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遇
四月的天气,冷热交替,也使得街上的人们穿着各色的衣服,给这座城市添加一道奇异的风景。
司马信心情失落的走在大街上,他来a市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毕业于师范学院是去年的应届毕业生,今年25岁。此时他却是在想当年他考上了师范学院,就在那个时候他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豪啊!父亲还为他在村里摆了宴席,宴请街坊四邻,庆祝他考上师范学院。
如今他毕业了,教师,在他心中是一个多么光荣的工作啊!儿时的远大理想,今天终于实现了!在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他激动的留下了欣慰泪水,这本薄薄的证书蕴含着多少汗水、心酸故事……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学校并不像他上学时的那样了,有许多学校不是合并了,要不就是黄了。学校的现状是教师多学生少,对于实习老师,校方更是不给编制,工资也少得可怜就连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
师范学院为他分配的一所远在南方的中学做老师,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一名人民教师。但是人生总是有许多的不如意,司马信在学校任教了半年多,校方给的工资太过微薄了,所以他依然决定放弃这份理想的工作。
就算是为了追求理想吧!那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追求吧!
司马信回到了家乡和父母住了一段时间,带着对未来的梦想他来到了离家乡不远的a市,试着去寻找其他的出路,因为他很需要钱,来到这个城市里一直就是想着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对工作的要求也很是挑剔,工资少的公司他是看不上的,工资高的公司人家又不用他嫌他没有工作经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到了现在司马信还是没有找到一份他理想中的工作,这个时候他的裤兜里只剩下一百块钱了,没钱的厄运已经危及到他了,他才想起把找工作的姿态放低,心里想着想着有个给钱的工作就了,可是今天他依然没能如愿地找到工作。
有些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在心里想着,难道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就没有我容身之所了吗?我的师范学院难道就白念了吗?不甘心啊!背包里现在还剩下一包方便面,如果还是找不到工作……只能求助于家里大钱过来了。
想起父母时,司马信的内心不断地起伏着,不行!不能再去麻烦父母了,父母为我已经操劳半辈子了,他们脸上皱纹不断地增加着,脑海中闪到了他离开家的前一刻,父母送他时候的那望子成龙的期望,那种期待的眼神就像鞭打一样时刻地抽打着他,刺激着他。
司马信不想让父母知道他在外面混的不好,每次通电话他都是报喜不报忧,他知道在上学期间花了家里很多钱,家里到现在还欠着外债。就是现在他还欠着银行的贷款,导员催促他多次了,“还贷款,”说如果他不还贷款的话,会直接影响学院的信誉。
司马信低着头寻思着,还是赶紧找份工作吧!没有工作就挣不钱,挣不到钱就没……为了工作他跑了很长时间,这个时候他觉得又渴又累,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抬起头四下看了一番,正巧前面有个立交桥。
嗯!那里倒是可以休息一下司马信心里想,桥下面有许多摆地摊卖杂物的,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刘逢春今年四十五岁,一脸的络腮胡子,由于经常在外面风吹日晒,一张脸变得黝黑黝黑的,再加上他的络腮胡子,让人见了难免有些害怕。九八年的那次大下岗他不幸下岗了,没有事情做的他仗着家传的几件古董,竟然开始学着做起古董生意来了。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玩,今天早上他起得很早,原因是昨天晚上接了一批新货,这些新货多数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是些民间的小物件,也不值几个钱。但是古玩这行当,一个是愿打一个是愿挨,遇到不懂古玩的或者不懂装懂的,他就可以当成“凯子”宰一顿。
老刘正在擦拭着他的新进的宝贝,忽然见到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老刘看人绝对是有一套,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年轻人现在肯定是遇到困难了,就单看年轻人的那双眼睛就可以断定,他正处在迷茫之际,这样的人送上门来不去宰还等什么?
