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江湖笑红尘 第十五章

遣唐使马车继续朝着陇西道府衙而且，在哪里休息一日拿到陇西道节度使的文牒后继续向长安出发，坂泉也在陇西医馆换上伤药后跟着使臣一起进京。

“这位兄弟，此次去过长安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与朋友约定好了，到西域的苦陀寺相聚”

使臣本想说服坂泉跟着自己回日本，只是坂泉回绝了。

“那这件事情，等恭贺完大唐皇帝登基典礼之后我们再议”

坂泉也不想说的太决绝，也就回复道：“等我离开长安后，我在决定如何？”

“好，那就一言说定了”

而莫无涯此时已经回到了他长大的地方“苦陀寺”，想起兄弟三人离开这里前往中原闯荡江湖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

“夫人，我们到了下来吧”

莫无涯抱着和夫的女儿，翠萍则抱着风尘子的孩子。

“丫头，你看这里就是叔叔和你爹一起长大的地方”

寺庙中也仅剩下一名老僧和两个弟子了。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的时候，寺里的僧人是络绎不绝，有向东进入中原传道的僧人，也有向西取经的僧人都会落脚于此，只是随着时间的推迟向东的之人不在有，也没有再向西求经之人了。

原先寺庙里的僧人，也都前往中原寺庙里念经颂佛了，主要原因还是人来人往的少了，寺庙里的香火钱也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了。

“拜见空闻师叔”

莫无涯看见老僧正在院落里清扫落叶，放下孩子上前拜见这个自己的师父的师弟。

“唉，这不是小涯子么？不是我眼花了吧”

“师叔你没眼花，我就是小涯子”

“哎呀真是小涯子啊，你这走了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这个老骨头了，你那两个哥哥了，小夫子和小尘子了，他们怎么没回来”

莫无涯当自己师叔问起自己的两个兄长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怕告诉师叔后，师叔会伤心。

“没有，他们两在京城当官了，回不来”

“那你怎么没去混个官当当啊”

“师叔，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哪里受得了那朝廷的繁文缛节啊”

“也是哦，从小就数你最皮，还把你太师父气的差点没把你赶出去”

空闻大师想起来快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还不是住持，只是寺庙里修行的一个僧人，每日专门负责接待来往的僧人。而自己的师哥则是负责寺庙里的事情，带领弟子念经颂佛练武修身的事情。

想起这些事情仿佛就在昨日发生的一样，可想想已经是三十年前了，自己也从小和尚变成了老和尚了，胡须也如雪一般的白了。

“对了师叔，这是和夫的女儿，怀里那个是风尘子的儿子”

空闻大师看向了两个孩子，满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两个孩子。

“这是小夫子的千金啊，这是小尘子的儿子，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莫无涯把和夫女儿抱到了空闻大师的面前，空闻大师看着孩子，脸上充满了笑容。

“那是你的夫人吧，快让她也过来”

莫无涯朝着翠萍挥了挥手示意她把孩子抱过来。翠萍抱着孩子来到空闻大师的面前。

“奴家拜见大师”翠萍到了空闻大师面前，拘谨的行礼。

“别那么生疏，你既然是小涯子的夫人，你就和他一样喊我师叔就行了”空闻大师一遍打量着孩子一遍对着翠萍说。

“小涯子，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像小尘子小的时候，这眼睛和他爹一个模样，是块练剑的材料，话说你怎么还没给我带个孩子回来”

莫无涯本想解释道自己与翠萍的关系，还要自己无忧无虑惯了，没有成家更不可能有孩子。翠萍却抢了话题，因为她看出了莫无涯准备开口解释自己两个人的关系。

“师叔，我与无涯刚成亲不久，自然不会有孩子，以后自然会给你生一个徒孙的”

“好好好，这句话说到老夫心里去了，圆慧圆清你们过来”

两名正在大殿内打坐的两个僧人，听到自己师父叫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师父，叫弟子前来何事”

“你们两拜见你们的无涯师兄”

两人疑惑了一会，他们知道自己师父从没有收过徒弟，他们两个是他唯一的徒弟，自己哪里来的师兄的，不过师父吩咐了弟子还是照办了。

“无涯师兄好”

莫无涯双手合并想着两个师弟回礼，也好奇的询问空闻大师。

“师叔，我记得你是不收徒弟的，怎么突然想开了”

