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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329章 东宫惊变

作者:左百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9 20:18:10 来源:平板电子书

瀚海都护府一共设置二十四州,每一州便是一个突厥部落,由部落酋长担任刺史。

白登州刺史名叫阿史德温傅,也是东突厥,白登部酋长。

突厥人崇尚强者,然而温傅身体却并不强壮,他今年四十多岁,高高瘦瘦。

拥有这种瘦弱身躯的突厥人,通常不会得到族人拥护。

温傅却是个特例,因他非常聪明。

突厥各部之中强壮的人很多,聪明人却很少,尤其是担任酋长的聪明人。

仅凭聪明,在这片草原上同样很难获得别人追随,聪明在草原上有另一个说法,狡猾。

温傅能坐上酋长之位,还让白登部成为最强大的部落之一,不仅因他聪明,还因其手段狠辣。

只要他露出微笑,往往就会有人倒霉丧命。

瀚海草原上有这么一句话。

宁可看到奉职的刀,也不要看到温傅笑。

奉职是突厥王族,继承了王族的勇猛,是执失部酋长,被誉为瀚海草原最强壮的勇士。

然而在突厥人看来,温傅的笑容,比奉职的弯刀更可怕,足见他们对温傅的畏惧。

此时温傅正在笑,这也代表他想要杀人了。

温傅身边的亲兵瞧见他的笑容后,也都捏了一把冷汗。

温傅指了指营帐中的火堆。

“唐人,你瞧这火堆烧的可旺?”

一名穿着毡衣、头戴毡帽的男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炭火正旺。”

这人虽穿着突厥人的服饰,却是典型的唐人模样,斯斯文文,像个赴京赶考的书生。

温傅笑道:“那就好,来人,把他用木棍架起来,放在上面烤了,正好今日换换口味。”

几名突厥人立刻如狼似虎一般,冲了上去,将那书生像羊一样,绑住手足,吊在一根木棍上。

眼瞧着要被架在火堆上,活生生烤了,书生却面不改色,一言不发。

温傅朝他问道:“你还有别的话说没有?”

书生道:“本以为突厥人中还有几个有血性的,今日一看,都是脓包,在下无话可说。”

温傅冷笑道:“你说什么?”

书生被倒吊在木棍上,脸上已经开始充血。

他微微侧头,笑道:“难道不是吗?我不过说了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你难道很勇敢吗?”

温傅冷冷道:“一句话?这句话你敢在大唐对别人说吗?”

书生笑道:“所以我才来突厥啊。”

温傅森然道:“你在耍我?”

书生平静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值得我拿命来耍你?”

温傅哼了一声,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何用意?”

书生道:“我刚才说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围困大唐皇帝的机会!”

温傅一拍大腿,厉声道:“我是唐朝刺史,你跟我说这种话,不是找死吗?”

书生笑道:“你真把自己当做大唐刺史吗?”

温傅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书生此时距离火堆很近,上升的热气,已让他的头发微微蜷曲,毡帽上的羊毛也微微变黑。

他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当初始毕可汗在雁门关,围困隋殇帝,他的威名如今还在流传,你就不想效仿吗?”

温傅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书生道:“你不必知道。”

温傅道:“你家主人连身份都不敢透漏,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书生道:“我家主人的身份若是泄露,对你我双方,都无好处。”

“为何?”

书生缓缓道:“唐朝内部有人与皇帝作对,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何必追问身份,若是主人身份泄露,对你有何好处?”

温傅沉默了一会,道:“仅凭你这番话,你就想让我信你吗?”

书生道:“再过不久,大唐天子便会前往漠北,我们会将他的行踪告诉你,到时,你自会相信了。”

温傅挥了挥手,命人将他松了绑,放了下来。

一名突厥将领道:“首领,别相信他。唐人可恶至极,空着那么大片草原,却不准咱们放牧,为何还要跟他们合作?”

书生正整理衣衫和帽子,闻言笑了起来。

突厥将军怒道:“你马上就要死了,有什么好笑的?”

书生伸出两根手指,道:“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漠北建立商道,是当今皇帝的政策,与我家主人无关。”

“第二,漠北草本就是大唐的领土,给不给你们,由我们决定。你们因此怨愤,不过是贪婪作祟罢了,难道不可笑吗?”

突厥将领大怒,拔刀就要砍书生,却被温傅喝住了。

温傅凝视着书生,道:“你似乎没有搞清立场,现在是你家主人有求于我,找我合作!”

书生笑道:“没搞清楚立场的是你。”

温傅眯着眼,道:“为何?”

