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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仙侠玄幻 > 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显圣来访,白鹿拦路法林

却说静室中,姜缘与真见正在相谈。

真见说道:“蒙师兄与菩萨言说,我在那福陵山外一高山之上,化作禅师,因多有言语教化他人,又住一巢穴上,得个乌巢禅师名号。我在山中苦等多时,又结识了那猪刚鬣,此人乃是天蓬水神投胎转生,颇为有趣,怎奈木母作祟,不得自在,我本意提点一二,让其随我修行,我传其守戒法门,怎奈其不愿,只得作罢。”

姜缘闻之,笑道:“后边便是遇到取经人一行了?”

真见坐在蒲团上说道:“正是。如大师兄所说,那取经人上山来,与我相见,其乃是金蝉长老转世,我自不敢托大,听大师兄与菩萨所言,传其一篇经文,教导二三句,便放其西去了。”

姜缘再问道:“那猴头如何?”

真见摇头道:“全无半点修行之相,尽是妖魔相。”

姜缘道:“悟空妖魔相多时,盖因一体二心诸般也。他可有无礼之处?”

真见笑道:“师兄早有所料,何必再问。”

姜缘道:“我料那猴头定是无礼性急,但你说他一二句,他便取他那金箍棒乱打,要打杀了账,是否?”

真见颔首道:“我便知,大师兄定有所料。悟空师弟行西路,不知能否归正。”

姜缘道:“你且安心,前路魔障凶高,那猴头受尽劫数,定会归正。”

真见沉吟良久,说道:“若是悟空师弟正主掌权,自当有信心。然则此间乃是二神掌权,二心掌事,如何能行。”

姜缘道:“真见师弟,莫忘有金箍儿一说,那金箍儿既是锁正主,亦是锁二神,然则于正主言说,利大于弊,有金箍儿为用,只待行路过半,正主必是再掌权。”

真见道:“如大师兄这般说,悟空师弟倒是功成有望。”

姜缘道:“说来,你与其悟空相见时,取经一行五人归四,只待李兴实归位,便是五人齐全,那时方是西行始初。白鹿便在流沙河不远,你道那悟空,若认出我那拂尘,可敢与白鹿斗上一二?”

真见摇头笑道:“大师兄,那猴头却怕您,若认出那拂尘,怎敢相争,若不顷刻即逃,便是其胆大哩。”

姜缘道:“若那猴头不胡来,有何惧我之说。此方师弟归来,可在洞府中修行?”

真见起身拜礼道:“府中乃家中,出了家中,师弟可无处可去。”

姜缘用手搀住真见,笑道:“师弟,非赶你去,乃请你相助,若你有闲时,便请你来助我,若无闲时,那便作罢。”

真见道:“师兄有何需我相助,但可言说,师弟定全力以赴,相助师兄。”

姜缘指定外边一室,道:“我近来炼丹,却无人相助,既是师弟有闲时,不若助我炼丹。”

真见道:“大师兄,我有所修行,自是知得,炼丹之中有火候一说,此乃不传之秘,师父传道于我时,曾与我读一书,那书中有言修习正道者,尚是‘传药不传火’,我化禅师在那等候取经人时,亦有听闻,火候之秘之说,此等我却不敢窃取。”

姜缘闻说,指定真见笑道:“师弟,怎这般说,若你有那悟性能学去,我倒是挽掌称妙,不必忧心,随我同是炼丹就是。”

真见知了师兄意,腮边落泪,说道:“但请师兄见谅,师弟不得承师兄好意,须是师父应承,方可窥此秘,如若不然,师弟断不能如此。”

姜缘听了,拉真见前去静室拜见祖师。

待入了静室,将事情与祖师说道。

祖师闻言,走出静室,将跪伏在地的真见扶起,说道:“真见,你早年修习旁门,遭害根本,晚年看破生死玄机,道心自生,一心苦修,纵为一叶障目,道心不移,终是得个正果。你修之非正道,是故我不曾传你火候,你莫妄自菲薄,既你师兄请你相助,应了就是,未有火候之秘不传之说,安心修行,为师府中余二弟子,一者乃你大师兄,承我之志,再一者乃是你,我本意使你外出,随你志去,怎你一心留在府中,我便随了你,莫要多虑。”

