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的时候,即墨宸突然书:“以后,一定要把你的身子好好补补,风帅的夫人都是难产,你身体这么差,可别到时候,孩子没生出来,反倒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本王娶的是个新娘,可不是个病秧子。”
风忆卿当时,正趴在车窗外,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来回走过,她听了他的话,回头,转过身子,坐直了,对他说:“你这脑袋瓜就不能想点好的?成心咒我是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九爷挑挑眉,瞥她一眼,然后就突然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按着她的脑袋,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忙按住他的胸膛,可印到唇上的物什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气息很强大,强大的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唇上的触感却分明很柔软,柔然的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置身云端天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以为他又要来强的,正考虑着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要不要再给他来上一记断子绝孙脚,他却突然就放开了她,身子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她坐在他腿上,扬起的手迟迟落不下去,可又有点不甘心,最后,在他胸前狠狠一拧。
算是发泄怒气。
九爷睁开眼,低声笑:“你可以拧的更狠一点。”
她呸他一口,就要起身,九爷搂住她,挑眉道:“不许我碰也就算了,还不能过过瘾?”
她学他挑眉:“九哥就不怕引火烧身?”
九爷淡淡说:“没事。火烧起来,回去找别的女人消火去。”
她瞥他:“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别和我挤一张床了。晚上想翻个身都动不了。睡的可是一点都不安稳呢。”
他眯眼:“不如本王把女人带回去,王妃也好在一旁观战,好好的观摩一下,免得孩子生下来之后,在床上的反应,还像那一天晚上青涩的很。做起来,也了然无味。”
她当真又在他胸前一拧,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力道。
九爷剑眉微耸,不痛不痒,她倒骂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女人身上。”
“若是能死在卿儿身上,本王倒也是甘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
她憋了一口气,半晌都舒不出来,咬牙就骂:“我真搞不懂,姨母那么温婉的性子,怎么会教出你这满嘴下流话的儿子――”
他嗤笑:“莫不是你对母后有什么误会?温婉?我真难想象这个词用到母后身上是什么样子?母后见了我。不发脾气就算不错了,居然还温婉,你开什么玩笑――”
风忆卿眨眼,他又道:“还有,把你的称呼给我换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是母后的儿媳。怎么还能姨母姨母的叫,叫人听了,像什么话――”
她冲他呲牙咧嘴。埋怨说:“神神叨叨的,难怪姨…母后见了你就发脾气,肯定是你这讨厌的性子,总是惹母后生气。”
九爷嗤之以鼻。
稍后又说:“墨夷溪要走了,回涿城。”
她实在不想在他腿上坐着。正与他搂她的手做着纠缠,听了他的话。动作不停,诧异问道:“为什么?”
“你当他是个闲散人,什么都不用管?他在这里待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涿城有些事,总是需要他来处理。外公来信催他回去,好像是因为翼王那一派,不太安分的缘故。”
她不懂,也不想懂,这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太过复杂,她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因为墨夷溪要回涿城,心头有那么一点的蠢蠢欲动,即墨宸看她沉默,以为她不舍,只道:“你若是不舍得,待下次他有空,我让他再来好了。”
她却说:“我能不能跟他一起走,我想看看涿城究竟是什么样子?”
