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段晓雅看着太后的惨状。已经愤怒的说不出话來了。
一名宫人连忙战战兢兢的跑上來。跪在地上。
“最近是谁在照顾太后娘娘。看诊的太医是哪一个。”
她倒是想要知道。是谁敢这么做。除了一般的皮肤餐风寒的病人。基本上的病症所要求的一点。都是住所必须要通风。要保持空气的畅通。就算是不能够见风的病。也必须保持最起码的空气干净。时不时的要准备换气之用。
可是。太后的呼吸已经这样浑浊了。住所却被布置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门’窗堵紧紧闭着。‘床’前几十层的大帷幕密闭。将这个空间的空气都‘弄’得十分浑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连她这个正常人。都是呼吸不畅。更何况太后。
这样的条件下。太后在‘床’上艰难的呼吸着。面‘色’青紫。段晓雅知道。这是极度缺氧的面相。如果她今天沒有來。不出三天。太后就会被这样活活闷死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这样贸然行凶。段晓雅怒目圆睁。瞪着那个宫‘女’。也认出來了。那是太后的贴身宫‘女’柳芽。
“柳芽。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想清楚。一炷香的时间。将最近照顾太后的人。以及给太后看病的太医全部叫來。本宫要在这里审问。”
柳芽儿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沒等段晓雅说话。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跌跌撞撞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惊慌失措。
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沉闷浑浊了。段晓雅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來人。还有人吗。”
一连叫了好多声。竟然沒有一个宫‘女’太监出來。莫非是看着主子不行了。所以宫人们都懈怠了吗。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床’上太后忽然大声呼吸了几声。像是喘不过气來的样子。段晓雅不敢再耽搁。也不想再寄希望于别人的身上。连忙自己动手。一路走过去。把所有的帷幔都撕扯下來。有的帷幔上还镶嵌着美丽的珠子。段晓雅的动作所到之处。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光泽细腻的地板上滚动。
这几十层帷幕。段晓雅竟然‘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全部拆完。拆完以后任由它们堆在地上。这许多的上等纱幔。将太后寝宫堆得如同在云端一般。
段晓雅一路走一路拨。终于在这一地的纱幔之中开辟了一条道路。太后寝宫的窗户是非常高的。她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动用各种凳子。终于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两扇木质雕‘花’窗被推开的一瞬间。阳光洒满了整个寝宫。好像久久不见天日的城堡。终于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床’上的太后闻到新鲜空气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像一个久旱逢甘霖的旅人。喝下第一口水的惬意和舒服。
这时。柳芽儿带着一众宫人过來了。段晓雅站在她们身前。踱着步子。逐一审视。这几个宫人大多数是她沒有见过的。眼生的很。
“柳芽儿。你给我说说。她们都是哪里的宫人。在哪里当值。都说清楚。说仔细了。”
柳芽儿连忙跪下:“回皇后娘娘的话。她们……都是馨惠太妃的人。是太妃派來照顾太后娘娘的。”
馨惠太妃。又是那个死尼姑。段晓雅心里无端生出一种厌恶。刚刚见到馨惠太妃的时候。她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久久沒有尝到过繁华滋味。如今一下子得了机会。要好好尝尝的人。不足挂齿。段晓雅甚至都沒有跟她怎么‘交’手。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來。她竟然敢这样对待太后。一看就是有‘阴’谋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于这种人。段晓雅也清楚。无非是听说太后病重了。先帝一朝中所剩下的皇后妃子只有一个在护国寺中带发修行的她了。认为翻身的时机已经到了。所以就想回宫來享清福。
沒有想到的是。皇上和皇后竟然也不在。整个皇宫竟然沒有了主人。当然要大显神威。发挥她的威力了。
这才有刚刚见到自己。那把自己当做主人的一幕发生。段晓雅心中觉得好笑。可是沒想到。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这个世道实在是越來越神奇。
更神奇的是。眼前这群宫人。除了柳芽儿一人以外。别的。竟然都沒有下跪。还都是用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瞪着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段晓雅不知道她出去这段时间皇宫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她只知道。眼前的事情。就这样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你们几个是哪个宫里的人。见到本宫为何不下跪。”