书生抖了抖袖子,倨傲道:“无论我家主人计划成功还是失败,你们依然要臣服我大唐。唐朝永远是你们的宗主,你最好搞清这一点为好。”

温傅脸上杀机毕露:“那我为何要帮你家主人呢?”

书生不疾不徐的道:“首先,我家主人与当今皇帝不同,他并不支持羁縻改革。他当上皇帝,将来依然是突厥人管突厥人,大唐不会干涉你们。漠北草原也可以给你们放牧。”

温傅听到此处,脸上杀机一收,沉声问道:“还有吗?”

书生道:“第二,你若能围困大唐皇帝,你在突厥威望将达到顶峰,突厥各部都将拥戴你,奉职也无法再跟你相争!”

温傅微微一愣,道:“你对我突厥的情况,倒了解不少。”

书生道:“第三,大唐皇帝马上就要在辽东开战,攻打高句丽。等灭了高句丽,他会继续改革羁縻政策,到时候,你这个酋长还坐不坐的稳,可就好说了。”

温傅陷入了沉默。

书生不再相劝,闭眼等待。

温傅自思道:“我东突厥元气已复,我正打算劝说其他部落,随我叛唐,如此良机,倒可冒险一试!”

正要出声答应时,外面进来一名突厥人,朝他行了一个突厥礼节。

“酋长,瀚海都护府传来调令。”递过一份公文。

温傅伸手接过公文,看完后,额头冒出几根青筋,显然极为恼怒。

书生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怎么了?”

温傅咬牙切齿,过了好半晌,才压住情绪,将公文递给一名手下。

“拿给他看。”

书生看完后,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瀚海都护府突然下令,要召集各部突厥酋长,前往云州城见驾,不准有军队随行。

这种情况下,自然什么也无法谋划了。

书生叹了口气,没有再做声。

温傅望着他,道:“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让你活着离开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书生闭上双眼,道:“无话可说,请即动手。”

温傅来到他跟前,缓缓道:“勇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书生倨傲道:“你不必知道。”

温傅不再多言,拔出弯刀,噗嗤一声,捅入他心口。

书生很快倒在血泊中。

突厥将领恨声道:“首领,为何不活烤了他!”

温傅归刀入鞘,沉声道:“他虽是唐人,却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勇士,没必要再羞辱他。”

……

“什么,你说魏子柳死了?”

韩王密室之中,鲁王一脸惊愕的问道。

韩王靠在椅子上,低声道:“与他随行之人来报,说他进了白登部之后,再没有出来。”

鲁王又惊又怒,道:“这魏子柳在蜀地不是很能说的吗?与人辩论,从无败绩,怎么让他劝说几个突厥人,都把事给办砸了?”

韩王叹了口气,道:“这并非他的过错。河东道传来消息,瀚海都护府下达了召集令,让所有突厥酋长随驾同行。”

鲁王听完后,呆若木鸡,过了良久,才恼怒的道:“咱们这位皇帝,出行在外,竟还如此小心翼翼,完全不给人留下任何机会!”

韩王低叹道:“也许真是天意吧。”

霎时间,两人都不再开口,密室内陷入安静,

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外面走进来一名文士,朝韩王拱手道:“大王,宫中出事了!”

韩王眸光一闪,问:“出什么事了?”

那文士笑道:“东宫死了一名属官,而且是一位符宝郎!”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鲁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哈哈大笑。

“好,总算有其他人动手了,他娘的,还真以为他们都改吃素了!”

东宫死了一名官员,这本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死的是符宝郎。

符宝郎是负责掌管印信的官员,编制属于门下省,皇帝身边有八人,东宫身边有四人。

官职虽不高,却掌管印信,极为重要,对方既盯上东宫印信,目标显然是太子。

虽然与两人的目标不同,但这种时候,有人跳出来制造混乱,他们才能有机可趁!

韩王心情也很振奋,不过他更理智一些,定了定神,问道:“太子的符印可丢了?”

那手下道:“并不清楚,东宫封锁了消息,流传出来的信息不多。”

韩王沉声道:“再去打探!”

……

东宫人员虽比不上太极宫,但也有大几千人。

纵然李勣和于志宁下令封锁消息,这么多张嘴,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时间,长安城终于陷入混乱。

时值岁末,长安城内鱼龙混杂,不仅有各地藩王、都督、刺史,还有许多外国使节。

这些人都知道皇帝不在长安,心中都十分忐忑,担心年仅八岁的太子,能否控制得住局面。

事情一发生后,李勣和于志宁除了下令封锁消息,便分头行动,一个控制军队稳定,一个安抚太子情绪。

除了二人,几位太子宾客也行动起来,各自安排着各种事项,尽力维护朝堂稳定。

许敬宗刚升太子宾客,干事格外卖力,结果忙过了头,过一道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一跤,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

在众人劝说下,他只好命人抬着自己,返回家中休养。

回到家门口,忽然瞧见一名门子露出惊慌之色,快步奔入屋内。

许敬宗吃了一惊,喝道:“抓住他!”

