬。那就继续呆在这里。”萃玉等人没料到眼前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快退出去，要不然我就让连当家的来请你们出去。”程一紧接着说道。

萃玉讪讪的看了程一一眼，她们家夫人很是看重程一。程一也这般说了。她们还是出去为好。否则要是她们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丫鬟们都出去了，王文轩也出去了。屋子里面只剩下接生婆、程一、程甜和郁芳四人。瞬间屋子就空旷了，空气也好多了。

程一拿着热毛巾帮连夫人擦着脸上的汗水。连夫人瞥见了程一。她心里安心了些。“一一妹子，你来了。”生意十分的微弱。

“连夫人，你现在不要说话。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生孩子上。”郁芳看着虚弱的连夫人说道。“程一。喂连夫人喝一些参茶。然后给她换个干净的方巾咬着。”程一按着郁芳的话做着。连夫人看着郁芳，感觉这姑娘很是眼生。可是说出来的话很是令人信服。

“接生婆，现在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吗？”郁芳看着满头大汗的接生婆问道。接生婆摇了摇头。还未看到。

“连夫人从肚子痛到羊水破掉了到现在有多久了？”郁芳脸色凝重的看着接生婆问道。

接生婆寻思了会。“大概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一个多时辰了，这连夫人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了。如果孩子还不能顺利生下来，那可是会一尸两命的。郁芳的心情很是凝重。看来只能利用针灸来催生了。可是虽然郁芳曾经在书里看过这种方法。但是她也不曾实际操作过。这针灸催生的风险还是有些的。郁芳犹豫着要不要这样。要是不做，连夫人也可能一尸两命。

看着郁芳纠结的模样。程一开口问道：“郁芳小姐，怎么了？现在该怎么办？”

郁芳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有个法子，只是要担些风险。才可能保住她们母子平安。”郁芳犹豫着说了出来。

“什么法子，你倒是快说。”看着连夫人难受的摸样。程一急忙的说道。

“我们到外面去说。程甜姑娘，接生婆。你们先照顾着连夫人，千万别让她昏过去了。”郁芳说着往门外去。程一紧跟着出去。程一和郁芳出了产房，连腾升立马围了过来。“现在怎样了。你怎么把人都赶出来了。”连腾升往里面探着。

郁芳叹了一口气。“连当家，我实话跟你说。这连夫人母子可能有危险。会……”郁芳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来。

“有危险。你们不是大夫吗？有威胁，你们当什么大夫的。”连腾升恼怒的开口骂道。“连当家，你冷静点。听郁芳小姐把话说完。”程一能够体会连腾升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

“郁芳小姐，你说有办法。那是什么办法？你快说说，别让我们着急。”程一满脸恳求的看着郁芳。郁芳沉思了下。缓缓开口说道。“是利用针灸催生。现在连夫人如此虚弱，只能用这法子。要不然一旦耽搁久了。这连夫人母子，真的会……”

“那就用这个法子。郁芳小姐你还等什么，要针灸，我们立马到医馆去取。”程一接着郁芳的话尾立马说道。

郁芳叹了口气。“可是这针灸也是有风险的。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成功，一半不会成功。”

郁芳的话一出，连腾升和程一都蒙了。连腾升呆楞住了，要是连夫人一尸两命，那那他他……。

“连当家，你必须做个决定。如果你决定用了。我才能动手，如果你不决定用，我就不会动手。”郁芳看着连腾升一字一句的说道。

连腾升呆呆的看着郁芳。“如果我说不用，那会怎样？”

“那只能听天由命了。”郁芳的话有些无奈。“不过连当家，作为一个大夫，我必须告诉你。要是听天由命。连夫人母子是活不过今天的。”

“这……这……”程一说不出话来了。这连夫人母子难道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吗？她不是她生命里面的贵人吗？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那签文果然是骗人的。

连腾升听着郁芳所说的话，连夫人活不过今天。他突然异常的冷静了。“如果用你的法子，能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是吧。”连腾升郑重其是的看着郁芳问道。

郁芳点点头。“如果用这个法子，我可以保证尽最大的能力保全连夫人母子。如不行，我也会想法子保住连夫人的。”医者父母心，郁芳也不想看着连夫人母子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