真见满眼堕泪,先朝祖师磕头,再朝姜缘拜礼,道:“劳是师父与大师兄恩情,方有今时之我,海恩不敢忘,只愿留在府中。”

祖师道:“今后府中有你大师兄,你大师兄之说,便是我之说,你且听着就是,莫要多虑。”

姜缘与真见同是拜谢祖师深恩,方是在祖师意下离去。

二人离去静室,入了姜缘所改的丹房,姜缘使真见架火拉风,蕴养真阳气。早先他教导红孩儿习全火候,真阳气未曾蕴养,今时有真见相助,他方是可以开始炼丹。

真见今得了旁门正果,有所道行,颇通法性,他教之甚易。

姜缘在使真见知了一些火候之说,便使其架火拉风,蕴养真阳之气。

……

姜缘一心炼丹,不闻府外事,不觉月馀去。

此日间,姜缘看炉,真见架火拉风,忙得不可开交。

真人看炉时,不忘收整药盒,将四味药材放置安好。炼丹之药材于斤两之数,异常严苛,绝不容错,如此砂石药材,若少一粒,炼出之金丹,非有大用,而又剧毒,正是应了‘阴阳说’。

真人收整药盒,不忘与真见讲述,说道:“师弟,此等药理,你可在书中所读?”

真见架火之时,不忘答话:“大师兄,不曾所读。”

姜缘将药盒放好,说道:“无论是炮制外金丹,亦或修习内金丹,皆有四药之说,乃是乌精兔髓,木液金精。然除此尚有别名,如日魂月魄,青龙白虎,玄龟赤蛇,交梨火枣,婴儿姹女,父精母血等等,俱为别称,其本意乃是相同,俱所指此四药,身中五人亦是如此。”

真见闻说,道:“受教了。”

姜缘道:“药材斤数少不得,多一毫厘,少一毫厘,俱是功败之相。”

真见听着姜缘所说,切切记下,不敢疏忽,他知道大师兄在传他炼丹之说。

姜缘所说不多,乃与少许光阴教真见能记。

真人看炉,本待静候真阳气,炼丹不可心急,他忽是心有所感,朝府外张望,似有人至。

真人道:“师弟,你方在此蕴得真阳气来,我方出府一看,不知是何人至,近来菩萨造访多次,总不是菩萨再访。”

真见道:“大师兄且去,此处有我看火,大师兄且安心。”

姜缘闻言,方是往洞府外走去,他行至府外,将府门大开,走出细细一看,但见远方有狂风阵阵,惨雾阴阴,复隐有神光藏于其中。

真人运气双目,窥破神光所藏,在其中的,乃是他一旧人也。

那纵风雾的,不正是南瞻部洲灌洲二郎显圣真君。那在雾中随行的,乃是梅山六兄弟,以及一众兵马,一个个腰挎弯弓,手持利刃,那天上盘旋猎鹰,那身旁细犬相随,其手中有狐兔,虎狼。

姜缘见风雾朝他此处而来,心中知得,乃是这二郎真君来看他了,他足下升云雾,往那风雾中去。

行至半空,双方相见。

那二郎显圣真君见了姜缘,急传令停住,上前与姜缘相见。

二郎神与真人见之,携手相搀,真君说道:“真人,多年不见,近来可安好。”

姜缘道:“真君,我静心修行,自是安好,真君别来无恙?”

二郎神笑道:“我自无恙。”

二人谈说间,俱是见旧人心喜,姜缘请众等入洞府叙旧,二郎神知此处乃是菩提祖师所在,不敢冒犯,故使兵马与六兄弟在府外,独与姜缘入府。

待入府中,二郎神先是拜见了祖师,方是同姜缘入楼台。

姜缘设席以礼相待,献上时果,献毕,方是问道:“真君此来,可有何事须我相助?”

