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的邀请,是以飞鸽传书发来。
杨承打开信纸后,发现除了这个邀请书外,还附赠一张万象令。
这是万象道院的身份令牌,凭借这令牌就可以进入万象道院。
由于不确定杨承是否会接受邀请,便没给他寄送夫子令,需要等他到了万象道院自行领取。
此外李象还说了一件事。
“荒界被道壁封锁着,只留有一扇天门与外界接触。”
“但道壁与天门皆有寿命,从上古到现在,荒界的道壁和天门寿命,都已接近极限。”
“尤其如今荒界内部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命之力在动摇,导致道壁和天门的寿命加速枯竭。”
“现在荒界的天门上已出现裂痕。”
原来如此!
杨承总算明白。
前世这个时候,万象道院虽已打算搬来荒界,但正式落定还要再过十年。
如今万象道院无疑是提前落定。
“与前世的未来相比,一切都在加速。”
杨承心头不禁有了些紧迫感。
叮!
【宿主结识万象道院祭酒李象,后者还邀请宿主去万象道院担任丹院夫子?】
【此事颇为离奇,五百年前万象道院抢占先机入驻荒界,待荒界天门对外开启后,万象道院得到巨大发展。】
【如今的万象道院,已是大衍道宫旗下最强子道院,其内不乏丹神和武神。】
【李象本人更是靠着《万象丹典》得到大机缘,重新成为真神,如今修为已是阳神,丹道造诣更是丹道涅神级。】
【不过既然李象邀请宿主,那宿主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请宿主前往万象道院担任丹院夫子,征服整个万象道院。】
【任务奖励:极品灵泉。】
杨承本身也有意去一趟万象道院,因为糖糖如今就在万象道院修行。
如今有了任务,他更不用迟疑。
麒麟火山。
昔日这里是人迹罕至,如今却成了荒界武道圣地。
山下到处是新建的镇子,且已有从镇子往城池转化的趋势。
杨承手持万象令,很容易就进了麒麟火山。
这座山现在也已更名,被人称作“万象山”。
山中大部分人都不是荒界武者,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天骄。
随着天门出现裂缝,镇守者慢慢放开限制,给出去的名额越来越多。
万象道院背后的大衍道宫,更是不知和镇守者达成了什么协议,让整个万象道院,得以搬入荒界。
“镇守者。”
杨承目露沉思。
荒界镇守者之名,他如雷贯耳,但从未见过。
主要那等存在,他至今都还没资格去见。
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杨承想起李象交代的事。
确定他会来后,李象又让人给他传信。
“贤弟,麻烦顺便帮我看看我万象道院的弟子如何,我这个祭酒被太多人架着,看不到真实情况。”
略作沉吟,杨承就拿着手中万象令,找到自己被分配的院落。
这院落还挺大,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
院落里已有数人,都围坐在院子里。
“道友好,我是东方盛。”
一个皮肤细腻,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少女的少年道。
“我是杨承。”
杨承颔首,内心则在想李象给的资料。
东方盛是丹道天才,如今十三岁,但已能炼制圣级丹药。
旁边还有两人,一个长得黑壮,看起来有些内向,另一个玉树临风,看穿着便知来历不凡。
他们也向杨承自我介绍,前者名“曾牛”,后者名“徐乐天”。
杨承发现李象的安排很有意思。
三个同院代表三种人,东方盛是天才,曾牛是寒门,徐乐天是权贵。
随后徐乐天抱怨道:“我们还真是倒霉,刚加入万象道院,结果就要搬到这样一个蜉蝣世界来,若非万象道院名气大,且有真材实料,我都想退学。”
曾牛挠挠头没说话。
他倒觉得没什么,虽然他来自大世界,但他所处的阶级是底层,没比荒界好到哪去。
倒是东方盛赞同道:“的确,这里的条件很简陋,就连天地灵气都很稀薄。”
“灵气稀薄倒没什么,反正我灵石大把。”
徐乐天道:“就是怕这地方太无趣,之前我们在角宿界,满大街都是各种灵兽坐骑、悬空岛甚至是幻境世界。这里似乎什么都没,街上那些人都还在骑马,简直就像是活在太古时代。”
“话虽如此,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东方盛道。
“的确有趣味。”
徐乐天忽然一笑,“我们这一届弟子,可是有不少绝色。”
“哦?”
东方盛神色好奇。
曾牛似乎有些害羞不敢听,但并没有走。
徐乐天道:“就比如说那秦千乘和唐星榆,前者还是荒界女子,但容貌和气质丝毫不逊于我角宿界的女子……”
见三人聊了起来,杨承想着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离去。
他还要去拿自己的夫子令。
夫子楼。
丹院大殿。
王柔无精打采地坐着。
她的丹道考核又没过,无法成为正式的夫子,只能继续做个普通讲学。
普通讲学和夫子的待遇,那可是差了好几倍。
但王柔觉得,问题不在自己身上。
有夫子的水平还不如她。
关键在于,道院里祭酒和院长们的矛盾越来越大。
祭酒只想纯粹地办学,院长们却想借助道院的能量谋取利益,与各方势力勾结。
她当年是祭酒看重的道院弟子,自然而是就受到院长们的打压。
“王讲学,你知道我们丹院即将来一个新夫子吗?”
另一个中年女讲学忽然道。
唰!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夫子的地位,那可是非常高的。
整个万象道院,有三百多名讲学和一千多名教习。
但夫子只有五十多人,可见夫子的地位之高。
“隐隐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新夫子的来历。”
王柔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但他的夫子令是我跑腿打造的。”
中年女讲学道:“夫子令要录入画像信息,我看了一眼他的画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少年,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那大概是哪位驻颜有术的前辈吧。”
王柔道。
“多了,我们丹院各门课都已经有夫子了,他来的话要讲什么?”
有关教习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