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情绪价值的必须性

“既然不是那事，那你想商议何事？”多尔衮问道。

布木布泰轻轻把头靠在多尔衮的肩膀上，柔声道：“这些日子一直多亏了你，有你在我们母子才能安稳下来，你为了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明白，因为你的遮风挡雨，这才能让我们母子安心。”

这话让多尔衮心中很是高兴，同时也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在他看来，自己和布木布泰才是天生的一对，当年如果不是皇太极先下手，哪里会是后来的样子？

不过老天终究没有委屈自己，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直压着自己的皇太极终于死了，而在自己的谋划下通过范文程说服了哲哲皇太后，硬生生把大清皇位从豪格手里夺了过来，交到了福临手中。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布木布泰，也就是心中的那片白月光么？而且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哲哲皇太后，让布木布泰成为了大清唯一的皇太后，这也是多尔衮为她所做的。

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终于得来了布木布泰的这句话，多尔衮无比欣慰，更为之高兴。

“为了你，我当然应该这么做。”向来在外人面前铁血冷酷又强硬的多尔衮在布木布泰面前却如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她说道。

“我知道，我明白。”布木布泰点头道，握着多尔衮的手又道：“你对我们母子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而且你之前说的事，我也想了许久，如果没有豪格这件事，再加上顾及朝中的反对，我真想直接嫁给你呢。”

“要不，也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直接成亲？”多尔衮一喜急切道。

布木布泰摇摇头，叹道：“你以为我何尝不想？可你我身份不同，有些事还是不能肆无忌惮，真要成了亲，麻烦实在太多了，而且又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可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你。”

“这能有什么麻烦的？我多尔衮从不就是顾前怕后的人。”多尔衮坚定道，神色更为热切。

“别傻了，大局为重！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母子怎么办？再说，只要我们相爱，现在这样和一个名分又有什么区别，后面的时间长着呢，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布木布泰的话让多尔衮略微冷静了下来，他默默点头，可心中却依旧有些不甘，见他这副样子，布木布泰劝了他几句，又继续道：“虽然暂时我们没办法成亲，可我总觉得亏欠了你。而且皇帝一直对你亲密，情同父子，这也让我很是欣慰。”

“成亲的事往后再说也不迟，我仔细想了想，除了豪格的事外，还有朝中估计会有的反对者，就算解决掉豪格，之后再做这件事估计也会有不少人反对，甚至连皇帝说不定也有类似的想法。”

“这话是何意？”多尔衮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看你，我说实话你又不乐意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推脱不成？”布木布泰见他如此把头扭了过去，一副小女儿家生气的样子。

“不不不，我可没有不乐意，只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就是，我们之间还需要绕来绕去？”多尔衮连忙赔不是，说了几句软话这才让布木布泰神色放缓。

布木布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的大清不是以前的大金了，皇帝也不是以前的大汗，先帝在的时候就立下了诸多规矩，而且不管是八旗还是朝中的汉臣，对于你我之事嘴上不说，心中总有些想法。”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一旦迈出那一步阻力可是不小。而且皇帝虽然年幼，同你的关心也一直情如父子，但皇帝心中究竟怎么想的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得不顾及。”

“假如直接成婚，这一步迈的太大了些，麻烦也会不少。但我又觉得现在这样又委屈了你，心中纠结百般，实在对不起你……。”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多尔衮心中无比感动，他终于明白了布木布泰的纠结，看着她那张一直令他牵挂的脸，心里又痛又惜，甚至想脱口说就算不娶她，只要能和现在这样厮守也行的话。

可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出口呢，布木布泰就道：“你现在是摄政王，虽进一步但我觉得还不够。而且这件事的确委屈了你，依我看我们应该徐徐而进，我想来想去要不先以皇太后的名义下旨，然后让皇帝封你为叔父摄政王，你觉得如何？”

“这有什么区别？”多尔衮一时不解，在他看来摄政王和叔父摄政王不是一样的么？大清只有一个摄政王，这个摄政王就是自己，而且他本来就是小皇帝的叔叔，何必在摄政王头衔上加叔父二字？

