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无双 第二十八节 错上有错

半山别墅群的空中，两道虚影渐渐凝聚，很快，满是疲态的一男一女出现在了空中。

男子浑身浴血，眼神茫然，但是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看着眼前搀扶自己的女人，眼中皆是漠视。

这是一种看透了人世间苍凉的漠视，是一种绝对无情的瞩目，除了无声的质问之外，再无其余两性之间的情感。

这种感觉让女子很不舒服！

他倚靠着她，身躯在微微发抖，沉声道：“所以，这洛水之谜其实早已经解开！”

女子一怔微微点头，“是！”

男子看往她的眼眸道：“所谓的解决共生之体其实是个托词，曹植其实并不是本尊，而是山海时代的异兽，这个你早已经知晓。”

女子凝眸：“夫君，你的分析能力很强！”

曹丕继续沉声：“父亲大人也受到了那九头蛇的欺骗，你不是什么大杀器，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意识。我对你和献帝的刺杀其实是你们设置的圈套，逼我出手，其实就是为了一劳永逸地消除汉室的影响！甚至，曹植就是那九头蛇的化身？”

甄宓摇头苦笑，“倒是一点没错，可就是觉醒得晚了一点！”

曹丕看了远处的半山别墅一眼道：“洛水之谜需要在长江口完成，天时地利人和，看上去诸方势力聚拢，打得热热闹闹，其实就是为了给曹植一个觉醒的机会？我们都在给他做嫁衣

甄宓正想说什么，这时，曹丕打断她：“甄宓，你亲口告诉我哪些是对的，哪些错了。”

甄宓侧身看着他，“其实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为了纠正前一个错误，然后错误没有消除，反而叠加，错上加错！”

曹丕淡声道：“你在跟我玩绕口令么？！”

甄宓轻拂了一下额前刘海道：“山海时代是一个战争时代，这个无需赘余了。早在18000年前，地球混战，生灵涂炭，后来此间慢慢形成了两派对峙的局面，就是所谓山海大能，九尾狐和九头蛇...他们连连征战，地球处于毁灭的边缘，直到能同时抗衡他们的一支力量出现，这支力量的名字叫做护道者。”

曹丕一怔道：“你这个说的也太遥远了！与那洛水之谜有何关联？”

甄宓面无表情，“护道者是史前人类的一支，他们人数不多，却也彼此不和，特别是在击败了山海怪兽之后，护道者内耗严重，他们的首领在洛水起誓，不灭绝那山海异兽，而是水封一万年！作为交换，山海异兽允许护道者唤醒两次的机会。”

“所以，所谓的洛水之谜就是召唤山海时代的巨兽？”

“是，原本是召唤！但是后继的护道者自身孱弱，被异兽吞噬，成了他们的共生之人！1800年前，你父亲和吕小布同为护道者，曹操在徐州启动了洛水之谜，成功击杀吕小布...”

曹丕闻言眉头一皱，他擦去额头的鲜血，然后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提到了吞噬！”

甄宓美眸一动道：“是！1800年前，洛水之谜被解，但是九头蛇吞噬了曹操，也就是你的父亲，一统汉末，成为人类的主宰，这人类的历史被迫与山海时代重合。”

“你的意思是这些山海时代的异兽一直存活在人类的传承发展史上？”

甄宓点头：“这发展的轨迹一直没有变动，蝴蝶效应的产生在于1800年后吕小布的重生，他护道者的身份今世未变，又机缘巧合地遇见了山海时代盟誓的天一神水，无意之中将山海时代的巨兽又召唤了一次。”

“又召唤了一次？”

“是的，若是没有这水警吕小布，他也没有遇见那该死的乔霜，这历史的轨迹就将正常地发展下去，直到永恒...”甄宓苦笑道：“可偏偏他们出现了，又遇上了，吕小布又变回了吕小布...”