老刘高声地招呼道:“这位小哥来我的摊子看看吧!有没有你喜欢的物件,说着老刘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很神秘地告诉司马信道,我这摊子的货有不少可都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你来的巧刚好能捞个先”
司马信见摊主神秘兮兮地,觉得挺有意思的,顺势便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这个摸摸那个看看。
老刘见司马信蹲下来看货,很是高兴地说道:“如果小哥您要是看上了哪个物件,这价钱嘛!是可以商量地,我老刘绝对不会多要您一分钱地。”老刘很怕这早上来的第一位顾客跑掉,一劲儿地介绍着。
司马信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合计着,如今兜兜里只剩下一百块钱了,就算是烟瘾上来了也舍不得去买上一包香烟吸。这摊主说地倒是不错,可是我现在哪里还有闲钱买古董玩呀?但是他对古董也是情有独钟的,对于一些古董的历史和典故都很是痴迷,就算没钱买遇到了也会上前欣赏一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这口。
司马信在这个摊子上看着一件件物件,还别说真就被他看上了一个物件,准确地说是一枚葫芦,这个葫芦很普通就是家里种出来的那种,样子很是讨人喜爱。尤其是葫芦的大小肚肚,长得尤为可爱,犹如人工缔造一般完美,暗黄的颜色,葫芦上面画满了精致的童子。他细心地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子。
摊主老刘见司马信拿起了百子葫芦看便告诉他说:“这个物件名为‘百子葫芦’它可是有历史的,传说周文王有很多的儿子,而且不是一般的多,等到文王路边捡个雷震子的时候,他已经有九十九个儿子了,加上雷震子这个雷公嘴,正好一百个,所以在那个时候,人们就绘制出了百子图,再后来就有人把百子画到了葫芦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司马信感觉的很不错,来这个摊子果然是有收获。
咦!司马信惊讶地发现葫芦的右上角,有个童子的一双眼睛空空的,就好像是被雕刻匠不小心挖去的一样,这个发现让他感到很是不安,他真怕眼前这个大胡摊主讹诈他,说是他弄坏地,那样就不好办了!他还真说不清这个事。所以他只说出个‘咦’字便。
司马信寻思着赶紧走吧!一会要是被大胡子知道了,指不定咋说呢?在他刚下放下葫芦的一霎间他的不经意的一摸,那个地方竟然没有坏的意思,根据手感传来的信息,他肯定这个确实不是洞。拿在手中又仔细地看了一番,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家,但是经凭着双眼,他这个不懂行的人也能瞧出画葫芦的画匠功底比较深,画上的两个洞如此逼真,如果不是他恰巧用手去触摸的话,还真会把葫芦当成残次品!
司马信前后的动作和表情,被一直注意他的老刘尽收眼底,老刘是什么人呀!在这个地方练摊多少年了,那里会不知道司马信的那点小心眼。老刘正用手梳理的大胡子等着他呢!如果司马信真要把这个毛病说出来的话,老刘还真想把这葫芦就地作价强卖给他。不过等了一会见司马信什么也没说!他也只好默认了。
老刘见司马信拿着葫芦上下地摆弄着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他约莫着这单生意能成就上前热情地说道:“小哥您可是个识货的主,这可是前清时期的老物件了,它出自山东聊城,你看看这上面画着的童子,这可是百子葫芦图啊!而且每一个童子的表情和动作都是不一样的,还有就是这副图画也是很新颖的。”
老刘见司马信还是不肯出价便又继续说道:“小哥,这么跟你说吧!我做了十多年的古玩生意了,从我手中阅过的百子葫芦没有十件也有八件,唯独这个百子葫芦它和其它的都不一样。小老弟您再仔细看看,您看这些个童子手上都拿着的是啥东西。
司马信见老刘说地至情至理好奇心被钓了出来,把玩着葫芦又仔细地看一遍,可不是吗?葫芦上的那些个童子手上都拿物件,有手捧玉如意的、仙桃、仙草、仙丹等等……全都不一
纳米变
样,表情各异,有喜笑颜开的、有的愁眉苦脸、在树下撒尿地。
老刘待见司马信全神贯注地看了一遍,心里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又继续添油加醋地道:“小老弟一看您便这个行当里的高手啊!您再看这葫芦上的一百个童子,他们手中都捧着各种仙物,那么咱们要是把他们组合在一起了,您想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百子祝寿葫芦图啊!这个百子祝寿图可是有个吉祥地预兆啊!预兆它的拥有者会得百子千孙的。小老弟,如果您要是有了这个百子葫芦图之后,那您家里的男丁就会大大兴旺起来的,怎么样。”
司马信听着眼前的这个大胡子摊主吐沫星子横飞地解说着,被摊主忽悠地都快瘸了,如痴如睡,不免有些心花怒放,司马家三代单传,他还真就有些动了心,如果要是在他这一代能够多有一个儿子那该多好呀!他幻想着要是家里有百子千孙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很快他便从幻想中走了出来,不对呀!貌似现在的律法是不允许地嘛?
