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班外的墙上,站着,
胳膊,小腹,大腿,三处的肌肉酸麻无比,更重要的是,中午在食堂才吃了两口饭,现在肚子饿的慌,
迈着承重的脚步,打算去瓶儿姐那搞两捅泡面填肚子,还没走出十步,老班和二班班主任朝我走了过来,
二班班主任面色阴沉,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怎么回事,这样走路,”老班关心的问,
“没啥,剧烈运动,把肌肉拉伤了,准备去看医生,”我满口跑火车的回答,
老班刚要说啥,二班班主任抢先开口说:“不好好学习,尽搞些外门邪道,你看你穿成啥样子,”
“傻逼,”我低声吐槽一句,对老班打声招呼,准备走,
二班班主任拉住我的衣服,黑着脸说:“你说什么,”又转头对着老班问:“看看,什么态度,”
“放开,”我有气无力,吐出两个字,
我现在是话都懒得说,真不是纯心装酷,对老师装酷,又没好处,我也不傻,干嘛找不自在,
老班脸也黑了下来,语气很不爽的说:“我们班学生穿什么,用不着您多操心吧,”
二班班主任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当然他的胡子能吹起来的话,
早听说老班护短,还真闻名不如见面啊,牛……
“秦俊下午没来上课,听说你在校外把他打了一顿,”二班班主任被老班挤兑的脸色更不好看,沉声质问起我,
“还不松开,这衣服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拉烂了,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赔……”我不爽了,动了动肩膀,甩开二班班主任的手,
百分之八十的仿真度,用刀都不容易割烂,我也就是在恶心人而已,
“你……你……”二班班主任被气的话都说不清楚,
“林峰,中午你打秦俊没有,”老班打着瞌睡,随意的问,
“秦俊是谁啊,我都不认识,”我歪着脑袋,小声的唠叨着,
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没有,我硬要说自己不认识,难道还有人逼着我认识他,
原来,秦俊和那女生被打之后,下午旷课没来,二班班主任打不通秦俊电话,听别人说秦俊被我打了,这才找上了胖子年级主任,胖主任太极打的很好,把事儿推到了老班身上,让老班跟这家伙一起来询问我,
当然如果不是我有关系的信息,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二班班主任也许会直接带上保安,冲过来找我吧,
狗日的秦俊,只是旷课,玩失踪,老师就帮他出头了,这就是好学生的待遇,
听到老班在我耳边的解释,我心里一琢磨,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
“我真没打人啊,中午我在别人家玩呢,”我把话刚说完,想起了任露,那女生的班主任,不会去找任露吧,
他两刚想说啥,被我出口打断,
“老班,任露在那,”我焦急的问道,这小妞可没啥关系,要是重点班去个老师把她惹火了,跟老师打起来,那就坑爹了,
老班摸了摸鼻子,“在大办公室,”
“你还说没打人,”二班班主任也不傻,
“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子打人了,”我也懒得管会不会气死这家伙,朝着大办公室走去,
大办公室,其实是高三班主任们开会的地方,平时就是班主任们的公共休息室,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娘生没爹教,什么素质,”一位中年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任露,讽刺之意十足,
周围几个老师在做着他们自己的事儿,只当做没看到,
任露站着,嘴唇都咬破了,眼看到了山洪暴发的边缘,
我走到大办公室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
“男人要保护好怀里的女人,”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朝着那老巫婆,冲了过去,
任露的家境我最近才了解,她妈早离婚了,他老爸不知道死哪去了,这个死逼老师说的话,对任露的冲击会有多大,
“啪,”
“嘭,”
挥手,抽脸,
边腿,刷腰,
大言不惭的老巫婆被我揍得一个踉跄,扶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
真是老子全身酸疼,不然绝对不会让她这么轻松,
老班和二班班主任,在后面都看傻了,更别提那些做着自己事情的老师们,每个人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兵乓球,
任露委屈的哭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泪珠连成串,沿着脸颊往下掉,
“不哭,乖……大不了咱们都不读了,”我知道她这是委屈的哭了,
就像小孩子打架,被打疼了,怎么也不哭,可家长一出现,就哭了,
老巫婆被打的其实不重,因为我根本没多少力气,她站起身,颤抖的手,指着我们两,“好,很好……”
看来她真的丢大了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你,马上给她道歉,她家人怎么教她的关你屁事,用得着你教训,”我冷着脸,“还有老子告诉你,这事没完,老子大不了不读了,你这么骂学生,老子绝对捅到教委去……”
转头,又对着大办公室的那些班主任说:“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她是怎么骂学生的,教委的人来查,你们说实话就行,如果胡扯,后果自负,”
威胁,**裸威胁,
狂,狂的没边,
别以为我现在很冲动,心里冷静的很,
在动手打老师之后,我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是得解决问题啊,
装着年轻人的年少气盛,拿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才有回旋的余地,
借势,我在是在借消微的势,希望吓到他们,
也是在赌,赌他们不敢把这事闹大,
我可以转校,要是他们被穿小鞋,或者丢工作,可能他们一家子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赌博,在我能把事儿捅到教委的前提下,天平早以向我这边倾斜,
我找不到教委的人,可他们不知道我找不到啊,我和消微有关系,这事事实,他们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去赌,
老巫婆脸色一变再变,硬是没憋出一个屁来,欺善怕恶的东西,恶心,
我拿出电话,翻着电话薄,心里祈祷着:“老班,你这时候一定要拉着我啊,不然,老子只有真豁出去了,”
等翻了半天,老班依旧无动于衷,只好打通了高敏的电话,
高敏,韩泽未婚妻,上次聊天的时候,谈到了她的工作,她学的可是航天航空,去市中学教书,不他妈的纯属打酱油,她随意提到的小事,也暴露出了一个问题,她家在教育局有人,
“敏姐啊,你在干嘛呢,”我对着电话笑着说,
“逛街,你现在怎么没上课,”她问,
“我在学校出……”我话音未落,胖子年级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了,他搞清楚状况,对我挤眉弄眼的,我马上话锋一转,“出来透口气,打个电话问问你和泽哥的事,忙的怎么样了,”
“切,说吧……啥事,你小子以前打我电话都是要蹭吃的,现在想干嘛,”她咯咯的笑着,
“真没事,等我们月考过了,你带我吃龟苓膏就成,”我胡扯着,“敏姐,我先挂了哈,你逛的开心……”
收好电话,我冷冷的看着胖主任,
戏,还是要演下去,必须狂到底,可不能让别人看出我是在诈唬,不然那老巫婆真纠结我打她的事情,会很麻烦,
“小峰,给叔叔说说,杂回事,”胖主任不停的给那些老师使眼色,
几位打酱油的老师,都准备离开,
“等等,都别走……你们可看到她骂学生了,是人证,事情不解决好,我跟你们没完,”我指着老巫婆,满嘴火气,
对老巫婆我是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