二郎神坐于席间,笑道:“不然!此来本教与众兄弟一同围猎,然则路途遇见有人状告,流沙河外有妖祟拦路,不使人通过,我便持三尖两刃枪,与众兄弟同是往流沙河外去,打算降得妖祟。去时方知,那林中拦路者,乃是真人座下白鹿,我问其一二,方知其奉真人之意,在此阻拦辩法,辩不过者,不与通行。我闻之,见此路至真人家中,未曾多远,便同众兄弟等过来。真人须知,此来我非问罪哩,知真人使白鹿在那,定有事由,我乃为与真人叙旧而来。”

姜缘闻听,道:“真君果是自在,围猎四方,此真君来与我叙旧,定要在府中多住些日子。那白鹿一说,确如真君所说,事有缘由,真君可曾有闻昔年有一闹天的齐天大圣?”

二郎神点头道:“自有所闻,有说今时此大圣脱困,受戒沙门,功完即坐莲台。昔年此闹天的大圣,还是真人你降伏的。”

姜缘道:“实不瞒真君,此大圣乃我师弟也,今时皈依沙门,亦为修行。然则此修行,需受劫数,方可功成,故海上菩萨与我借人,我便借三者与菩萨,白鹿便是其一。那鹿儿在那处拦人,乃是一难。”

二郎神道:“竟是这般。有闻那大圣神通广大,不曾与之较量一二,他日若有机遇,定要试试本事。”

姜缘笑道:“定有良机。”

他心下了然,今时的悟空若与二郎神相争,五五之数罢,二郎神有细犬相助,猎鹰作眼,众兄弟相随,若是摆开阵势,则是输定无疑。

二人将此事说开,遂不再提此事,二郎神只道须他相助之处,但他遣人来说,他定全力相助于姜缘,而后二人畅谈,情投意合,正是谈说欢喜。

……

话表,取经人一行,路遇流沙河在此遭难,那李兴实只躲水中,不与猪八戒,孙行者交战,流沙河汹涌,渡船亦难行。

猪八戒引李兴实上岸无果,终是孙行者灵机一现,去南海请了观世音菩萨,菩萨使惠岸行者出手,方是使李兴实知了取经人正是唐僧,就此皈依,以法名沙悟净为用,取一渡船来,渡河西行。

如此在行者牵马,八戒护左,悟净护右,惠岸行者在云端护持,诸般法力者相护,使唐僧安然渡过流沙河。

惠岸行者在助唐僧渡过流沙河后,方是离去。

自此,取经一行人方是齐全。

正应‘心猿持金公,木母意马降,黄婆本赤子,齐心护元神’,一如修行丹道,此方五人齐全,只待心定时,功果即成。

师徒五者,自流沙河出,往西而行,历遍了青山绿水,行路无阻。

八戒挑担行走喜笑颜开,说道:“师父,这般好了,久不曾遇难,前路无有阻碍,西天就在眼前。”

行者骂道:“你这呆子,此乃何处?门尚未出谈何功成!”

悟净牵马说道:“大师兄,二师兄,莫要争吵,前路尚有难行处哩。”

唐僧问道:“悟净你曾住此带,你言前路难行,怎说?”

悟净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此前路近些日子起来,有传闻那远路有一林,名‘法林’,林中有一魔,甚是有名。”

唐僧再问:“那魔做什么勾当,如此有名?”

悟净答道:“那魔不吃人,不害人,乃至有人供奉祭拜,为人驱邪降魔,端是神异。”

唐僧闻说,喜道:“如此,怎会难行?”

八戒囔囔道:“师父,你莫听师弟胡扯,世间怎有不吃人的妖魔?恐这是那妖魔做的把戏,等人不惧,再聚多些,吃个撑哩,有道是‘三年莫开市,开市吃三年’。”

悟净摇头道:“二师兄,你有所不知,此妖魔不同,非为伤人,乃是在林中与人辩法,若是辩不过他,他便不许人过去,是故其所在林中,有‘法林’之说,前路难行,便难在此处,我等西行,必过那林中,如若不然,只得功弃。”

唐僧愁容道:“却不知那辩的,是什么法,若是佛法尚是好说,若是诸类旁法,我等佛门之人,如何辩过?”

孙行者闻说,心怀嗔怒,道:“管教前走,我料其有甚法力,敢拦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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