曹丕哈哈一乐道：“所以这个世界有两个九尾狐和两个九头蛇，他们彼此要消灭对方，他们主导了这次人类世界的混战？”

甄宓点头，“所谓的共生，其实是同一个人身上原本附着异兽，又被重新召唤了一次，所以系统乱了，他们的身份、地位、甚至身体本身也紊乱了。”

声音落下，她右手朝下一翻，轻轻一压，一道水幕出现，上面呈现的正是池塘警务站的战况。

曹丕瞪了她一眼道：“刚才动手的其实是九头蛇，1800年前他附身我父亲大人的身上，这一世，它换了附着物，所以这才放出所谓的洛水之谜的风，目的就是为了杀我父亲，不，准确点说，另外一条九头蛇！”

甄宓为他缜密的分析，只能点头，这曹丕也是强的离谱！

一股无形的威压出现在了二人头顶，这股威压缓缓下坠，一瞬间，整个半山别墅的空间都为之虚幻了起来。见到这一幕，甄宓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好强！

若是任由这股威压落下来，自己将化为灰烬！

曹丕继续施展威压，朝着甄宓恶狠狠地道：“所以，这一世的九头蛇是你心心念念的曹植。”

说到这，两人相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有着一丝震惊。

而这时，曹丕朝天一指，扬声道：“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居然敢弑父！老曹最后保我，是他人类的意识复苏了，他也是希望我把这个信息传递给那吕小布，拜托他消灭这些山海时代的余孽，让整个世界恢复正常的轨道？”

声音落下，甄宓手中剑剧烈一颤。

一道璀璨剑光自其中猛地爆发开来，目标自取曹丕的心脏，他知道的太多，不能让他活下去了。

“轰！”一道震耳欲聋的炸响声突然响彻整个天际，曹丕被打退了数十步之多，却一擦嘴边的鲜血，狰狞地道：“亦所以，宓儿，你是人类，是球奸！”

这话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骇人无比！甄宓怔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如何进一步地行动！

她摇头一笑，植儿是啥，要求我做啥，我就做啥，就算是球奸，那又如何？我们在这绚丽的世界苟活了1800年，多么美好，多么纯粹的时光...想到此处，她猛然拍出一掌，再无遮拦，这掌风里夹杂着浓郁的蛇腥味。

这套掌剑组合，强大的让人绝望啊！

曹丕突然之间强大起来，一击轰击推开甄宓，倏地道：“上一世的九尾狐是貂蝉吧！所以那吕小布灵魂不灭，一直在这世间游荡，才又将人类的故事延续了1800年？”说到这，他指向水幕墙后正在极速冲锋的吕小布，“甄宓，洛水之谜已解，无论如何，这九头蛇和我曹氏一族都不死不休，那么，这一世我来保他！”

甄宓笑道：“夫君，你对自己的实力是不是盲目自信了一点？”

曹丕淡声道：“可你知道剥离了那所谓的九头蛇吞噬，老曹觉醒了啥？”

甄宓大感不妙！

曹丕哈哈笑道：“他觉醒了护道者的身份，这一传承他方才临时之前又给了我...娘子，现在还觉得我有没有保吕小布的资格？”声音落下，他右手再次朝上翻起，下一刻，这一道虚幻的巨大手掌突然出现在了甄宓掌剑的上方！

这手掌长约数百丈，遮天蔽日！

的确是护道者的实力，甄宓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此刻的她有一种无力感！想逃跑，想报信，但是又怕逃不了，离不开！

曹丕运起了护道者的力量，在这种绝对强者面前，她处处受制，什么也不能做！

直觉告诉她，这一次曹植和他的九头蛇真身可能要栽。

空中，曹丕已经闭上眼睛，浑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下一刻，他摊开掌心，转瞬，一道金色的大山从天而降，将这甄宓死死地压制住。

紧接着，又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他掌心之中碾压而下，甄宓缓缓地闭上眼睛：“这1800年的孽缘...结束了。”

曹丕满是遗憾地看了一眼，旋即在地图上找到了池塘警务站的方位，一个纵身入云端...

彭城列山，是一个被隐藏的空间，没有小鼎的存在，吕小布也找不到此处。

列山的高险不下于泰山，这里到处是比小镇咖啡厅还要宽阔许多的溶洞。

貂蝉所在的地方有些光怪陆离，山墙之上镶嵌着无数天然形成的晶体，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看上去极为瑰丽。

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样的是：这里有山有水，看上去干净无比，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进来的人再无一丝出去的动机。吕小布甚至感觉，连呼吸都是甜的，说不出来的爽悦，征战天下的心志也在一天天被磨灭。

