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一的抱怨,金行才解释道:“山上出了点事,所以才耽误了几天,我即刻就赶来。,.”
等到了那里,金行才从白兔的抱怨中得知自己的两位师弟来了此处。
“三姑,你是遇上了我两个师弟才出现不适的?”
三姑恍恍惚惚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自见到那两名男子后,三姑的脑袋便像炸裂一般,痛不欲生,昏睡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至于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醒来后却又忘了。
金行施法帮三姑聚了聚魂,不至于让其魂飞魄散。待得三姑清醒了些,金行又一次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三姑看看金行又看看一旁站着的白一与白兔,似乎依旧很是迷茫。
“我~不知道。”
金行让三姑好好休息,自己则沉思起来。
白一问:“是不是你的两位师弟与她生前有什么牵扯?”
“看样子应该是~我一直在找他们,既然他们想从你手中抢走香炉,那~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想?”白一意会的看向金行。
金行点点头随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的玩味一笑:“这里~有一股很强的黑暗之气,难道?”
“那是当然!”白兔一脸得意,对于少爷的回来,她似乎巴不得四处宣扬。
金行站起身伸手摸摸白兔的脑袋,白兔竟来不及避开。他道:“他回来了正好,我正好也想借住几天。”
“什么?”白兔嘟着嘴极为不可思议的打开搭在她脑袋上的手:“你这是找死吧!”
“小兔子,别胡闹。”白一淡笑着拉了拉她:“就是因为秦炎在他才料到我定会同意,金行的聪明绝不亚于你我。”
白兔挠挠头有些不解。
金行却竖起大拇指极为欣赏道:“一一,你果然聪明!”
秦炎回来得知金行要住在她那一室两厅的小房子里几日,脸上的温度越降越低。
“那你去我那。”冷冷的不容置疑。
白一苦笑:“要~不~你也住我这里?我跟白兔去你那,反正金行正需要一个帮手。”
“你认为我会帮他?”
白一摇摇头:“不过~他说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想知道。”
“所以你替我答应了这桩买卖?”
白一俏皮耸肩:“他开出要约,得你自己去承诺。”
对于能让秦炎为之动容的事情,白一虽然很想知道,可既然金行刻意不让自己知道。那就是说。他猜到秦炎也不想让自己知道,如果是秦炎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那就一定是事关重要的事,他不想让自己操心。那她便随他之意。只要他好好的。他们之间好好的,那一切都是浮云。
海边,秦炎身着褐黑色风衣坐在栏杆上眺望着大海。修长的****,好看的俊脸,高贵优雅的气质,无一不是万众瞩目。
金行一身运动装,瞧着好似才跑完步驻足在此,看起来即阳光又帅气。他比秦炎少了那么一股子邪魅与高贵却多了一身昂然的正气。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任由海风吹散他的短发
“有事快说。”秦炎冷冷道。
金行撇撇嘴:“有关白一的身世。”
秦炎冷峻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的表情,不过也是一闪即逝,不曾让金行发现分毫。
“我师父在赴任前曾嘱咐过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泄露天机,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你也知道,她灵魂深处有一股力量被封印是吧?当年封印此力量的便是我师父,也是他替白一取名,只没想到她父母会这么狠心依旧将她抛弃。”
秦炎微微蹙眉有些不悦:“重点。”
“你们血族向来是黑暗的主宰,就算是地府阎王也要忌你们三分,只要知道白一的前世,知道那力量的源头,我想应该可以化解她体内的封印。”
“当然,三界六道不管你们,也是因为你们从不插手三界六道之事,所以~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代价是什么?”秦炎冷冷问道。
金行笑笑:“你知道三姑吧,白一应该跟你说过?”见秦炎并不答话便又继续说道:“我那两位师弟其中有人与那女鬼有关,我想借你的法力得个两全其美。”
“主人,你还不睡?”白兔惺忪着眼眸走向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白一。
白一此举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手里虽抱着书,心里却想着其他事儿。
她担心秦炎会出事,也猜想金行与他所谈之事是否与自己有关,不然,她想不出,在这凡世还有什么可以羁绊住秦炎的。
“小兔子,你陪我聊会天?”
“好呀!”白兔蹦蹦跳跳的走向她。
“你说~血族到底是什么样的?”
白兔微微一怔,实则她也不曾去过血族,只从传闻中听过。
“主人~是想少爷了?”
