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本尊的灵宠是吃货 第5章 饕餮初啼与金蟾探路

洞外，天光微熹。山涧的淙淙水声和清脆的鸟鸣，取代了夜的沉寂，带来一丝生机。

洞内，渊烬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沉凝。经过一夜的调息和石斛药力的滋养，胸腹间火辣辣的剧痛已经大大缓解，内腑的震荡也平复了许多。最让他惊喜的是，丹田内那丝原本微弱如风中残烛的灵力，经过一夜的运转和药力滋养，不仅壮大了几分，而且变得更加凝练、活跃。

“还不够！”渊烬心中低喝，将全部心神沉入《引气诀》的运转。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从洞口、从山涧、从岩石缝隙中被艰难地牵扯过来，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他干涸的经脉，最终归于丹田。那炼气三重天的壁垒，在灵力的反复冲刷下，已如薄纸般脆弱，摇摇欲坠。

“饿……灵气……稀……”球球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嫌弃和不满。它似乎对这稀薄的环境和缓慢的灵力积累感到不耐烦。

“闭嘴！集中精神！帮我冲关！”渊烬在心底低吼，将球球那微弱的、似乎能牵引灵气波动的意念也调动起来，融入自身对灵气的吸纳之中。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足够强烈的刺激！

他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仅剩的那块下品灵石残渣——昨夜从储物袋里翻找出来的，仅剩的最后一点“口粮”。灵石暗淡无光，灵气几乎耗尽，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石心。

“球球！吸它！全力吸！把能量给我！”渊烬毫不犹豫地将这最后的灵石残渣攥在掌心，下达了命令！

“吃！”球球的意念瞬间爆发出狂喜！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劲、都要贪婪的吸力，如同开闸的洪水，从渊烬掌心轰然爆发！

嗡！

那块灵石残渣瞬间化为齑粉！其中蕴含的最后一丝精纯灵气，甚至包括构成灵石本身的微弱矿物能量，都被这股凶悍的吸力蛮横地抽离、吞噬！一股远比吸收星露草和石斛时更加灼热、更加狂暴的暖流，如同烧红的铁水，瞬间冲入渊烬的经脉！

“啊——！”渊烬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股力量太霸道了！远超他经脉的承受极限！灼痛感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穿刺！

但与此同时，这股狂暴的力量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丹田内，那原本就处于临界点的灵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然沸腾、暴涨！

轰！

仿佛脑海中响起一声惊雷！那层困扰原主许久、如同天堑般的炼气三重壁垒，在这股内外交加的狂暴力量冲击下，应声而碎！

炼气四重天！

渊烬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射，如同黑夜中点燃的星辰！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凝练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虽然依旧微弱，却充满了勃勃生机！胸腹间的伤口在这股新生力量的滋养下，传来阵阵麻痒，愈合速度骤然加快！

“成了！”渊烬心中狂喜！一夜亡命，绝境挣扎，终于换来了实力的突破！炼气四重天，虽然在外门弟子中依旧垫底，但至少不再是任人拿捏的炼气三重废物！这意味着他能调动更多的灵力，施展更强的术法，生存能力大大提升！

“饿……还要……”球球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贪婪。吞噬那块灵石残渣带来的“饱腹感”似乎转瞬即逝，只留下更深的饥饿深渊。

“没了！最后一点家底都给你了！”渊烬没好气地回应，心中却是振奋不已。球球的吞噬能力，果然是他快速提升的关键！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他的修炼速度将远超常人！这简直是逆天的金手指！

他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新生力量，尝试着调动灵力汇聚于指尖。嗤！一道比之前凝练清晰许多的淡白色气芒在指尖吞吐不定，正是《引气诀》附带的基础指法——灵犀指！威力至少提升了一倍！

“很好！”渊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行动已无大碍。他走到洞口，拨开藤蔓。清晨的山涧空气清新，带着草木的芬芳。他捧起冰冷的涧水洗了把脸，精神为之一振。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执法堂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搜捕。这片竹林靠近后山边缘，还不够安全。

他正准备收拾离开，忽然，耳朵微微一动。

风中，隐约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特殊节奏的……咕呱声？像是某种蛙类，但声音低沉，穿透力却极强。

紧接着，球球兴奋又带着点急切的意念传来：“吃的！好吃的！大个的！那边！”

