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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峰凝视山巅，却非关注突破中的风清扬，而是天际，天门将现之处。
天门十年一开，方位难测，唯有百晓生能洞悉其位，这也是谢晓峰确信燕十三必至的原因。
正当众人情绪高涨之际，陈向缓缓拔剑，那是黑白玄翦曾心痛如绞的剑，如今已为陈向所持。
“好剑！”
燕十三终于开口，同时缓缓放下肩上之剑，解开缠绕剑身的破布。
“多谢，你的剑亦非凡品。”
陈向回应。
兵器择主，唯有契合之人方能发挥其最 ** 。
燕十三之剑，长异常规，锋芒毕露，名为“春怒”
陈向手中之剑微颤，曰“白翦”
刹那间，陈向与白翦仿佛合为一体，过往的剑术精髓在他们之间缓缓交融。
为何至此？陈向满心困惑。
但燕十三不容他多想，瞬间拔剑攻击。
燕十三，性情冷厉，沉默寡言！
陈向反应迅速，立刻挥剑迎敌！
这一次，陈向没有原地等待敌人进攻，而是主动出击！
这次攻势并非他本意，而是剑意所驱。
奇妙感觉，难以表达。
然而，双方实力相当，胜负难分！
“陈向竟然主动攻击了！”
“前所未见！”
“此乃良机，我们可乘机离开！”
旁观者见状，悄悄靠近，打算趁两人激战之时潜逃。
然而，
“砰！砰！砰！”
双剑碰撞，火花闪耀！
途中，一个球形剑气猛然形成，燕十三与陈向在其中激烈对战。
剑气四射，绵延甚远，将下山的道路完全封锁。
两人速度惊人，剑影几乎无法捕捉。
“这两人究竟是谁，剑影之快，我难以目睹，而他们仍在激战！”
“难怪之前他能一人阻挡我们，原来实力如此强大，这才是他的真正力量吗？”
“真令人震惊，陈向才十六岁，竟有如此修为！”
众人对陈向的年龄与实力感到愕然。
不久，两人身影交错，过了十几招后停下。
这更像是互相试探，而非真正交锋。
燕十三持剑称赞：“你很厉害！”
陈向认真回应：“你也不差！”
但紧接着，“哐当”
一声，燕十三的剑突然落地，微微摇晃。
陈向的剑也随之落地。
不仅如此，西门吹雪、胜七、岳不群、谢晓峰、黄药师等人的剑，也都纷纷落地。
众人似曾相识，不由自主地望向华山之巅。
又是风清扬的突破迹象，比上次更为强烈，无人能持剑站立。
谢晓峰望着山上，神色复杂：“风清扬，即将剑道合一了！”
这意味着风清扬的剑气、剑意、剑道已完美融合，属于他的剑即将诞生。
虽然还需时间，但风清扬的突破已成定局。
此时，有人注意到陈向的剑落地后，他与燕十三之间的剑气消散。
“这是逃跑的机会！”
有人打算趁机逃离。
毕竟，没有剑的陈向，攻击手段受限。
且面对燕十三这样的高手，他很可能分心。
于是，有人趁陈向不备，化作一道身影，迅速冲向山下。
此人正是阳顶天，经过一夜恢复，修为已达巅峰，速度之快，与之前的剑影不相上下。
然而，就在阳顶天即将越过陈向，逃向山下时，陈向冷声道：“我说了……”
“谁都不准下山！”
陈向的声音冷冽地在阳顶天耳边炸响。
阳顶天动作陡然僵住。
随即，陈向腿部挥动，低吼：“风神腿！”
十八岁，天人境界！那天人之剑，令人震撼！
华山之巅，无名等四人目睹此景，神色各异。
令狐冲瞠目结舌，心中暗惊：这是什么？神迹吗？
眼前，风清扬缓缓升起，双脚离地，违背常理，悬浮半空。
“这，究竟怎么做到的？”
方证大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武者之境，众所周知：内力者二流，外放者一流，能造**力者宗师，随心所欲大宗师。
更进一步，内力化意志，武道之巅。
但从未听闻有人能凭空悬浮！
冲虚道长喃喃自语：“无名前辈，风清扬前辈难道已超越陆地神仙之境？”
陆地神仙，撼动天地，非同儿戏。
无名摇头：“非也，风清扬正与剑合一，剑气、剑意、剑道浑然一体，此刻他便是剑。
待此状态消逝，他便步入天人！”
冲虚道长恍然，此刻的风清扬，非人，乃剑！剑能飞，风清扬亦能。
状态一失，飞行不再。
无名续道：“你们惊叹其悬浮，却不知强大武者能破阻力，我曾目睹踏空而行之人！”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踏空而行，岂非神仙？
华山半山腰，阳顶天欲趁机逃离。
“风神腿！”