白一点点头,明明离他那么近却还是思念的一发不可收拾。
“那~我们去找少爷吧。”说着白兔跳起身拉着白一便要走。
白一好笑的将她拉了回来,白兔就是这样,只要是关于她与秦炎的事儿,她就巴不得他们天天腻在一起。
“我困了。”白一故意打着哈欠拉着白兔回房间。
夜里,金行与土行果然又偷偷来到白一家门口。
金行必须要弄清楚那女鬼与他的关系,这些日子的魂牵梦绕心力交瘁都是为了见她一面,无论是缘是劫,他都认了。
“三师兄~”土行扶住一脸惨白的水行有些犹豫,若是大师兄知道三师兄成了这副模样定会责怪他的:“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伤的这么重,要是再遇上那人,我~”
水行无力的摆摆手:“纵使是死,我也要弄个明白。敲门吧。”
还不待土行上前敲门,门却自动开了。
“好强的魔气!”土行一惊。
水行才突然反映过来准备抵抗,两人却被那股力量往里面扯去。
“三师兄!”土行拼命要拉住水行。
身后却有人将他困住,一回头:“大~师~兄~”
“五师弟,你不尊师命私自下山,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一张金符打去将土行的手脚捆住。
金行便如一只毛毛虫般倒在地上拼命挣扎。
“大师兄,三师兄他~”土行焦急的还想解释。
却见金行身后现出一人。他冷冷道:“果然是他。”
土行一下愣住了。那声音,分明是将三师兄打成重伤的男子。
“大~”土行还想再争辩,金行一道金符,连带着他的嘴也被封住。
枫叶林中。一辆马车从中穿过。
马车内。女子与母亲正从城外的观音庙中祈福归来。
回想起当时在庙里求的一支姻缘签。庙里的和尚解签说,她的因缘即将出现,只不知那人是否是她心中的良人。
少女的心思。母亲自是猜到半分,便打趣她道:“方才求的是何签?还故意让人支开娘~”
少女脸上一红娇嗔道:“娘~”
正在二人谈论起劲之时,马车突然停住外面传来马匹嘶鸣之声。,
“夫人,小姐,不好了!”外面的下人撩开帘子大惊道。
少女不悦,探出脑袋,这才瞧见周遭竟被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给围住。
母亲正想探出脑袋来瞧瞧:灵儿~”。
女子急忙劝住母亲:“您坐在里面,我出去瞧瞧。”
母亲身子不好,受得不得这些惊吓,她虽贵为相府千金,却也不至于弱不禁风。
“大胆!你们到底是何人!”女子拼命想挤出一丝豪迈不惧,奈何小脸就算涨得通红,换来的却还是对方无情的虐杀。
“抓活的!”有人一声吩咐。
众黑衣人群涌而上。
“夫人,小姐~”护卫护着他们,奈何还是寡不敌众。
“灵儿~灵儿~”母亲死死的拽着少女的手,一旦刀剑相指,她必定挺身相护。
本来黑衣人想抓活的,却不曾想刀剑无眼,其中一名黑衣人本来要砍一护卫的,没想到一剑穿心,母亲的血染红了她的粉衣。
“娘~”
“混账!”有人一剑刺去,那刺杀她母亲的黑衣人也被一剑穿心死不瞑目。
面对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满身的红血,她已无力挣扎。
突然枫叶被一阵强风卷起,枫树摇曳,飘起漫天的枫叶。
刀光剑影一闪而过,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名侠士,还不待众黑衣人反映过来,他已抱起少女,借力旋转。
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他抱着她在漫天的枫叶中旋转飞舞,在最悲伤的时候遇见他,他救了自己,还抚慰了她失去母亲的痛苦。
相国府,相国大人一脸的铁青阴沉,他是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谁都知道,他最爱的两名女子,一是他的结发夫妻,一便是他的宝贝千金了。
他冷冷的盯着眼前束发青衣的俊俏小子。
“是你救了灵儿?”
青衣男子抱拳点头:“草民山野村夫,只救的下小姐却~”
“山野村夫?”相国大人极为不信,山野村夫哪里会有如此好的身手,要知道能把他护卫全部歼灭的杀手绝非等闲之辈。
对于相国大人的疑虑,他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任由对方随意打量自己。
良久,相国大人才道:“壮士好身手,不如~暂且留在本府,待得老夫处理完夫人的丧事再对壮士报恩。”这也算是缓兵之计,他的身份须得好好查查。
如今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党争向来不曾断绝,他要靠哪派势必会影响对方未来的地位,不过,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狠下手去要杀了他夫人,这个仇他势必得报。
灵儿从噩梦中惊醒,一连好几日不吃不喝,相国大人甚为焦急,瞧着女儿一****憔悴瘦弱的身子,他就恨不得亲手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直到她终于下床为母亲守灵那日遇上了在院中练剑的他。
细雨朦胧,翩翩少年,那日,枫树林内最不美好的回忆都被那一丁点的相遇所代替。
“小姐~”丫鬟惊呼,她这般柔弱的身子,怎还能在院子里吹凉风,若是受了伤寒,相国大人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丫鬟的惊呼,打断了她的痴情也破坏了院中的美景。
男子一愣收剑转身,谦逊有礼的拱手:“草民见过小姐。”
灵儿干涸着嗓子,丫鬟急忙为她披上一件貂皮。
“是你~”
男子抬头浅笑,眉宇间流转似水柔情:“院子里风大,小姐还是保重身子。”
而后的日子,两人朝夕相对,相国大人本来是反对的,奈何女儿大病初愈,只有他这么一味药引子才治的住她这病,便也就随他们去了。
瞧得出自己女儿一往情深,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好顺从,于是他对欧阳清水开始慢慢信任器重。
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欧阳清水将会是下一位继承人,便是从开始的不客气也渐渐变得尊敬起来。
冬去春来,日复日,年复年。
“灵儿,相国大人已经暗示让我提亲了。”
少女藏在桃花之中,一身粉红,像极了桃林中的仙子。
“谁说要嫁你了!”女人多半是口是心非的,她亦是如此,天知道她有多想嫁他,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牵手在大街上,不至于处处要恪守规矩,畏首畏尾。
“你不想嫁我?”欧阳清水一身白月华服更添的他风姿卓越。
女子并不作答,在桃花中翩翩起舞。
“那好,我娶别人算了。”男子故意逗道。
女子不妨,踏空一脚,差点便摔倒在地,一个温暖坚实的臂膀将她拦在怀里,他目光如此深邃,眉目如此含情,这样的她,他也好想就这么吻下去,一亲芳泽。
她闭目,还以为下一个吻会落下,哪知他却突然面色清冷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她略微不解,为何他眼里的柔情突然消失不见,这样的他,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明明爱她,她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克制自己?
“你怎么了?”
男子摇摇头,再次掩饰过去,他的掩饰似乎很是有效,她根本不做过多怀疑。
“我送你回去,一会儿相国大人又该派人来寻你了。”他面无表情,他知道,在外人眼里他颇受相国大人器重,然而,他并不是真正的信任自己,除非他女儿确确实实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