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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武侠 > 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 第五百六十五章 论心,大自在,惊疑(5K)

“这一切,不过是何师叔他咎由自取罢了。”

林随心的身前,屋檐稍低些的地方,一名十五六岁模样、身穿青玉色袍服的少女,如琉璃般闪闪发亮的眼瞳里明显流露着微讽之色,嘴角亦是挂着一抹淡淡的讥嘲之意,淡淡开口道:

“他既想要攀附权贵,借郑袖之力更上层楼,又不愿彻底沦为走狗,坏事做绝,以致被昔日同门所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瞻前顾后,剑心不纯,难怪他连一门岷山的至高绝学都没练成。”

“……依我来看,他根本就不配做岷山的弟子,也不配被称为一名真正的剑客,还是让师父早点将其逐出门墙为好。”

能够如此尖锐地评价批判一名宗门的长辈、已入七境的宗师,甚至颇有些看不上其成就的意思,这名虽然因年纪尚小、身材并不尽如人意、不过也属清丽脱俗的少女,自然有着相应的底气与资格。

她正是从元武初年到现在,所有人都一直认为的,大秦王朝将来的最强修行者之一,百里素雪的惟一亲传弟子,净琉璃。

不出意外的话,她定然是日后岷山剑宗的继任者,下一代的岷山剑宗宗主。

故而,早就参与到了宗门内的许多决策事务当中,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指挥好几名自己的师叔,但并不包括此次同来的林师伯。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

林随心轻轻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晓,净琉璃跟自己主修的同为岷山至高绝学中的“大自在剑”,讲究的便是一颗自在随心、无拘无束的剑心,最是厌恶那些畏首畏尾、虚伪做作之辈,对何山间的观感不佳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到了他这样的年纪阅历、修为境界,却对“大自在剑”有着不一太样的理解。

若是最终的目标为“自在”,可实现过程却颇为跌宕起伏、充满曲折,期间甚至身不由己,或许亦可算是一种各类的“自在”?

结果上的“自在”,和过程上的“自在”,归根结底,还是有所区别的,不能一概而论。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本就难得十全十美、事事顺心,很多时候,往往是有所得,便有所失,想要两头兼顾,到头来却更易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最初的愿景都未必能守住。

林随心的“随心”之名,其实也是源于他对每个人心意极为精准的把握,建立在百般磨砺、无数见闻,以及洞察秋毫的眼力之上。

否则光凭其身份地位、修为实力,也不可能真正做得到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游刃有余。

“世间万事,从来没有尽如人意的道理。每个人行走在命运的长河上,在其作出了自己认为对的选择后,就总要承担起相应的后果,无论那究竟是苦是甜,是善报还是恶果。”

“就像此时此刻,这比剑坪上的夜策冷,她固然是在借助这场剑会的机会,向世人彰显己方的决心与实力,同时亦是在寻找着合适的盟友,以及……某些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诸如那些位高权重的王公贵胄,也往往有着自己的无奈,需要在各种大势与力量的交织倾轧中,努力作出抉择,寻找一条出路。”

“而这些,都同样是伴随着风险与代价的。”

只见林随心手捧竹简,脸上露出了一抹追忆往昔的神色,温言说道:

“想当初,何师弟也曾是个心志坚定、一心向剑的纯粹之人,否则,也不会通过岷山剑试,顺利进入门中,更不会在短短数年间脱颖而出,得到你师祖的青睐,被授予宗门真传,一路熬成了岷山为数不多的长老。”

“只可惜,时移世易,随着他逐渐在宗门内外拥有了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柄,得到了更多的东西,想要守护和在意的事物,也就变得越来越多,再也回不到昔日那一往无前的状态了……”

“无非就是何山间在露出了修行天赋后,何家被郑袖那边的人找机会收入麾下,许以重利,这些年一直拿何家来牵制他,他也渐渐习惯甚至享受了权势带来的便利,以至于愈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罢了。”

净琉璃神色淡漠地接过话茬,似是对林师伯的感慨不以为意,她垂手而立,却自有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度,仿佛这世间万物皆在她的审视之下:

“亲族朋友,宗门师长,两者本无高下之分,关键还是在于选择上的问题,能否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很显然,何师叔的失败,只是因为他错估了投效朝廷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也低估了其中潜在的风险,以至于如今进退两难,身陷囹圄,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叹。”