渊烬眼神一凝，立刻收敛气息，拨开藤蔓缝隙，朝着球球指示的方向——山涧下游望去。

只见距离他藏身洞口约百丈远的下游水潭边，一块湿滑的青石上，蹲着一只奇特的“蛤蟆”！

这蛤蟆体型足有脸盆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金铜色，皮肤粗糙布满疙瘩，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最奇特的是它的脑袋，异常宽大扁平，嘴巴奇大，几乎咧到耳根，一双鼓凸的金色眼珠如同两盏小灯泡，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狡黠的光。它蹲在那里，肚子一鼓一缩，发出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咕——呱——”声，每一次鼓胀，都有一股淡淡的、带着土腥味的灵气波动散发出来。

“金线毒蟾！”渊烬瞳孔微缩，认出了这妖兽。一品低阶妖兽，实力相当于炼气四、五重天的修士。其毒腺分泌的毒液剧毒无比，沾之即溃烂，而且力大皮厚，尤其擅长潜伏突袭和喷吐毒雾。是低阶修士最不愿招惹的几种妖兽之一。

“好吃！香！能量多！”球球的意念更加兴奋了，在渊烬灵魂里蹦跶，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闭嘴！这东西有毒！”渊烬立刻呵斥。他现在状态刚恢复一点，对付这皮糙肉厚又带剧毒的家伙，风险太大。他准备悄悄退走，绕开这片区域。

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的刹那——

嗖！嗖！嗖！

三道穿着青云宗外门弟子服饰的身影，如同猎豹般从下游的密林中窜出，呈扇形，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包抄向那只正在“练功”的金线毒蟾！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精钢长剑，赫然有炼气五重天的修为！另外两人也有炼气四重天！

“动手！”为首的高大弟子低喝一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显然，这金线毒蟾是他们追踪已久的目标！

三人配合默契，剑光、掌风、绳网同时发动，朝着毫无防备的毒蟾罩去！

那金线毒蟾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愣了一下，鼓胀的肚子猛地一瘪！但它反应也是极快，粗壮的后腿猛地一蹬青石，庞大的身体如同炮弹般向后弹射，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只有一张绳网擦着它的后腿罩下，却被它布满疙瘩的粗糙皮肤轻易滑开！

“咕呱——！”毒蟾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那双冰冷的金色眼珠瞬间锁定袭击者，大嘴一张！

噗——！

一股浓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绿色毒雾，如同喷泉般从它口中激射而出，瞬间笼罩了前方数丈范围！雾气所过之处，地上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

“小心毒雾！”高大弟子脸色一变，急忙屏住呼吸，长剑挥舞，带起劲风试图驱散毒雾。另外两名弟子也慌忙后退闪避。

趁着毒雾弥漫，视线受阻，金线毒蟾粗壮的后腿再次发力，庞大的身体猛地一个转向，竟然不是逃跑，而是朝着……渊烬藏身洞口的方向，亡命蹦跳而来！它显然是被激怒了，又或者觉得那个方向是包围圈的薄弱点，想要突围！

“该死！拦住它！”高大弟子怒吼，从毒雾中冲出，紧追不舍。另外两名弟子也狼狈地跟了上来。

渊烬暗骂一声晦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看那脸盆大的毒蟾带着一股腥风，如同失控的铜球般朝着自己藏身的洞口猛撞过来，速度极快！它身后，三名外门弟子杀气腾腾地紧追而至！

躲？洞口狭窄，根本来不及！战？他现在状态未复，还要面对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同门！

电光火石之间，渊烬眼中厉色一闪！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目标——那只毒蟾！它体内蕴含的妖力和生命精气，对球球而言，是绝佳的补品！对他，则是快速恢复甚至再次提升的契机！至于那三个弟子……只要动作够快，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解决毒蟾，未必没有转圜余地！

“球球！准备！吸干它！”渊烬在心底狂吼！同时，他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从藤蔓后窜出，不退反进，迎着那冲撞而来的金线毒蟾扑了上去！丹田内炼气四重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尽数灌注于右手！

他没有选择灵犀指，而是五指箕张，手掌之上，一股无形的、带着凶戾吞噬气息的力场瞬间凝聚！这是球球吞噬之力的外显！他要近身，以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发动吞噬！

“吼！”那金线毒蟾显然没料到这岩石后面还藏着一个人，而且这人非但不躲，反而主动扑向自己！它那双冰冷的金色眼珠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暴戾取代！大嘴再次张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毒雾就要喷吐而出！

