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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科幻 > 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 第867章 玉玺幽光,二袁角力

(一) 北方寒刃

洛阳的余烬未消,北方的风雪已裹着铁锈味席卷而来。

袁绍立在易京高台的望楼之上,玄色大氅被朔风卷起,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军帐,眉峰微蹙——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陈兵于巨马水畔,双方对峙已逾三月。这场因界桥之战结下的梁子,此刻正像雪地里的冻土,硬邦邦地梗在咽喉。

“主公,探马来报,公孙伯珪又在调动‘白马义从’,似有夜袭之意。”随从的声音带着北地的粗粝。

袁绍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玦,那是母亲去世前赠予的信物,温润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烦躁。他原以为,以四世三公的声望,联合冀州豪族,平定河北不过是探囊取物。可公孙瓒那支骑射无双的军队,像根扎在肉里的刺;更让他心悸的是,最近军中总流传着些怪谈——值夜的士卒说,营后老槐树下总传来婴啼;运粮队的辎重车,会在半夜自行发出碾过石子的声响;甚至有斥候信誓旦旦,说在雾中见过披甲骷髅,持着锈迹斑斑的长矛……

“废物!”袁绍猛然转身,靴跟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一群丘八,连个风声鹤唳都镇不住!传沮授来见。”

不多时,谋士沮授裹着狐裘匆匆登楼。他望着袁绍阴沉的脸色,未及开口便道:“主公可是为军中异象烦忧?”

袁绍一怔:“子璜(沮授字)如何得知?”

“昨日巡营,见第三营的哨兵被自己捆在树上,嘴里塞着带血的狗毛。”沮授声音平静,“末将问过随军医官,说是中了‘癔症’,可那狗毛上的齿痕……”他顿了顿,“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撕了皮。”

袁绍的后颈泛起凉意。他想起半月前收到的密信——袁术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还宣称得了传国玉玺。当时他只当是袁术疯了,可此刻再看这北方军中的怪事,竟隐隐觉得……有些关联。

“子璜,你素来通阴阳之术,”袁绍压低声音,“这世上……当真有‘亡灵’作祟?”

沮授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望楼下攒动的人头:“昔年随主公征讨黑山贼,曾听老卒说,太行山脉有‘山魈鬼差’,专摄活人魂魄。若说亡灵……”他忽然抬眼,“倒让我想起一人——传闻中能‘聚阴魂,炼死物’的亡灵合成师。”

袁绍瞳孔骤缩:“你是说……陈墨?”

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寒铁坠入冰湖。自洛阳传来董卓被杀、血尸乱宫的消息,袁绍便让门客四处打探。他听过太多关于陈墨的传说:能让枯骨生甲,可使怨魂成军,甚至连董卓的尸身异变,都被传是此人所为。

“正是。”沮授点头,“此人若存了心思,河北百万大军,怕也不过是他掌心的枯骨。”

袁绍猛地攥紧玉玦,指节发白。他本以为自己是北方霸主,可如今看来,这天下早已不是他熟悉的模样——洛阳的乱局,寿春的称帝,还有这若隐若现的亡灵阴影……他忽然想起弟弟袁术那张狂的嘴脸,想起那枚传说中能“定国安邦”的传国玉玺。

“子璜,”袁绍的声音低沉如雷,“你去查。若真有此等邪术之士,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他顿了顿,“为我所用。”

沮授躬身领命,转身时瞥见袁绍眼底翻涌的贪婪。他忽然想起《周易》里的句子:“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如今却要靠亡灵邪术争天下……这北方霸业,怕是要染尽血污了。

(二) 寿春鬼市

与易京的肃杀不同,寿春的夜晚热闹得诡异。

袁术坐在龙椅上,指尖敲着案几,案上摆着半块玉璧——正是他宣称的“传国玉玺”残片。玉璧呈青灰色,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却隐隐有幽光流转,像是活物在皮肤下爬行。

“陛下,亡灵师求见。”宦官的尖嗓像根细针,扎破了殿内的寂静。

袁术猛地站起,龙袍扫落案上的酒盏。他等这个人,等了整整三个月。

殿门被推开,陈墨的身影裹在黑斗篷里,兜帽下的蓝眼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没有跪拜,只是微微颔首:“仲氏皇帝,别来无恙?”

“免礼!”袁术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挥手屏退左右,“听说你在洛阳翻云覆雨,连董仲颖那老匹夫都死在你手里?”

“不过是些顺手而为的小事。”陈墨漫不经心,“倒是陛下这里的‘宝贝’,让我很好奇。”

他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玉璧上。那玉璧的幽光突然剧烈闪烁,竟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嘶吼。袁术注意到,陈墨的指尖渗出一丝幽蓝雾气,与玉璧的幽光遥相呼应。

“此乃传国玉玺残片,”袁术挺直腰板,“当年董贼篡汉,夺我玉玺,如今我已得其半,待集齐全璧,便是天命所归!”