林随心闻言,不禁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许之色。

净琉璃能够一眼看出问题的本质,不被表象所迷惑,这份眼光和判断力,确实远超同龄人,甚至比起许多浸淫修行界多年的老辈人物,也不遑多让。

“琉璃,你说得对。正如那昔时的‘天下剑首’王惊梦,不也是错信了郑袖、元武,最终落得了身死道消的下场,巴山剑场也随之一朝覆灭,无数弟子门人惨遭屠戮,血流成河。”

“过度沉迷于‘外物’,甚至贪图享乐、追求权势的欲望,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缺陷,唯有最根本的修行天赋,以及出类拔萃的心智与远见,才是决定一名剑者究竟能够走多远的关键因素。”

他轻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不只是你何师叔,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还是有所求、有所执的,真正能够做到无欲则刚、壁立千仞者,寥寥无几,就连我和宗主,其实也不例外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欲望和执念,才构成了我们每一个独一无二、有血有肉的个体,催动着我们在修行这条道路上,不断前行,勇攀高峰,追求那一份相对的超脱与自由。”

“否则,若是人人都无欲无求了,这修行一道,只怕也就要彻底凋零了。”

“琉璃受教了,‘大自在剑’的真谛,原来并不只是要追求内心的自在与无拘无束,更在于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在红尘中修行,在修行中红尘,方可创造出真正独属于自己的‘大自在’之意。”

净琉璃明耀的眼眸里,亦开始闪烁起了明灭不定的光芒,像是在重新审视、思考着什么,而后,她躬身一礼,诚挚地说道,“多谢师伯指点迷津,琉璃定当铭记在心,不负所望。”

林随心哈哈一笑,摆手道:“你我同门,何须多礼?更何况,你能够自己领悟到这一层,已是非常难得。”

“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够将‘大自在剑’修炼至更高境界,成就一番惊世的伟业,为我岷山争光添彩。”

言罢,他却并未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他的视线穿过了重重屋脊与园林,重新聚焦在远处聂园中正在比剑的二人身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悠然道:

“天下英雄,皆出我辈,然英雄之路,多舛且孤。”

“说起来,这夜策冷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虽年少时历经坎坷,但心性坚韧,剑意凛然,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剑宗。”

“只可惜,她似乎也被卷入了这大秦朝堂的浑水之中,未来之路,怕也是波折重重啊。”

“一剑一世界,一试见真章。双方都身处局中,能否跳得出来,唯有各凭本事……师伯,你看他们二人,谁更胜一筹?”心知距离太远、自己看不清场上的形势变化,净琉璃索性直接出言询问道:

“七窍七魄浮光剑、三光剑体,作为‘无隙剑经’的前置篇章组合,可不是那么容易对抗、破解的。摩天九剑、天光敛冰式,亦是千锤百炼、近乎完美的招数,这场对决的结果,委实难以预料。”

“若不计入‘神惑符’,自是夜策冷胜率居高。”

林随心淡淡回道:“我已用神念观察过数遍,她的剑法与真元修为都无可挑剔,即便是比起当初巴山剑场里的那几位,在同等境界下,也是不遑多让。”

“甚至,她在出剑收剑、换招变招之际,莫名流露出一种易地而处,即便是换成我来运用‘天一真水’、‘离水神诀’,无论反复试上多少次,也不可能再做得更好的感受……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这般玄之又玄的状态,我这么多年来,也只在对韩、赵、魏三朝征战之后、剑意已然大成的王惊梦身上看到过。”

“近神近魔,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居然在一名仅是七境下品的宗师身上出现,却是充满了不协调之感,让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元武在迈入八境启天后,制出的那张符箓,究竟有何等效果,我却也未曾亲眼见过,此战胜负,仍是不好妄下断言。”

他轻捋长须,目光幽幽,望向远方:“若是你师父此次闭关,未能功成,我岷山首位八境的荣耀,只怕还要看琉璃你了。”

……

在两人谈话的期间,比剑坪上的局势又已发生了新的变化。

全力激发三元剑体与七窍七魄浮光剑,脚踏一圈圈幽蓝色的火焰飞轮,隐约展露出了几分“无隙剑经”玄妙的何山间,整个人在场地上突来突去,身影飘忽不定,忽而在东,忽而在西。

每一次的冲锋与闪现,都伴随着森寒至极的剑光,时而从口鼻耳目、双手小指处迸射出几道雪白色的剑芒,当岷山剑雪、巂周冬寒与无边风雨、云兴霞蔚彼此对撞、纠缠,他的心中亦是暗暗叫苦。