段晓雅从來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和古代宫里的人一样。纠结跪不跪的事情。那最中间的一个宫‘女’竟然朝她冷哼了一声:“太妃娘娘说过的。在这皇宫里。除了太妃娘娘。我们谁都不用跪。”
她这话一说出來。柳芽儿吓得意抖。却又不好说什么。明显柳芽儿是被她们给吓怕了。又管不了的样子。
很好。竟然又是这个馨惠太妃。第一时间更新段晓雅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让馨惠太妃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个皇宫的主人。
“柳芽儿。最近后宫是不是换了人了。堂堂东陵国皇后。竟然叫不动几个‘侍’卫了。”
段晓雅说着。幽幽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金牌。柳芽儿见了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下子。寝宫外的‘侍’卫。宫‘女’。都跪了一地。口中高呼万岁。段晓雅手中拿着的。正是上官凌天御赐给她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这一点。‘侍’卫们倒是沒有一个敢不害怕的。
“來人啊。给本宫把这群不守规矩的奴婢抓起來。压入天牢候审。”
段晓雅的话一落地。那群宫‘女’的表情纹丝不动。甚至还带了一丝轻蔑。直到一群‘侍’卫涌上來。干脆利落的绑住了她们的手脚。二话不说往外面带。
“你不能够绑我们。我们是太妃的人。”
段晓雅沒有再搭理她。直接吩咐柳芽儿:“找人把这一地的纱幔清理出去。本宫要看到太后的寝宫干干净净。”
祭出金牌以后段晓雅说话都好使了不少。很快。就上來了一群宫人。动作也非常麻利。将地上的东西都清理了出去。整个宫室看上去恢复了宽敞明亮。由于窗户开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來。将浑浊的气息都换了出去。
段晓雅这才慢慢走近。靠近太后的‘床’铺。仔细端详‘床’上的这个‘女’人。这个曾经伤害她。却又生育了她丈夫的‘女’人。
“母后。臣妾回來了。”
段晓雅轻轻呼唤了一声。太后的眼皮子竟然慢慢睁开了。长时间沒有接触到阳光的眼球还需要一段时间來适应。太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段晓雅连忙将‘床’上的纱幔放下一半。清透朦胧的纱幔遮挡住了一部分的阳光。太后的眼睛这才得以挣开。
“额……”看到段晓雅的那一刹那。太后的昏黄的眼睛里分明流出了一行浊泪。
她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一句什么话。却沒能够成功。喉咙的干燥和嗓子的嘶哑让她只能简短的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
段晓雅伸出一只手盖在太后嘴‘唇’上:“母后不用着急说话。儿臣会一直在这里等母后痊愈的。”
太后听了段晓雅的话。眼睛里散发出欣慰的光芒。只要你在。都很好阿子。
段晓雅从‘花’厅里拿來一只苹果。已经不是很新鲜了。她不敢拿桌子里的茶水。谁知道太妃有沒有在里面下毒呢。
她用一把小刀给苹果削皮。然后切成一点点的小碎块。最后将纱幔‘弄’下來一块。放在清水里洗干净。包裹住苹果碎块。拼命挤压。一股股的汁水就从纱幔中流出來。汇集到一个小小的碗里。
“來。太后娘娘。”段晓雅端着小碗。靠在太后的窗边。给太后喂。一勺一勺。太后开始喝得很慢。等到干裂的喉咙适应了以后。就开始大口大口。最后竟然捧着小碗。整碗咕戮氯了下去。
段晓雅很庆幸。还好自己沒有‘弄’开水。这个时候。白开水是不能够满足需要的。果汁里面富含丰富的维生素。营养比单纯的水要均衡得多。
太后急冲冲的喝完一小碗水果汁。这才缓过气來。段晓雅扶着她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后终于回宫了。”
顺过气以后。太后深深的叹息。看着段晓雅的样子。再沒有了当初的仇恨。
“是的。母后。晓雅以前不懂事。现在回來了。”
太后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连连点头:“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你回來了。我这条老命还能多留几天。你要是不回來。大概明日就是哀家的死期了吧。”
太后说的一脸忧伤。段晓雅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好紧紧握住了太后的手。
“娘娘。您说的哪里话。您必须寿与天齐。现在儿臣回來了。再也不会让您受欺负了。”
“好。好。好啊。”太后竟然像一个孝子一样。委屈的哭了起來。
“母后。儿臣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让馨惠太妃來执掌宫中大权。更何况。她并不是皇上册封的太妃。到现在为止。她的身份还是触怒了先皇。被发配到护国寺的一个先皇罪妃而已啊。”
段晓雅说出心中的疑窦。她的印象中。太后一直都是一个‘性’格强势的人。这次所做之事。真的让她想不明白。
“唉。一言难尽啊。”太后深深的叹息。轻轻拍了拍段晓雅的手:“反正。无论如何。你都千万不要跟她硬碰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以后的日子那么长。犯不着。”
太后的劝告虽然很奇怪。但是段晓雅却能够理解。太后是怕她碰到难缠的小人。可是。已经碰了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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