他仰躺在一颗岩石上，嘴里叼着一支细嫩的草儿，远处是还未熄灭的篝火，这几天的生活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奉先，你觉得你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貂蝉的声音宛如这身后的泉水一般沁人肺腑，吕小布一听，顿时一颗心怦怦乱跳了起来。他摇摇头，人生的意义就是按照自己的剧本去演出，剧本演完了故事结束。

他原本就是如此灰暗的，直到心魂深处吕小布的意识觉醒，他才知道自己的世界虽然是灰蒙蒙的，但是会瞬间被点亮，就是因为这烟灰灰雾蒙蒙的深处藏着一个金子一般珍贵的女子，就是眼前的宿命情侣。

“他们都在找你！还有人在等你！”

吕小布灿然一笑，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低声说道：“婵儿，这他们之中都有谁？”

貂蝉一愣，轻吸了一口凉气旋即道：“很多人：九头蛇，九尾狐，曹操，刘备，孙策应该还有义父。”

吕小布闻言爽朗一笑，眼神变得清明起来，突然一跃起身，回眸看往貂蝉道：“找我是他们的人生意义，战胜我他们才有将神话继续的可能，而我找到你，就是我的全部意义，你在我在我的魂魄就在，我已经找了你足足1800年，甚至更久。”

貂蝉听了也笑了，有些慵懒，也有些随意，但是就是这股子随意呈现出来的美丽却是如此地惊心动魄，连阅人无数的吕小布都看得呆了。此刻，忽然之间狂风席卷，瞬间大浪涛天，比刚才声势高了十倍。无数的大浪向着山崖拍击而来。

“奉先，不管生了多少世，我都是弱女子，这是我的宿命；但是婵儿天生喜欢英雄，我还是更喜欢你纵横捭阖的样子。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高顺和手下的陷阵营兄弟，还有伏寿、乔氏姐妹，还有丑麒麟，不是么？他们都在和前世的奸贼在继续战斗，我们岂能如此自私地活着，这其实是一种苟活...”

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整座大山都是摇晃起来。

两个人却是岿然不动。

吕小布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打坐，貂蝉也不惊惧地继续娓娓道来。他扫了一眼四周，四周暗中有着一些隐晦的死气，好一会儿之后，吕小布才回过神来，他第一次感觉：两个人靠的很近又离得很近。

他发泄似的将方天画戟扫向了一旁的山泉水，一股精纯的能量宛如潮水一般自他体内散发开来，这滔天的战意再度被激发，他的身躯甚至都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情绪很是激动。只见他右脚轻轻一跺，朝天一指，“破！”

声音落下，山体剧烈一颤。一道道璀璨剑光自其中猛地爆发开来。

这个地方并不容易被找到，既然有人来了，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吕小布收回大手，转头看往盈盈带笑的貂蝉问：“为什么？”

“因为使命？”貂蝉站起身来，袖子一展，宛如神仙中人。

吕小布沉默一瞬，怒极，问道：“使命？和当年的洛阳一般么？”

“奉先，其实更遥远，我要说是山海时代就一直寄存的使命，你一定说我胡说八道，其实陪你一程已是奴家此生可以做到的极限。”

话音方落的一瞬间，在他周围出现十个高手的气息。下一刻，这些气息突然消失，十余丈之外，数百人影还在惨叫着不断坠落。

貂蝉见此情景并不慌，而是轻轻鼓掌，吹气如兰地说道：“温侯好手段！这一世的吕小布比当年只强不弱，奴家慕强的心理再次萌动，和当年的洛阳一般，被强者，不，是护道者征服。”

闻言，吕小布的脸已经变成了灰黑色，这一千八百年的时光有了一种被虚度的感觉，你爱着一个人，等待着一个圆满的故事...后来，这个人带着故事也如约而至，只是这些镀金边的故事都成了事故，美好的人儿也因为欺骗而有了瑕疵，这瑕疵足有天大，他拧着眉头愤然问道：“1800年了，能不能坦诚地告诉我，他么的你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貂蝉缓步向前，沉默片刻后，停下脚步，摊开小手心，一片树叶突然出现，树叶一开始是绿色的充满生机，但是很快变成黄色，瞬间枯萎。

“婵儿，这是何意？”

貂蝉微微一笑道：“温侯勿急，容奴家一一禀来，其实这就是法则之力，自山海时代就一直有的。”

“法则之力？”