平日里,何山间虽投靠朝堂高层,连带着何家一起加入了严相的团队,可他基本上也不怎么需要离开山门,只是背地里传递些宗内的重要信息,设法优待下门中的权贵子弟,干的都是些轻松惬意的活计。

实际上,因为这一代岷山剑宗宗主和巴山剑场的一些人誓死不相往来,所以岷山剑宗在大秦王朝和韩、赵、魏三朝最后的征战中便不再出力,紧闭山门许多年,何山间甚至没正经杀过几个敌人。

因此,当他被委派到这个高风险、需要承担重伤一司之首“罪名”的任务之时,何山间无疑是极为不情愿,深感自己倒霉得紧的。

只是君命难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在暗中提醒了几下对方、希望其有所警惕、准备,结果别搞得太难看、出现伤亡之后,终于启用了“神惑符”的手段。

只是此符似乎完全为针对那夜策冷所制,且内蕴神意太过超凡入圣、返璞归真的缘故,就连何山间他自己,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这张符究竟发挥了什么功效,是如何精确地作用在对方身上的。

用一缕真元充当引子,激发了那张贴在衣袖内侧的符箓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何山间,只得继续维持着高速的移动与狂攻,用自己最拿手的几式秘剑来拖延战局,表现出竭力而为的模样,等待其生效。

猜测这东西恐怕仅是起到削弱对手的特性,想要就此取胜、将“夜策冷”打下高台,估计尚需他自己把握机会,何山间亦是心念急转,明晓若是再继续“放水”,怕是瞒不过对面观剑台上的元武皇帝。

于是,两道同样迅疾无伦的身影,不断在半空中交错而过,一者如高山坠石,一者若流水疾逝,各自迸发出了最为强盛凌厉的剑光与剑气,针锋相对,激烈碰撞。

一时间,嗤嗤的锐响与轰然的爆鸣接连不断,双方以快打快,转眼便交击了数十记,直让周围的观众都只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根本分不清楚具体的状况。

唯有那一圈圈不断扩散的元气涟漪,昭示着战况的激烈。

若是有人深入感知,便会发现,何山间身形飞驰行进的路线上,偶尔会有淡淡的剑光倏然亮起。

每一道剑光的颜色都各不相同,绚丽多彩,仿若天边的霓虹,且每一次挥出,都会有数道细细的光丝从锋刃处延伸出去,自然隐没化入虚空之中。

这些光丝看似晶润透明,实则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像是用世间最纯净的各色宝石细细打磨串连而成,璀璨夺目。

而伴随着何山间的身形不断变幻位置,挥洒出的剑光越来越多,这些瑰丽梦幻的彩色光丝,亦是渐渐在虚空中交织成了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从四面八方朝着赵青笼罩而去。

它们像是拥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收缩着,试图将身处网中央的“猎物”彻底捆缚锁死。

“据传脱胎于‘续天神诀’的岷山绝学之一,《七纬星罗剑阵》?”

再次认出了对方的剑法路数,赵青微微挑眉,倒是并未急着挣脱这些彩色光丝的束缚,反而像是想要仔细观察它们的构造与变化一般,只是以指为剑,在身周划出了一个个玄奥的轨迹。

每一次指尖轻划,都会有大量的水雾随之涌动,凝聚成了一枚枚拇指大小的晶莹水珠,滴滴溜溜直转,并且顺着她手指划过的路线,精确地镶嵌进了一张张由光丝编成的“彩网”空隙之中。

这些水珠就像是一枚枚特殊的棋子,被赵青以类似围棋“手谈”的方式,一一摆放在了“棋盘”上,很快就构成了一幅玄妙的阵图。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水珠棋子”被落下,何山间布下的“七纬星罗剑阵”亦是随之发生了变化,那些原本正在缓缓收缩的彩色光网,突然齐齐一颤,竟是停止了继续捆缚的动作。

不仅如此,它们还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开始反过来沿着赵青指尖划过的轨迹,和水珠移动的方位,缓缓蔓延铺展开来。

很快,就重新编织成了一张张更为巨大、繁复的“新网”,竟然反将何山间本人给围困在了其中。

为何自己布下的剑阵,会反过来攻击自己?

为何夜策冷的真元,还能够影响到自己的秘术变化?

这完全没道理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神惑符’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夜策冷,而是我自己?”

“是了!夜司首本就是元武陛下的得力干将,不久前才听命从海外回归,一战诛杀了赵斩,破除了她不得信任被放逐的‘谣言’……”

“呵呵,我就说,怎么会有施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效果的符箓?原来,竟是我成了那符中‘神意’针对的目标,这还真是……好一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啊!想要灭口,又何必做得如此麻烦?”

