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鹿清笃，自神雕开始剑荡诸天！ 第29章 华山之巅见天地

之前没遇上杨过倒也罢了，如今遇上了，他乐得见杨过被这自卑自伤的情绪弄的心神不宁，独自黯然离去。

这正是他等待的契机！

唯有如此，杨过才会依照那“主角光环”指引的命运轨迹，失魂落魄地踏上前往华山之巅的路途。

而鹿清笃的目标，便是紧随其后，借杨过这“天命之子”的运势，在华山之巅寻到洪七公与欧阳锋，从而设法干预，避免那两位绝顶高手同归于尽的悲剧。

这关乎未来抗蒙大业的重要力量，不容有失。虽然他自己也可去华山守株待兔，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万一因自己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错过了时机呢？思来想去，还是牢牢跟着杨过这位“引路人”最为稳妥可靠。

果然，杨过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悲苦，只想离郭家的人越远越好，趁着众注意力还在郭芙那边时，他黯然转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孤魂，悄无声息地朝着荒僻小路踉跄而去，背影说不出的凄凉落寞。

鹿清笃见状，立刻对身旁的尹志平道：“尹师叔，眼下龙姑娘芳踪难觅，你我在此苦寻亦是徒劳。依贫道看，不如师叔先行一步，前往大胜关陆家庄。此番郭大侠召开英雄大会，广邀天下豪杰，江湖消息最为灵通。届时各方英雄汇聚，说不定能探听到龙姑娘的些许消息？”

尹志平闻言，黯淡的眼神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此行下山，本就是为寻小龙女请罪，鹿清笃此言正中下怀。

比起自己如今双臂俱废，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山野间乱撞，借助英雄大会的江湖耳目，找到小龙女的可能性确实要大得多。

“好！清笃所言甚是！那咱们这就动身！”尹志平精神一振，急切道。

鹿清笃却摇了摇头：“师叔先行一步即可。晚辈还有些事要办。”

他目光投向杨过消失的方向，语气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方才杨过那小子离去时，失魂落魄，形单影只，贫道瞧着实在放心不下。师叔可随郭姑娘他们同路，安全也有保障。我先去看看杨过，稍作安顿开解，随后便赶往大胜关与师叔会合，如何？”

尹志平看了看自己无力垂下的双臂，又想到杨过是龙姑娘爱徒不容有失，自己如今确是个累赘，跟着鹿清笃反而拖累他寻人，而郭芙一行有双雕护卫，前往大胜关自然稳妥。

于是尹志平，点了点头：“也好！清笃你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由你去照看那少年，我也放心。那……我便先行一步，在大胜关等你！”

两人商议已定，鹿清笃又与耶律齐兄妹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施展轻功，循着杨过离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杨过心中凄苦悲凉，只觉得天地之大，再无自己容身之处，脚步沉重，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闻身后衣袂破风之声，回头一看，竟是鹿清笃追了上来。

杨过微微一怔，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淌过冰冷的心田，在这举世皆厌、自感孤绝的时刻，竟还有人关心他，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虽不明所以，却让他濒临死寂的心湖，泛起了一丝微澜。

杨过虽然有鹿清笃的陪伴，并不如原着中那般觉悟，但也自身悲苦的命运，依旧心中烦乱如麻，脚下漫无目的，只是信步而行。

鹿清笃亦步亦趋，不言不语，只如一道沉默的影子伴在他身侧。

二人这般走走停停，餐风露宿，竟不知不觉间耗费月余光阴，待到抬头仰望，但见一座奇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险峻绝伦，正是那“自古一条路”的西岳华山。

华山之险，冠绝五岳。奇峰怪石如刀劈斧削，云雾缭绕处深不见底。

许是这雄奇山水涤荡了胸中块垒，杨过连日来的郁结之气竟消散了几分，然而少年心性，争强好胜的念头也随之萌发。

他瞥了一眼身旁气度沉凝的鹿清笃，心中暗道：“鹿大哥武功深不可测，我自是难以企及，但古墓轻功独步天下，未必就输给他！”

念及此处，杨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朗声道：“鹿大哥！小弟武功远不及你，但这轻身功夫嘛，却想讨教一二！咱们比比，看谁先攀上这华山绝顶，如何？”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轻烟般掠出，足尖在嶙峋山石上只轻轻一点，竟似御风而行，正是古墓派轻功的绝妙之处，讲究的是个“轻、灵、快、巧”，转折如意，毫无凝滞。

鹿清笃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了然的浅笑，也不答话，脚下却已发力。

他修习的乃是全真教至高无上的《先天功》，哪怕只能算是《先天功0.5版》，但内力之浑厚精纯，远非寻常全真弟子可比。

那“金雁功”虽不以灵巧着称，讲究的是个中正平和、气息绵长，在他沛然莫御的内力催动下，身形竟也快逾奔马。

杨过初时占了先机，身法展开，如穿花蝴蝶，在峭壁险径间腾挪闪转，自觉已将对方甩开。岂料回头一瞥，鹿清笃那高大身影竟如影随形，始终缀在身后数丈之处，任凭自己如何催谷古墓轻功的精妙变化，依旧不能拉开距离。

杨过心头一凛，一股倔强傲气勃然而生：“鹿大哥果然厉害！但我杨过岂能处处落于人后？”

两道身影，一青一灰，一灵巧如燕，一势猛若鹰，在这千古奇峰之上竞逐飞驰，两人皆将所学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最终几乎不分先后，同时落足于华山之巅！

杨过气息微促，额角见汗，望着气定神闲，呼吸绵长悠远的鹿清笃，心中那份争胜之心早已化作由衷的钦佩。

他拱手笑道：“鹿大哥，小弟这回是真服啦！没想到你不仅内功深厚，连这轻身功夫也如此了得，小弟甘拜下风！”

然而，鹿清笃对杨过的赞誉恍若未闻他独立于万丈悬崖之边，劲风如狂涛怒卷，吹得他宽大的道袍向后笔直飞扬，猎猎作响，仿佛要将他卷入深谷。

极目远眺，但见群峰如怒海狂涛中的巨兽脊背，在翻腾的云海间若隐若现，苍茫大地匍匐脚下，天地之浩渺，宇宙之无极，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撞入心扉。

华山之巅见天地，面对这亘古苍茫的雄浑画卷，鹿清笃胸中豁然开朗！

他体内早已温养得圆融无碍的《先天功0.5版》真气、元炁，受到这天地之机牵引，无需刻意引导，竟自然而然地循着那玄奥莫测的正版《先天功》路线奔腾流转！

此刻，他经脉坚韧如老藤，丹田气海浩瀚似渊，心境澄澈通明，性命双修之功早已臻至大成之境。此番突破，正是水到渠成！

“嗡——！”

仿佛体内响起一声洪钟大吕！

鹿清笃周身剧震，那原本真气、元炁夹杂的内力开始蜕变，由后天返先天，通通化作更为精纯、更为凝练、更贴近天地本源的“先天元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