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214、边境风光

完成了林清河的事情，虽然事情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这件事情，程一也没法子多插手。还是留在让欧阳烁和林清河去处理，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劝服连腾升归降朝廷，那么程一要在这云卷镇做生意，那就容易多了。如果不能，想必会有一场恶斗，那么程一也得早做打算。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了解边境这边的各种状况。

程一和程甜、林英林明等人依旧开始了原先的调查。这个才是当务之急。

云卷镇的调查已经差不多了，这接下来就是周边郊区和少数民族地区了。

这日清晨，程一等人搭乘着马车就往郊区，农村去了。云卷镇的郊区就不如云卷镇来得繁华。三三两两的隔着一两户人家，有些冷清。而附近的田地也有很多没有开垦的。程一停在了一家农户人家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大爷正坐在自家的门口吸着旱烟，烟雾笼罩着他常年在田地里劳作，满是皱纹黝黑的脸。

“大伯。”程一嘴甜的喊道。

老大爷看到自家来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你们是干啥的？来我家干啥？”老大爷开口问道。

“老大爷，我们是经商的，刚好路过你们这儿，所以想讨口水来喝。”程一满脸笑意的朝着老大爷说道。先讨好近乎，再来打听事情。

“商人？”老大爷听闻程一等人是商人，脸色立马变得老臭。“你们滚滚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老大爷推搡着程一。林英林明见状要来拉开老大爷，程一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她能够处理好。

“老大爷，我们并不是坏人。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程一莫名其妙，这老大爷为什么会讨厌商人。

“不是坏人？这商人都是奸商，吸我们老百姓的血的。”老大爷把程一等人赶出了自家门口。并用力的把院子门给狠狠的关上。莫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骂着脏话。程一等人都是莫名其妙。他们貌似什么都没做，就被讨厌了。排外也不用做到这样。

“一一，你说那老大爷是咋回事？怎么那么讨厌商人，那么讨厌我们。”程一和程甜再次坐上了马车。往车道上驶去。

这程一也不知道，老百姓讨厌贪官污吏，讨厌奸商，也是正常的。可是程一等人并不是奸商，怎么就连坐着被讨厌了呢？“我们找下一户人家问问下，大致上就知道答案了。”

又优哉游哉的往前走了一会，程一见到有一对夫妇正在田地里面劳作。不过基本上是徒手的，没有用农具。程一走了过去，笑容甜美的朝着那对夫妇说道：“大哥，大嫂你们好。我们从别的地方来。想去走亲戚，刚来到这里想讨杯水来喝。不知道大哥大嫂能否告知我哪里有人家？”

朴实的农家夫妇，对看了一眼。这程一长得眉清目秀，且很有礼貌，看穿衣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应该不是坏人。“姑娘要是不介意，就喝我们带着的水吧。”年轻妇人笑着朝程一说道，然后拿出了一个陶罐和碗，倒出一碗水来给程一。

“那多谢大哥大嫂了。”程一说着接过年轻妇人递过来的那碗水，一饮而尽。之后擦了擦嘴角，然后把碗递给了年轻妇人。“大嫂，我看你们在种地。怎么是空手。不拿锄头或者农具之类的。”程一看着年轻妇人说道。刚才这年轻妇人正在徒手锄草，不仅慢，而且累人。

年轻妇人叹了一口气。“这农具我们买不起，太贵了。”

买不起，也是，之前根据程一的调查。这里的农具店的农具，不仅少而且贵。确实是一般的农户消费不起的。“大嫂，这云卷镇是不是只有一家农具铺而已？”程一开口问道。

年轻妇人点点头。“只有连大富人家开的那一家，那些农具都老贵的。”

果然这四乡八县只有这么一家农具铺而已。“大嫂，我刚才那边过来的时候。想跟一个老大爷。讨水喝。不小心说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商人。就被赶了出来了。大嫂能否告知我原因？”程一为了避免自己说自己，就受到跟刚才一样的遭遇。所以现在就随便的胡诌了下。