老刘看着眼前心花怒放如痴如睡地年轻人,心里感到一阵地满足和自豪,能够把一个人忽悠成这样,嘿嘿!看来老刘我没白学那个语言技巧啊!
老刘看着差不多了是收网地时候了,老刘嘿嘿地干笑几声腆着一张黑脸笑道:“这枚百子葫芦我见小兄弟如此喜爱,我呢!也不多收您的钱,三百块!就当我给您收的了,您看怎么样!”
说完后老刘就捋顺着大胡子笑容不减地看着司马信,他还真怕把这个“凯子”要跑了,如果要是在平常吧!他肯定是要五百块的,可是就在司马信发出“咦”的一声后,眼尖的他也见到了葫芦上的毛病,想着那个葫芦是个残次品呢?能卖就尽快把它卖了吧!免得砸到手里。
但是百密一疏,他那里会想到这没葫芦不是残次品呢?他又没有如司马信一样用手去触摸葫芦本体,所以不知道葫芦上的毛病只是个假象而已。从司马信来到这个摊子后,老刘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子现在肯定是落魄了,身上貌似也不会有几个钱了吧?恐怕就是个来这里看热闹的人,如果能把葫芦卖给这小子那感情好了,把不是买东西的人忽悠成买东西的,那才是本事,所以他才把价钱压制到三百块的限度。
司马信捧着百子葫芦,站在那里幻想着如果司马家在他这一代人里,把人丁兴旺起来那该多好呀!这时,猛然见听到大胡子摊主说,这个葫芦要三百块,吓了他手一哆嗦,差点弄掉了手里的葫芦,开什么玩笑啊!
虽然他很喜欢这枚百子葫芦,也希望能够拥有它,但是听到摊主开价要三百块,他觉得这个价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司马信一脸无奈地把葫芦轻轻地放到摊子上,看着眼前的大胡子摊主惋惜地笑着道:“大哥!对不起!您这个东西太贵了,我买不起!说着已经放好葫芦,站起身来转身迈步就要离开”
一直盯着他看的大胡子摊主老刘见司马信要走,立即起身有些为怒地叫住了司马信道:“小老弟!小老弟!!先别走,这您就不够厚道了,老哥我在里都说了有好一会了口干舌燥地,您都不给回个价就走,这个事您做地让我这心里很是不平衡呀!您好歹也得给回个价再走吧!”
老刘在这个地界上做了快十年的古玩生意了!像司马信这样的人可是海了去了,给人家介绍了一大堆的东西,最可恨地就是客人听完后就走,多年的生意场把他养成了有些匪气地习惯,觉得不平衡他就起来嚷嚷!如果要是遇到硬茬,老刘会捏着鼻子忍着,像司马信这样的落魄毕业生,那就不需要忍着了。
司马信刚出几步就被大胡子摊主的叫住,被人叫住他有些忐忑不安,心里想着这回要糟糕!他还真怕这个大胡子摊主暴起拉住他说事,身体就像受了控制一样停了下来,如何给人家还个价呢?兜里现在就一百块钱!如果还价太少了,那个大胡子摊主一定会说他杀价太狠了,要是还价多了吧!又没有那么多的钱。
心里合计了好一会,司马信才硬着头道:“大……大哥,那个,您看一百块,行不?”
