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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带着铁路到大明 > 第214章 爽就是痛快,糕点干果饮子了!

却听那小吏连续喊了三遍“乙3次列车即将发车”,然后才喊道:“请乘坐乙3次列车的乘客到乙字大门前排队,准备登车!”

这话依旧是喊三遍。

黄信义指着北边左起第二扇刷着醒目白色“乙”的大门,道:“小公爷,应该就是在那边排队登车,咱们赶紧过去吧?”

“走!”

傅让手一挥,带着三名随从先过去,黄信义带人跟在后面。

待几十个人都在乙字大门前排好队,才有吏员打开大门,并嘱咐道:“请诸位乘客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有序登车,莫要慌乱,更不得人为制造混乱,违者将被安保队逮捕送审,切记切记!”

在吏员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声中,傅让、黄信义等出了乙字大门,便见此处距离铁路不足百步,沿途带着“安保”字样红袖箍的亲军将士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比广场上更加严密。

见此景象,不论是傅让这样的权贵公子,还是黄信义这样的巨贾子弟,又或是士绅子弟等,都不敢乱来。

他们好像士卒一般,在吏员的引导下,乖乖排着队往铁路上停着的火车走去。

黄信义注意看了看,他发现这列有十几节长的火车,似乎只有三节客厢,剩余都是货厢。

客厢、货厢这称呼也不知最初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人们觉得用来形容火车的两种车厢很合适,便迅速传开了。

眼前这三节客厢中只有一节开了门,黄信义等乘客便在吏员引导下,依次登车进入其中。

车内亦有人引导。

“诸位乘客请根据车票上的信息对号入座,未经他人允许,不得交换座位。”

“若有认不得票上文字的,可以向我询问。”

黄信义自是认得字的,甚至早已将火车票上的文字内容记住,因此很容易就带着三名随从找到了他们的座位。

随后黄信义便从座位上站起来,仔细打量车厢内部布局、装饰。

只见车厢座位分为左右两大列,每列都有二十二排,却是按两排座位相对的方式安放座椅。且一列是三张座位成排,另一列却是两张。

座位皆是木制,并不是多么精美,却打磨光滑,且上了漆,似是被固定在火车厢里无法挪动。

座椅上方还有一尺多宽的架子,按引导的“小吏”介绍,那是用来放置行李的。

不过车厢中最吸引众人眼球的并非座椅,而是窗户。

黄信义的小厮此时就忍不住用手摸窗户上的透明玻璃,然后兴奋地道:“二公子,还真是透明玻璃——这也太奢侈了,竟把玻璃当窗纸用!”

大明火车换装玻璃窗也是前不久的事,黄信义等人虽然早在外面就注意到了,却不太敢相信。

玻璃虽面市一年有余,可相对于普通人来讲仍属于奢侈品,尤其是较大块的平板玻璃。

即便黄家这样的巨贾,也没想过用玻璃替代窗纸——不是没那个经济实力,而是觉得没必要。

车厢里的玻璃窗虽不小,可却是由木框夹嵌好几块巴掌大的透明玻璃而成,分为两扇,可向外推开。

黄信义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发现当真比窗纸好多了——若是换成窗纸,此时车厢内不知暗淡多少。

‘兴许可以建议母亲将家中客厅、书房、花厅的窗纸都换成玻璃!’

黄信义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若母亲不同意,我便先劝服大哥。’

黄信义老爹已去世好几年,再加上家中有女子掌家的传统,如今当家的实际是他娘。

就在黄信义想着怎么劝说他娘给家里装玻璃窗时,便听傅让喊他。

“黄兄,来我这边坐!”

黄信义前面还在寻思着怎么跟傅让攀交情呢,没想到傅让竟主动寻他聊天,这不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么?

他当即过去跟傅让的一个随从换了座位,坐在傅让对面。

傅让笑着道:“这坐一趟火车还挺费劲儿,若是不识字,怕是都不知怎么坐。”

黄信义心道:不识字也有那些吏员引导啊。

口中却道:“小公爷说的是,若不识字的来了确实有诸多不便。”

傅让十六七岁,比黄信义小一两岁,还是个少年,思维颇为跳脱,聊着便换了个话题。

“黄兄买的火车票终点站也是徐州吧?”

“是徐州。”

“那咱们这一路正好做个伴——我看你出身不俗,不知家里是做何营生的?”

如今朱元璋对商户衣着限制还没后面那么严格,甚至这两年为鼓励商贸又放宽了一些限制。

即使如此,商人社会地位较低的思想仍未有什么改变,至少在明初时商户社会地位是不如军户的。

所以,听傅让问及出身,黄信义便更卑微了,道:“回小公爷,草民是南城商户出身,家中纺织为业。”

傅让听了却眼睛一亮,道:“南城黄氏,你祖上该不会就是民谣里的那位黄道婆吧?”

