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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84章 铁骑破阵,血染长戈

晨雾未散时,张飞的丈八蛇矛已挑开了密林中最后一层伪装。

五千重骑兵裹着的兽皮簌簌滑落,露出底下黑沉沉的玄铁重甲——这是陈子元花三个月从南阳铁矿调来的精铁,每副甲叶都经十二道淬火,连箭矢都能弹开三分。

\"龟儿子们,看清楚前头那片黄尘!\"张飞扯着嗓子吼,豹眼在护面甲下瞪得滚圆,\"曹洪那厮带着五万步兵堵在泾阳南道,挡的是子元的粮道!\"他猛地一甩披风,露出腰间悬着的青铜虎符,\"今日咱要做的,不是杀人——\"马蹄声突然炸响,他的声音混着铁蹄碾碎冻土的脆响,\"是把这五万步卒踩成泥,让天下人知道,重骑兵踏过的路,连草都不敢长!\"

山风卷着寒意灌进甲缝,五千骑兵同时握紧马槊。

最前排的马队已能看见曹洪军阵的旗号——\"曹\"字大纛下,密密麻麻的步兵正在列阵,矛尖如林,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放箭!\"曹洪的声音从帅旗后传来。

这位曹军主将此刻正站在临时搭起的望楼之上,手心里全是汗。

他原以为,凭五万步兵列成的三重拒马阵,足够挡住任何突袭——可当他望见那片黑潮般涌来的重骑兵时,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那些战马比普通战马高了半头,马颈上套着铁护颈,马蹄铁在地上擦出火星,竟比他的步卒跑得还快!

第一波羽箭破空而至。

张飞在马背上微微侧了侧身子,箭头擦着护肩甲\"叮\"地弹开。

他回头瞥了眼身后——前排骑兵的甲胄上叮当作响,竟连个人仰马翻的都没有。\"崽子们,这箭雨跟挠痒痒似的!\"他大笑着挥矛,\"冲!

冲垮了拒马阵,每人赏两坛杜康!\"

马蹄声骤然拔高,如闷雷滚过冰河。

曹洪的脸瞬间煞白,他猛地拍响腰间的铜铃:\"长戟兵!

给老子顶上去!\"第三排的长戟兵嘶吼着将拒马桩砸进土中,铁枪头斜指前方,组成密不透风的死亡陷阱。

可重骑兵的战马像是认准了这些桩子似的,前蹄高高扬起——不是跃过,而是直接撞上去!

\"咔嚓!\"第一匹战马的铁护胸撞在拒马桩上,木头碎裂的声音比战鼓还响。

马背上的骑兵借势一提马缰,战马前蹄重重踏在碎木上,竟生生踩出条血路。

后面的骑兵紧跟着冲上来,铁蹄碾碎断戟,甲胄撞飞断矛,五千重骑如同一把烧红的铁刀,直接捅进了步兵阵的软肋。

\"将军!

阵...阵脚乱了!\"偏将的声音带着哭腔。

曹洪死死攥住望楼的栏杆,指节发白。

他看见自家的步卒像被风吹倒的麦秆,被重骑兵撞得东倒西歪。

那些骑兵根本不恋战,马槊往前一探,挑飞挡路的刀盾,接着便纵马往前冲——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杀人,是冲垮整个军阵!

\"拦住他!\"曹洪吼着抽出佩剑,纵身跃下望楼。

他看见黑面将军的丈八蛇矛扫过来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举剑去挡。\"当——\"金属交鸣的巨响震得他虎口裂开,佩剑几乎脱手。

那矛尖上的力道像是千钧巨岩砸下来,他踉跄着后退三步,靴底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再抬头时,黑面将军已纵马冲过他的头顶,丈八蛇矛上还挂着半片被挑飞的甲叶。

\"退...退到第二道防线!\"曹洪的声音发颤。

他望着潮水般涌来的重骑兵,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密报——\"刘备新得谋士陈子元,善练精骑\"。

当时他还嗤笑,如今才明白,所谓\"精骑\"根本不是普通骑兵,是能把步兵阵当纸糊的拆的钢铁洪流!

此时,泾阳南道的高坡上,陈子元勒住了青骓马。

他望着远处腾起的尘烟,耳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喊杀声。

手心里还留着张飞临走前拍他肩膀的温度——那双手粗糙得像砂纸,却带着说不出的力道。

他摸了摸腰间的虎符,又看了眼怀中的密信:\"泾阳粮只够七日\"。

此刻那密信被体温焐得温热,却比寒风更让他清醒。

\"军师,张将军的旗号!\"探马的声音带着狂喜。

陈子元抬头,果然看见\"张\"字战旗在尘烟中若隐若现。

他没有笑,只是握紧了马缰。

重骑兵的恐怖战力他早就算到,但亲眼看见五万步卒在五千铁骑下溃如蚁穴,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山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内里绣着的八阵图暗纹。

他望着逐渐平息的战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是张辽带着亲卫赶来了。\"军师,张将军已击溃曹洪,南道畅通!\"张辽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

陈子元却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仍停在远处的残阵上。

他知道,从今天起,天下人都会记住重骑兵的威名。

但更重要的是...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嘴角微微扬起——泾阳的粮,该运了。

泾阳南道的尘烟尚未散尽,高坡上的青骓马已打响鼻。

陈子元翻身下马,玄色大氅扫过沾血的枯草。

身后传来马蹄声急,是张飞裹着一身血污冲上来,丈八蛇矛上还挂着半截曹兵的断甲:\"子元!