空闻大师解释道：“他们两和你们一样，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也就是在你们三人离开苦陀寺不久，我便向西苦修了，途径迦叶之时看到了两个哇哇啼哭的两个孩子，比你们那时候还小了，我佛慈悲我就把他们带回苦陀寺了，他们长大了一点后，我发现他们两对经文的悟性极高，就收下为徒了，你不知道当初为了这两孩子，你师父还和我怄气了许久，只从你们走后他就每天诵经禅坐了，这两孩子大了点后，你师父就非要让他们跟他习武，偏偏这两孩子和你们不一样，对武学没有兴趣，对经文倒是悟性极高，与我倒是很像”

“那按照我师父脾气，哪里能那么轻易放手啊”莫无涯想到自己师父那股倔脾气，不免有些想笑。

“对啊，师兄这个人吧脾气执拗，出家那么多年也改不了，为这件事情和我赌气了许久，其实他那里是非要这两个孩子跟着他习武，他只是想着你们三人，毕竟你们三是他一手养大的，都说出家人无牵无挂，普度众生。若真的无牵无挂了那算的上完整的人么？我们念经其实在度化自己罢了，阿弥陀佛”

“也是我兄弟三人的不孝，师父临终之时我们三人却没有一个人在他身旁”

莫无涯一阵心酸用上心头，回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兄弟三人流落街头，是自己师父把三人带回寺里，每日教他们习武，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过来给三人盖上被子，于其说是师父，不如说如同自己的父亲。

“师叔，师父牌位在哪里，我想带着孩子们去给他上柱香，也算我兄弟三人一起了”

空闻大师安排两名弟子一个去厨房生活做饭，另一名弟子去多化点菜回来。莫无涯听到师叔让自己师弟前去化缘，便从怀里掏出银子想让他去买点回来。可自己师弟无论如何都不碰银子。

“师兄，出家人不碰金银之物，我还是去讨要一些回来”

“小涯子，你让他去吧，化缘也是一种修行”

莫无涯只好听从了师叔的安排，两名弟子各自前去忙活了，莫无涯也带着翠萍和两个孩子跟着空闻大师身后来到了大殿佛像后面，看到架子上摆着自己太师父和师父的灵牌。

“丫头，给你太太师父和太师父磕头”

和夫女儿先是听懂了自己叔叔的话，两腿扑通的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于其说是磕头倒不如说是跌倒后整个身体向前倾的缘故，可还能怎么要求了，毕竟这是一个刚满两岁就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孩子。

翠萍抱着孩子跟着莫无涯一同上了香。

“不知道师父在西天生活的怎么样？”

听到小涯子说着笑话，空闻大师也接过话：“你师父啊，他上不了西天见不到佛祖，他啊我看此生还是要入地狱受轮回之苦的”

两人都被空闻大师逗乐了。

“对了师叔，这两个孩子还没有起名了，要不你看看给两个孩子取个名如何”

空闻大师看着自己师兄的灵牌笑道：“师兄，你我争斗了一辈子，到头来你的徒孙还是我给取名字，唉，小涯子，你师父要是知道会不会气的胡子都上天”空闻大师口中一边说着，手抓起自己胡子向上竖了起来。

“师叔，我想不会的，我师父和你谁来取名不都是太师父的徒子徒孙嘛”

“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怪不得你师父在你们兄弟三人中最喜欢你，孩子名字嘛我来想想”

空闻大师来回踱步了起来。

“有了，女孩就叫和心，男孩就叫风成雪，你觉得如何”

“和心，成雪，不错，和心快来谢过太师叔”

前去化缘的圆清也回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化缘到什么吃食，只是得到了一些瓜果。

“师父，弟子回来了”

空闻大师看着圆清手中带回来的瓜果，明白这次出去化缘并没有化缘到吃食：“阿弥陀佛，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去后面菜园子里采摘一些蔬菜给圆慧，今晚就让他做清面吧”

圆清本来还想说什么话的时候，被空闻大师用眼神提示他收了回去，只好领了师命：“是”

“师叔，你刚才说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是怎么回事？”

“今年开春之后，周边就一直没有下过雨，百姓地理谷物也都旱死了，唯一可以指靠的瓜果又遇上了虫子，导致瓜果也烂在了地理，百姓家中没有里吃食，导致这里百姓大部分都出去逃荒了，留下来的也都是一些老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