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觉得,她在某一方面,真的是个超没定力的人。
就因为即墨宸那一句软软乎乎酥酥麻麻的“别闹”,她当真就在他身下安分了起来,乖乖的,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道是该说,即墨宸**的功夫太高超,还是该说,她苏卿的定力,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
若不是后来,即墨宸凶性大发,咬的她身上有点痛的话,她怕是还真的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叫他给上了。
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抬腿就要踢他,却叫他一招就给制住:“你不会以为,同一招,可以在本王身上用上两次吧?”
她躲不过他的亲吻,舌尖被他缠着不放,脑子昏昏沉沉的,差点就被他的热情灼烧理智,进而回应起他来,男子低声失笑,说:“小东西,原来也是个**不成?”
她被他这句话涨红了脸,羞恼的推他,小声骂:“才不是!”
“哦?”
他明显不信,拉长了尾音,其中尽是取笑意味,苏卿越发气恼,卯足了劲狠狠的踹他,男子一个不防,被她踹翻,见她起身就要逃,伸手,抓住她光洁的脚踝,轻轻一拉,苏卿就“哇唔”一声又滑到了他的身下,气哼哼的,瞪着,即墨宸捏着她的小下巴,表示十二分的好奇心:“小东西,你就这么不想做我的女人?”
她任他捏着,也不反抗,咬着嘴巴想了想,问:“殿下知不知道我是在哪里长大的?”
即墨宸蹙眉,表示不解,她说:“是涿城。”
“我自小没有父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我没有生活在帝都,我不是那些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我所接受的一切思想,俱是涿城的民风民俗。殿下身上也流着涿城一半的血,应该能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么?”
即墨宸的声音淡淡的,眼里却再也没有玩笑,苏卿点头,“涿城女子,不求一世荣华,但求一心相对。只愿得一心人,而白头不相离。”
事实上,当她逐渐了解到在这即墨皇朝辽阔的土地上竟然还有涿城这样的一块地方存在的时候,也是着实吓了一大跳。
男女同尊,不分尊卑,尤其还是女主临位。
这样的地方,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皇朝里,无疑,是一大另类存在。
是为世俗所不容的。
然而,涿城,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自即墨皇朝开国伊始,涿城为国中之国,其开放的男女同尊的民风思想,也一直传承至今。
并为世人争相称颂,津津乐道。
哪怕涿城因为女皇陛下的逝世,以及太公主黛的失踪,而导致多年无主,如今内乱四生的局面,想入涿城籍者,依旧数不胜数。
在开国传说里,涿城位临南方,富饶可敌天下,是开国皇后唯一的女儿朝圣公主的封地,而其四周重城,俱以涿城附属而居。
传说,开国皇帝因感皇后所立下的不世功朽,不仅开创了帝后共同临朝的局面,并一生虚设六宫嫔御,独宠皇后,还将即墨王朝里最富饶的土地赐给了她的女儿,朝圣公主,封涿城之王,一人下,万人上,独立朝政,并称王,手掌一支庞大军队,向朝廷称臣,却不受朝廷管辖,俨然为一国中之国,就是当时的太子,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要下跪行礼,三呼千岁。
而涿城历代,俱以女性称王。
从无例外。
而沿袭下来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论世代如何变迁,谁主帝位,涿城女主之地位,决不可撼动。
而苏卿却觉得奇怪,按理说,在帝位者,最忌臣子功高盖主,权倾天下,因为他们,极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帝位,但自即墨皇朝开国数百年来,涿城却越来越强大,在某些方面,甚至已经脱出了帝国的掌控,而在位者,竟能允许它仍继续存在下去,并在数十年前,由涿城内,出现一位女皇。
自此女主临世,并在今时涿城无主,内乱四生之情况下,当今帝君,依旧没有要覆灭它的打算。
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下颚处传来一阵疼痛,苏卿蓦然回过了神,定目去看,就见即墨宸正沉沉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里看不清何种情绪,她方知道,她想的地方,有点远了。
他的容颜近在咫尺,尺到她的脑袋微微一动,嘴巴就能碰上他的,她干笑着,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脸微微挪了一分,他却在下一秒又挪了回来,她撇嘴,问:“殿下,我刚才的话,您听懂了没?”