黄信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自信的光彩,应道:“民谣中所唱正是草民高祖母。”

傅让拱了下手,道:“如此说来,黄兄也算商贾中的名门之后了,失敬失敬。”

虽然傅让说这话时并未有什么敬仰的神色,可还是让黄信义面上有光。

而傅让知晓黄道婆之事,且说出这番话,也非偶然——朱元璋建立大明之后,便大力推广棉花种植,同样被推广的还有棉纺工艺。

黄道婆作为将棉纺工艺传播至江南的传奇女子,自然也被大明朝廷宣扬,甚至允许民间为黄道婆建庙祭祀。

这一时空的黄道婆不仅人生经历坎坷,感情经历亦十分坎坷,终生未嫁。

后来她到建康(南京在元朝时的旧称)开办织坊,收留诸多无家可归的妇孺,后来便挑了一童子为养子,传下黄氏香火。

黄信义家族由此而来。

傅让、黄信义闲聊了约莫一刻多钟,火车动了,两人顿时无心再聊,都看向窗外。

只见窗外景物后退得越来越快,感觉没多久,火车竟然已经驶到了跨江大桥上!

“我早就想体验下乘坐火车过仙桥是何感觉,今日终于得偿所愿,真是爽啊!”

黄信义还是头回听人这么用“爽”字的,虽然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问:“小公爷,这爽是何意?”

傅让笑道:“就是‘痛快’之意——这可是从大本堂传出的新鲜词儿!”

黄信义虽是商贾之子,却也知道大本堂是皇子们读书、学习的地方,得知“爽”字出自那里,顿时觉得这字用得很讲究。

于是也如傅让般看着窗外,一脸陶醉、痛快地道:“确实是爽!”

车厢中几十人皆如傅、黄二人一般观望车窗外的风景,只觉悠忽之间,火车便过了仙桥,往滁州方向奔驰而去。

傅让、黄信义回过神来,便漫无目的地闲聊。

傅让说着从父兄那里听来以及他经历过的一些军中趣事,黄信义则讲些商贾之事、里坊趣闻,一时竟聊得颇为投机。

不知过了多久,傅让觉得肚子有些饿,便道:“眼下快要中午了吧?咱们怎么吃午饭?”

黄信义道:“应该快到滁州站了,兴许到时候会允许我们下车到滁州城里吃饭,又或是滁州站里便有食肆、酒铺也说不定。”

傅让道:“我看火车上的吏员对咱们看管颇严,只怕不会允许咱们在滁州下车乱跑。”

黄信义到底没什么社会经验,一时也猜不准会是何等情况了。

这时,前面一个车厢有“吏员”推着一辆精铁打造的小车进入车厢,竟边走边叫卖。

“糕点、饮子、干果、盒饭了!”

“麻烦让一让,腿拿下。”

“···”

眼见这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年轻“吏员”推着小车过来,一车厢的人几乎都是惊讶相。

因为都是头次坐火车,此前火车在他们心中又颇为神秘、高大上,故而见车上竟安排人如街头小贩般叫卖便觉得很意外、很违和。

傅让、黄信义算是几十个乘客中较年轻的,接受能力强,因此最先回过神来。

瞧见小车推到旁边,傅让忙叫道:“等下!”

“吏员”笑问:“这位乘客可是要买些吃喝?”

傅让站起来往小车上扫了眼,发现有好几层,竟然摆了不少东西,便问:“你这都有什么吃喝?”

“吏员”熟练地报道:“主要是枣糕、麦糕、栗糕、蜜糕、五香糕、重阳糕等各色糕点,茶水、姜蜜水、金橘团、鹿粒浆、雪泡缩脾饮、五苓大顺散、桂花饮、紫苏饮等各色饮子。”

“还有瓜子、樱桃蜜饯、樱桃酪···”

“行行,别报了。”傅让急忙叫住,道:“鹿粒浆、桂花饮、紫苏饮各来一份,栗糕、五香糕也来一份,还有那什么盒饭,热的吧?”

“当然是热的,您瞧,还冒着热气呢。分荤素菜两种,荤的贵,素的稍便宜些。”

“那就给我们一人来份荤菜盒饭!”

“好嘞!”

“吏员”开始熟练地从小车里往外拿东西。

这时傅让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也算是那铁路局的吏员吧?怎做起这小摊贩的勾当了?”

“吏员”笑道:“您说笑了,在下只是列车上的餐饮服务员,充其量算是铁路局的编外役吏,离经制吏还差两三级呢。”

“原来如此。”傅让点头。

其他人听了也是一脸恍然。

要知道,小吏虽在官吏体系中身份低微,却也不可能做叫卖的小贩。若此人并非铁路局正式吏员,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不一会儿,这服务员便将傅让、黄信义八人所需要的盒饭、糕点、饮子都拿了出来,几乎清空了小车三分之一的空间。

黄信义很机灵地提前问价结账。

“一共多少钱?”

服务员将几人要的糕点、饮子、盒饭都报了价,最后一计算,道:“共九贯四十八文钱。”

小厮经常到市面买东西,听了后不禁道:“你们这也太贵了吧?都是些平常的饮食,竟比外面贵两三倍?”

服务员正要解释,黄信义却觉得小厮让他丢了脸,呵斥道:“你是不是傻?这列车上的东西能跟外面一样价吗?亏你还是我黄家的家生子,怎一点生意头脑没有?”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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