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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40章 猛将交锋,战马折戟

雪霁初晴,营外积雪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刘备军寨前的空地上,赤兔马的嘶鸣像把利刃划破晨雾——吕布单骑立在百步外,方天画戟斜指营门,红袍被北风卷起,活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大耳贼缩头了?\"吕布扯着嗓子吼,戟杆重重戳进雪堆,震得周围冻土簌簌下落,\"昨日让那银甲小子逃了,今日可敢派个能喘气的来?\"

营门内,张飞的蛇矛\"当啷\"砸在地上。

他瞪圆了豹眼,络腮胡根根竖起,刚要提矛往外冲,后领突然被人攥住。

审配的手指像铁钩扣进他甲缝:\"三将军!

吕布这是激将法,您若中了套——\"

\"放你娘的屁!\"张飞反手去掰审配的手,却觉对方力道沉得惊人,\"某老张的蛇矛还没饮过温侯血,今日偏要——\"

\"三将军。\"诸葛亮的羽扇轻敲他肩头,\"子龙昨夜刚涉险归营,黄汉升的箭术虽精,马战未必是吕布对手。\"他眼尾微挑,\"不如...让云长看看?\"

\"云长守着江夏呢!\"张飞挣开审配,转身时带翻了案上的茶碗,\"要战便战!

大不了让子龙替——\"

\"三将军好大的威风。\"

一道沉哑的声音从帐角传来。

黄忠扶着案几站起,他银甲上还沾着昨日巡营的雪屑,鬓角白发被风掀起,\"末将虽老,倒想试试温侯的戟法,比当年长沙城下如何。\"

张飞一怔。

他这才注意到,老将不知何时已披挂整齐,腰间铁胎弓压得甲胄微沉,连战靴上的积雪都蹭得干干净净——分明是早有准备。

\"汉升!\"刘备从主位站起,\"吕布骁勇,你......\"

\"主公。\"黄忠朝刘备拱了拱手,目光却钉在张飞脸上,\"末将前日见三将军演武,五十斤的石锁单手能举二十个。

今日这阵,末将替三将军接了。\"

帐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火盆里炭块崩裂的轻响。

张飞的脸涨得紫红,刚要发作,却见黄忠已大步跨出帐外。

马蹄声由近及远,老将军的背影在雪地上拉出一道笔直的线。

\"追!\"张飞踹翻脚边的木凳,带着赵云、张辽直冲营门。

营外空地上,两骑已错马相交。

黄忠的雁翎刀划出银弧,正架住吕布劈下的方天戟。

金属相击的轰鸣震得观战士兵耳鸣,雪粒从两人马背上簌簌抖落。

\"好!\"张飞攥紧蛇矛,指节发白。

他原以为黄忠不过是个善射的老将,此刻却见那刀势刚猛如虎,刀背砸在戟杆上竟压得吕布手臂微沉。

\"这老匹夫......\"吕布低笑一声,赤兔马突然人立而起。

他借着力道旋身,戟尖划出半圆,直取黄忠咽喉。

黄忠侧仰几乎贴住马背,刀锋顺势削向对方马腿——这招\"枯树盘根\"他在长沙城练了十年,专破重甲骑士。

赤兔马长嘶着避开,前蹄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吕布的戟法陡然变快,如骤雨般点向黄忠周身大穴。

两人走马灯似的转了二十余圈,刀光戟影裹着雪雾,看得营前士兵连喝彩都忘了。

\"三百回合了。\"赵云突然开口。

他盯着黄忠的坐骑——那匹乌骓马的四蹄已有些打晃,鼻息粗重得像拉风箱,雪地上的蹄印里渗出淡淡血痕。

\"不可能!\"张飞扒着营门的木栏,\"汉升的马前日刚换的草料......\"

\"是昨日追袭时受了暗伤。\"赵云指尖轻轻叩在腰间木牌上,\"末将回来时,见他为救陷进冰窟的伙夫,硬冲过那段薄冰。

马蹄铁扎进冰缝......\"

