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特殊受害人 第7章

&nb“展昭说的有道理。”公孙策道，“这个案子的难点在线索太少，再加上不知道凶手的动机。现在看来，最好从受害人的角度入手，尽快找到凶手对同妻下手的原因。”

&nb包拯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如果可以确定凶手是从同妻这个人群中选择受害人，那么受害人的范围就缩小了。苏虹，去查一下a市平时有没有公开或者私下的同妻集会活动，或许凶手就是借助这些机会找到受害人的。”

&nb“今天下午大家分头行动。庞统带着丁月华，展昭和白玉堂你们两个一起，分头走访几个受害人家属。我，公孙策还有苏虹留守。”

&nb“策美人留守是为了进一步尸检，苏美人留守是为了查找受害人信息。可是为什么让我们出去走访，包子你却留下来躲清闲？”会这么不知死活地指责组长的人，除了庞督察不作第二人想。

&nb包拯不冷不热地瞪了庞统一眼，“我要把今天的面试结果写成书面报告交给议院，要不咱俩换换？”

&nb“算了。”庞统急忙叫道，“这种无聊的事儿我才不干。小美女，走，跟庞大哥走访去！”

&nb说着，庞统好像一阵风一样从椅子上飘了起来，然后三两下就飘到会议室门口，转眼就不见了。

&nb“等，等等我！”丁月华没想到庞统说走就走，急忙把手里的pad一合，加快脚步追了出去。

&nb看到庞统和丁月华这么快就消失了，白玉堂有那么一点不适应。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展昭，笑道：“咱们走吧？”

&nb展昭点了点头，背起双肩背包，起身跟着白玉堂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nb出了里。他们两个都是今天刚刚加入人一起，自然万事都不需要他们自己操心。可是现在两个新人第一次搭档行动，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取配车。而且，受害人一共有五个，走访的人却有两组。现在庞统和丁月华先跑了，他们去了哪里？展昭和白玉堂不知道，就这么贸然跑去某个受害人的家里，会不会跟那一组的人撞车？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他们连受害人的家庭住址都不知道。

&nb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看到白玉堂英俊的面孔上闪过的一丝苦笑，展昭也无奈地笑了，“看起来我们还需要回去一趟。”

&nb白玉堂点头，刚想要转身回去找包拯解决此事，突然展昭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了几声。白玉堂往展昭的手机上瞄了一眼，发现了一封新的电子邮件。

&nb“是苏虹的。”展昭急忙点开邮件。

&nb原来是苏虹将五个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家庭组成以及她们的个人信息都清晰明了地罗列了出来。同时还将个文档附在了邮件的后面。

&nb“我也有一份。”白玉堂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笑道，“这丫头样子虽然挺凶的，没想到心这么细。”

&nb展昭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手机收了起来。

&nb“怎么，还在想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不愉快？”

&nb展昭一怔，看了白玉堂一眼，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在想，走访之前我应该先了解一下同妻的具体情况。”

&nb白玉堂点了点头，笑道：“有道理。不过你是学心理学的，难道不觉得很多时候直接去找人了解，更容易掌握第一手资料吗？”

&nb展昭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白玉堂皱了皱眉，“难道我说错了？”

&nb展昭笑了笑，“其实正因为我是以研究人类为专业的，有时候反而更愿意去相信数据，而不是人本身。”

&nb“哦？为什么？”

&nb“因为人都会撒谎，数据却不会。”展昭笑道。

&nb“有道理。”白玉堂认同地点头，“那么我们现在是去找爱撒谎的人，还是回去查不会撒谎的数据？”

&nb展昭笑得愈发放松了，“还是去找人吧，资料可以晚上再查，但是跟人见面最好还是在白天，有研究显示人在晚上更喜欢撒谎。”

&nb“真的？”白玉堂瞪大了眼睛，显然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

&nb展昭笑着眨了眨眼睛，“一个国外的心理学家做过相关研究，也许对外国人来说是这样的吧。大宋尚没有相关的研究数据。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去见一见大宋子民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nb“是不是啊？”白玉堂无语地瞄了瞄展昭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小子一点也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纯良。刚才那个所谓的研究，不会是他瞎编出来骗人玩的吧？这搞学问的人开的玩笑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智商不够用的挫败感。想想刚才丁月华说展昭智商超过180，白玉堂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盘算着自己的智商到底有没有人家一个零头。

