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自强 第69章

“公子？有事？”

“没事，怕你们聊多口渴。t/”敢情就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呢！上官诺满肚子郁闷。

聊话被打断，卫宝善提起一事。

“表哥，我咋见你来回用的都不是府上的马车啊？怎么，怕被人认出啊？”

“要你管哪，没事聊你的吧。”上官诺没好气回道。

“我还不稀得理你呢！”杏童撇撇嘴，扭头又拉上姚晚珠聊起来。

姚晚珠识趣呆一旁装聋哑人不参与人家兄弟俩的争斗。

“你都爱吃什么啊？”

“啊？怎么问这些？”姚晚珠很诧异卫宝善突然话题就转到这来了。

“因为我以前送你的东西你似乎都不是很喜欢，都分给别人了都！”某人终于逮到机会控诉委屈了。

“怎么会？！那是因为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比较快乐而已。”姚晚珠见是这事，不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忙搪塞某人。

“喔！这样啊！那你要是早说，我就分开两份给你，免得人多你都吃不上。害我以为――”卫宝善释然笑了。

“以为什么？这事你咋知道的？”

“呃，没什么。就是、就是听客栈伙计讲的。”

“这样啊！”

“嗯，喝茶喝茶。”

忙端起茶杯往姚晚珠手里塞，卫宝善心里暗呼好险。其实是以前他吩咐卫麻将她的事情都都报告给他知道，卫麻趁机告她许多小状罢了。谁知这卫麻离间的目的没达到。反倒越引起卫宝善的争强好胜与好奇导致他因此越加记恨上姚晚珠。

“公子，到了。”

这聊着聊着，很快就到目的地了。一路没说上两句话的上官诺就被灌了一耳朵杂话，等沐非一停下马车就迫不及待自己跳下车去了。

后头本来卫宝善还打算着表现自己的男人气概。哪知姚晚珠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搀扶，麻溜利索地就自个儿也跳下马车了，留下某人伸了一半的的手讪讪地僵在半空中。

“噗嗤！”上官诺郁闷了一路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啊，不用扶的，我手脚干活多了利索着呢！”姚晚珠见状忙解释替某人解开尴尬。

卫宝善能说什么？只能笑笑揭过去了。对于姚晚珠在越熟悉越友好的人面前就越加不在意自己的女儿身份，一副大大咧咧的小子脾性，他也无可奈何了。

“你前头带路吧，我想见见这里你接触过的工匠。”上官诺朝姚晚珠吩咐道。

“公子，这边走。您是不是要亲自了解下情况？”见着目的地，姚晚珠就猜测出上官诺的意图。

“嗯。我对于你所说的将模型打造成工艺品构想很感兴趣。这不失为一个新的尝试。只是。能否达到想要的效果，我还是要过来亲自了解下情况才行。”之前虽然惊叹于王师傅的手工艺，却只是想让他作为一个吸引人的表现手段来发挥而已。而姚晚珠提议让烧窑师傅将本来保存时间有限的园林模型转换成能如同陶瓷样经久耐存的有收藏价值的工艺品，这构想让他眼前一亮。一为节省了定时更换模型的时间和人力，二将仙客居与其他同行更为明显地区别开来，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问题我也咨询过这里的师傅，他们说要拿来样品试验才知道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姚晚珠说道。

“公子，东西都在这了。”沐非闻言插话并亮出从马车上拿下来端在手中的东西。

“嗯。”上官诺点点头，又朝旁边略往前站一步的姚晚珠示意他都有所准备。

卫宝善在一旁想插话又不知道他们说的事情，就拼命往姚晚珠身边凑并肩行走，弄得后头两个倒像是俩跟从了似的。

“小晚来啦。”

“诶。”

“今儿带朋友过来了？可都是俊小伙哪！”

“呵呵，这是我新东家。”

“哟。是仙客居！那不耽误你事，你先忙你的，回头再与叔话儿。”

“成！”

一旁瞧着姚晚珠沿途和不同人像是老熟人般打招呼，上官诺几人着实有些惊叹她的交友范围广泛。

“土叔，在忙哪？”

“小晚呀，等下土叔就出来。”

“诶！不急，您慢点！”

说着一个满身黑尘的中年男人从窖口猫身钻出来。

“您最近头疼好些没？”

“呵呵，老毛病了。怎么说，今儿过来是不是前头问的事有眉目了？”

土叔拍拍身上的尘土笑呵呵问道。

“您老睿智！这是仙客居的东家上官公子，公子这就是我和您提起的那位师傅，人称土叔。”姚晚珠两头介绍道。

“土师傅！”