话音未落,乌骓马突然踉跄。

黄忠的刀势一顿,吕布的戟尖擦着他左肋划过,在甲片上犁出半尺长的火星。

\"鸣金!\"张飞吼得嗓子发哑。

他抄起身边传令兵的铜锣,\"哐啷\"砸出半拍走调的金声。

黄忠趁机拨转马头,却见一员青袍大将拍马而出。

张辽横刀立在他与吕布之间,刀锋斜指苍穹:\"奉先,别来无恙?\"

吕布勒住赤兔马,戟尖挑起一缕被风吹散的雪:\"文远,你倒是选了个好时候。\"

\"当年在并州,某便说你戟法太躁。\"张辽催马向前,青钢刀挽出三朵刀花,\"今日便替老上司改改这毛病。\"

刀戟相交的脆响再次炸开。

这回吕布明显吃了一惊——张辽的刀法比当年更添几分灵便,刀身总在他戟势将老未老时递到,逼得赤兔马不得不频繁变向。

雪地上两骑的轨迹如游龙,看得张飞直拍大腿:\"好!

文远这刀,比当年在白门楼——\"

\"三将军。\"赵云突然按住他肩膀。

少年将军的掌心沁着冷汗,\"您看奉先的马。\"

张飞眯眼望去。

赤兔马虽仍神骏,四蹄却比先前慢了半拍。

再看张辽——他青袍下的肩背正随着刀势微微发颤,每一次劈砍后,刀锋都会在雪地上拖出半寸深的痕迹。

营外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赵云望着场中激斗的两人,手心里的木牌烫得惊人。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看见张辽的刀光渐缓,看见吕布的戟尖开始凝聚冷光——

\"收兵!\"刘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这一次,张飞没动。

他盯着张辽后背渗出的汗渍在青袍上晕开的暗痕,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雪又开始下了。

细如盐粒的雪片落进方天戟的血槽,落进青钢刀的开刃口,落进赤兔马的鬃毛里。

张辽的刀风仍利,吕布的戟势仍猛,可赵云知道——再撑二十回合,不,十五回合,这看似胶着的战局,就要分出胜负了。

雪粒扑在张辽脸上,他能尝到铁锈味——是嘴角裂开的血珠被风卷进去了。

青钢刀的分量突然重了三倍,每一次格挡都震得虎口发麻。

对面吕布的方天戟带起的风刃刮得他脖颈生疼,这才惊觉护颈甲不知何时被挑飞了半片。

\"文远!

退!\"赵云的喊声响在耳畔时,张辽的刀已慢了半拍。

吕布戟尖擦着他左腕划过,皮开肉绽的刺痛让他险些栽下马背。

他猛咬舌尖,鲜血混着雪水灌进口腔,勉强提气拨转马头。

营前的铜锣声终于炸响,他望着越来越近的营门,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并州,吕布教他练刀时说过的话:\"刀势一滞,便是死局。\"此刻他才明白,当年师父说的\"滞\",原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力竭。

张飞攥着铜锣的手青筋暴起,铜锣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

他望着张辽踉跄着滚下马鞍,被亲兵架着往帐中去,喉结动了动——那青袍后背的汗渍早被雪水浸透,结出层薄冰,像块深褐色的伤疤。

\"三将军。\"赵云的声音比雪还凉,\"再拖半刻,文远的刀就要握不住了。\"

张飞猛地转头,看见赵云眼底血丝缠成网。

这少年将军向来冷静,此刻却攥着腰间木牌,指节泛白——那是昨日他亲手刻的伤兵名册,黄忠的乌骓马、张辽的青钢刀,都在第三页右下角打着红叉。

\"鸣金!\"张飞将铜锣砸给传令兵,震得对方踉跄两步,\"挂免战牌!\"

\"将军!\"审配从帐后闪出,\"今日若避战,士兵士气——\"

\"士气?\"张飞踹翻脚边的火盆,炭块迸溅在雪地上滋滋作响,\"老子的士气是兄弟的命堆起来的!

昨日汉升的马瘸了,今日文远差点折在戟下,明日是不是要轮到子龙?\"他抓起案上酒坛灌了口,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去!