“对，就是万世所有时空的规律，掌握了法则之力，就可以控制这个世界，控制六畜的生死，控制白天和黑夜，四季的交替。所以温侯，我们之所以能隔世重生，也是因为法则之力的操控。”说完这句话，貂蝉很期待对方的回应。

吕小布的表情有些惊愕，他的嘴角微抽，却也无法反驳：“这法则之力与我何干？”

貂蝉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成熟，那是一种饱经岁月摧残，沧桑磨砺之后异于常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甚至，那眼神之中还有着一丝沧桑，根本不见少女常见的天真烂漫。她苦笑道：“规则之力从山海时代开始就一直是我们山海异兽所掌握的，这地球也不一直是你们人类的世界。所以，有对立就有对抗，就有战争，就要分胜负，甚至生死。维护者要消灭有逆天之力的人，很不幸...温侯，我们其实是对手，是敌人，你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逆天之人，也就是所谓的‘护道者’！”

“所以，婵儿，你维护的是山海时代异兽的规则？我护的恰是那人类之道！？”

貂蝉肃穆地道：“是！奴家的真正身份是山海时代的九尾狐！温侯乃是人世间的护道者！”

这列山并不巍峨，但是有高度，有深度，引人入胜，特别是挂在山腰的这一股山泉水让人心生喜欢，而脚下这块土地，让隔世的爱人重逢，回想起来，这一段如同繁华世界里最悠长的一幅画卷。吕小布闭上眼睛，此刻心口那扇被缓缓推开的门，终于又缓缓合上了。

“所以你不是我的婵儿，你是规则之力，是引诱我来杀我的？”

这话一出，貂蝉整个人愣住了。

她这一刻沉默之极，宛若一朵空谷幽兰。轻灵，但是却带着一些空洞。就好像，她的心已经没有了一样，她长叹一声道：“错了，温侯，我是你的婵儿，可也注定要走在你的对立面，这是宿命，无法改变。”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婵儿，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貂蝉坚定地点点头：爱过！

古老的太阳下，短暂的重逢，依旧年轻的脸庞，依然明亮的笑容，那动人的风景也一直追在你我身后。

吕小布双眼微闭，收起长戟，静气凝神，心道：有这一刻足矣。

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努力控制着情绪，可此刻分明有一种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开始蔓延，在笼罩自己，很快，就要把自己给吞噬！

她的嘴角一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冷酷了起来：“温侯，你我再次相见，其实是要有个了断的。”

说着，下一秒，貂蝉动了。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的手中也有一枚方天画戟，带起一阵气爆之声扫向他的面门。

这是终于...图穷匕见了啊！

吕小布无奈一笑，身子轻轻一旋，然后向着貂蝉手腕的方向而去。

又是反其道而行之，到底是护道者，这一出击太过诡异，貂蝉挥出大戟，招式用老，无法回头，她索性扔了长戟，反手一道***。

轰你！这一雷轰出，彭城列山瞬间天崩地裂。

与此同时，那貂蝉幻作九尾之狐，整个身躯变得极为柔软，直接闪到了数丈之外，吕小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的朝后连连退了好几丈。好强大的女子，好奇怪的力量，他的手臂上，竟然还有电流不断在乱窜，整只手都有些发麻，这是所谓的规则之力么？

此时，吕小布的表情极为的复杂。

有遗憾，有难过，有伤心，而更多的，则是一丝眷恋。他转念一想：也许眼前这彪悍的女子并非貂蝉，而她身上之所以有貂蝉的气息，可能就是这规则之力在作祟，这几天她和自己的相处其实是包藏祸心，一则是为了乱自己的道心，二则就是了解自己出招的节奏和速率。

此番用那假的方天画戟出手，是看穿了我吕小布的全部了么？

彭城列山的山高林密，一眼望去，下面被一片浓翠之色覆盖。

吕小布无心欣赏风景，充满怒意的目光扫过，“貂蝉”却一改连日的温柔模样，她面无表情，玉手朝前探出，继续出手。

下一刻，她整个身体突然剧烈一颤。紧接着，无数电流宛如一张网瞬间包裹住吕小布周遭的空间。

“轰”的一声这电网已经来到他眉间，离他眉间只有数寸的距离。

“这他么的是人体炸弹么？”

