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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三人两剑四壶酒 > 离淮剑气长 第二十七章 送烧饼

杏花寺的檐角很高,青瓦依次排开,或许长时间风吹雨打,青苔点点。

一道身影掠过。

尽管很滑,饼子却安然站在上面,额前长发纷飞,双手就这样藏在水袖,一脸闲情逸致,风流依旧。

他甚至都没有藏自己的气息,许南禅握紧另一把剑,回头看向他时却笑了,眉眼之间很是开心。

小饼子,本是故人。

许南禅原先坐在门阶上,既然见到了饼子,她回头挑眉一笑,像个狡猾的狐狸。下一刻,直接把长剑往屋檐一甩,再也不管。

饼子无奈揉了揉头,怎么还是那个不讲理的洛城魔头。

当初不过在洛城卖了两年烧饼,偷学两手剑式,洛城山上弟子也没几个人呀,那时许南禅经常蹦蹦跳跳偷吃烧饼,饼子依旧宠溺。

洛城小公主不是?

真要算起来,饼子还得喊许南禅一声未过门的嫂嫂。

十几年前,道剑之约。

长剑并没有想象中插在屋檐上,而是被另一只手握住。水客撇撇头,身上的玉佩声音有些好听。

“你怎么来了,也来送烧饼?”饼子不免调侃,甚至伸出手,想去抚摸水客的小脸:“不得不说,鱼儿你越长越水灵,你他娘怎么不是个女人。”

水客白嫩的左手一转,眼里有点怒,那柄剑就指向了饼子:“再动手动脚,老子替你削去烦恼!”

饼子只是干笑一声。

往下看去,吴越和谢温良已然互换一拳!

手下人想围上来,吴越却伸手示意,只是拍了拍右手的尘土:“若是如此,这位兄弟,后面的美人,我可就要带走了。”

吴越也看到了饼子,更加安心。

吴家实打实的一等护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喜欢卖烧饼,但身为下一代家主,侍卫等级还是分得清的,虽然不知姓名。

虽然吴越不是很喜欢饼子的眼睛,总感觉那里含着什么,每次和他对视都有一种恐惧感。但重要关头,护法来了也安心。

谢温良往后退了五步,一境对三境多少有点自不量力,尽管自己的体魄已经是三境,但毕竟没掌握到剑气,无法有效对敌。

“想带走她,我不答应。”谢温良一改平时老实的样子,面目有些狰狞,回头向许南禅:“我的故事可以慢慢说。”

谁知看到的却是一张美人微笑的脸,风轻云淡。

眉目含情,美如玉。

许南禅笑着起身拍拍手,摸着一下左边的石狮头:“小饼子,我还想偷吃烧饼。”

“你之前的还没给钱!”饼子根本没好话说:“不过……”

故意停顿一下。

吴越忽然感到不好,下意识躲闪,灵气瞬间汇聚成一柄弓,一箭射出,划出一道笔直的白光,气贯如虹!

金光大闪,木鱼声四起。

那条白光在半空中仿佛遇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先是碰撞,然后寸寸断裂!

金光闪烁之后,是饼子放浪的笑声,吴越瞬间飞出去。

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不过我也看他不爽,好久了,真当老子是家门犬。”饼子拍了拍手,好像有点嫌弃:“不是散人,真当吴家家主非你莫属。”

水客还站在房檐上,伸手向怀中掏出一支笔。

或者说一支树枝,只有尾端是毛发束着,散发着银灰色的光,每一缕叶脉中都仿佛有山川河流交汇。

向虚空中探了几笔,波澜不起。

谢温良有点懵逼,这是替我出头?

他赶紧跑到许南禅旁边,低声问了一句:“南禅,这两高手,你认识?”

谁知姑娘轻哼一声,故意别过头:“不和骗人精说话。”

……

……

寺庙里的杏花又开始飘零,星星点点,如同火花。

手托木鱼的无尘笑着说:“他是哪位转世?”

“那时,你还未入寺,他只是拈住了万千杏花的一朵。”黄衣了尘转着手中的小金刚佛珠串:“我更好奇水客手中的笔,万物山川,笔尖游走,散人怎么放心给他。”

无尘抖了抖袖子,知道在打机锋,还是笑着说道:“他是哪位转世?”

