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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竹市御兽师高中生协会。
S级灵根使用室外，气氛庄严肃穆。
在一名协会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白羽和苏沐瑶站在了一扇厚重如金库大门的合金门前。
两名身材魁梧、气息彪悍的保安，如同两尊铁塔，面无表情地守在门的两侧。
他们搬来一个沉重无比的保险箱，箱体上布满了复杂的机械锁和灵能认证装置。
“身份认证，开始。”
其中一名保安，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接下来的流程，繁琐到令人发指。
指纹验证、虹膜扫描、灵力波动比对、御主契约核查、临时口令问答……
一套流程下来，足足花了快半个小时。
白羽感觉自己不是来使用修炼资源的，倒像是来接受最高级别的安全审查。
“验证通过。”
直到最后，保安那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厚重的合金门才发出一连串的机括声，缓缓向内开启。
“白羽同学，苏沐瑶同学，请进。”
一旁的工作人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提醒二位，从你们进入S级使用室开始，计时便会启动。请注意时间。”
“明白。”白羽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另外，之前说好的，用我剩余的积分，兑换十二只‘畸变仆从’，准备好了吗？”
工作人员立刻点头哈腰。
“准备好了，白羽同学，都已经提前安置在使用室里了。”
“畸变仆从？”
苏沐瑶跟在白羽身后，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当她踏入那扇大门之后，瞳孔便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门后的空间，远比想象中要大，像一个巨大的地下格斗场。
而在格斗场的四周，矗立着十二个巨大的钢铁囚笼。
囚笼之内，关押着十二只形态各异、扭曲可怖的怪物。
有的，是长着八条蜘蛛腿的野狼，口中不断滴落着腐蚀性的绿色粘液。
有的，是浑身长满了眼球的山猪，那些眼球疯狂转动，散发着混乱与邪异的气息。
还有的，则是一团无法名状的、不断蠕动的肉块，表面上裂开一道道布满利齿的缝隙……
每一只怪物身上，都散发着与幻境中那个刘同轩被改造后，如出一辙的、属于外神仆从的污秽气息。
“如果遇到无法处理的危险，请立即按下墙边的紧急警报。”工作人员将两人送到门口，便识趣地停下了脚步，恭敬地说道，“那么，接下来就不打扰二位修炼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厚重的合金门再次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是……什么？”
苏沐瑶看着那些笼中的怪物，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这就是协会积分的另一个作用。”
白羽走到场地中央，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理论上，无论是三大家族还是其他任何势力，都不能在联邦境内公然抓捕和圈养这些被外神气息污染的异兽。这违反联邦法律，一旦被发现，很容易就会被扣上通敌和邪教徒的嫌疑。”
“但协会，不受这个限制。”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毕竟，评定御兽师的实战等级，研究外神污染的特性，都需要大量的实验样本。所以，协会是唯一能够合法‘圈养’这些怪物的地方。”
“一些嗜战的兽娘，或者想要快速积累战斗经验的御兽师，就会花费积分来这里，与这些怪物进行实战对抗。毕竟，去城外的秘境或者荒野，风险太高，而这里的怪物都被关在笼子里，相对可控。”
白羽看向苏沐瑶，嘴角微微上扬。
“你之前在幻境里，没能成功驾驭‘猩红’之力，光靠冥想是没用的，所以我打算让你重新试试‘猩红’。”
他指了指那些笼中的怪物，调侃道。
“怎么，你不会连这种恶心的家伙，都下不去手吧？”
“那怎么可能！”
苏沐瑶立刻挺起胸膛，眼神坚定。
这些怪物，让她想起了背叛者刘同轩，想起了孟璃老师的遭遇，心中只有愤怒，没有半分同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场地中央，那个散发着磅礴灵气的装置旁，有些担忧地问道。
“白羽，这个……这个S级的人造灵根，不会……也是……”
白羽没有回答，他走到了那个S级人造灵根旁边。
那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晶莹剔透的菱形水晶，水晶的内部，仿佛有一颗微型的心脏在缓缓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得周围空间中的灵气疯狂汇聚而来，形成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
整个房间的灵气浓度，比外界高了百倍不止！
白羽的眼底，一抹淡金色的光芒，悄然闪过。
下一秒，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物品：S级人造灵根·聚能之心】
【本质：由五枚天赋异禀的‘先天灵胎’之灵根，通过‘血肉嫁接’与‘灵纹缝合’技术，强行拼接而成。】
【核心：以‘聚灵阵纹’为骨架，将五枚灵根的力量强行扭曲、融合，使其聚灵效果产生质变，达到普通灵根的五百倍以上。】
【代价：五名天骄的未来，但至少他们的父母获得了享之不尽的泼天富贵。】
【评价：以绝望与哀嚎为基石，以无辜者的鲜血为养料，浇灌出的罪恶之花。】
白羽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他转过头，看着苏沐瑶那张充满希冀与不安的脸，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出实话。
“是。”
“而且，不是一个。”
“这个S级灵根，是由五个婴儿的灵根，拼接而成的。”
苏沐瑶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
五个……
五个自带灵根的婴儿……
如果他们能顺利成长，未来，会是何等耀眼的天骄？
他们本该拥有光辉灿烂的人生，成为人类联邦的顶梁柱，却在生命的起点，就被当成了材料，被拼接成了这么一个冰冷的……装置。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愤怒，涌上了她的心头。
“不用为他们难过。”
白羽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平静，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难过和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
他走到苏沐瑶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份愤怒，这份不甘，这份悲伤，全部记住。”
“然后，把它们，变成你的力量！”
“等你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以后，说不定就能亲手为他们报仇。”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是白羽曾经了解过的那段历史。
如果那个世界可以，那么他相信，这个世界同样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