“吸！”渊烬的手掌，带着球球那贪婪凶戾的吞噬之力，抢先一步，狠狠地印在了金线毒蟾那宽大扁平、布满疙瘩的额头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金线毒蟾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那双冰冷的金色眼珠瞬间瞪圆，瞳孔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它体内澎湃的妖力、旺盛的生命精气、甚至刚刚酝酿的毒液能量，如同遭遇了宇宙黑洞，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只印在它额头的手掌涌去！

“咕……呃……”毒蟾喉咙里只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嘶鸣，庞大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下去！暗金色的皮肤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败枯槁，如同风干了千年的皮革！

噗通！

仅仅一息之后，那只脸盆大的金线毒蟾，如同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填充物的破麻袋，软塌塌地掉落在渊烬脚边的草丛里，只剩下一张轻飘飘的皮囊，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臭和土腥味。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从渊烬暴起扑出，到毒蟾化为干皮倒地，不过眨眼之间！

追来的三名外门弟子，身形戛然而止！他们脸上的贪婪和杀意瞬间凝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个突然从岩石后面窜出来的、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的少年，一掌……就把让他们三人追捕了半天、忌惮不已的金线毒蟾……吸干了？！

这是什么邪功？！

“嗝……”灵魂深处，球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一股远比吞噬灵石残渣更加庞大、更加精纯的暖流，混合着浓郁的土腥妖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轰然涌入渊烬的四肢百骸！这力量远比之前狂暴，带着妖兽特有的凶戾气息！

“呃啊！”渊烬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股力量太庞大了！远超他炼气四重的承受能力！经脉瞬间传来胀痛欲裂的感觉，皮肤表面甚至隐隐浮现出暗金色的诡异纹路，如同那毒蟾的皮肤！他必须立刻炼化！否则有爆体之危！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经脉的剧痛，眼神冰冷地扫过那三个呆若木鸡的外门弟子，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警告：“几位师兄，这畜生……是我杀的。你们……还有事？”

为首的高大弟子脸色变幻不定，眼神在渊烬苍白的脸、地上那张干瘪的蟾皮和他那只仿佛还残留着诡异吸力的右手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忌惮和惊疑。他身后的两人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如临大敌。

能一掌吸干金线毒蟾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对方看起来状态不佳，但谁知道那诡异的邪功还能不能用？为了点妖兽材料，招惹这种邪门的家伙，值不值？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

“哎哟喂！好热闹啊！这不是王莽师兄吗？一大早就在这儿……呃，晒蛤蟆皮？”

一个极其突兀、带着夸张惊讶语调的熟悉声音，从上游的竹林方向传来。

只见金多多那圆滚滚的身影，拨开茂密的竹枝，一摇三晃地走了出来。他依旧是那身沾着泥点的锦袍，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着，看看地上干瘪的蟾皮，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渊烬，再看看那三个如临大敌的外门弟子，仿佛真的只是路过看热闹。

“金多多？”为首的高大弟子王莽眉头一皱，显然认识这个在外门以“消息灵通”和“奸猾”闻名的胖子。“你怎么在这儿？”

“嗨！别提了！”金多多一拍大腿，脸上露出苦相，“这不是昨天在后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新买的寻灵罗盘给摔坏了嘛！听说这边有片老竹林，底下可能有伴生的‘墨玉竹根’，能修补罗盘，就一大清早过来碰碰运气。谁知道刚走到这儿，就听到动静，还以为有宝贝出世呢！结果……”他指了指地上的蟾皮，耸耸肩，“就这？”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走到渊烬身边，仿佛没看到王莽三人警惕的目光，胖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对着渊烬挤眉弄眼：“哟！这位师弟看着面生啊？新来的？好身手啊！这金线毒蟾可不好对付，师弟一掌就解决了？佩服佩服！在下金多多，外门弟子，最爱交朋友！师弟贵姓？”

渊烬看着金多多那张胖脸，心中念头飞转。这胖子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昨天在执法堂地牢也是他“及时”捣乱。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敌是友？

但此刻，金多多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僵局，给了他喘息和炼化体内狂暴妖力的机会。

“渊烬。”渊烬压下翻腾的气血，声音依旧沙哑，报出了名字。同时暗中全力运转《引气诀》，疯狂炼化着体内那股庞大的、带着土腥气的暖流。

“渊烬？！”王莽和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同时一变！这个名字，昨天可是在执法堂的通缉令上挂了号的！擅闯禁地，打伤执法弟子，畏罪潜逃！周通师兄下了死命令，要抓活的！

