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招供

朱慎锥看着朱慈烺笑笑，他也没想到这位前太子会主动站出来给他爹说话，而且还低头向自己赔罪。

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胆量实在不易，要知道朱由检父子可是朱慎锥的囚徒，可以说他们的生死都捏在朱慎锥的手中呢。

“殿下不必如此，朕并没想对太上皇如何，要不然也不会仅处置王承恩了。”朱慎锥微笑着说道，这话一出口朱慈烺心中的石头落下，看样子今天皇帝并没有处置他们父子的打算，可是为何一来就拿下了王承恩呢？难不成王承恩真做的什么事？可问题王承恩和他们一直都呆在长春宫寸步不能出宫，他一个失了权势的太监又能做些什么呢？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朱慈烺却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惹来什么麻烦。但朱由检却不在意这些，亲眼目睹陪伴自己多年的王承恩被抓走，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朱由检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王大伴究竟做了何事，你要如此对他？怕不是今日想杀鸡骇猴吧？如是这样也不用麻烦，直接拿了朕就是了，朕就在这！”

朱由检强硬的态度让几个皇子大惊，一时间根本没来得及阻拦。这不是火上浇油么？自己老爹难不成还以为他是皇帝？现在名义上是太上皇实际就是一个囚徒啊！用这样的话去刺激皇帝，一旦朱慎锥大怒之下对他们出手，这如何是好？

正当几人忐忑不安时，朱慎锥开口缓缓道：“您是您，王承恩是王承恩，我知晓王承恩陪伴您多年，就算养一条狗养在身边时间久了终究也有感情。不过有些事您并不知晓，这条狗可是背着主人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既然狗已妨主，自然是要处置的。”

“至于您和几位皇子都不知情，而且您身为太上皇身份贵重，我自然不会对您如何。这件事您暂时也别多问了，等有了眉目我会再来长春宫见您，到时候再细细告诉您此事，如何？”

说完这句话，朱慎锥也不等朱由检回答，起身一挥衣袖就走，而在他的身后太子朱敏澜紧紧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长春宫。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朱由检下意识想喊住朱慎锥问个明白，可刚一张口不知怎么回事却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等朱慎锥父子离开长春宫后，朱由检无力地坐在椅子中，眉头紧蹙神色凝重，还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王承恩究竟干了什么，居然惹得朱慎锥亲来长春宫，还动用这样的手段抓人。

难不成王承恩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大事？可不应该啊！长春宫是禁宫大内，外围都是朱慎锥的人，整个宫内看管的严严实实，说句不好听的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一直以来，王承恩都在长春宫陪伴着自己，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朱慎锥故意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借处置王承恩敲打自己？可这也不应该啊！以他对朱慎锥的了解根本没必要这样做，而且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一时间朱由检实在是想不明白。

从进长春宫到离开长春宫，前后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罢了。出了长春宫后，朱慎锥并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附近的养心殿。

养心殿是嘉靖时期建造的一处宫殿院落，最初这个地方是嘉靖用来修道的场所，这才起了个养心殿的名字。嘉靖之后，继位的几任皇帝虽不住此处，但依旧对这里进行定期的修缮维护，所以这里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来这，一来是因为近，二来这里相对静。

朱慎锥入京师之后，也曾来过这里几次，对这并不陌生。

进了养心殿，朱慎锥径直在屋内坐下，太子朱敏澜在一旁落坐，卢九德和一些侍卫在门口候着，养心殿的规模自然是不如乾清宫的，相比乾清宫可要小了许多，不过在这里人呆着更随意些，或许这也是历史上从雍正开始后清朝几位皇帝都把养心殿改为寝宫和办事场所从而替代乾清宫的缘故吧。

到了养心殿没多久，正当朱慎锥和太子说着话的时候，外面来报，说是徐宪成来了。

“让他进来！”朱慎锥淡淡道。

话语刚落，徐宪成应声就进了养心殿，见到皇帝和太子上前行礼。

“陛下，王承恩招了。”

“招了？”朱慎锥略有意外，从时间算他去长春宫拿下王承恩到现在仅仅不到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王承恩居然就招了？