陈墨笑了,笑声像碎冰在瓷碗里碰撞:“天命?陛下可知这玉玺为何会有幽光?”

不等袁术回答,他已抬手按在玉璧上。幽蓝雾气如蛇般钻入裂纹,玉璧上的光芒骤然暴涨,竟映出无数画面:龙椅上的身影在啃食婴儿,宫殿外的池塘里浮着密密麻麻的眼珠,还有袁术本人,正跪在一座由白骨堆砌的高台上,将玉玺按进自己的心脏……

“啊!”袁术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你……你对玉玺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它‘醒’过来而已。”陈墨收回手,玉璧上的光芒迅速黯淡,“这玉玺本是用千万阴魂祭炼而成,藏着历代帝王的怨气。陛下强行截取残片,又用活人血祭温养,它早成了吃人的凶物。”

袁术瘫坐在龙椅上,冷汗浸透了中衣。他一直以为玉玺是天命所归的信物,却从未想过其中竟藏着如此邪异的力量。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颤声问道。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陈墨的声音恢复了平淡,“袁本初(袁绍字)在易京与公孙瓒对峙,军中怪事频发。你去,把这些‘东西’——”他指了指玉璧,“悄悄放进他的粮草车里。”

袁术猛地抬头:“你让我去害袁本初?!”

“不然呢?”陈墨反问,“你我兄弟一场,我总不能白拿你的好处。”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这不是要你的命。等袁绍军心动摇,公孙瓒必然趁势反攻,到时候河北大乱,你我兄弟联手,这天下……”

“天下还是我袁家的!”袁术吼道,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他想起幼时与袁绍争抢玩具的场景,想起母亲临终前说“本初是大哥,你要让着他”,可如今——谁才是袁家的主人?

“很好。”陈墨满意地点点头,“三日后,我在寿春城外十里坡等你。记得用黑布裹好玉玺残片,别让阳气沾到。”

说完,他转身走向殿门,黑斗篷在身后扬起一道弧。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对了,陛下的‘龙体’,最近是不是总在半夜作痛?尤其是……心脏的位置?”

袁术浑身一僵。最近半月,他总在午夜被心口的剧痛惊醒,太医说是“心脉郁结”,可吃了无数名贵药材都不见好。

“那是玉玺的怨气在反噬。”陈墨的语气带着一丝怜悯,“若陛下不听我的劝,下个月十五,这怨气就会顺着血脉爬上你的心脏——到时候,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殿门“砰”地关上,袁术瘫坐在地,望着案上那半块泛着幽光的玉璧,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哭腔,混着对权力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袁本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等我拿到河北,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三) 易京夜雾

三日后的深夜,易京军营。

沮授裹着斗篷,站在袁绍的营帐外。他望着远处山坳里飘起的白雾,喉结动了动。那雾来得蹊跷,明明是数九寒天,雾气里却带着一股腐叶般的腥甜,像是……坟场里的气息。

“沮别驾,您怎么还没睡?”身后传来亲兵的声音。

“去查查,”沮授压低声音,“营后那片老槐林,最近是不是总有人听见哭声?”

亲兵应了一声,匆匆离去。沮授望着那片越来越浓的白雾,忽然想起袁绍临行前的叮嘱:“若遇邪祟,不必惊慌,本初自有破法之策。”

可他知道,袁绍所谓的“破法之策”,不过是请了几个道士画符念咒,连个跳大神的女巫都比他们强。真正的邪祟,从来不是黄纸朱砂能对付的。

白雾已经漫到了营门口。沮授看见,雾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人影——是巡逻的士卒!他们穿着铠甲,提着长矛,却像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走着,眼珠泛着浑浊的白。

“站住!”沮授大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剑。

那些士卒充耳不闻,径直向他走来。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突然咧开嘴,露出满口黑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沮授挥剑斩去,剑刃却像砍在棉花上,那士卒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接着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像是抓着块冰坨。

“滚开!”沮授反手一推,那士卒被推得踉跄后退,却仍不肯松手。更多雾中人影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空洞的黑,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像是在召唤什么。

沮授的心沉了下去。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普通的“癔症”——这是亡灵!

就在这时,一道幽蓝的光芒从雾中亮起。陈墨的身影缓缓浮现,兜帽下的蓝眼睛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沮授,别来无恙?”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般刺进每个人的耳朵。

“是你!”沮授咬牙,“袁本初说你来了北方,果然没安好心!”

