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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州风云 第13章 作偈语

作者:洪韵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21:09:54 来源:平板电子书

再说梁健兴讲完分梨考悟性和吃粥考悟性二个故事后,宣布休息10分钟。

10分钟后,正当台下的学员座回原位,静待梁健兴讲第三个故事:作偈考悟性之时,只见梁健兴上台座下后,却出人意料地说:“今天我们集团公司举办这次学习研究会,可以说机缘巧合,十分有幸,我们集团公司董事长梁仕容不期以至。下面,本人有一提议,请我们集团公司董事长梁仕容先生主讲第三个故事:作偈考悟性。可能我们集团公司有部分员工对我们的董事长还未够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因此,在未讲之前,先让我把我们的董事长向大家作简单介绍:

梁仕容先生现为GD梁氏纸业集团公司董事长,中国亚太经济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客座教授,中国企业家协会副主席,GD省禅宗六祖文化研究会副主席,对经济、禅宗文化、文学艺术有很深的研究。其中论文《依靠科学进步,促企业三上档次上规模上水平》被******研究室、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研究院评定为社会科学理论实践成果一等奖,并授予“中国百名行业风云人物”称号,获党和国家领导人亲笔题词荣誉金匾,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和颁奖;《论中华传统优秀文化对构建和谐社会的作用》被GD省文明文、GD省社会科学社会科学院、GD省禅宗六祖文化研究会评为一等奖。

梁仕容先生1982年进中山大学MBACEO总裁班进修,获经济硕士学位。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我们集团公司董事长梁仕容先生上台,为我们讲第三个故事:作偈考悟性。

梁仕容先生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台前中正停住了脚步,优雅地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在主讲嘉宾席位座下,恫恫有神的眼睛望着台下,和蔼可亲地说:“全体学员们,大家下午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禅宗六祖故里山欢水笑,风清气爽,艳阳高照,梁氏集团办公大楼,沐浴在浓浓的文化氛围之中。说来在座各位也许难以置信,“无巧不成书”。今天一早,我应母校之请,回母校参加文艺志愿者送传统优秀文化进校园活动,在母校讲六祖惠能故事,并结实际,以文学的笔调,群众喜闻乐听的故事的形式,讲述鲜为人知的六祖惠能智慧非凡,阐述“有志者,事竟成”所蕴涵的人生哲理,受到师长和校友、同学们的好评,引起强烈反响。就在刚才20分钟前,我驾车回到XX县城北大垌禅宗六祖惠能巨像前,手机响了,接通蓝牙一听,原来是梁总来电,问我现在那里,我说在集团公司附近。于是,就有了我们今天相聚一堂的机缘巧合。感谢六祖,使梁某有机会送传统优秀文化进校园、企业。下面,我就接着梁总的话题,讲第三个故事:作偈考悟性。在忠实原著故事的基础上,融入文学元素,以增加文学性、趣味性。

话说,金秋十月的一天,五祖与两位俗人在东禅寺南粉刷一新的廊壁下踱着步。

那位个子高挑的,身穿官服,带几分特有的威严,却又有一派儒雅气度。此人名叫张日用,乃江州别驾。别驾这官说大并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乃是刺史的副职。

另一位稍矮,身体微胖的叫卢珍,人称他为“卢供奉”。供奉本是在皇帝左右供职者的称号。初唐有侍御史供奉,殿中侍御史供奉等名。唐玄宗时有翰林供奉,乃专备宫中应制。而这个“卢供奉”乃当朝最为著名的画师,尤其工于画人物及佛经变相。朝廷中的文武大臣、王侯贵胄,俱以能拿到他的丹青墨宝收藏为荣。

五祖:“今天请两位来,是有事相求。”

张别驾:“师祖有什么事要来求我们这些俗人庸才呢?”

卢供奉谦谦地:“是呀,我们何德何能,劳师祖如此器重?”

五祖:“你俩,一个才高八斗,又精通佛理;一个是旷世画师,名噪中原。老衲这次专程请你们来,是想替我在南廊墙壁上作一幅画卷。”

张别驾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么一件事。”

卢供奉恭敬地:“师祖既然叫得我们来,我们定当尽力而为。不知你要我们画些什么画卷呢?”

