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 第19章 再次被伏击

陈默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推开通往厕所的防火门，潮湿霉味扑面而来，而门外停车场方向，隐约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 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合拢，陈默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门板，听着门外打斗声渐远。他的指尖在粗糙的墙面上摸索，摸到一扇锈迹斑斑的侧窗，玻璃上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透过缝隙，停车场里一辆黑色SUV的轮廓若隐若现，引擎声在呼啸的风声中忽远忽近，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陈默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侧窗，生锈的窗框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寒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他眯起眼睛，目光死死锁定那辆黑色SUV。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车轮碾过碎石的脆响，如同死神逼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陈默贴着墙根挪动，靴底碾碎石子的细微声响被呼啸风声吞没。当他摸到左侧花盆时，指腹触到冰凉车钥匙的瞬间，停车场尽头突然亮起两束刺目的车灯。黑色SUV如离弦之箭冲来，车子停在离陈默五米远的位置，车上冲出来三明黑西服大汉，手持砍刀、铁棍直奔陈默而来。陈默迅速将钥匙攥紧，后背紧贴墙面，脑中飞速盘算着退路。对方三人呈扇形包抄过来，刀棍碰撞的寒光在沙尘中闪烁。他猛地扯下棒球帽甩向左侧，趁着大汉们分神的刹那，旋身踹开身旁的消防栓玻璃门，抄起沉甸甸的灭火器握在手中，金属外壳沁着刺骨的凉意。陈默拇指扣动灭火器保险，白色粉末如雾般喷向最近的大汉。那人抬手遮挡的瞬间，陈默侧身撞向后方砖墙，借力跃起一脚踢中其手腕。砍刀当啷落地，却在同时听见右侧铁棍破空声。他旋身矮身躲过，灭火器狠狠砸向地面，震耳欲聋的轰鸣混着沙尘炸开，模糊了大汉们的视线。待烟雾慢慢退去，老K的身影出现在陈默眼前，他军靴踩着倒地大汉的手腕，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刀疤随着冷笑扭曲得愈发可怖：“教你第一课——别让敌人出现在身后。”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老K拽起陈默就往停车场暗处狂奔，迷彩裤带起的风卷着沙尘扑在两人脸上。 他们在沙土路上狂奔，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雾。陈默感觉肺部被沙尘灼烧，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老K却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军靴踏地的节奏像是精准的鼓点。转过第三个路口时，老K突然拽着陈默闪进堆满杂物的巷口，腐臭的污水在脚下蔓延，头顶晾衣绳上褪色的衬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追兵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老K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自制烟雾弹，低声道：“听我信号。”他眯起眼睛，透过巷口缝隙观察追兵位置，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弹体。就在脚步声逼近的刹那，老K猛然将自治烟雾弹掷向巷口，白色浓烟瞬间弥漫开来。他一把抓住陈默的手腕，在呛人的烟雾中疾冲而出，军靴踢翻路边的垃圾桶，发出刺耳的声响，彻底搅乱了追兵的判断。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终于听不到身后的追击声。老K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混着尘土在脸颊划出几道泥痕。他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松开陈默的手腕，倚着斑驳的砖墙喘粗气：“暂时安全了。不过能派出这种级别的杀手，你得罪的人不简单。”巷口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远处传来零星犬吠，更衬得这片街区死寂如坟。陈默突然说道：“Vico没跟我们一起吗？”老K闻言冷笑一声，刀疤随着面部肌肉的牵动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点燃：“那小子精明得很，早趁着混乱溜了。”话未说完，巷口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老K瞳孔骤缩，定睛一看，正是两人说到的Vico。Vico的车如同失控的野兽般横在巷口，扬起的尘土还未散尽，他摇下车窗说道：“不上车等什么呢？”两人见状快步窜到车上，三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