把免战牌挂高些,让温侯瞧清楚了——某老张不是怕他,是嫌他的戟不够资格见某的蛇矛!\"

营门外,吕布望着那面\"免\"字旗在雪中翻卷,戟杆重重砸在赤兔马臀上。

赤兔马长嘶着前冲两步,又被他狠狠勒住,马嘴渗出白沫。

\"好个大耳贼!\"他望着紧闭的营门,红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狼首带钩,\"昨日银甲,今日老将,明日青袍——倒把某当试刀石了?\"

\"温侯。\"夏侯惇打马凑近,目光扫过营前积雪里深浅不一的蹄印,\"刘备军虽避战,可这几员大将......\"

\"元让不必多言。\"吕布甩了甩发梢的雪,突然笑出声,\"某倒要谢他送这几个练手的。

等某的戟法再精几分——\"他猛地勒转马头,戟尖挑起地上半块冰棱,\"再取大耳贼的项上人头!\"

马蹄声渐远时,夏侯渊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哥,那黄忠六十岁的人,刀法比咱军里年轻小将还狠;张辽那刀,竟能逼得温侯变招......\"

夏侯惇望着漫天风雪中逐渐模糊的\"免\"字旗,手按在腰间剑鞘上:\"传我将令,各营加派暗哨。

刘备军......不简单。\"

三日后。

雪停了,营外冰面被晒得发亮。

黄忠跨着新换的枣红马立在阵前,雁翎刀斜指曹操营门:\"曹孟德,可敢再派个能战的?\"

曹操帐内,许褚攥着酒碗的手青筋凸起:\"末将去会会这老匹夫!\"

\"仲康且慢。\"郭嘉摇着羽扇轻笑,\"温侯昨日说那黄忠刀势刚猛,你正可试试他的斤两。\"

两骑相交时,冰面碎成千万片。

黄忠的刀劈下,许褚的镔铁刀架住,冰屑溅得两人甲胄上都是。

五十回合后,黄忠的刀划开许褚肩头皮甲,许褚的刀磕飞黄忠盔缨——两人同时勒马后退,望着彼此身上的浅伤,竟都笑出了声。

\"好!\"黄忠抹了把脸上的冰渣,\"许将军这刀,比某当年在长沙战关羽时的力气还足!\"

\"黄老将军好刀法!\"许褚拍着肚皮大笑,\"若再年轻二十岁,某定要和您喝上三天三夜!\"

营门后,张飞扒着木栏看得直搓手:\"汉升这老东西,明明占了便宜还装平手!\"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把案下的酒坛往黄忠的位置推了推。

可没等他笑够,探马的马蹄声就惊碎了这份轻松。

\"报——!\"探马滚鞍下马,膝盖砸在冰面上发出脆响,\"江东孙伯符起兵三十万,已过长江,直逼徐州!\"

帐中霎时静得能听见冰棱从檐角坠落的轻响。

刘备猛地站起,茶碗\"当啷\"摔在地上:\"伯符为何此时南下?\"

\"听说是......\"探马抹了把脸上的雪,\"曹司空上月截了江东的粮船,还扣了孙策的使者。\"

张飞的蛇矛\"哐当\"砸在地上。

他望着地图上徐州的位置,突然想起前日庞统说的话:\"徐州四通八达,若江东来犯,怕是要成四战之地。\"

\"子龙。\"刘备转向赵云,\"你带三千轻骑去下邳,盯着孙策动向。\"又看向张飞,\"翼德,你守好营寨,莫要再轻易出战。\"

众人领命时,帐角突然传来低语。

徐晃捏着张纸条,抬头看向庞统:\"凤雏先生说历阳城......\"

庞统的羽扇在烛火下投出鹰翼般的阴影:\"历阳虽小,却是江东入徐州的咽喉。

若孙策要取彭城,必先过历阳。\"他指尖轻点地图,\"只是不知守将能否......\"

徐晃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烛火里跳动的\"历阳\"二字,突然想起前日巡营时,城墙上的守军正往箭簇上涂防冻的羊油——那是他亲自下令准备的。

可此刻,那抹羊油的腥气突然变得刺鼻,像某种预兆。

\"末将这就去点兵。\"他转身时,纸条在掌心被攥成皱团,\"历阳城......末将定守到最后一人。\"

庞统望着他的背影,羽扇轻轻摇了摇。

帐外的北风卷着雪粒撞在窗纸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像极了大战前,战马打响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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