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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都市 > 带着签到系统回饥年 > 第250章 举国欢腾日,猴子裂国时

龙国的春天,从未如此刻般滚烫灼人。

赔偿协议签署的消息,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沉寂太久的土地。从白山黑水到天涯海角,从繁华都市到偏远村寨,一种积蓄已久、被屈辱和憋闷压抑了太久的炽热情感,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报纸!所有能印字的纸张都成了最紧俏的货物。头版头条那加粗加黑、力透纸背的通栏标题,成了点燃亿万心灵的引信:

《历史性胜利!猴子方公开道歉并赔偿,我主权尊严不容侵犯!》

《五十万吨橡胶!一百万吨大米!犯我龙国者,必付百倍代价!》

金兰湾一炬定乾坤,龙威浩荡慑群丑!》

报童稚嫩的嗓音在每一条大街小巷嘶吼,带着破音的亢奋:“看报!看特大号外!猴子认怂赔款啦!大米!橡胶!管够啦!” 报纸刚从油墨未干的轮转机上下来,就被无数双激动颤抖的手争抢一空。识字的人大声念着,唾沫横飞;不识字的人踮着脚尖,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字,脸上是纯粹的、近乎傻气的狂喜。油墨的清香混合着人们汗水的味道,弥漫在沸腾的空气里。

广播喇叭,这深入每个角落的喉舌,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功率和频率,反复播送着同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播音员的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沉稳,而是带着难以抑制的激昂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鼓点,敲在人们的心坎上。激昂雄壮的《歌唱祖国》、《我的祖国》旋律响彻云霄,压过了机器的轰鸣,压过了市井的喧嚣。

京城,长安街。

这里成了红色的海洋,欢乐的怒涛。成千上万的工人、学生、市民、机关干部,如同决堤的洪流,自发地汇聚到这里。他们举着连夜赶制出来的巨大横幅,墨迹淋漓,饱蘸着最朴素最炽热的情感:

“祖国万岁!龙威震寰宇!”

“打得好!赔得该!龙国脊梁永不弯!”

“橡胶大米入仓日,踏平宵小祭英魂!”

红旗招展,迎风猎猎作响,仿佛无数跃动的火焰。人们挥舞着小旗,脸上涂着油彩,敲锣打鼓,扭着秧歌,踩着高跷。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沉积了太久的郁气彻底吼出去,向全世界宣告这头东方雄狮的苏醒与咆哮!

“龙国万岁!”

“打垮越猴!!”

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古老的城墙,震撼着每一个角落。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搀扶着站在路边,浑浊的老泪纵横,对着广场的方向深深鞠躬;有年轻的工人兄弟,兴奋地脱下工装外套在头顶疯狂挥舞,露出结实的臂膀;有梳着麻花辫的女学生,脸颊绯红,手挽着手,用尽全身力气跟着人群呐喊,清脆的嗓音带着哭腔。

西郊小院,成了欢庆的漩涡中心。

“开席!开席!今天咱王家敞开了吃!管够!” 大舅妈的嗓门比平时高了八度,系着崭新的碎花围裙,在临时搭起的露天灶台前忙得脚不沾地,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洋洋。锅里炖着喷香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案板上堆满了刚炸好的金黄酥脆的肉丸子、藕盒;蒸笼里白胖的馒头、花卷散发着诱人的麦香。还有闻讯赶来的左邻右舍,把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姥爷王老栓破天荒地换上了一身压箱底、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挂着一枚磨得发亮的军功章。他坐在葡萄架下最好的位置,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是林阳特意给他倒上的、平时舍不得喝的二锅头。老爷子满面红光,皱纹都舒展开了,听着收音机里激昂的播报,看着院子里热闹的场景,时不时就仰头闷上一大口,辣得直咂嘴,却笑得像个孩子:“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老子当年打白狗子、打小鬼子,也没今天这么解气过!阳子,来!陪姥爷干了这碗!”

林阳笑着端起自己的搪瓷缸(里面是苏白薇给他倒的温水),和姥爷重重碰了一下。苏白薇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温柔宁静的笑意,手轻轻护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欢腾,踢得格外有劲。林小雨和王小虎像2只欢快的小蝴蝶,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给这个叔叔递个炸丸子,一会儿给那个婶婶塞块糖,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

“哥!哥!你看!”林小雨兴奋地举着一张刚从小伙伴那里换来的、被无数人传阅得有些卷边的《人民日报》号外,指着上面秦老签字时那沉稳如山的照片,“秦爷爷真威风!还有这数字!五十万!一百万!咱们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吃白米饭,穿新胶鞋了?”

“对!天天吃!管够!” 大舅王建国喝得有点上头,拍着胸脯大声应和,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和叫好。

大表弟王铁柱刚跑完一趟长途运输回来,风尘仆仆,连工装都没来得及换,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嚷嚷:“妈!咱厂里新发的胶鞋,底子够厚不?下回运货去南边,我非得穿着新鞋,到那界碑边上,狠狠踩几脚猴子地界的泥巴!解解恨!”