立即有随从奔上,抓住那名门子,揪到许敬宗跟前。

许敬宗坐在肩舆上,冷冷看了那门子一眼,也不问话,朝手下吩咐道:“抬我进去。”

进府后,许敬宗一双昏黄的眼睛瞪得很大,扫视着府中的一切。

很快,仆人便将他抬到了后院一间屋子外面。

这正是他夫人虞氏的屋子,只听屋中传来阵阵娇喘之声。

许敬宗听得怒不可遏,竟从肩舆上跳了下来,推开屋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抬头一看,只见他儿子许昂和虞氏衣衫不整的在榻上拥在一起。

“孽子!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来!”许敬宗气得都快冒烟了。

许昂大吃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赶忙拿了两件衣服,也顾不得穿,飞奔到窗边,翻窗跳出去了。

虞氏吓得脸色惨白,缩在墙角,颤声道:“阿郎,贱妾……”

许敬宗厉声道:“待会再收拾你!”

接过一名下人递过来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指挥下人捉拿许昂。

然而许昂早已经飞奔逃出府邸了,眼下长安混乱,许敬宗也不敢公开此事。

他在外堂静静呆坐了一个多时辰,命人将虞氏喊了过来,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你主动……还是那孽障……”

虞氏跪倒在地,泣声道:“阿郎,是郎君逼迫,贱妾也没有办法啊!”

许敬宗盯着她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容,眼中不断闪动着,显然心中极为犹豫。

这时,管家来报,郎子来了。

郎子就是女婿。

许敬宗的女婿名叫王德俭,废王立武时,便是他劝说李义府对付长孙无忌。

后来皇帝整饬吏治时,王德俭也因为犯了事,被贬出长安。

好在他犯的事不大,又有拥立武皇后的功劳,在许敬宗的一番周旋下,终于被调回长安,在东宫任职洗马。

许敬宗一向对这个女婿非常看重,当即命人把虞氏看管起来,请王德俭来大厅说话。

王德俭很快进入屋中,他今年刚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头发却一片花白,显得非常苍老。

“小婿拜见岳父。”他拱手道。

许敬宗哼了一声,道:“是那个孽障找你来求情的吧。”

王德俭沉声道:“确是如此。不过岳父,眼下长安混乱,还请暂熄怒火,莫把事情闹大了。”

许敬宗喟然一叹,道:“老夫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么一个东西。”

王德俭低声道:“岳父,大郎跟我谈过此事,他这么做也有其原因,您莫要太伤心。”

许敬宗怒道:“什么原因?”

王德俭低声道:“您身子不好,眼下不便告诉您。”

许敬宗更加恼怒,不断逼问,王德俭却始终沉默不语。

许敬宗叹了口气,也不问了,转移话题道:“东宫现在什么情况,狄仁杰可查出那名符宝郎是何人所杀?”

王德俭道:“虽还未破案,却已经有了线索。”

许敬宗忙问:“什么?”

王德俭走近几步,低声道:“狄仁杰在尸体上发现一块灵龟玉佩,有人认出,此玉是石国贡品,后被陛下赐给新城长公主。”

许敬宗吃了一惊:“难道此事与长公主有关?”

王德俭低声道:“听说长公主把此玉给了她丈夫长孙诠,长孙诠很喜欢佩戴此玉,大郎在雍州府时,便经常瞧见长孙诠佩戴此玉。”

许敬宗急问:“长孙诠昨日可去了东宫?”

王德俭道:“去了,听说是要向太子奏报一件案子,他去东宫的时间,恰好与那符宝郎死亡时间吻合!”

许敬宗怔怔道:“难道真是他所为,可他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

王德俭眯着眼,道:“岳父,您别忘了,他背后可还有一个长孙无忌!”

许敬宗心中一凛。

虽然长孙无忌已经成为一介平民,然而只要听到他的名字,许敬宗就觉得后背发凉。

王德俭拱手道:“岳父,小婿要回东宫了,眼下太子惊惶不定,我需在旁劝慰才是。”

许敬宗感叹道:“那孽障若是有你一半晓事,老夫也不用如此辛苦了。你去吧,安抚好太子。”

王德俭应诺一声,告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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