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红楼 （卅二）一不小心贪了污

且说贾玢带着两百校尉将刘府团团包围，有门人不明就理，上前斥问道：“瞎了眼的玩意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当朝内阁首辅刘大学士府上，岂能容尔等放肆，快滚！”

有校尉上前就是一嘴巴，喝道“武英殿大学士，九门提督一等将军贾玢在此，奉圣上旨意查抄刘府，还不让开！”

贾玢一瞧那校尉，顿时乐了，你道此人是谁，正是他那不成器的侄子贾蔷！心道：“这小子还挺有眼为嘛，以后可以陪养陪养！”

刘府大门洞开，领队校尉知道贾蔷与贾玢的关系，让他随身侍候贾玢，贾蔷上前施礼道：“禀提督大人，刘府大门已开，请您主持抄检！”贾玢微微颔首，径自走入刘府！

刘拱的长子刘福担任吏部员外郎，做官圆滑，颇类其父，只是风评要好一些。刘福拱手施礼问道：“贾大人此来为何？”贾玢拿出圣旨道：“奉旨抄家！刘员外郎奉皇上旨意你被免职还乡了，我奉命行事，还请刘公子多配合一下！”

刘福当即瘫软在地，他听说父亲被当殿带走，但他自信父亲深受皇上器重，应当无忧。没想到竟落得丢宫罢职，下场何等凄凉呀！他稍微振做精神，问贾玢：“不知家父现在如何？”

贾玢叹道：“刘公子节哀，皇上赐了白绫，稍后衙门里会送令尊尸首回来，你们自行安葬吧，除你母亲，夫人，儿媳妇儿的嫁妆外一概抄走归公！请太太们将嫁妆单子拿出来吧！我们核实一下，就开始动手了，毕竟天色已晚，耽搁的久了，我们不好交差呀！”

刘福垂头丧气的命人去拿嫁妆单子，然后缩在一旁，愣愣的出神！这时户部协同办事的官员到了，领头的是右侍郎左青。

左青先向贾玢施礼拜见，又吩咐手下办差，贾玢道：“都听着，咱们得文明办差，人家的女眷就给留些体面吧”左青谄媚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全！”刘福亦感激的冲贾玢施了一礼！

贾玢在左青的陪同下，对刘府家产进行了检视，左青与一众户部官员核对后，请贾玢一旁说话。

贾玢问道：“都检查完了？”左青道：“已经全部登记了”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道：“贾大人何其粗心大意，竞将携带的匕首掉落了，幸亏我发现了，否则让别人眛下，大人岂不心疼！”

贾玢从他手中接过匕首，细细打量，这是一把青铜短剑，保养甚好，无一丝锈迹，锋刃锐利，取了左青一发，吹之立断！贾玢对左青赞道：“好贱呀！这匕首真是我掉的？”

左青诅咒发誓道：“当真如此，下官看的真真切切！”贾玢道：“这样我就收回了，你去吧，一会儿将清单签字后给我一份，你们户部就自行处理吧！”左青脸笑成一朵花道：“好的好的，下官马上办，只是有一点还请大人帮我！”

贾玢问何事。左青道：“这次户部前来的人手太少，想请大人派手下兵丁帮我们护送回去，户部必有重谢！”贾玢表示小事一庄！

抄家顺利的进行着，刘府的小妾丫鬟仆役，按旨全部发卖！左青请贾玢挑选姿色上好的回府享用！贾玢拒绝通：“家有悍妻，恐无福消受！”左青劝道：“既然府上不方便，那下官给您另寻一宅子安置如何？”

贾玢对他拍马屁的功夫叹为观止，摇头道：“我不喜养外宅，这样吧，你选一些身家清白，健壮的仆役，送到我府上！”左青拍着胸口道：“没问题，下官一定办妥。”

轰轰烈烈的抄家仪式在三更天结束了，贾玢打着呵欠回到府里，家丁们见老爷这般时刻才回，便问道：“老爷可还要用些什么？”贾玢道：“不用了，你们退下吧。”

贾玢不忍打扰王熙凤睡眠！便去鸳鸯屋里休息了，执夜丫鬟见老爷半夜来了，忙起身服侍，贾玢让她们侍寝着宽了夜，便让她们退下休息！

自己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钻进去，搂着鸳鸯喷香的身子**了一阵，鸳鸯查觉有异就待大叫出声，被贾玢用手捂住，道：“是我。”