年轻妇人和年轻男子对视了一眼，年轻男子叹了一口气。“说与这小姑娘听也是无妨的。”年轻妇人才开始说道：“是这样的，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农户人家是靠天，靠田吃饭的。”

程一听着点点头，这农家人就是靠着一亩三分地的收成过日子的。

年轻妇人接着说道：“这地要有好收成，靠天，靠人。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勤勤恳恳的，老天爷也是张眼，没有干旱没有大雨。可是收入依旧不好。”年轻妇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收成不好，这是为啥？”程一疑惑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一群的奸商，卖农具是高价卖，收东西是低价收。”年轻妇人说些，脸上出现了恼怒之情。“还不止这样，我们这儿有人到外地去买农具，卖东西。回来之后，还被冤枉偷了东西。直接把他们抓到官府去。你说这群商人是不是挨千刀的。”年轻妇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看来连家极力在垄断着农具的进入。这到底是为啥？程一始终是不太明白。“原来是这样，多谢大哥大嫂，告知。这奸商实在是太坏了。”程一也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表现出与他们相似的愤愤不平。“那多谢大哥大嫂了。我就先走了。”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程一就该离开了。

“一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程甜一看到程一回来，就焦急的问道。

程一如实的把事情的原委跟程甜说了一遍。“我们往少数民族那般去了吧。这边已经没必要再看了。”情况竟然是这样，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应该是相同的。所以程一也就不打算停留了。

林英林明会意，马上掉头，转向了边境地区。今日恰好是边境地区了大秦的贸易交集地区。在边境处聚集了很多的少数民族还有汉人。正在进行着物物交换。与刚才在郊区所见，实在是热闹非常，完全的不同。

到处都是吆喝和讨价还价的声音。程一看到了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大多数是那些虎皮，鹿角等稀有的东西来交换粮等等。可见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多半粮食收获不多，才必须这样来交换。程一想着看过市集之后，过会要到少数民族聚居地去看一看。

程一、程甜一行人在集市上逛着，看这看那的。突然程一眼前一亮，看到了连腾升等人的身影，也在集市逛着。程一料想着这集市里面也有生意是连家的。可是却让连当家都亲自出动。可见连家在这集市里面的生意不少。

程一旁敲侧击的问了这附近逛集市的汉人，才得知这集市上大半的生意都是连家的，其他人基本上是陪衬而已。程一知道连家人家大业大，没想到已经差不多垄断了这集市，真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

连腾升在程一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程一。对程一的各种底细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之后。连腾升对程一也已经有一些了解了。这程一小小年纪，却是极有生意头脑，将程家的冶铁作坊重开，这一点连腾升还是蛮佩服的。只不过这程一的人生经历等等都有些复杂，特别是还与欧阳烁等人认识，还是王文轩的心上人。这些都不得不让连腾升重视。

昨日，程一还帮欧阳烁送了一封信给连夫人。虽然程一本人可能来这边境只是为了开拓生意。但是还是不得不防。不过这边境，这云卷镇是连腾升的天下，程一想要做生意，或者有什么花花肠子，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程一不知道在她调查别人的同时，别人已经将她调查了一清二楚了。这恐怕要为程一的边境之行，增添很多的难度了。

“一一，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看着集市上眼花缭乱的东西，程甜走了已经有些累了。整条集市也已经到了尽头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了。程一把这一整条集市逛完了。也基本上少数民族之人缺的是什么，再用什么进行交换之类的。

“我们先到马车上去，我把资料整理一番。接着我们去吃点东西。之后到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去逛一圈。”程一条理清晰的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程甜赞同的点点头。程一一行人就往回折返了。重新回到了马车之上。程一专心致志的弄完了资料之后，一群人就去吃了点小吃。接着便向少数民族居住地出发了。进行下一步的调查，这也是调查的最后一站。接下来就该拟定计划了。看是要和连腾升合作，还是和连腾升谈判。这连腾升是程一在边境发展的一个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