“王承恩是个聪明人，他明白陛下拿他为何，此外他不想此事牵涉到上皇身上，所以一见到臣没任何辩驳直接就招了。”徐宪成解释道。

这就能说得通了，朱慎锥点点头恍然大悟，同时也佩服王承恩的果断。王承恩这样做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如果他死活不招非但要吃苦头，还要惹得朱慎锥怒火而起，一旦朱慎锥因为这件事恨上了朱由检父子，那么谁都无法保证朱由检父子是否会卷入此事之中。

毕竟王承恩是朱由检的大伴，是陪伴了朱由检二十多年的太监，从朱由检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王承恩就跟着朱由检了，这么久的时间，两人感情深厚，虽是主仆，可实际上在王承恩心中更如父子，可以说为了朱由检，他王承恩就算是死都心甘情愿。

而历史上王承恩的结局也是这样，在京师陷落，朱由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后陪伴他离开这个世界的不是别人就是王承恩。

既然今天朱慎锥以皇帝之尊来到长春宫，还直接找上了王承恩，以王承恩的聪明哪里不知道自己暗中谋划的这件事已被朱慎锥知晓了，并且果断动手。

在这种情况下，王承恩已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何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朱由检，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到朱由检，这就违背了王承恩的初衷，这也是他这么快招供的原因。

“他招了些什么？”朱慎锥直接问道。

徐宪成取出一份笔录递上：“王承恩所招内容臣已记录下来，请陛下御览。”

一旁太子帮忙取过，交到朱慎锥的手上，朱慎锥翻看细看，上面写着王承恩招供的内容，不仅讲述了这件事的谋划和经过，还招出了不少人，这些人中有些是为王承恩传递消息的，有些算是王承恩的同党，人数并不算多，毕竟王承恩虽然参与此事，可实际上他并不算真正的主谋，而是因为利益的驱使这才同对方进行合作，至于这个利益是为了朱由检，作为朱由检的大伴，王承恩一直想着能让朱由检再一次君临天下，而不是现在被囚禁在长春宫内苦苦度日，为了这个缘故，王承恩这才瞒着朱由检通过中间人暗中和对方联络合作。

“呵呵，朕的宫中居然还有这么些的苍蝇，看来朕这个皇帝不合格呀。”看着名单上的人名还有他们的身份职务，朱慎锥不由得笑了起来。

边上，卢九德听这番话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作为宫中的大太监，司礼监的秉笔，卢九德掌管着乾清宫和其他内宫事务，眼下内宫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说也逃脱不了责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卢九德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朝着朱慎锥不住磕头，心中不住咒骂那些王八蛋为何要做这等事？难不成当今皇帝不好么？虽然朱慎锥登基为帝后限制了太监的部分权力，而且在内务府和领侍卫内大臣设置后司礼监被分去了部分职权，可不管如何朱慎锥这个皇帝还是比较好相处的，哪怕御下严些，但很讲道理，不是当年崇祯皇帝那样喜怒无常，只要在宫中规规矩矩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们这些太监的日子并不难过。

可偏偏有人不甘寂寞，居然以内宫勾结外朝，甚至还联合王承恩这个王八蛋做出了这等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啊！现在的卢九德慌得不行，他虽没有参与此事，更不知这件事，可许多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你的确该死！”朱慎锥不客气地说了这么一句，把卢九德更吓得不轻，不过之后的一句话又把卢九德从地狱一下子拉回了天堂。

“你身为乾清宫大总管，司礼监秉笔，居然连宫中的事都管不好，朕要你还有何用？不过念你一直做事认真，只是对此事有不查之责，死罪可饶活罪难恕，罚你三十板子，去职秉笔太监，留用乾清宫。”

“奴婢谢陛下之恩，奴婢谢陛下……。”卢九德感激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区区挨三十板算什么？至于丢了秉笔太监也没什么，关键在于皇帝还留用他在乾清宫，这表示皇帝并没有真正怪罪他。

“去！把这些名单上的人给朕全部抓起来！好生问清楚他们的同党，查明还有何人牵扯其中，等做好了这件事，你自己去领板子，要是做不好，你也别回来见朕了。”朱慎锥把手里的名单丢给卢九德淡淡说道，卢九德双手捧起忙不迭的答应，撅着屁股急急退了出去，等出了养心殿，卢九德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脸上满是狰狞煞气，直接点了几个人，再加宫中侍卫，气势汹汹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