鸳鸯轻拍酥胸，惊怀未定的道：“老爷怎么才过来呀？”贾玢舒服的伸了伸腰道：“今天去抄家了，到了三更才弄清楚，可算能歇会儿了！”

鸳鸯心疼的道：“这皇上也是的，干嘛非让人忙活到半夜，看把爷累的！”贾玢被鸳鸯逗乐了，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道：“要是皇上像你似的，天下还不大乱了！”

鸳鸯被他呵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羞涩的问道：“老爷晚上还享用吗？”贾玢将她压在身下道：“当然了，怎能辜负美人心意呢！”顿时一室皆春，只余鸳鸯的喘息声，令屋外的丫鬟掩耳蒙被不敢露头！

第二日，安儿晴雯服侍着王熙凤起床梳妆！王熙凤问道：“昨天老爷什么时侯回来的？”晴雯嘴快的道：“听执夜的家丁说，打了三更才回府。”

王熙凤奇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去哪歇得呀？”安儿回道：“听说去金姨娘那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王熙凤道：“你去请老爷来我这用饭，我等着老爷！”

晴雯领了差事，高兴的去了，自从老爷收了自己，太太对自己更好了，以后要能给老爷生了一儿半女的，自己就能安享后半生了，蹦蹦跳跳的赶到鸳鸯院子里！

睛雯进去位，丫鬟迎出来道：“老爷姨娘还没醒呢，晴雯姑娘稍后再来吧！”晴雯不在乎的道：“我进去看看。”丫鬟知道她是老爷的通房丫鬟，又在太太面前得脸，不敢阻拦，便由着她进了！

晴雯进了里屋见自家老爷拥着姨娘睡的正香，鸳鸯倒是醒了，不过被贾玢搂着，又安心的窝在他怀里假寐，听得脚步声响，便回头看去，见是晴雯便嗔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快出去！”

二人在贾母身边时，便一直要好，如今处在一个院子里，自然好上加好，又同是她的女人，晴雯不由得脸色绯红，鸳鸯知她心思，便揶揄道“要不你也上来躺会儿？”

正当二人相互打趣时，不由的一阵绵软，贾玢的声音响起：“晴丫头怎么来啦？”

晴雯听他叫的亲切，甜笑道：“太太等您一起用早饭呢！”贾玢享受着鸳鸯的**，不愿起身，道：“好不容易休沐一天，还不让人睡个懒觉，你想累死我呀！”

晴雯娇笑道：“我可不敢，是太太想您了，一大早就让我来请您。”

贾玢还要耍懒不起，鸳鸯将伸进自己怀中做怪的大手拿出来，劝道：“老爷，好好陪陪太太吧，她还没出月子，正是需要您得时候！”说着自顾自的从被子里出来穿衣，贾玢见没人陪着了，就让晴雯拉自己起来！

晴雯笑着拉着他的大手，使劲拉着，可纹丝不动，于是咬牙切齿的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拽，还是不行，反被贾玢一带，跌入贾玢怀里，贾玢上下齐手，好不享受！

最终在鸳鸯晴雯的坚持下，贾玢收拾妥当了，却将二女累得浑身大汗。看着贾玢直瞪眼，贾玢则仰天大笑出门去！

一路舒展着筋骨往正堂行去，来到王熙凤的屋内，见她正坐在热炕上，逗着儿子玩着！贾玢凑上去给了母子二人每人一个吻，王熙凤笑道：“你就教你儿子不学好吧！将来他要是像宝二叔似得，爱吃丫鬟嘴上胭脂了，看你怎么办！”

贾玢笑道：“真要如此，你也别心痛，我保证五十杖下去，绝对不会再如此！”

王熙凤顿时抽泣道：“原来我们娘儿俩，在老爷心中如此没有地位，罢了，明天我就让人收拾东西回金陵老家，省得碍你的眼！”一边哭泣一边拿眼瞟贾玢。

贾玢沉着脸叫道：“来人呀！”安儿进来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呀！”贾玢道：“你去吩咐一下，就说太太要回金陵老家，命人收拾行囊，租借船只，让愿跟着去的下人也收拾一下，一并前往”又嘱托安儿道：“你是好的，到了金陵只管好好侍候太太，有事儿就派人回来找我！”

安儿应是后，就要往门外走，王熙凤眼见要弄巧成拙，眼珠一转，便叫住安儿，道：“安儿，将你老爷的行礼也收拾好，我晚上不搂着老爷睡不着，必须带着他去！”

安儿傻愣着左看右看的，不明白二人抽的哪门子的风！贾玢躺在炕上笑的直打滚。王熙凤知他没生气，便上前一拧他耳朵，道：“老爷就会吓唬凤儿。”

贾玢握住她的柔荑，道：“你什么时候把老太太那一招学来了？”

王熙凤笑道：“还不是你那好女儿跟她爷爷学来的，在我这儿用了一回，我就学会了”“哦?”