那曹洪的脑袋本要砍来与你看,偏生被亲兵拖走了!\"他声如洪钟,震得山雀扑棱棱飞起,\"你瞧这五万步卒,被咱五千骑冲得连队形都剩不下——\"

\"翼德。\"陈子元抬手止住他的话,指尖在剑柄的八阵图纹上轻轻一叩。

远处残阵中,几匹重骑兵的战马正跪在地上,前蹄铁护板崩裂,马颈的铁护颈被长戟划开深深的豁口,马夫正蹲下身给它们喂伤药。

他望着那场景,声音放得极轻:\"你可看见第三队冲阵时,有三匹马栽倒?\"

张飞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豹眼微微眯起:\"那是被拒马桩绊了马蹄——\"

\"不是绊。\"陈子元从怀中摸出一方素帕,擦去剑鞘上溅的血珠,\"是马掌铁与冻土摩擦半日,铁钉钉头松了。\"他抬手指向东南方:\"方才冲阵用了半柱香,可你这五千骑的战马,每匹要吃三升豆料,饮五升温水。

若明日再冲一次,有多少马会累得吐白沫?\"

张辽翻身下马,玄甲上还粘着草屑:\"军师是说...\"

\"重骑兵有三死穴。\"陈子元将素帕叠好收进袖中,目光扫过众人发亮的眼睛,\"其一,甲胄马具耗铁如鲸吞。

南阳铁矿三个月才凑出五千副甲,若扩到两万骑,整个荆州的铁匠铺都要停了农具去打马掌。\"他指向仍在清理战场的骑兵:\"其二,这等重甲重矛,非臂力百斤、骑术精熟的汉子用不得。

你我今日能凑五千,明日上哪再找五千?\"

山风卷起他的发尾,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山林:\"其三,也是最要命的——\"他的声音沉下来,\"这等钢铁洪流,离了平原就是废铁。

你看那片松树林,树间距三步,战马跑不起来;进了山谷,两边峭壁一夹,连掉头都难。\"

张飞的虎背微微一僵,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蛇矛:\"子元是说...这骑虽猛,却不能当饭吃?\"

\"正是。\"陈子元望着张飞发怔的模样,突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甲,\"所以今日这胜仗,要让全军知道——重骑是利刃,不是城墙。\"他转身对张辽道:\"文远,去传令:伤马单独喂养,甲叶破损的三日内必须修好。

另外,派二十个斥候去探泾阳东南的山林路径。\"

张辽抱拳应下,翻身上马时回头看了眼仍在发愣的张飞,策马而去。

此时泾阳城门\"吱呀\"一声洞开,曹洪踉跄着栽进瓮城,头盔早不知丢在何处,额角的血混着尘灰,在脸上冲出两道沟。

他扯下被刺穿的护心镜,\"当啷\"砸在青石板上:\"毛军师呢?

快叫毛军师!\"

后堂的竹帘被掀起,一道青衫身影缓缓踱出。

毛玠捻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扫过曹洪染血的战袍,声音像浸在冷泉里:\"将军这是...大胜而归?\"

\"胜个屁!\"曹洪踹翻脚边的铜盆,溅起的水打湿了毛玠的鞋尖,\"那张飞带的哪是骑兵?

分明是铁铸的瘟神!

五万步卒的拒马阵,被他们冲得比纸糊的还脆!\"他抓起案上的茶盏灌了半口,又\"噗\"地喷出来,\"那马身上的甲,箭射不穿,矛戳不进!

老子的长戟扎在马脖子上,只擦破点油皮!\"

毛玠的手指在腰间玉牌上轻轻叩着,忽然问道:\"将军可注意到,那些骑兵冲阵时,可有慢下来的时候?\"

曹洪一怔,回想方才战场:\"头两波快如惊雷,第三波...似是慢了些。\"

\"可曾见有战马倒毙?\"

\"有!\"曹洪眼睛一亮,\"有三匹栽在阵前,马腿上的铁片子都崩了!\"

毛玠的目光突然锋利如刀:\"重骑兵的死穴,在'重'字上。\"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展开是泾阳地形图,\"甲重、马重、矛重,便要吃得多、走得慢、怕路窄。\"他指尖点在泾阳东南的九盘山:\"此处林深谷狭,若能引他们入谷,再断其后路...\"

\"断后路?\"曹洪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正是。\"毛玠的声音更低了,\"重骑兵每日耗粮是普通骑兵的三倍,若断其粮道,不出三日,那些铁疙瘩便要变成累赘。\"他望向窗外渐沉的夕阳,眼中浮起阴鸷的光,\"再选个阴雨天气,诱他们进九盘山——泥地拖重甲,林密阻冲锋...\"

\"好!\"曹洪拍案而起,震得茶盏跳了三跳,\"某这就派三千死士去劫粮道!

再让城上多竖些旌旗,叫那张飞以为咱要反扑...\"他突然顿住,摸着下巴嘿嘿笑,\"等那黑炭头急红了眼,自然要冲过来——\"

\"慢。\"毛玠按住他的手腕,\"须得先示弱。

明日将军可命人在城上挂起免战牌,任他张飞在城下叫骂,只作听不见。\"他的拇指摩挲着竹简边缘,\"等他骂得急了,气冲了头,才好引他入瓮。\"

此时城外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吼骂:\"曹洪小儿!

缩在乌龟壳里当王八吗?

爷爷的蛇矛还没沾够你的血——\"

曹洪和毛玠同时转头望向城门方向。

夕阳把骂声染得通红,混着马蹄的踢踏声,一下下撞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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