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的轨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圣女的传说

浓雾笼罩下的古城，在浓厚的历史感之余又多了些许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浓雾的心，古城的城墙似乎隐隐约约散发着某种流光，在白天太阳的光芒足够充足的时候显得不够明显，但海利加等人能感觉得到那古城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罗恩格林城这个样子好一阵时间了。”一旁的克劳斯管家看到海利加盯着古城，若有所思的模样，出声道，“老爷曾经亲自来过两次，其有一次我也到了……这古城里的魔物，似乎能感受得到一些什么东西，在靠近的时候会消失。一旦离开，又会变成这副模样。”

“原来如此……看来他没有什么时间调查这件事情，于是暂时把这里封锁了？”

“嗯。”克劳斯点了点头，海利加已经隐约看到了，古城所在的小岛的码头，已经被拉了一层又一层的围栏，“内战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大小姐到时候能够帮忙，找出这古城内部异变的元凶。”

“找劳拉但是不找我吗？”海利加轻轻挑了挑眉『毛』，半开玩笑道。

“呵呵……毕竟这罗恩格林城是当年圣女亲自指令亚尔赛德家守护，自然也算得是亚尔赛德家的义务。身为当主的老爷不在的话，那自然是由大小姐来接任这一任务了……当然，也欢迎海利加少爷，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

“如果能把里面力量的源泉，和那个所谓的「眼」给封锁了好了。”海利加没有继续答道，而是暗自思考，次在实习的时候，曾经出现过来自幽界的不死之王，通过古城地下某个封印的漏洞，尝试着显现在人间，并且一度击败了vii班参与实习的学生们。好在当时有「钢之圣女」掠阵——虽然海利加很疑『惑』，她为什么会选择出手相助——如果不是自己后来也及时赶到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曾今在皇家的档案里读到过关于这座古城的故事……”艾尔芬看到海利加思考的模样，补充道，“这里曾经是「枪之圣女」生活过的城堡，据说城堡内部除了拥有「狮子战役」时期的大量古代物和兵器盔甲之外，还隐藏着不少关于大帝和圣女的秘密。”

“差不多是那样吧，只是帝国不太兴起这种大规模的考古做法……一方面是考虑到亚尔赛德家的心情，另一方面，这样大规模的集团作业也的确容易对物本身产生破坏。”海利加点了点头，“说起来，皇女殿下，皇室的档案，有任何关于圣女和大帝结局的其它记载吗？我的意思是，除了那几个广为流传的结局之外。”

“这点，似乎连皇家的档案也不可考证。”艾尔芬仔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最终的记载只有，德莱凯尔斯大帝晚年曾经一度因为什么疾病所困扰，但是在临终之前却又身体健康地度过了几年，之后才逝去。很多伺候他的仆人们都说，是某一个晚圣女显灵，凭空出现在了大帝的寝所之，两人攀谈一夜，一如往常，随后圣女消失不见，大帝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这件事情，应该是外面的书籍没有记载的吧。”

“是啊。我的确是没有听说过。”海利加皱起眉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当有什么蹊跷，“那么依您看，这种说法的可信度究竟有几何呢？”

“我觉得不太可信……首先，圣女显灵这件事情本身已经非常令人惊讶了。哪怕并非是「显灵」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仅仅只是实际没有死去，只是隐居了的莉安娜小姐听说了德莱凯尔斯大帝深陷病魔的纠缠之，前来探望……考虑到莉安娜小姐在帝国的声望，人们愿意编造出各种善意的谎言，来向别人说她并没有因为战争的旧伤而死，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拿到实际生活，拿到学术来论证的话，有些站不住脚了。证据是，尽管皇室最原始的档案有这样的记载，并且也未对它的传播进行任何形式的限制，但是在历史学家们收集和汇编各种史料的时候，对于圣女的最后的去向的各种说法，几乎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一点……这足以证明这样的猜测不可信了。”艾尔芬一本正经地认真分析道，说完还看了一眼海利加，“您觉得……对吗？”说到后面，看到海利加似乎毫无反应，她也有些不太自信了。

“从常理来说，这样的猜测思路和逻辑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情背后有什么东西……”因为，关于这个假说的最大的问题，是莉安娜·桑德罗特是否已经身死——对于绝大多数历史专家和权威来说，答案当然是「是」——可海利加恰好是那么几个，知道她本人目前还活在世界的人之一。

当然，算不算是正常地活着，这件事情还不清楚——但总之，她还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世界。德莱凯尔斯已死，帝国如今虽然正处在剑拔弩张之，那也不过是一个国家必须和不得不经历的，国内阶级的再分化和矛盾解决的阵痛期，即使各自为战，领邦军和正规军的纸面实力依然强过除共和国之外的全部国家，埃雷波尼亚已经可以自称为西塞姆利亚的第一强国——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令这位圣女念念不忘，以至于不惜加入「结社」，都要继续留存在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某些东西进行观察的呢？

“复杂的问题，留待之后慢慢研究吧。”克劳斯管家的和颜悦『色』打断了海利加的思绪，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穿过了湖间的浓雾，来到了海利加再熟悉不过的故乡的岸边——码头空无一人，数十名亚尔赛德流的门生，和十几名玛莎麾下的猎兵显然是按照沃纳斯的意思，暂时封锁了码头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