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过身来,准备看看传说中让吴吟和刘弘念念不忘的河堤。却发现,刘弘已经转身,显然,在我分神的时候,他早就用现在这种琢磨小黄鸡有几只翅膀的认真精神研究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不自觉的往吴吟身边靠了靠,还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他,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友善的表情,“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跑这里来?”
边说,还边四处张望。这小河平淡无奇的,很是普通。河水呈现很浅的绿色,应该是水里的浮游生物把河水衬成这个颜色吧。幸好,这里不是新闻报道里说的被污染严重的水沟。
听说,污染过的水经过的河道会发出很浓重的臭气,让所有经过的人都没办法靠近。更恐怖的是,里面的化学元素会让人的上各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到底,水是人们生活中十分重要的因素。
站在河边,我抽着鼻子,看着浅绿色的河水,里面隐约能够看见银色的大肥鱼。细细的柳叶飘在水面,随着水波的流动而左右旋转。
这条河,应该还算干净吧,除了淡淡的腥气,和草木的清气外,我感觉不到想象中刺鼻的化学气味。
鼻子上被刮了一下,“闻什么?想喝么?”
吴吟的手就是贱,这就是一个贱人!
不理他,回过神来,刘弘憋着笑,微摇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我无法再忍下去,终于出口,“这里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么?为什么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喜欢往这里跑?”
吴吟在旁边点了点我的肩膀,似乎有些无奈,“林尧。你好好想想,你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回头看刘弘,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觉得很温暖的笑容,我却觉得有丝阴沉沉的感觉泛上来。浑身打个哆嗦,我本能的后退,正好踩到一个小石头,没有低头看路,就甩了甩脚跟。想着把小石头踢走。
却不想,吴吟在身后,像鬼似地冒出一句。“姐们儿,你踩的是我的脚。”
我弹开,这两个看起来基情四射的男人互不相让,一个用眼,一个用脚。硬生生把我逼近了十分尴尬的角落。
“啊,我还以为是河边的碎石子呢。嘿嘿。”旁边这俩人早在上一秒变成了阴阳怪气的木偶,我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下,往旁边闪了闪,终于缩着脖子,一个人呆到一边数圈圈......
很静。很静.....静到能听见水里的鱼游动的声音,静得能听见半空中秋风经过的声音。
迫不得已,从已经看厌了的水面上移过眼睛。很是无奈的摊摊手,“败给你们了,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又都这么沉默,总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吴吟嘿嘿笑,原本只是蹲在一边。边丢着手里的石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河里仍几块。
而刘弘.....鬼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忽然觉得。我实在是看人不准,那股子阴气哪里有半点友善。那种半阴不阳的盯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林尧,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么?”吴吟把手中的石子往河里扔,石子在河面上打了三个水漂后就沉了下去,只留下一圈圈小小的水波在摇动。
我想了想,“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是上小学了。怎么?和这里有关系?”
小心的看了看旁边抱臂站着看河边的刘弘,他的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在听见我回答的时候,他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一开眼神,继续注视着水面,脸上一丝笑容也无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吴吟叹口气,下巴向刘弘一扬,嘴一努,“你问他,他一直很执着的认为你认识他。我实在是很无语。”
我狐疑,我觉得我被天雷劈中,我认为,这个世界绝对是在开我的玩笑。
刘弘的样貌俊美,就算小时候的我和他见过,就算我小时候的审美是多么的奇葩多么的有眼不识金香玉,我也肯定会对他有印象啊。
“对了,不知道你看没看一个电影,就是陈凯歌的被骂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那部。”刘弘站得笔直,长长地腿立在河边,明明只是简单的站着,甚至还有些懒懒的意思,却让人感觉出无尽的美好。
虽然,佛家说皮囊都是转瞬即逝的,美丑没什么区别。可是,一个刘弘在旁边呢,对比着蹲在地上摸石子玩的吴吟,我还是觉得刘弘更加的赏心悦目,令人想要靠近。
美人----真是造物主给我等平凡人类的恩赐啊。
只是,这位美人的话有些让人无法理解,“我知道啊,无极嘛。张柏芝和谢霆锋演的。两个人还因为这片子复合结婚生孩子了。”我浑身肯定冒着八卦的狼光,因为刘弘瞥了我一眼,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显然是被吓到了。
“其实呢,很多事情的起因都是比较荒谬的。这个地方时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刘弘不再看我,忽然向右走了几步,停在一处粗树干的槐树下面,似乎很是怀念的摸了摸已经长了好几个像是眼睛一样的洞的大树干。很快,把手收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两张纸,很是小心的把手擦了个干净。
我目瞪口呆的瞥了瞥吴吟,果然,刘弘是有洁癖的。而且,从他刚才恨不能把手掌搓下一层皮的驾驶来看,这洁癖肯定很严重。
我脱口而出,“你是什么星座的啊?”