五祖虔诚地:“楞伽经中有许多震撼人心的向佛求道故事,我想你们按照这些故事,用绘画的形式将其描绘表达出来,荟萃在画卷之中。”

《楞伽经》,全名《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指佛在斯里兰卡地方所说的经,认为一切诸法都由“自心所见”,万物皆系心造等。对禅宗影响很大,又是中国佛教法相宗所依的“六经”之一。张别驾琢磨了五祖的意图以后,说道:“概括起来,应该叫‘楞伽宗的世系次序图’。”

五祖颌首道:“对,就是‘楞伽宗的世系次序图’。”

“啊,要画的是楞伽宗的世系次序图?”卢供奉点头赞道,“这很好,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代代相传。好,好!”

张别驾趋步上前:“师祖,我有一个提议。”

五祖:“什么提议?”

张别驾对着粉墙指指划划:“这南廊的墙壁有十多丈长,画一幅楞伽宗世系次序图,似乎太浪费了。我看还可以再画一幅长卷。”

五祖发问:“依你所看,画些什么长卷呢?”

张别驾:“我初步设想了一下,可以画一卷五祖……”

五祖未待他把话讲完,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张别驾:“为什么不行?”

五祖正色道:“禅林之中,高士如云,我虽被众僧推为禅宗五祖,但在我当住持的东禅寺中画下这些长卷,来作自我宣扬,自我吹嘘,岂不会令天下人耻笑吗?”

张别驾笑了起来:“师祖历来悟性极高,无人可及,但这一回却是懵了。”

五祖眨着老眼:“懵了?”

张别驾:“师祖您太着急了,这次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五祖不解地:“我误会了你的意思?”

“是呀,”张别驾解释道,“我要画的是‘五祖血脉图’,并非是仅画祖师您一人。”

五祖追问:“那么,你要画什么呢?”

张别驾解释道:“而是从达摩初祖画起,慧可、僧璨、道信,直至您五祖弘忍大师,传承佛灯,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一道禅宗传录的血脉呀!”

五祖:“原来你指的是这一点。”

卢供奉:“这该叫什么名字呢?”

“五祖血脉图。”张别驾解释道.“先祖达摩从天竺乘船而来,一苇渡江,九年面壁,经多少曲折才让世人信服;二祖慧可断臂,血染红雪,惊天地而泣鬼神;三祖僧璨.萧然静坐,隐遁山野;四祖道信,昼夜常坐不卧,六十余年胁不至席,双峰传法;五祖您七岁随道信出家,几十年来,风风雨雨,大开东山法门。从初祖到师祖您,人人走过的都是坎坷人生路。个个俱是潜心苦修、磨砺夙性的楷模。”

卢供奉表示赞同:“是呀,您们禅宗的代代相传,并非易事。将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作为禅宗的嫡传世系谱,画成图像,留于壁上。通俗易懂,以此来纪念前者,启示后人,确实是件大好事呀!”

五祖想了想,点头道:“两位讲得在理,提议也很好。就依你们的话去办吧。你俩商量一下,先定下一个初稿.再与老衲研究研究。”

张别驾与卢供奉异口同声地:“好。”

五祖问道:“你们估计,拿出初稿大概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张别驾琢磨后,答道:“一个月吧。”

卢供奉附同着:“我看也差不多了。”

五祖:“好。老衲就等着你们开笔作画。”

送走张别驾和卢供奉,回到方丈室之后,五祖感到格外气喘,知道自己心力逐渐枯竭了,于是,毅然决定在所有门徒之中来一次考试,看看谁人能最透彻地领悟佛理禅机。

翌日,五祖把全寺院的大小和尚与居士俗人都召集到大殿前的草坪上。

五祖穿着一件金红的袈裟,上面绣着描花金线,左手捧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僧钵。

这袈裟金钵是初祖达摩从天竺带来,又经历代佛祖相传下来的。

这宝物,正如皇帝拥有那方至高无上的镇国玉玺一样,作为佛宗最高权力的象征。

站在前边的神秀看到这两件圣物,不禁怦然心动:自己到东禅寺这么多年,五祖从来没有如此隆重地在众僧面前穿过那件袈裟,看来五祖已经老迈年高,自感离圆寂升天之期不远了。如若这些宝物他日落在自己手中,自己便会跃升为禅林的第六代宗师。