吕小布使劲挣脱，四周空间被堵，并无退路，对方的攻击已经杀死了一切闪避的可能性。

要赶尽杀绝？

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的脸色大变，右脚猛地一跺，想借力逃遁。

“嗖！”

就在貂蝉攻击的同时，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际划过。这道红色闪电，携带着一股奔腾之威，威势极其强大，所过之处皆成焦土，骇人无比。

吕小布的一个长身，竟然是直面穿越了那道闪电。选择了正面冲击，毫不停留，这吕小布真是天纵奇才，居然在一瞬间发现了这闪电攻击里的唯一弱点。

时间静止下来，貂蝉满脸的错愕。

一声长嘶过后，吕小布突然骑上了一只骏马。这骏马浑身浴血一般，好生熟悉，竟是那消失好久的赤兔。这赤兔不受空间影响，可破规则之力？所以...它也是逆天之物？不然我封闭了整座山脉的气息，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并拯救了吕小布。

功亏一篑的貂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往吕小布道：“奴家倒是小看了温侯，在和我卿卿我我的时候，竟然联系上了这畜生。”

吕小布挑了挑眉头，战意已足：“它不是畜生，是我吕小布的战友！那什么狗屁规则之力，也该被打破了！”

闻言，貂蝉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赤兔看到她之后也并无亲热之意，反而用马鼻轻嗤了两下，仿佛在说：背叛者都没有好下场。

吕小布迟疑了片刻，然后还是绽开笑脸道：“这段日子，很唯美！我吕布的三魂二魄几乎去了一半，可是婵儿你大意了，其实，我也挺警惕的！我虽然不懂你所谓的法则之力，但是你的杀意我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说完之后，他的面色也开始变得冷却：“所以，我早早召唤了赤兔...”

此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已经是心如止水，淡然之极。

在二人对话之间，一道巨大的血红光幕突然覆盖住了整个列山的额半山腰。

这片光幕之中，无数红色液体源源不断的浸入山体，整座山都变成了一股渗人的血色。

貂蝉也有些诧异，这眼前诡异的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至少她没有参与到这一步的计划之中。是山海之力已经放弃了自己么？

貂蝉有些茫然地看着天空。

此时空中，那道血色光幕渐渐凝聚。

很快，又一名年轻女子出现在了空中，她的眼神有些茫然，但是很快清晰起来。她傲慢地俯视了一眼下方，眼中是漠视，摇头说道，“又是你们，既然你想死，本宫成全便是。”

这个“又”字让貂蝉有些茫然。

吕小布也是不知所谓地看着她，他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格外的冰冷。

这年轻女子右手所持的莲花瓶上下一翻，轻轻往下一压，顿时，一股无形的威压出现在了二人的头顶。这股威压缓缓来临，凝神聚力，并不突兀，可到临的一瞬间之后，整个列山山体上空的空间都为之虚幻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吕小布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这女子好强的气势，比方才的貂蝉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若是让这股威压持续地落下来，不仅仅是这座山脉，自己和貂蝉怕都会化为灰烬。

这时，那眼神微闭的年轻女子突然又看了一眼吕小布和貂蝉，笑而不语。这个笑，有些突兀，有点意味深长...

这一刻，赤兔突然扬天高昂一叫，会意的吕小布低吼一声：“婵儿，上来！”

貂蝉迟疑了一刻，终于翻身上了赤兔。

对貂蝉有些抵触的赤兔足底抓地狠狠地挠了好几下，这才将将稳定住情绪。

对面的年轻女子的脸上则是露出一抹忌惮之色，显然他对吕小布和赤兔这对组合还是颇有一些忌惮的。有赤兔在，破除了所谓的规则之力的限制，一股强大的战意自吕小布体内席卷而出，借助它无与伦比的跳跃之力，吕小布的方天画戟朝天狠狠一戳，直刺年轻女子翻转莲花瓶的纤手。

这招带着雷霆之威，太过强势，竟然将她生生逼退了数步。

“在空间压制之下居然还能反击？”

见到这一幕，身后的貂蝉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这吕小布的逆天之力竟如此之强，不知道是祸还是福...”她清冷的面孔之下，却是性烈如火，这也是她连续两世都被人算计的原因...

吕布无意低头，却发现这貂蝉与那李红袖竟有七分相似。

这是什么鬼？！

那李红袖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