即墨宸点头,“懂了。”
她舒了口气,他又说:“所以,你想要表达的最终意思是什么?”
苏卿心灰的想,她是不是不要再浪费口舌,躺在他大爷的身下婉转承欢来的应该更加省力一点?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一副皮相,着实养眼。
不还是有句话说,被人强奸的时候,如果无法反抗,就好好的享受呗。
即墨宸摩挲着她的脸庞,静默了许久,说:“本王纵使玩乐人间,游荡在百花丛中,但有一点,本王从不碰涿城的女子。”
而苏卿眼中骤亮。
他的表情却突然扭曲起来:“可我怎么特么的想要你呢!”
苏卿尚未反应过来,他灼热的亲吻就再一次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落到她的肌肤上,侈靡啃咬,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女子忍不住捶他:“你丫的轻一点――”
很疼的好不好?
他说:“不拒绝我了?”
语调带笑,使她脑子“轰”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费力伸手拿过一旁的枕头,发了狠的就往他头上揍去,即墨宸躲得有点狼狈,也有点恼怒:“你放肆――”
他的威胁对她全然没有任何效用,下手依旧毫不留情,即墨宸恼羞成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圆枕,苏卿忙捂了胸口,缩了身子,眼神飘忽不定,想要不着痕迹的离他远远的,男子冷笑,困着她,拿过扔到一边的她的衣服,“撕拉”一声撕成了布条,苏卿心中大声哀嚎,爬着身子就想逃,到底还是被他抓了回来,双手被绑在了床头,她气得两脚乱蹬,他不紧不慢的再拿过两条布绳,苏卿的气势蓦地就落了下来,扭曲着脸,唤:“爷…”
即墨宸挑眉,她说:“我身子真的不舒服。”
“哦。”
语调漫不经心的。
她很郑重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他睨着她扭曲脸庞,懒得再应上一声。
苏卿扭着身子,额上渗出细密冷汗,被绑的双手握的紧紧的,双腿都蜷缩起来,即墨宸蹙眉,拍着她的脸,“喂?”
她忍着下腹刺心骇骨的痛,咬牙挤出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的是真的,但同时也想着,苏卿,你丢人丢大了。
她拦着即墨宸,不肯让他找医女,男子看着她痛的脸色都苍白的模样,只是撇了撇唇,还是把医女找了过来,她异常哀怨的揪着他,而即墨宸,在听完医女的汇报之后,头皮一硬,挥手,就让她下去开方子。
“爷,这丫头身子本来就不好,寒毒入体,虚弱的紧,这月事,也是老毛病了,喝了药就不痛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碰不得凉,也不能太累,所以,爷,这事,您过些日子再想吧。”
她说的很平静,苏卿却将脑袋埋在了被窝里,任即墨宸怎么扯都不肯松开,被人撞见她在即墨宸的床上,并且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传了出去,她还怎么活啊?
他的那些夫人们,还不把她生吃活剥了。
即墨宸坐在床沿,扯她的被子:“喂,不就是来事了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说,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谁让他大爷一向厚脸皮惯了呢。
苏卿却突然把脑袋钻出来瞪他,他有点心虚,小心问:“很痛啊?”
她用了一个最精辟的比喻:“就像是你们男人那玩意儿被人死命的掐一样的痛!爷要不要试试?”
她再次把脑袋捂了回去,即墨宸却气了,这人,怎么说这话,说的这么脸不红气也不喘的呢?
他死命的扯,她死命的不肯放开,最后大爷怒,说:“你想死是不是!”
苏卿忍着痛,气哼哼的想,是。
死了就算了,一了百了。
这身体,怎么这么多的毛病?
苍天成心玩弄她的是吧?
即墨宸扯不开,大人大量,看在她不舒服的份上,也不跟她计较,苏卿却又钻出了头,嘟着嘴巴,踌躇半晌,才说:“你把颦儿叫来。”
“要不,就把我送回去。”
他表示不解,她却不肯解释。
话说,这古代,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她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