布木布泰见他不解，当即就给他解释了起来，她告诉多尔衮这怎么能一样？加了这个头衔等于昭告天下，多尔衮这个摄政王是作为小皇帝叔父的摄政王，权力虽然相同，可名义却有着区别。

而且布木布泰让多尔衮当叔父摄政王仅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多尔衮可以以叔父摄政王转变为皇叔父摄政王，别小看区区多了个皇字，但这个字又代表了另一层意思，更确定了多尔衮地位的崇高。

等到那时候，再找机会把皇叔父摄政王中去掉一个字，也就成了皇父摄政王，到这一步的时候等于是图穷匕见，告诉所有人多尔衮实际上已和皇帝的假父没什么区别了，只要这个名义能定下来，那么他们两人的事就成功了大半。到时候所有人接受了多尔衮皇父摄政王的称呼，等再找机会两人正式成婚，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不得不说布木布泰所提出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实在是在为多尔衮所考虑。而且一环扣着一环，温水煮青蛙，只要第一步做成了，就谋取第二步，做完了第二步就接下来做第三步，最终完成他们的夙愿，岂非比之前多尔衮所提出直接迎娶布木布泰的办法更好么？

听完了布木布泰的解释，多尔衮心中是又惊又喜，他怎么都没想到布木布泰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而且仔细琢磨之下，布木布泰的这个办法在目前来看是最贴切的，不仅能够步步为营达到目的，还能尽力减少他和布木布泰真正成婚所带来的后遗症。

越想越是兴奋，看着布木布泰的神色也越是柔和和温情，有这样心爱的女子为自己着想，还谋划出了这样的好办法，多尔衮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叔父摄政王……皇叔父摄政王……皇父摄政王……。”

心里念叨着这些，多尔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是无比的舒畅。

“就依你说的，我们一步步来，只要能长相厮守，何在乎一时的名分？”多尔衮高兴地对布木布泰说道。

见多尔衮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布木布泰也笑的很是开心，似乎两人终于商议出了一个最好解决问题的办法。

接下来的时间中，两人又缠绵了许多，说了不少悄悄话儿，等到天色渐黑，多尔衮这才依依不舍离去。等送走了多尔衮，之前还带着笑容的布木布泰脸上神情变得冷淡起来，此外还有略微放松的感慨。

“终于糊弄过去了……。”布木布泰默默对自己这么说道，她是个聪明人，非常明白多尔衮的想法，而且多尔衮想娶自己的念头这些日子越来越甚，布木布泰实在担心多尔衮不顾一切强娶自己，万一走到这一步的话，那么她如何自处？

虽然现在两人不清不楚，可毕竟表面上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摄政王，是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一旦多尔衮迈出了最后一步，那么最后一块遮羞布就彻底扯下来了，到时候布木布泰退无可退，更会引起八旗内部的强烈反对，尤其是朝廷中汉臣们的不满。

布木布泰清楚依靠多尔衮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顺治皇帝。而小皇帝现在还年幼，在没有亲政和抓住权力的情况下，她们母子根本无法和多尔衮抗衡，只能拉拢其他八旗贵族和汉臣们尽量牵制多尔衮达到平衡。

做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依旧维持目前的身份，而不是下嫁给多尔衮，一旦这么做了所有的谋划就全部落空了，未来福临这个皇位能不能继续坐稳都是一个难题，布木布泰可不傻，怎么会自绝后路呢？

无奈之下，布木布泰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安抚住多尔衮，并想出一个听起来很正当，操作性也很强的计划。只要多尔衮不反对，并且表示赞同，至少几年时间内她就不用再担忧下嫁给多尔衮的这件事，而且小皇帝也能在这种情况下坐稳皇位，渐渐长大。

等几年甚至十年过去，那时候小皇帝也成人了，到时候可以亲政，同时也能逐渐掌控大权。到了这时候，自己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忌惮多尔衮了，拥有皇权大义，再加后续的谋划布置，布木布泰就可以抛开多尔衮，让福临真正君临天下，而自己也能当真正的大清皇太后。

“福临啊福临，额娘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做了，你大了懂事后可千万不要怪额娘啊！”布木布泰喃喃轻语，用力握了握拳头，神色却越发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