&nb有了包拯的电话号码，白玉堂立刻请示了领导，同时询问了一下关于配车的问题。包拯的答复很气人，平时子加入三个新人，新的配车还没来得及到位。如果庞统开走了其中一辆车，那么交通问题就只能请白玉堂和展昭俩人自己解决了。可以打车，也可以坐公交，拿票回来报销。

&nb于是白玉堂顺嘴问了一句，自己开车可以吗？包拯说当然可以，但是油费自理。白玉堂无语地挂了电话，招呼展昭道：“看来配车是不会有了，上我的车吧。”

&nb展昭很快就看到了白玉堂的车。那是一辆银白色的两座跑车，流线型的车身，清亮的引擎声，即使是对车没有太多研究的展昭也看得出，这是一辆价值不菲，性能优越的跑车。

&nb“法拉利？”展昭想起了上午开那辆就撞碎了一辆法拉利，莫非这辆车就是那次事故之后的替代品？可是怎么没有看到车标呢？

&nb白玉堂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椅靠背，“我的车都是我哥专门找厂家定制的，这一辆的确是法拉利。快上来吧，我们已经落后了。丁月华那小丫头可是把这个案子当考试呢，可不能让她一使劲把所有活儿都干完了。”

&nb展昭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到了白玉堂的身边。

&nb白玉堂一踩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好像飞一样冲了出去。展昭急忙看了一眼前方空旷的马路，不安地道：“进了主路就减速吧。”

&nb“知道。”白玉堂笑道，“出了跑。”

&nb跟丁月华取得联系之后，展白二人才知道原来丁月华已经奔着第一个受害人家里去了。白玉堂递给展昭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展昭无奈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们就从后往前来，去最近的这个地址吧，看看最后在第几个受害人的家里跟小丁汇合。”

&nb即使在市区里不能开快车，法拉利的速度也是非同凡响的。很快两个人就到达了最后一个受害人的家门口，因为事先在电话里沟通联系过，受害人的家属非常配合。

&nb最近的这名受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她名叫周颖，二十七岁，是一个两岁男孩的母亲，她也是所有受害人中最年轻的。受害人的丈夫并不在家，受害人的公婆接待了展白二人。得知周颖遇害以后，两位老人十分悲痛，伤心之余已经无力照顾孙子，把孩子送去了亲戚家。

&nb提起周颖，两位老人赞不绝口。女人的情绪更容易激动一些，周颖的婆婆在整个访谈过程中不住地掉眼泪，有时候甚至声泪俱下。

&nb白玉堂盯着这对看着十分面善的老夫妻，心中同情之余却忍不住不停地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这两位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同性恋。而他们的儿媳妇周颖在结婚之前又是不是清楚自己丈夫的性取向？这是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然而却不得不问，因为它涉及到了凶手的犯罪动机。

&nb因此，白玉堂也没多想，趁着展昭和周颖婆婆说话的空隙，直接问道：“李女士，我想请你回答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nb周颖的婆婆正在擦眼泪，突然听见白玉堂提问，立刻看了过来。

&nb“好，你问吧。”

&nb白玉堂盯着周颖婆婆的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是同性恋？”

&nb“什么？”老太太先是眼神茫然地盯着白玉堂，片刻之后，又不解地看向了展昭，“什么，什么意思？”

&nb“你没听清我的问题吗？”白玉堂道，“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是同性恋。”

&nb“同性恋？”周颖的公公代替自己的老伴接过了话头，但是却不答反问，“同性恋不就是那些娘娘腔的男人吗？我儿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男人，他是保安公司的主管，小时候还练过功夫，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再说他都结婚了，儿子都两岁了。他们夫妻两个感情非常好。”

&nb听了周颖公公的话，白玉堂还不放心地想要继续提问，却被展昭拦住了。阻止了白玉堂之后，展昭对着周颖婆婆微微一笑，“李阿姨，我可以看一下周颖的私人物品吗？”

&nb老太太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白玉堂的那个问题上，她茫然地看了展昭几眼，轻轻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我带你去。”

&nb说着，就带着展白二人进了周颖夫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