就在神秀想入非非之时,五祖面色严肃,语气庄重地开言了:“世事沧桑,日月轮回,我现在已到了油枯灯灭之时了,我想把禅法秘诀传授给你们,以延续禅宗的法脉。凡是我们东禅寺的人,无论他已经出家为僧,还是尚未剃度的杂工俗人;不论他在寺中的地位高低,都可以把自己修行多年领悟的心境,用禅的偈句写出来。如果谁的偈语最能表达出佛的本性,最符合禅的精义,所至境界最高,我就把禅法秘诀和禅宗历代相传圣物——袈裟衣钵传授给他。也就是说,以后,那个人将是我们禅宗的第六代宗师。”

五祖的这番话,确实令东禅寺内的所有和尚与俗人都兴奋不已。多少个风吹老树、雪打寒窗的冬夜,多少个酷暑迫人、炎热难熬的夏日,面对着红鱼青磬,面对着青灯黄卷,面对着辛苦的劳作,各人都励志向上,苦心潜修,为的是能得成大器,修成正果。如今,机会来了,怎不令他们不兴奋不已呢?

在殿堂、在禅房、在僧舍、在磨房、在菜地、在菩提树下……在东禅寺的每一个角落,大小和尚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有的觉得自己的文才低,怎样写也比不上“上座”大师兄神秀,想到此,也就懒得去动脑筋再想了;有的却在翻卷掀书,冥思苦想,搜索枯肠也不成一字;有的稍有文才的人,为自己想不出洞悉禅机的偈语而苦恼。

而神秀,本来已是五祖的“上座”大师兄,经常代师执行职务,悟性很高,他知道这是自己人生的最关键的时刻。但他也自有苦恼之处,因为他作了几首偈语,总觉得不甚理想而忐忑不安。

月夜,焦躁不安的神秀在床上无法安睡,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也是那么的苍白,他再也睡不下去了,起床开了门,独自一人走出僧房,双手向上做了几个来回的伸屈动作,再沿着双峰山的石磴往上走,一边呼吸着夜晚的新鲜空气,一边在搜索枯肠。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半山的白莲池。白莲花正在绽开,夜风送来阵阵的清香。

神秀感到双腿有点疲累,躺在白莲池旁的那棵高大菩提树下,双手枕在脑袋后边,仰望着茫茫夜空。

夜空,墨蓝墨蓝的,皓月高悬,风停了,苍穹上没有一丝浮走的云块。

“啊,多么美好的月夜,多么美好的天空!这洁净如洗的夜空像什么呢?”神秀沉吟自语,思维的触角放开,在搜猎着。

忽然,灵犀所至,令他猛然醒悟:“啊,一尘不染,有如朗朗的明镜!我们禅的境界也该达到这个臻境!”神秀觉得,思维里的云翳逐渐被拂拭而去,显露出的是一片空明。猛地,灵感喷涌,高兴得一拍大腿,终于想到一偈语,快步如飞地奔回寺里,径直来到南廊方丈室前,将食指屈曲,刚想敲五祖方丈室的门,却又凝定住了:五祖的城府深不可测,究竟他最为钟爱的偈语是什么样子的呢?目前尚未有一条参照偈语。自己作出的这条偈语虽然自我感觉很完美,但这毕竟是自己个人的意愿。怕的是,一旦呈了上去,五祖不大满意,那时已是侮之晚矣。

这偈的轻与重,关系到自己毕生的前途。如果太过鲁莽,可能只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神秀又返身折回自已下榻的僧房里去,连夜将偈语记了下来。

这偈语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该在什么时候面呈五祖呢?

犹豫傍惶的心境一直在折磨着神秀。猛地,一种冲动似魔鬼般驱使他快步奔向南廊,欲向五祖直抒胸臆。但到了五祖方丈室门口,却又戛然而止。那道深红色的门犹如将他与五祖隔开为两个心境,两个世界。

神秀暗自叹了口气,又颓丧地悄然离开。

如此下去,神秀在南廊五祖方丈室前优柔寡断地徘徊,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足足四日四夜,合计起来,竞有十三次之多,但他始终没有勇气敲方丈室的门,向五祖直诉心曲。

直到第五天的深夜,平日喜欢鸣叫的蟋蟀也停止了呜叫。守更寺僧的梆子敲过四更,神秀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一阵心血来潮,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拍大腿:“好主意!”神秀鬼使神差一般走到案桌前,在凤池端砚研磨好墨,将宣城笔连同端砚一起用布包裹着,悄悄地来到五祖方丈室前南廊的粉壁上,环顾一番,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举笔挥毫,一气呵成,写下了这首偈语: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偈语的墨迹尚未干,神秀就连忙收拾好笔砚,如夜猫般快步离去,偷偷地返回自己下榻的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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