九爷脸色顿时变了,沉沉的瞪着她,她有点怕,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
九爷的声音阴测测的,听起来令人有点毛骨悚然,“除非本王允许,否则你哪里都不能去,给我好好的在九王府待着――”
她碍于九爷淫威,不敢反驳,心头却在骂:霸道,自私,小气吧啦的男人――
她赌气不跟他说话,九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着实凶了一点,却又不好意思拉下那个脸劝慰她,只好扭扭捏捏的说:“就算你要出去,也不能跟别的男人走。你要是想去涿城,等本王有空了,就带你去。”
她瞄着他:“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这人永远都没空呢。
九爷摊手:“不知道,你只能等着。”
几天之后,墨夷溪果然来了九王府辞行,他越过即墨宸,来到风忆卿面前,抓着她的手,做感慨状:“祖父听说表哥成亲了,来信说惦念他的外孙媳妇儿,问我表哥又糟蹋了哪一家的好女儿,让我看看,能不能把人带回去,给他老人家敬杯媳妇茶…”
风忆卿愣愣的,即墨宸上前,淡淡的把他的手拂开,把人护到自己身后,说:“她眼下身子不好,不宜远行,我有时间,会带她去涿城看看外公,另外,你跟外公说,八个月之后,他还会有一个曾外孙。”
墨夷溪推开他,“我还没说完呢。”
然后,不顾九爷越发阴沉的脸色,又抓上了风忆卿的手,连连叹气:“我给祖父写信,说了你的身份,外公和你父亲,可是莫逆之交,他还曾经见过你,可是如今,你竟然嫁给了表哥,外公知道了,指不定是什么脸色呢……”
九爷再次上前,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甩开,然后沉着声音,说:“她是你表嫂,所以,规矩点。”
墨夷溪充耳不闻,上前又要抓人,九爷把自家王妃搂紧怀里,杜绝他不轨之心,墨公子翻翻眼皮,鄙视他的神经兮兮,又对他表嫂道:“阿卿,你跟我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父亲昨天不是生了个小公子么?可惜我只见过一面,就要走了。满月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席大家就会来到帝都,还有席歌,说起来,你该叫他一声舅舅。我跟他是好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带过来。”
九爷冲他吼:“不用你操心,她喜欢什么,我自会给她寻来,你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墨公子不理他,他的王妃殿下明显也不接他的话,从他怀里抬起头就问:“涿城有什么好东西,下次都给我带来呗。”
即墨宸瞪她,她气势纠纠的瞪回去,九爷改瞪别人:“听懂了就赶紧走。泰成,把他赶出去――”
墨夷溪哇哇大叫:“不是吧,表哥,我们之间好歹有那么一点血缘情分,你不至于这么狠心,对弟弟我这么绝情吧…”
泰成站在他面前,毫不犹豫的就赶了他走。
而被九爷强行拉回去的风忆卿,却对着主人家下令端上来的一碗补汤吐得一塌糊涂。
边吐边说:“不行,我不喝,这几天你总逼我喝这个,本来就喝不下去,现在一看见它,就更是恶心的想吐,今天好不容易吃下了一点东西,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端走,端走,打死我也不喝――”
颦儿端着补汤,看看吐得昏天抢地的小姐,再看看一旁无动于衷的九爷,无奈,硬着头皮唤:“殿下?”
九爷眉峰不动:“让她喝。”
风忆卿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甩了过去。
颦儿吓得慌忙闭上眼睛,九爷随手一抓,就将手中的物什扔到了一旁,皱眉道:“你身子不好,总要好好补补。这些东西,都是御医吩咐的,你喝下去就没事了。”
风忆卿赶着颦儿离她远一点儿,冷哼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我像是没事的吗?”
“御医不是也说,害喜都是有一定期限的吗?你就算要补,也得要等到我反应期过了再说吧。现在喝了吐,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九爷道:“御医说,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所以害喜的期限也不尽相同。有的人可能没有,有的人一个月或三个月也就罢了,有的人呢,会一直孕吐到分娩,我看你的情况这么严重,谁知道会不会直到生下孩子之后,这害喜才会消失。你不喝,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她绷着脸,道:“就算受罪也好,我也不喝。受罪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干嘛防着舒心日子不过,受这份罪来。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进宫,告诉母后你欺负我,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我是为了你好,母后就算知道,也是无话可说。”
“总之我不管,我就是不喝。你有本事,就给我强灌下去。”
颦儿和冬梅面面相觑,很明智的都闭紧了嘴巴,主人家斗气,做奴才的,还是莫要插手,不然,主人家难免不会把火气撒到她们身上。
九爷头疼的揉着额角,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强灌,他九爷可不忍心,可是她身子确实虚弱,御医也说要好好补补,她要是不肯,那他――
能耐她何?
只好好言打着商量:“喝两口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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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