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二世沙皇 第十章 任重而道远

……

彼得大帝对自然科学和技术的爱好十分浓厚，在皇宫里开设了很多皇家作坊，比如安置机床的车间。

“尼古拉，你还好吗？”

彼得二世在皇家作坊里关切地注视着眼前的一个戎装男子。一百七十年后的沙皇，刚刚打开了灵魂中的膜法虫洞，逃开了起源神虈兽的突然袭虈击。

“我没有问题！”尼古拉坚定地回答。

“我只在你这里修息片刻，马上就要继续我的工作了。”

“你的工作……”彼得担忧地沉吟着，“你不怕404吗？”

“你怕吗？”尼古拉对他露出微笑。

彼得犹豫半晌，最终摇了摇头，“不怕。”

“你的时代比较安全，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也会扣关宣大、饮马黄河的！你的内心肯定有这种志向。”

“被你看出来了！”彼得苦笑，“你被和谐那么多次了，我也不能认怂啊！有时候我真的羡慕隔壁那位斐迪南……”

“噢，没办法，我们比不了他……人家命好是吧，美洲在手谁敢不服……”尼古拉呵呵一笑，“那个位面天朝恐怕更惨呢，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西班牙帝国主义者会统虈治着整个世界……我就是搞不懂，起源神虈兽怎么还护着哲布尊丹巴呢？当初没这事情多好……。彼得同志，我给你个建议，你干脆直接灭清，帝中国，中俄合并！这样两全其美！中国和俄国的联合体会令世界颤抖！”

“嗯，很好，我会努力……”彼得点头，“跟我说说，你明天要干什么？”

“吞满洲，取蒙古，夺甘肃，攫新虈疆，屯兵张虈家虈口，饮马青海湖！”

话音落下，一时，两人相对无言。

……

良久，彼得沉声开口。

“保重！沙皇不可以不弘毅！”

“当然！”尼古拉会心一笑，身影渐渐淡去。“任重而道远，虽百度云，吾往矣！……同志，我观你头顶一片原谅之色，要多加关注啊……”

……

“唉……”寂静的车间又只剩下彼得孤独的身影。

“我有什么办法，玛丽亚才十三岁呢，我能说什么，当然是原谅她啦！”彼得想了想关于自己的原谅事件，只能摇头苦笑。

……

“妈妈，我真的要去俄罗斯吗？”

奥地利维也纳的美泉宫中，一个身穿蓝绿色宫廷服装的年轻女孩满脸不情愿地坐在皇后身边，开口抱怨着。

“妈妈，那个俄罗斯的皇帝彼得，前年听您说，不是已经订过婚了吗？怎么又要让我嫁给他……”

只有13岁的玛丽亚·特蕾莎，当然不是后来那个深谙政治的女皇。嗯，颜值倒是非常高。

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查理六世心中还有着生一个男性继承人的幻想，所以尽管将是一位女王，但玛丽亚却还是按照培养公主的方式来教育的。

玛丽亚·特蕾莎像所有的作为联姻工具的公主一样，文学和艺术才能都得到充分的发展，如果嫁给一位大男子主义的大国君主，这是个很好的花瓶，再加上美丽的相貌，简直是花瓶中的经典。

对于某些内心里有着养成欲虈望的怪蜀黍，更是绝佳的调虈教对象，实时养成帝国女皇之类的事情，很令这些家伙兴奋。

所以，身为有着缔造世界霸主国家的彼得大帝继承人，彼得二世对于现在自己这位小未婚妻（也就小两岁）的状态，感到……

非常糟糕。

查理六世这样的花瓶教育，竟然能产生一位坚强智慧的帝国女皇，实在是奇迹了。好歹玛丽亚·特蕾莎原本一直在奥地利土生土长，逐渐有了见识。如果现在的她远嫁到俄罗斯的话，将来能做得稳奥地利君主国的王位吗？就凭她长得漂亮？

幼态公主对于采集和鉴赏各种品种的蘑菇的爱好，比对未婚夫的了解要差多了。今天刚采了蘑菇来鉴别一下品种，并且画几幅画，就碰到妈妈又来跟自己说这件事，又是那个叫“彼得”的人，这个名字自从四年前就萦绕在她耳边了，挥之不去。

攥着手里的蘑菇篮子，玛丽亚的心情越发不爽，她很想说“我不要，我不喜欢他”。可是她没有这么说，因为每当她这么说，父母就会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一些事情。

每当这时，玛丽亚记得，就会反复出现一些词语，诸如“国家利益”“奥地利的王位继承”“你身上的责任”“帝国”“家族”“哈布斯堡的延续”“未来的女王”“你不只是公主”……等等。

唉，自己是未来的女王吗？那为什么不能嫁给喜欢的人？

玛丽亚·特蕾莎想起那个从洛林来的表哥，心里就是一阵遗憾，自己喜欢他很久了，大概有……八年了吧？唔，妹妹们也很喜欢他呢，我们经常一起聊他的话题……看来以后是没机会了，都怪自己不敢说出来……

那个彼得，玛丽亚·特蕾莎看过他的画像，妈妈每次和她说这件事，就把彼得的画像给她看，还说这个彼得和自己是亲戚，是自己姨妈虈的儿子……可那个人的画像，左看右看都是那么瘦弱，病恹恹的。像个蘑菇的柄。

有时候很不高兴，她就把彼得的画像留在自己房间里，然后在上面涂鸦，比如说加上蓝天白云，然后在彼得头上画上一个蘑菇伞盖，这样就真像一个大蘑菇了。至于颜色，有时候涂毒蘑菇的红色，有时候把自己的衣服颜色涂上去，蓝绿蓝绿的，倒是看着好看了一些……

不喜欢就算了，还要嫁到俄罗斯去。玛丽亚看过地图，俄罗斯那么远，听老师说，那些人还是异端（这老师是不敢在皇后面前这么讲的），死后不知道下不下地狱，肯定是上不了天堂的，自己嫁给俄罗斯人的皇帝，会不会死后也到地狱去了……

记得前年的时候，她听妈妈说那个彼得跟别人订了婚，顿时很高兴，不用嫁到外国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又跟自己偶尔说起来，但从去年开始就再也没听过了。

玛丽亚·特蕾莎对历史和政治完全不了解，她只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嫁给外国的国王或者皇帝了。可是今天，妈妈又告诉自己，自己以后要和那个彼得订婚了……

皇后也是一脸无奈和不舍的表情看着女儿，和十三岁的小女孩解释这些实在费力。她看着玛丽亚一脸不高兴，还是只能告诉她：“彼得二世和那个女人的订婚已经取消了……亲爱的玛丽亚，这是为了……”

“我知道，为了奥地利！”玛丽亚不满地撇撇嘴。

“我不想做女王呢！做公主多好……”

“那可不行啊。”面对天真的女儿，皇后只能苦笑着这么说。

“好啦，我牺牲还不行吗？为了奥地利牺牲……”玛丽亚不满地嘟囔着。

“妈妈，为什么要和俄罗斯……联姻呢？我嫁给他有什么很大的好处……”

“唉，因为法国人、土耳其人、还有北方的很多小国……都对我们不怀好意……都想占领我们的土地……”

“俄罗斯就不想吗？”

“俄罗斯和我们不接壤，而且我们四年前就和俄罗斯结成了盟友，约定了……”

“是不是还约定把我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