“真是好狠毒的心计,好卑劣的手段!”

霎时间,何山间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了这样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接着辅以一条条看似确凿的证据,不禁对此深信不疑起来,觉得这应该就是此次设局的实情,心中满是悲凉与惶恐之意。

什么狗屁的“爱才之心”,什么“大秦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

多半,自己这是被元武和郑袖当了枪使,他们这是想要借夜策冷之手来除掉自己、处理“过气”的工具,同时亦是借此机会试探下这位司首大人的真正实力与忠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一刻,何山间心中无比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贪图那些许的权势与地位,以至于落入了旁人精心编织的罗网陷阱之中,成为了对方借以“立威”与“展示肌肉”的踏脚石、牺牲品。

只是,现在再想这些,却也已经晚了。

身陷囹圄,被自己的《七纬星罗剑阵》反困封禁,何山间亦是不敢怠慢,连忙催动真元,想要将这些光丝光网重新收回体内。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那些彩色光丝都仿佛彻底失去了控制一般,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随着赵青指尖划过的轨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这些光丝光网还在不断分化繁衍,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周身要害缠绕而来,就像是一条条拥有生命的彩色灵蛇,择人而噬。

“不!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挣脱这诡异的束缚,逃出生天!百里师兄素来护短,他一定可以保住我的!”

“天光敛冰九式,第一式,霜天晓角!给我破呀!”

竭力抵抗着外边剑阵的绞杀,遍体生寒、状若疯狂的何山间,猛地将体内所有残留的真元尽数汇聚于剑尖,斩出了他自比剑伊始以来、也是生平最强大、情绪最激烈的一式剑招。

为了在危机关头保命,以免被就此设局坑杀,何山间的这一剑,自然不会只使用出剑会规则下允许的六境巅峰力量,而是突破了限制,达到了七境搬山的层级。

若是按照比试的相关条例,这其实便等同于认输告负的表现。

天地之间,多出了数千道蓝白色的冰剑,无数根可怕的白色流线彼此缠结,又将其绞碎化作了飞舞的絮花,吸聚在正划出一条空灵曲线的“山间雪魄”剑上,勾勒出月霜月华的景象。

它犹如冬日清晨的第一缕冰寒的曙光,带着凛冽不可阻挡之势,斩向了背对着观剑台的方向,所过之处,霜雪漫天,连空气都似乎凝固成了晶莹的冰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咔嚓”一声,成片的光丝光网竟是被这汹涌澎湃的极寒之力当场冻裂,碎成了点点斑斓的光点,消散于空中,撕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而何山间亦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身形如电地钻了出去,立刻直冲上天,朝着岷山的方向飞速遁逃而去,很快便行至十数里之外,只留下一道愈发黯淡的蓝光,在天际渐行渐远。

因为根本没人想到,比个剑居然还能闹出这种离奇的戏码,所以一时间,纵然场上宗师不下十数,竟是无人能够及时作出反应,进行阻拦。

诸多观众尽皆议论纷纷,觉得对方多半是落败后丢了脸面,所以无颜再继续留在聂园观战,当真是有些输阵又输人,不讲武德,失却礼仪,实在配不上岷山长老的声名。

“这个何山间,怎么如此不济?刚刚还看他打得那么起劲,颇有几分宗师高手的气度,没想到一转眼就跑了,真是丢人现眼。”

“好歹也是岷山剑宗的长老,竟然这般心虚胆怯、张皇失措,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了,这岂不是让自家宗门颜面扫地?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是啊,虽然说他的对手是夜策冷,输了也不算太丢人,可这般作为,实在是有些难看了。”

“说不定他有什么急事呢,别急着下结论。”

“能有什么事比这场比剑还重要?这可是皇帝陛下亲临观战的比试,他这样公然跑路,无视会场规则,岂不是对陛下的不敬?”

“大概是他家里死了人,急着回去奔丧呢。哈哈哈!”

“嘘,小声点,别忘了他背后可是岷山剑宗,咱们可惹不起。”

远远望着自己布置的棋子临阵“叛逃”,像是一只扯断了线、再也无法回收的风筝,观剑台上的元武皇帝亦是眉头一皱,似想要站起,却又停下了动作,显然心情不怎么平静。

听着那些常人根本无法理清,可在启天境界下纤毫可辨的各种闲谈议论之声,觉得这一句句话仿佛都在嘲讽自己的失策与无能,他的脸色微露阴沉,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

“好一招借剑意,幕天秘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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