“踩!使劲踩!”李秀英挥舞着锅铲,豪气干云,“厂里都传开了,新生产线全开了!就用猴子赔的橡胶!鞋底上还要印字——‘踩死越猴’!一人发两双!换着踩!”

欢笑声、碰杯声、喧闹声、收音机里激昂的歌声,汇成一股充满希望和力量的洪流,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激荡。这是属于胜利者的狂欢,是压抑太久后的尽情宣泄,是每一个普通龙国人挺直腰杆的骄傲时刻。

与龙国举国欢腾、烈火烹油般的盛景截然相反。

河内,以及整个猴子国,此刻已彻底坠入绝望的深渊,被愤怒、屈辱和饥饿的毒焰疯狂舔舐、撕裂。

那份屈辱的赔偿清单,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抽干了这个国家最后一丝元气和尊严。五十万吨橡胶!一百万吨大米!这不仅仅是数字,更是勒在脖子上、越收越紧的绞索!

河内,昔日还算热闹的粮店门口。

长长的队伍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人们面容枯槁,眼神空洞而绝望。粮店那斑驳的木门紧闭着,上面贴着冰冷刺眼的告示:“即日起,停止供应计划口粮。国家储备粮优先履行国际义务。”

“米呢?米在哪里?!” 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农,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空瘪的粗布米袋,布满老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紧闭的粮店大门,声音嘶哑凄厉,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那是我们种出来的米!是我们活命的口粮!凭什么!凭什么要白送给龙国人!” 他猛地举起空碗,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泣血的质问,随即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更大的混乱。

愤怒如同浇了油的干柴,瞬间被点燃!

“还我粮食!”

“打倒卖国贼!”

“笋五滚下台!”

绝望的民众再也无法忍受。石块、烂菜叶、臭鸡蛋如同雨点般砸向政府办公楼紧闭的大门和冰冷的窗户。愤怒的吼声汇聚成一股狂暴的声浪,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秩序。军警们组成的人墙在汹涌的人潮冲击下节节后退,头盔被砸得砰砰作响,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大学校园,曾是热血与理想之地,此刻却被更极端的愤怒和绝望笼罩。

激进的学生们聚集在广场中央,他们割破手指,用淋漓的鲜血在白布上写下触目惊心的大字:“国耻!宁死不跪龙!”

“血债血偿!驱逐卖国集团!”

“懦夫政府!敢战否?!”

一个戴着眼镜、面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学生领袖,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挥舞着血书,声嘶力竭地咆哮:“同学们!睁开眼看看吧!我们的粮食被夺走,喂饱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橡胶被抢走,去制造践踏我们尊严的武器!我们的海岸被封锁,渔民兄弟只能在岸边哭泣!而我们的政府,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除了在龙国人面前摇尾乞怜,签下这亡国灭种的条约,他们还做了什么?!他们用我们的血汗,去换取他们摇摇欲坠的权位!这是背叛!最无耻的背叛!”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毁灭性的煽动力,“我们不要饿死!我们不要耻辱!我们要战斗!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把那些卖国贼,统统赶下台!”

“战斗!夺回一切!”

“赶走卖国贼!”

狂热的呼喊在学生中此起彼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混乱开始蔓延,焚烧书本和杂物,冲击校行政楼……校园的宁静被彻底打破,成为一片愤怒的战场。

这股绝望的洪流,终于冲垮了最后的堤坝,涌向了军营!

在靠近北部边境的一个猴子军主力师驻地。

昔日戒备森严的营门外,此刻被黑压压的、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有失去口粮濒临饿死的农民,有在封锁令下失去生计、船破网烂的渔民,有满腔悲愤、手持简陋武器的青年学生。他们推搡着营门前的铁丝网和拒马,声浪如同海啸:

“当兵的!你们的枪呢?!”

“你们的血性呢?!”

“你们的父老乡亲就要饿死了!你们的国土就要被龙国人踩在脚下了!你们就只会躲在军营里当缩头乌龟吗?!”

“拿起枪!跟我们走!打进河内!宰了黎五那帮卖国贼!把我们的粮食和尊严抢回来!”

营门内,守卫的士兵端着枪,手指紧扣在扳机护圈上,脸色煞白,眼神剧烈地挣扎着。他们听到了外面乡亲们绝望的哭嚎,也听到了那些军官宿舍里依旧传出的、隐隐约约的奢靡音乐声。巨大的屈辱感和现实的残酷对比,如同毒蛇噬咬着他们的心。看看自己身上破旧的军装,再看看远处军官小楼窗口隐约透出的、享用着特供物资的身影……一股无法抑制的怨毒和暴戾在士兵们眼中疯狂滋生。

终于,一个年轻的列兵,看着营门外自己年迈母亲那绝望哀求的眼神,看着身边战友眼中同样的怒火,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掉转枪口,对着身后那象征军官特权的、灯火通明的小楼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反了!”

