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特殊受害人 第1章

&nb大宋七十年六月七日，b展昭的身上，防弹背心、护目镜、耳塞，全副武装。

&nb“握住你的枪，握住就可以了。你要对它温柔一点。捏死了它，它就不会保护你了。现在，两腿分开，重心放在身体正中，然后举起枪，瞄准。”

&nb白玉堂站在展昭身后不到半尺的地方，轻轻眯着凤眼，打量着展昭的每一个动作。

&nb“架势还算标准。”白玉堂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申请b展昭轻轻嗯了一声，好像害怕声音过大会吓坏了枪里的子弹。他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扣动扳机。子弹出膛的震动带来了后坐力，展昭的胳膊感到一阵钝痛，身体忍不往向后轻轻一扬。白玉堂下意识地往后躲了半步，然而下一刻却好像条件反射一样双手扶住了展昭的腰。

&nb“看这杨柳细腰，怪不得身子轻飘飘，一发子弹的后坐力都能把你弹开。”白玉堂勾了勾嘴角，还恶劣地捏了一把展昭的腰侧。

&nb展昭皱了皱眉，转头瞄了白玉堂一眼。护目镜后面突然锐利起来的目光还真把白玉堂唬了那么一下。

&nb“怎么着，小神棍，还生气了？”白玉堂笑眯眯地举起了双手，“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别一怒之下用你手里的家伙把我爆头了。”

&nb展昭只是瞪了白玉堂一眼，并没有说话。他抿了抿嘴唇，转头继续瞄准。

&nb白玉堂微微一笑，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展昭旁边的射击位，一边瞄着展昭满脸认真的样子，一边好像玩一样地拆着手中的枪。白玉堂拆解枪械的动作十分优雅，就好像是在演奏小提琴的高超乐师。不到十秒钟，一支标准口径左轮手枪已经被他拆成了一堆独立的小部件。

&nb拆好了之后，他又微笑着看了展昭一眼，笑道：“小神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nb说着，白玉堂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快速拿起面前的枪管，然后手指翻飞，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开始组装，用了比刚才更短的时间，就将一支手枪再度恢复原状。然后稳稳地端起枪，对着前方的靶纸连着打出了所有的子弹。

&nb打完之后，白玉堂随手将枪一扔，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靶纸，然后又绕回了展昭的身后，笑道：“练这个是没用的，小神棍，想当年我刚进部队的时候跟你一样，只知道跟靶纸较劲。在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之前，静止靶，移动靶，我打烂了不知道多少。说百发百中那是丝毫也不夸张。但是真到了需要用枪杀人的时候，我的手一样会发抖。小神棍，你需要的并不是练习射击，而是练习你的勇气。”

&nb当白玉堂说到这里的时候，展昭也已经打光了自己的子弹。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枪，转头看向白玉堂。展昭端详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杀过多少人？”

&nb白玉堂一愣，随即皱了皱眉，“这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当过特种兵的原因。你们总是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

&nb“你不愿意回答可以不回答。”展昭道。

&nb白玉堂笑了笑，“那当然，我要是不愿意回答，肯定就不理你了。我这人最讨厌拐弯抹角。我不介意你问这个，反正你只是好奇，又没有恶意。”

&nb说着，白玉堂抬起手，将展昭的护目镜取了下来。失去了护目镜的阻挡，展昭可以清楚地看见白玉堂含着笑意的眼神。

&nb“我也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你可以这样理解，多到数不清。”白玉堂笑道，“你听了以后不会害怕我吧？”

&nb展昭摇了摇头。

&nb白玉堂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怕，你不是认识一千多个罪犯，还有好几百个连环杀手吗？”

&nb展昭一愣，皱着眉看着白玉堂，“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nb“不一样？”白玉堂微微冷笑，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小朋友，不要轻易对你不了解的东西下结论。你是研究人的，应该知道人和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nb展昭微微一愣，被白玉堂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去感受了一下白玉堂的情绪，发觉他好像突然变得很激动。

&nb展昭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们一样杀过无辜的人吗？”