王熙凤见她有兴趣，便将女儿如何淘气，自己训了两句，她便闹着要带着爷爷回金陵老家的趣事讲了一遍。贾玢听得大笑不已！

这一天的沐休便在和王熙凤的谈笑打闹中过去！晚上在倪妮处过的夜，一夜风流自不必提！

第二日早朝上，贾玢将刘拱案祥细禀报与永正帝！

永正帝并没有当朝表态，更没有就内阁首辅的人选做出决定，一切都在永正帝的沉默中度过。

朝会后，永正帝将贾玢召到南书房问话。永正帝问：“贾爱卿对内阁守辅的人选有没有看法？你可以畅所欲言”

贾玢将内阁其余四人并朝中有资格入阁的人在心里过了一通，恭声道：“臣年轻无知，对朝中各重臣知之甚少，不敢妄加评断，不过朝中大部分官员推崇马阁老，都不希望杨勋大人当选！”

永正帝问：“爱卿怎么看？”

贾玢答道：“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永正帝点点头，问道：“你认为马阶当首辅如何？”

贾玢心下一紧，答道：“臣不敢妄加评议，臣认为马阁老好党。”

永正帝嗯了一声，在纸上写了几字，又问道“杨勋如何？”

贾玢道：“杨大人无污点，性独。”

永正帝连问道：“刘奇如何？胡士营又如何？”

贾玢额头见汗，道：“刘大人清廉刚正，不好相与，胡大人好机谋，但人颇圆滑！”

永正帝满意的道：“还算客观！现今内阁只有你们五人，你年轻多做点事！没事你就跪安吧！”

贾玢从怀中掏出一折子道：“臣有一事奏与皇上。”

戴权从贾玢手上接过折子递与永正帝，永正帝拿过折子，打开扫了几眼，问道：“上面写的属实？”

贾玢说道：“臣不敢有瞒皇上，臣亦收了一把短剑，臣回去后就呈上来，臣犯了贪污受贿罪，请皇上处罚！”说完跪地磕头。

永正帝瞧了瞧他，道：“念在你坦白交代的分上，就免了你的罪，罚俸一年，至于加短剑，既然你喜欢就赏你了，就当这几天辛苦办差的奖赏了。退下吧！”

贾玢叩谢皇上大恩后，躬身退下，待出了大门后，方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衙门了！

永正帝在贾玢退去后，在纸上写了贾玢可用四字，头也不抬的问：“你觉得这贾玢如何？”

太监总管戴权道：“贾大人武人性格，最是豪爽，从不藏着掖着的，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皇上您应该心中有数。”

永正帝笑着不语，心中道：这还算一把不错的刀，待朕将朝中各党派势力，清除一空，就让他留个空衔养老吧！

贾玢回到步兵衙门公房内，处理了几项要务，坐在椅上闭目梳理今日的答对！再次思来仍冷汗直出！皇上自太上皇崩后，就越发的不近人情了，这样下去自己可不能再无所顾忌了，该藏藏拙了！

掏出那把匕首，他令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刘拱爱若珍宝的上苦四大名剑之一鱼肠剑！对就是专诸刺王僚的那把藏在鱼肚子里的宝刃，贾玢不由的一阵感慨，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先得太阿后得鱼肠！

仔细擦拭一遍后，插回鞘中，帖身放好！不由的叹道：“多事之秋呀！”

过几日就是太上皇的移灵大典，步兵衙门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了万无一失，贾玢令人多次查探沿途地形，以防备有可能的动乱！他有时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皇上都登基四年了，还有人取妄想宝坐吗？

散衙回府，一路上忧心重重，回到内堂，晴雯侍候着换了便装，去贾母、贾赦处请了安，便由王熙凤陪着用晚饭！

是夜夫妻二人相拥而卧，因王熙凤还在月子中不能行房，两人只是互搂着说话。

王熙凤道：“孩子快满月了，能不能摆场酒，悄悄庆贺一下？”

贾玢道：“凤儿你这是想害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