“安好心?”陈墨笑了,“我若安好心,这易京城早被袁术的亡灵大军踏平了。”他抬手一挥,雾中突然窜出无数惨白的骷髅,张牙舞爪地扑向那些被控制的士卒。

被控制的士卒发出尖叫,身体开始崩溃——他们的皮肤像腐烂的果皮般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蛆虫和白骨。

“这是……”沮授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袁术那蠢货,”陈墨的声音带着嘲讽,“以为用玉玺残片就能操控亡灵?他不知道,这玉玺里的怨气,早就和公孙瓒的‘煞气’连上了线。”他指了指东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此刻怕是已经杀到巨马水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沮授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东方的夜空被火光映红,无数白马银枪的身影如潮水般涌来,当先一人正是公孙瓒,手持亮银枪,枪尖挑着一面染血的大旗。

“怎么会……”沮授喃喃自语。他明明探查过公孙瓒的营地,那里只有三万兵力,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冒出十万大军?

“那不是活人。”陈墨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是公孙瓒战死的士兵,被袁术的玉玺怨气唤醒了。现在,他们要找的不是公孙瓒,而是……”他看向袁绍的营帐,“袁本初的命。”

沮授猛地转头看向袁绍的营帐。果然,营帐的门帘无风自动,里面传来袁绍惊恐的嘶吼:“来人!护驾!有鬼!有鬼啊!”

“晚了。”陈墨的身影再次融入雾中,“这场戏,该谢幕了。”

随着他的话音,雾中的骷髅和亡灵大军如潮水般涌向袁绍的营帐。被控制的士卒纷纷倒下,变成白骨;公孙瓒的“亡灵骑兵”则踏过他们的尸体,直扑中军大帐。

沮授望着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突然想起袁绍临行前说的话:“若能得此人相助,河北唾手可得。”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助力”,本身就是催命的毒药。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转身冲向袁绍的营帐。无论如何,他都要护主公周全——哪怕,这主公早已被野心和贪婪,腐蚀得不成样子。

(四) 暗潮汹涌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易京的喊杀声终于平息。

袁绍瘫坐在焦黑的龙椅上,浑身沾满血污。他望着满地残破的旗帜和烧焦的辎重,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公孙瓒的军队已经退去,可他知道,这场败仗只是开始——军心已散,粮草被毁,河北各郡的反叛文书正像雪片般飞来。

“陛下,您没事吧?”沮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沾着血迹,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袁绍没有回头:“子璜,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亡灵。”沮授的声音很轻,“袁术勾结了亡灵师陈墨,用传国玉玺的怨气唤醒了公孙瓒的亡灵军队。”

“陈墨……”袁绍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的骨头拆了喂狗!”

“陛下,”沮授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袁术那边,最近可有异动?”

袁绍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说……他给我的玉玺残片?”

“正是。”沮授点头,“那玉玺本就是凶物,袁术强行温养,早晚会反噬自身。再加上陈墨从中作梗……”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袁绍沉默了。他望着窗外被烧得焦黑的军营,突然想起弟弟袁术那张狂的嘴脸。曾经,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成了互相算计的仇敌。而这背后,是那个叫陈墨的亡灵师,在暗中拨弄着他们的命运。

“传旨,”袁绍的声音沙哑,“即刻起程返回邺城。传令各郡,整顿兵马,抵御公孙瓒反扑。”

“是。”沮授躬身领命,转身离去。他走到帐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袁绍佝偻的背影。

“陛下,”他轻声说,“亡灵可惧,人心更险。望陛下……莫要再被野心蒙蔽了双眼。”

袁绍没有回应。沮授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晨光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寿春,袁术正跪在玉玺残片前,疯狂地念诵着从民间搜来的“驱邪咒语”。他的胸口疼得像是要裂开,冷汗浸透了龙袍,可玉玺上的幽光却越来越盛,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陈墨!你骗我!”他嘶吼着,将玉玺狠狠摔在地上。

玉璧碎裂成十几块,每一块都泛着妖异的绿光。袁术望着满地碎片,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哈哈哈……碎了!都碎了!这破玉玺,根本保不住我!”

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发现,皮肤下竟有幽蓝的光在流动——那是玉玺的怨气,已经侵入了他的骨髓。

“不……我不能死!”他踉跄着爬向殿外,“我要杀了陈墨!我要杀了袁本初!我要这天下……都是我的!”

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只留下满地碎裂的玉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尾声:棋局再变)

陈墨站在寿春城外的山坡上,望着袁术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抬手一招,一块最小的玉玺碎片自动飞入他的掌心。碎片上,袁术的怨毒和野心清晰可见,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袁术啊袁术,”他低声自语,“你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不,你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弃子’罢了。”

他望向东方,那里,袁绍的大军正仓皇北撤;再往南,曹操的军队正在兖州集结;而西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又开始向南推进。

这天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他,亡灵合成师陈墨,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偶尔拨弄一下,就能让这乱局更加精彩。

他张开双臂,任由寒风吹拂着斗篷。兜帽下的蓝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死亡的气息,混乱的乐章,这才是他最爱的“风景”。

“下一站,”他望向中原的方向,那里,曹操与吕布的战火正越烧越旺,“该去会会那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天际。

只留下寿春城外的残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延伸到历史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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