“上官公子。”看眼前公子通身贵气，土叔搓搓手有些拘束地忙憨笑道。

看出对方的拘谨，上官诺放低神态笑道:“我就同小晚一样称呼您土叔，如何？”

“都行，都行。”

“土叔，这是模型，瞧瞧是否有把握烧成？”

土叔接过园林模型端详了好一番，先是啧啧了几声赞叹工艺的精巧，才回答了几人的疑问。

“太精巧了，烧的难度有些大，不敢保证能保持原样。给我几日时间试试看。”

“没问题，需要模型你直接跟小晚说就成。另外，听小晚说你们粘土有闲余的，不知道这粘土质量如何？要是想与你们合作从这里进货，谁可以做主呢？”上官诺说道。

“呵呵，这生意上的事您得和我儿子商谈，我不懂这些。不过，要看粘土质量，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啊。”

土叔带着几人参观了各处窑洞烧出的陶瓷成品和堆积如山的粘土。从中上官诺也大致了解了此处的生产情况和手艺高低。

“土叔，这灰不溜秋的东西真能烧出那么精美的陶瓷器来？”

“自然，这经过的工序也是不少的呢！”

“喔？怎么说？”

“这里头要经过坯料制配、釉料制配、陶瓷成形工艺等工序，而其中涉及的过程就更细致了，什么球墨、化浆、榨泥、练泥等。”

“那个陶瓷是做什么用的？怎么长那么奇怪？”

“喔，那个啊，也怪不得公子你不知道，是寻常贫苦百姓那压槽的东西，比较粗制滥造了些，您富贵府门的哪会用这东西。呵呵。”

卫宝善一路就如个好奇宝宝问东问西，第一次有个富贵公子亲自询问，土叔也是受宠若惊地乐意一一为他解答。倒是上官诺这个真正的合作方被忽略一边去。不过，上官诺也不介意这些东西，不动声色间他就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些都是我儿子带人采回来的，原本还是紧俏不够使的，现在同行多了，生意越加难做，这用不上的粘土就越多搁置了，能有人来买可是好事喏，白送人也不晓得有人要否。”土叔一辈子就只会跟陶瓷打交道，是个单纯的人，没想过在生意人面前露自家短是个忌讳。

“公子，土叔的意思是生意还过得去，能有第二项收入也是好的，也并非就真缺了这点。”

姚晚珠紧忙打岔完就遭了上官诺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她就知道她想弥补土叔的话可能会导致的压价可能的小心思被人家一眼就洞悉了，故不好意思地讪讪笑望了上官诺一下。

见某人意会了他的意思，上官诺才接着笑言:“土叔说的情况我理解。等下拿一些粘土样本回去给我们铺师傅瞧瞧，他要是满意了我就让小晚过来与你们商谈合作的事。您觉得如何？”

“都成都成！”土叔闻言笑得更欢了，土黄的牙齿晃了好片刻时间呢！

目的达到，上官诺几人也不多逗留，告别土叔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公子，您真让我来谈这项合作啊？”坐上马车，姚晚珠就迫不及待开口问向上官诺。

“怎么，觉得自己没这能力？”上官诺挑眉说道。

“不是不是，就是惊讶您会这么快就把这么大的事交给我来办。这与人商谈价钱啥的我没经验，怕弄砸了。”

“放心，到时我会安排经验丰富的人和你一起处理的，也是给你机会接触学习。况且这事也是你的功劳，没人会比你更清楚其中的情况，由你全程负责自然合理。不过，有些话我得提醒你下，既然是想当商人，就要有商人该具备的逐利本能，我可以允许你有限范围内携私心软，虽然我不是什么奸商，但也不可能做亏本或没本的生意！你往后办事要谨记，不管是生人熟人，做生意就是为了互利，很多时候就会因为你一厢情愿的私心而被人利用。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光有菩萨心而没有警觉性。”

这还是上官诺第一跟姚晚珠说重话，他倒真不是因为此次事生姚晚珠的气，而是他发现了姚晚珠的妇人之仁，容易对熟悉或投缘的人心软犹豫。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这会让她失去理智和合理的判断，这是个软肋，小事上也许看不出什么大碍来，但一旦碰上紧要大事就会坏事。而姚晚珠之前所说的要赚大钱且要打拼出自己的天地来的豪言壮语就是个笑话了，商场如战场，容不得丝毫的疏忽。他也仅是想借此警醒她罢了。

显然某人的好意并没有让对方理解，估计是言之过早并不能让姚晚珠体会到里面的含义。而姚晚珠以为上官诺是不悦她刚才明显为土叔说的拙劣补充说明，怪她不为仙客居考虑利益反倒站对方立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