说完后司马信有些害怕地看着摊主老刘,这个大胡子看起来很凶地样子,猛然间他看见眼前的大胡子摊主,捋着胡子大手忽然颤抖了一下,只见他眉毛一皱,粗糙地大手上竟然多出了两根胡毛,怒目圆睁,眼看着就要暴起的样子。
司马信害怕触怒这个大胡子摊主,但是还是被他触怒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手里就剩下一百块了呢?
大胡子摊主这是要发飙呀!司马信见状赶紧陪着笑脸又继续补充道:“大哥!大哥!您先息怒,您先息怒!听我解释,不是兄弟我不给你多出钱?小弟如今实在是,那啥!囊中羞涩地很呀!现在兜里就剩下这一百块钱了!说着他有些不舍地从裤兜里抠唆了半响,才将一张皱皱巴巴地百元大钞掏了出来,死死地攥在手里。”
老刘听到司马信地解释,默许地点了点头算是理解,然后一口气把手中地两根胡毛吹落到地上,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下巴,有些不相信地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司马信,最后一双三角眼停留在司马信手里的百元大钞上。
老刘前后心里合计了一下,看来这小子没说谎!单从他手中的钱身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小子是真没钱了,因为人在快没钱的时候都会把钱抓得皱皱巴巴地,希望这个钱永远都不要花完,相反,有钱的人都喜欢把钱折得整整齐齐地。
老刘挠着下巴又一想,这葫芦收来的时候也只花了四十块钱,罢了!就卖给这个小子吧!况且,葫芦上还有毛病,卖给他还赚六十块也不算吃亏。
老刘想到着,看了眼很是紧张的司马信说道:“小兄弟,您可真会杀价呀!罢了!算老哥我吃个亏,一百就一百吧!咱们成交,今天这是我第一单生意!来个开门红,就便宜你小子了,我今儿个就图个吉利……”
司马信心中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没想到这样也行啊!三百块的物件,转眼间一百块就搞定了,以前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着前去讲个价呢?他心里为买到便宜货而感到一阵的庆幸。
忽然间想起他的现状来了,没有工作危机就没有解除啊!如今手里仅有的一百块也没有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呐!一百块钱换回一个破葫芦,他有福去享用这个百子葫芦吗?在城市里没钱,吃什么?去那里住呀!
他这会倒是忘记刚才买便宜货时地高兴劲了,想起了眼前落魄局面,还幻想着百子千孙呢!如果没钱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谁给他生百子千孙啊!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是后悔,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呀!都怪他头脑太容易发热了,才酿成现在的不利局势。
司马信找了一处干净的马路牙子,掏出了背包里的人才报纸铺好坐了上去,拿出背包里仅有的一包方便面揉碎,一颗一颗地放到嘴里,咔!咔!咔地嚼了起来,干巴巴的面饼嚼的他的嘴里仅有的一点唾沫也被吸干了。
口渴欲念慢慢地袭击了他的大脑,条件发射地他有了强烈地喝水**,心里想着如果现在要是能大口大口地喝上几口水那该有多好呀!司马信忽然想起了寄在腰间的百子葫芦,小时候看电视剧《八仙过海》时,里面的那个铁拐李不就是有个大酒葫芦吗?当时他还学着铁拐李也弄了一枚葫芦,里面装上水,那个时候喝水纯粹就是个乐子。
心里不免想到如果要是这枚百子葫芦里面能有水就好了,也许是他太口渴,闭着双眼情不自禁的拿起葫芦,学着铁拐李的摸样拔出了葫芦的塞子,要说葫芦很少有带塞子的,但是他买的这个是个例外。
司马信拔了几次竟然没有拔动,是不是他太没有力气了呢?这次他使出了吃奶地劲,终于拔出葫芦塞子,由于他用地力气有太过猛了,一瞬间竟然从葫芦里面喷出了一道水注水花四溅,益了他满头满脸,他用手麻了一把脸,心里却是异常激动,嘿嘿!这葫芦里面真的有水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应该不会有毒吧!随后摇了摇头,管他呢?再不喝水都快渴死了,试着喝了一小口,水味甘甜,由于他太口渴了,知道这水没有毒后,他就像找到了源泉一样,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