“时候未到。”了尘手头的佛珠有些响:“菩提也是等到有缘人才能活。”

有点无聊。

无尘只好一心一意敲着手中木鱼,声音空灵。

“毕竟是未来家主,也算我们的棋子,出不出手?”

……

……

刚挨过一掌的吴越还没反应过来,手下的人便如同静止。

胸腔的压力突然增加,体内灵气不受控制,开始向外汹涌,不断地冲撞着五脏六腑。

一口鲜血喷出。

刚刚那一刻,仿佛世间山岳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忽然所有压力消失,自己的脖项处却传来一阵痛感。

饼子就这样掐住了吴越的喉咙,从地上拽到了半空中:“你小子很牛?强抢民女,不能去青楼吗,非要惹些你惹不起的人。”

“我不是你吴家的狗,你算什么吴家的主人,三境废物。”饼子邪魅一笑,眼神冰冷:“说实话,这吴家废了也就废了,我在乎的只有你们老祖宗一人。”

吴越嘴角的血不断流下,眼神里充满着怒火,可全身灵气都被压榨出,四肢都动弹不得,只能被饼子拎在半空羞辱。

另一边。

谢温良摸摸头,想到了什么。

拍了拍许南禅肩头:“我给你讲个笑话?”

许南禅只是抖抖肩头,不回应。

谢温良又转到许南禅面前,扮了个鬼脸,有些俏皮。

“别生气,我没有骗你的。”谢温良维持着鬼脸:“和你说的一样,我始终都是那个小城少年。”

许南禅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小良子啊,这有什么,我也有故事没和你说。”

谢温良终于松口气,却还是试探着问:“当真不生气了?”

“还是有点。”许南禅轻轻弹了一下他的眉心:“那就说说,什么叫五年之前,路线就已说好。”

“我从小是孤儿,师傅说可以将我领上道途,日后去取一柄剑。五年前,师傅喝醉过,嘴里不停嘟囔着世间奇异之事,正好讲到杏花寺枯死菩提,说与我有关,当场占了一卦。我以为要拔出的剑是咱俩遇到的那一柄,现在看来不是。”

谢温良断断续续讲着过去的事,让许南禅动容的还是那一句:我从小是孤儿。

她特意多看一眼谢温良,却发现他的脸上毫无埋怨,甚至讲到师傅时,还有些许温柔。她似乎明白他临走前磕的那个头,想要带的那壶酒。

许南禅轻声说:“那这十年,你在干嘛?”

“肆意地出剑,从山脚到山头,那条山路是我踏出来的,一步一步。”谢温良突然有点丧气:“但是每隔一天,我总会忘记昨天练的所有剑式。直到遇见你。”

许南禅突然觉得不对:“直到遇见我?你已练过十年剑,却还在一境,已经是三境体魄。”

那天,下雨。

有酒,有父亲,有老爷子。

许南禅正想着,忽然一道银光闪过。

一支笔指着谢温良眉心。

“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水客轻轻一跃,缓缓向着两人走来:“谢温良,许南禅,听我一句劝,不要去找范羽,甚至不要踏入东都一步。”

谢温良冷汗直流,他能明显感觉到眉心的杀气,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水客的眉毛很秀气,现在看起来很冷。

他的面容就属于男身女相,很是阴柔,加上现在的语气,多少让人惊恐。

“为何?”许南禅却一只手握住了那只笔。

青筋可见。

她真的不开心。

水客只是晃晃手,笔就消失不见:“去了会后悔,不如不去。”

甚至还没等谢温良问,水客就消失不见。

连饼子和吴越等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

……

“看来不用出手了。”了尘拍了拍光头:“散人这家伙真的无时无刻给年轻人下套。”

“小小问心而已,如果不相互信任,不坚定目标,真的能到东都吗?”无尘拾起墙角的扫把,接替起平时了尘的活,扫着寺中的落花。

杏花寺只有两人,其余和尚不过化身。

了尘拍拍手:“说的不错,可我更想表扬今天扫地的你。”

……

……

“那我们还去吗?”许南禅瞥了一眼少年。

谢温良却看着她笑了笑:“你都做好决定了,还问我吗?”

两个人大笑。

对山的散人看着棋桌挑了眉,许久之后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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