&nb白玉堂的眼神先是颤抖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再度勾起了嘴角，盯着展昭的眼睛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会以为我在骗人，不过我真的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

&nb说罢，白玉堂又帮展昭戴上了护目镜，淡淡地道：“继续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开枪杀第一个人，但是练好基本功还是很重要的。”

&nb展昭看着白玉堂拿过自己的手枪，亲手帮他装子弹，然后再递到他的手里。突然，展昭盯着白玉堂的眼睛，认真地道：“我相信你说的。”

&nb“什么？”白玉堂微愣，挑眉看向展昭。

&nb展昭勾了勾嘴角，笑道：“没人能在我面前撒谎，你刚才说的是真话。”

&nb白玉堂这才听懂了展昭的意思，只得无奈笑道：“小神棍，关于我的话题到此为止，现在好好练你的枪。”

&nb等他们两个人从靶场出来，乘电梯来到华不在办公室，白玉堂猜她一定是去找苏虹去玩了。庞统也不在，根据这半个月的经验，每到这个时候庞统通常都会提前翘班半个小时。

&nb包拯和公孙策一定还在。包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公孙策如果不在鉴证科，就是在包拯的办公室里。平时没有案子的时候，，还有很多行政文书要写。公孙策是他的好基友，也是。

&nb“一个人都没有，领导也不在。要不咱们也跑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玩。”白玉堂往办公室里面瞄了一眼，就撤了回来，微笑着对展昭建议。

&nb展昭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早点走可以，但是玩就不必了。我跟孟铮约好了，今天再跟她聊一次。”

&nb“你还在跟她聊？”白玉堂微微一愣，“这已经是第三周了。怎么，你还真给她当上心理医生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nb展昭微微一笑，“我不缺钱。而且她是我解救的第一个受害者，我总觉得我对她有一些责任。”

&nb“小神棍，你要当心，千万不要日久生情。”白玉堂闲闲地看了展昭一眼，“那女人一看就是那种依赖性很强的类型。万一跟你聊的次数多了，看上了你，你可是很难把她甩开的。”

&nb展昭笑道：“你这完全是想多了。现在孟铮已经主动参加了一个同妻互助组织，长期在里面活动，并且跟崔律师一起成为了志愿者，去帮助跟她一样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不幸的女人们。她现在的性格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nb“不一样？”白玉堂横了展昭一眼，笑道，“她跟那个男人离婚了吗？”

&nb展昭道：“应该快了吧。她现在下定了决心，但是她丈夫不同意，所以她准备让崔律师帮她起诉。”

&nb“嗬！听上去是很不错！”白玉堂点头道，“看来这次的苦没有白受，要是能就此活明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nb展昭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恰在此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展昭离电话比近，走了两步将电话接了起来。

&nb“小丁？什么情况？好，我知道了。好。明白。”展昭很快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白玉堂，神情严肃地道：“刚刚发生了一起案子，小丁已经跟当地联络过了。组长让我们回家做好准备，三十分钟之后在机场集合。”

&nb“机场？”白玉堂一皱眉，“去外地？”

&nb展昭点了点头，“这里去机场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我必须要搭你的便车了。”

&nb二十分钟之后，三号公路上。

&nb展昭看着前方马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长队，感受到白玉堂身上愈加烦躁的情绪，只得无奈地道：“我们现在回去开直升飞机还来得及吗？”

&nb白玉堂皱了皱眉，突然一个急转弯，车身一闪，便开进了一条岔路。

&nb瞄了一眼展昭猛然晃动的身子，白玉堂笑道：“坐稳了！两分钟之内能赶到你的那个酒店，动作速度点，我可不想迟到。”

&nb“活地图先生。”展昭定定神，看了白玉堂一眼，问道，“十分钟来不及去我家之后再去你家。你怎么办？”

&nb“很简单。”白玉堂笑道，“带着钱，缺什么买什么不就完了？”

&nb展昭微微一愣，之后便笑了，“你确定我们去的那个地方能买到你需要的东西吗？”

&nb白玉堂一皱眉，片刻后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年头连农村都通可当过特种兵，适应能力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