“原来你就是渊烬！”王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之前的忌惮被贪婪取代！抓住渊烬，可是大功一件！不仅能得到周师兄的赏识，说不定还能瓜分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比如那吸干毒蟾的邪功）！他手中长剑一抖，指向渊烬：“踏破铁鞋无觅处！渊烬！你擅闯禁地，打伤执法弟子，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回执法堂领罪！”

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立刻散开，再次形成包围之势，武器对准了渊烬和金多多。

气氛瞬间再次紧张起来！

金多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绿豆小眼在王莽的长剑和渊烬冰冷的面孔之间飞快地扫了扫，随即一拍脑门，夸张地叫道：“哎呀呀！误会！天大的误会啊！王莽师兄！你一定是搞错了！这位渊烬师弟，一看就是忠厚老实、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干出擅闯禁地、打伤执法弟子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对！肯定是周通那家伙公报私仇！我金多多以人格担保，渊师弟绝对是清白的！”

他一边义正言辞地“担保”，一边不着痕迹地往渊烬身边又挪了半步，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兄弟，风紧！这仨是周通的狗腿子！硬拼吃亏！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小路！”说完，他猛地一推还在炼化妖力、行动稍显迟滞的渊烬，同时胖手一扬！

“看暗器！”

几颗黑乎乎、圆溜溜、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丸子被他甩向王莽三人！

“小心！”王莽三人以为是什么歹毒暗器，下意识地挥动武器格挡闪避。

噗！噗！噗！

丸子被击中或落地，瞬间爆开，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辣眼睛的红色烟雾！正是金多多压箱底的保命玩意儿——“夺命辣椒烟雾弹”！

“咳咳咳！金多多！我操你大爷！”王莽三人猝不及防，被呛得涕泪横流，剧烈咳嗽，眼前一片模糊。

“扯呼！”金多多怪叫一声，拉起还在压制体内妖力、脚步有些踉跄的渊烬，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灵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头扎进了上游更加茂密的竹海深处！

“追！别让他们跑了！”王莽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红雾中传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竹海涛涛，两道身影一胖一瘦，在晨光熹微中亡命奔逃，身后是气急败坏的怒骂和紧追不舍的脚步声。渊烬一边竭力压制、炼化着体内那汹涌的土腥妖力，一边感受着金多多那胖手传来的、并不算坚实的拉扯力量，心中疑窦丛生。

这死胖子……到底图什么？

* * *

冰魄峰巅，寒玉殿内。

苏清寒盘坐于莲台之上，冰蓝色的灵气如同实质的纱幔，在她周身流转，散发出极致的寒意，仿佛要将空间都冻结。整个大殿的温度低得可怕，寻常炼气弟子在此，恐怕瞬间就会被冻成冰雕。

她正在修炼一门极寒的秘术，心神沉凝，万念俱寂。

然而，就在渊烬于山涧旁，悍然发动吞噬之力，将金线毒蟾吸成干皮的那一刻——

嗡！

苏清寒身前，虚空之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半枚玉佩的虚影！正是渊烬被周通夺走的那半块！此刻，这虚影剧烈地震颤着，发出低沉的嗡鸣！玉佩表面，那些玄奥古朴的纹路，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灼烧，竟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凶戾吞噬气息的暗金色光芒！这光芒一闪而逝，却让整个寒玉殿内流转的冰寒灵气都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

苏清寒猛地睁开双眼！

冰封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震惊之色！那如同万载玄冰般毫无波澜的心境，被这突如其来的玉佩异象和那丝霸道凶戾的气息，狠狠撼动！

“这气息……”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这凶戾、贪婪、仿佛要吞噬万物的气息……虽然微弱到极点，却与太古传说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隐隐有一丝相似？！

玉佩的异动，是因为另一半玉佩被激发？还是……持有另一半玉佩的人，动用了某种禁忌的力量？

那个叫渊烬的少年……他还活着？而且……就在宗门附近？！

苏清寒霍然起身！白衣无风自动，一股更加凛冽的寒意以她为中心席卷开来，殿内温度骤降！她冰玉般的手指凌空一点，那半枚震颤的玉佩虚影瞬间凝实了几分。

“雪儿！”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急迫。

“啾！”雪儿早已被玉佩异象和那丝凶戾气息惊醒，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本能的战栗？它清鸣一声，化作一道白光，落在苏清寒伸出的玉掌之上。

苏清寒指尖冰蓝色灵光暴涨，瞬间笼罩住那半枚震颤的玉佩虚影和肩头的雪儿。她的灵识，如同无形的冰潮，顺着玉佩之间那玄之又玄的联系，朝着后山那丝凶戾气息爆发的源头，汹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