为了表示公平,我还自告奋勇的揭了自己的老底,“我是狮子座的。吴吟....”我指了指正举起石子打水漂的吴吟,“他是天秤座,很装逼很虚伪的那个座。你呢?”
我觉得我的脑子绝对是让驴给踢了,我居然会在帅哥讲话的时候忽然说这么肤浅的问题。恨不能把舌头拉出来,好好地拧了再打个结。叫你再脑残,叫你再浅薄。又丢人了吧。
刘弘似乎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掌摊开,上下翻了翻,又拍了一下,抬起头来,半笑着,“吴吟总是说我处女座。不过,我是摩羯的。”
“哦。”我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帅哥好脾气,不介意我这么愣头愣脑的话,但我不能总是不识抬举的瞎问。
“没关系,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刘弘笑笑,舒了口气,“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叫林尧,要我等着你。说你会给我一块很香的肥皂。”
“肥皂?”我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我小时候和刘弘认识?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位帅哥是认错人了吧?“亲,你确定我这么幼稚的用肥皂来引诱当时很弱小的你?”
我已经震惊的不能对这位造物主给人类的恩赐表示崇拜了。
刘弘似乎无奈,偏偏头,对我身后的吴吟说道,“我就说,她已经记不得我了。”
我脑子飞速旋转,以我小时候又二又缺德的德行,我确实很有可能对小帅哥做一些拿香皂引诱的缺德事儿。但是,我为什么要用香皂?为什么,我不是用小弹弓,小水枪,小火车之类的,反而用这么奇葩的道具?!
再说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来过这里。我小时候根本就不住在这里的好不好。这里是多么的荒郊野外啊。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敢在晚上过来好不好。
恩,就算我来过,我也不可能胆子大到诱拐陌生小男孩啊。我这种看起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却比纸老虎还怂的货,我还能不了解自己么?我怎么可能会在陌生的地方用这么拙劣的道具去诱拐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怎么?不相信了?”刘弘笑笑,看着我,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我记得,以前,这里很穷,人们靠天吃饭,基本没有做生意的。哲理的田地更多,这条河也比现在要清澈的多。”
我的脑子当机,无法言语,只是被动的接收者刘弘的话,几乎是处于自动储存,但无法读取的状态。
“那个....”我举举手,觉得有个问题必须要问,刘弘停下来,示意我说话,“那个,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而且,我当时只是让你等我么?我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恩......”
我咬咬牙,还是不知羞耻的问出来,“我有没有在你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能够引发血案的馒头?”
好吧,这话一出口,我觉得我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文艺了一把。还血案,还馒头呢。直接问当男我有没有用那没皮没脸的无耻,伤害到了你一个纯朴的小娃娃更合适、更简洁、更明白。
“呃.....”刘弘有些迟疑,吴吟在身后却站起来,替他开腔。
“他现在这么洁癖,还不拜你所赐?”
这个.....这两个人是来找我算旧账的么?
“最后,我没有拿着肥皂就找你吧?”我小心翼翼的问,想也知道,如果给了,也不会让大帅哥惦记了这么多年了。
刘弘楞了一下,摇头,“不,我想你是误会了。”
恩?
“当时你确实给了我一块肥皂,然后我也很开心的拿着回家了。”刘弘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我回家后,试着用的时候,发现拿东西虽然长得很像正常的肥皂,而且冒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但是,用在手上的时候,却会有种刺刺的感觉。”
我晕了,为什么,刘弘说起来有板有眼的,我却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