“宰了那帮喝兵血的混蛋!”

“打开营门!迎乡亲!”

士兵的怒吼、民众的狂呼瞬间汇成一片!营门被愤怒的士兵从内部撞开!如同决堤的洪水,愤怒的士兵和民众汇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冲垮了军营的秩序,冲向了军官宿舍,冲向了象征压迫的一切!枪声、怒吼声、玻璃破碎声、惨叫声瞬间撕裂了军营的夜空!哗变!席卷性的哗变开始了!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河内,最高级别戒备的军事医院,特护病房。

浓重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死亡和衰败气息。武一甲大将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枯槁的身体在雪白的被单下几乎看不出起伏。金兰湾被毁的打击,如同最后的重锤,彻底击垮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红色拿破仑”仅存的生命力。他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死灰的蜡黄,只有床头仪器上微弱跳动的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病房厚重的隔音门外,隐隐传来远处城市混乱的喧嚣——民众的怒吼、零星的枪声、玻璃破碎的脆响。这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敲击着病房内外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个穿着笔挺将军服、但脸色同样灰败的参谋,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甚至顾不上敬礼,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大……大将!不好了!三师……三师驻地……哗变了!士兵和暴民冲进了军营!军官……军官死伤惨重!他们……他们喊着要打进河内!局势……彻底失控了!”

病床上,武一甲紧闭的眼皮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参谋的话,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他残存的意识深处。哗变……打进河内……失控……这些字眼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翻滚、碰撞。

“呃……啊……” 一声微弱、嘶哑、仿佛从破碎风箱里挤出的呻吟,从武一甲干裂的嘴唇间溢出。他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令敌人胆寒的眸子,此刻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悲凉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疯狂怒火。他看到了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也仿佛看到了窗外那正在熊熊燃烧、将他一生功业和这个国家一同焚毁的烈焰。

“叛……国……者……”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模糊不清、却饱含刻骨仇恨的字眼。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臂,以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惊人力量,猛地挣脱了被单和束缚带,颤抖着,痉挛着,摸向自己枕下——那里,藏着他从不离身的配枪,一支勃朗宁m1910。

“大将!不要!” 参谋和冲进来的护士惊恐地尖叫,想要扑上去阻止。

但太迟了。

武一甲的手指,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扣动了冰冷的扳机。

“砰——!”

枪声在密闭的特护病房里炸响,格外沉闷,格外刺耳。

子弹并没有射向门外想象中的“叛国者”。

暗红的血花混合着灰白的脑浆,在他花白的太阳穴上,瞬间绽放成一朵凄厉绝望的花。他残存着巨大不甘和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天花板,仿佛要穿透屋顶,质问那早已抛弃了这个国度的命运。

那只握着枪的手,无力地垂下,砸在病床上。象征着旧时代最后一点尊严和暴力的凶器,“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发出刺耳的、代表生命终结的长鸣。参谋和护士僵在原地,面无人色,仿佛被瞬间抽空了灵魂。

窗外,河内城的混乱喧嚣,似乎在这一刻也凝滞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大、更疯狂、更彻底的崩塌声浪,席卷而来,吞噬一切。

龙国腹地,一座新建成的、规模宏大的橡胶制品厂。

崭新的厂房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灰色的光芒,高大的烟囱喷吐着象征工业力量的滚滚白烟。巨大的原料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泛着独特光泽的橡胶原料,正是来自南方的“赔偿”。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新鲜的橡胶气味。

崭新的流水线如同钢铁巨龙,在巨大的厂房内轰鸣运转。传送带平稳地向前输送,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精神抖擞,动作麻利而精准。一双双厚实、坚韧的胶鞋底,在模具中压制成型,被迅速传送到下一道工序。滚烫的硫化池蒸汽弥漫,将橡胶的特性彻底激发。

在流水线的末端,质检员拿起一双刚下线、还带着余温的崭新胶鞋。黑色的胶底厚实耐磨,鞋帮结实挺括。他拿起旁边特制的橡胶印章,饱蘸了鲜红的印泥,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在两只鞋底内侧,清晰地印上了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踩死越猴”

“好!”周围的工人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和掌声。

“印结实点!让咱们龙国的脚底板,狠狠踩扁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

“对!穿着这鞋,走遍天下都不怕!看谁还敢龇牙!”

口号声、机器的轰鸣声、工人们豪迈的笑声,汇成一曲充满力量和希望的工业交响乐。这声音,穿过高大的厂房,在广阔的厂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一个崭新的、不可撼动的时代,正踏着坚实的步伐,轰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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