陈向一腿袭来，此乃《三绝神功》绝技。
腿影未到，风已先至，阳顶天未见腿影，已觉磅礴气势压顶，较之前更甚！
“他又强大了！”
阳顶天心中震撼，随即苦笑：“我又输了！”
这已是第三次！
与此同时，风神腿之威已迫近。
阳顶天双手交叉胸前，欲抵挡陈向攻势。
然而，
“砰！”
接触的瞬间，阳顶天被横扫出十数丈，重重摔地，尘土四起。
但此次仅是普通一击，非武道重手，阳顶天迅速起身。
“噗！”
他欲吐血，却强忍。
目光紧锁陈向，心思难测。
旁观者见状，逃离的脚步停滞。
一脚便令阳顶天如此狼狈，他们又能如何？
只是，阳顶天看似无恙，他究竟有无受伤？
“好腿法！”
寇仲赞叹，心中却疑惑陈向究竟精通多少武学。
雄霸内心最为惊骇，因为这是他的武功，连名称与招式都分毫不差。
这是他自创，陈向从何习得？雄霸不禁陷入自我质疑。
此时，有人高呼：“别怕他，他没剑了，无力可施，这我们都知道！”
“看阳教主被他踢了一脚，也没事！”
有人指向阳顶天。
“对！阳教主未昏迷，说明他已不行！”
阳顶天闻言默然，自己竟成了衡量他们的标尺？
众人观之，阳顶天前两次被陈向轻易击倒，此次却未晕厥，暗示陈向攻势已弱。
联手之下，下山有望！
陈向之前虽遭围攻却未伤人，推测其无剑后威力大减，此理似通！
此乃下山之契机！
华山众人齐聚，同心协力，必有所成！
“对，勿被其蒙蔽，更勿胆怯！我们人多力壮，团结一心，必能下山！他惧我们冲破防线，欲分化我们，此刻务必团结！”
尤为关键的是，陈向尚有强敌燕十三在前。
燕十三，乃是将破武道极限的绝世高手！
方才交锋，二人势均力敌，显然陈向难以分心。
众人议论间，陈向嗤笑这群乌合之众。
“哈哈，言我攻势疲软，群起而攻之便无法阻挡？你们岂知自己在胡言乱语？”
陈向面色转厉，续言：“我曾言，你们在山上安分即可，偏要下山，视我为无物？”
“偏来此地扰我清净，真当我好欺？”
“若你们中有人能胜我，那倒罢了，可你们不过是无能之辈！”
“蝼蚁欲撼大象，何其荒谬！”
陈向心中暗恼，这些正道人士总爱生事惹人厌。
此番，定要给他们教训！
再者，陈向深知，对手若弱，其武学亦不高。
故而，初时以人数取胜的“七二零”
之法，已失效。
再多平庸武学，终是徒劳！
对这些平庸之辈，自无需好脸色！
然而，陈向此言一出，众人非但不惧，反遭嘲讽。
“瞧，他急了，定是挡不住我们了！”
“燕十三在其后，我们正面攻，两面夹击，他如何能敌？故大放厥词！”
“我等皆是门派翘楚，他此言只为激怒我们，切勿中计！”
一番言语后，众人对陈向由惧转笑，仿佛真能胜他。
人群中，黑白玄翦望向赵高。
“陈向无剑，攻势大减，此乃良机！”
黑白玄翦仍盼夺回白剑。
赵高亦面露迟疑，但陈向显然已力衰。
观阳顶天，曾被陈向两剑败之，今却无事，便是明证。
沉吟片刻，赵高道：“此番或可下山，但剑皆无法拾起，实为难题。”
显然，山顶异象压制之下，众人之剑皆难拿起，且此次压制更甚。
昔日胜七尚能持剑，今不能，西门吹雪等人亦然。
此番，不仅是剑意之差，更是实力绝对压制。
风清扬之下，无人能挥剑！
此乃核心之处。
罗网众人，剑名与人名合一，剑即其灵魂。
面对此景，罗网众人无法可施，逃离亦无用。
他们的力量，全然依附于剑。
一旦失剑，实力大打折扣，罗网不复往昔。
然而，场中并非所有人都依赖剑。
这部分人暗自庆幸，尤以雄霸最为突出。
他历来排斥剑，亦不修炼剑法。
他坚信，唯有力量，方能 ** 万法。
剑法、剑术，皆为空幻。
此刻，雄霸对陈向的态度已有所转变。
陈向身藏绝技，或许连《永乐大典》也携于身侧。
若燕十三再与陈向交锋，雄霸或可乘隙偷袭。
他手中的血饮狂刀，非剑而是神兵利器，受风清扬压制较轻。
尽管此刻落于地面，微微颤动，但雄霸功力深厚，若全力施展，应能持刀而起。
届时，配合血饮狂刀，击败陈向大有希望。
如此，陈向的一身绝学，岂不轻易可得？
念及此景，雄霸心生喜悦，此乃绝佳时机。
连王重阳等高手亦蠢蠢欲动。
众人皆紧盯陈向。
只要他与燕十三再战，便是他们下山之际。
关键在于，燕十三是否愿意再与陈向动手？
此时，众人见陈向转身，望向燕十三。
陈向缓缓说道：“待我解决他们，你再上，如何？”
燕十三反问：“你让我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