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与金线 第108章 药单深渊

第一幕：急诊室暗流

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林夏攥着抢救记录本的手指发青。担架床轮子碾过她脚背，染血的纱布团滚到墙角，上面粘着半张撕碎的缴费单。

“心梗患者用中药注射剂？”她拦住推车的实习医生，“这药根本不在抢救指南里！”

王主任的保温杯重重砸在分诊台上，枸杞溅到心电图机屏幕：“小林，家属自愿选择中西医结合疗法。”他扫了眼抢救室方向，塑料帘后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多少钱都行！给我爸用最好的药！”

陈野突然掀开帘子，举着手机录像：“患者儿子刚才说家里存款只剩两万，这八千块一支的参附注射液谁签的字？”

第二幕：缴费单背后的血指印

住院部三楼杂物间堆满过期病历，张雨桐用美甲刀撬开锁芯。手电筒光束扫过2018年的泛黄药单，突然停在某页血氧监测记录上——数值被人用红笔篡改，边缘还粘着半枚带血的指纹。

“当年我爸的死亡证明……”她浑身发抖，指甲抠进掌心，“他们说突发性室颤，可这心电图明明是正常的！”

门外传来保洁车的轱辘声。张雨桐慌忙把档案塞进连衣裙里，冰凉的金属突然抵住后腰：“张小姐偷病历的样子，比当年偷汉子还熟练。”沈婷婷的铂金包链子缠在她脖子上，包里露出半截录音笔。

第三幕：被篡改的心电图

陈野把放大镜对准监护仪打印纸，冷汗顺着脊梁滑下：“每个室颤波形都是后期贴上去的。”他举起紫外线灯，纸张边缘显出淡蓝色胶水痕迹，“有人剪接了两份心电图！”

林夏突然冲进值班室，白大褂沾着呕吐物：“79床患者突发肾衰竭，他昨天刚输过四支人血白蛋白！”

药瓶在灯光下泛着诡异油光。陈野用注射器抽出药液，针管里的液体竟悬浮着黑色颗粒：“这不是正规厂家生产的，瓶身防伪码是贴上去的！”

第四幕：太平间交易

负一层冷气钻进骨髓。陈野蹲在运尸车后，看着沈婷婷的高跟鞋踏过积水。停尸柜304号格突然弹开，穿药企制服的男人往尸袋塞进厚信封，袋口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手指——无名指戴着仁和医院工牌。

“这是上个月猝死的药库管理员……”林夏捂住嘴，手机镜头在颤抖。尸袋拉链突然崩开，成捆的境外银行卡散落，每张背面都贴着便利贴：428床回扣已结清。

陈野摸到尸体后腰的硬块，手术刀划开寿衣——微型录音设备缝在皮肤下，存储卡沾着尸斑。

第五幕：血色直播

张雨桐站在天台边缘，夜风卷起她的真丝睡裙。手机支架上的直播间涌入十万人，她晃着那页篡改的心电图：“仁和医院心内科主任王振华，三年前收受二百万元，用假药害死我父亲！”

楼下警笛与人群喧哗混成一片。林夏冲进画面死死抱住她：“你女儿还在IcU，不想让她变成孤儿就下来！”

镜头突然翻转对准夜空，沈婷婷的冷笑从消防通道传来：“直播账号是买的，水军是雇的，连你爸的尸检报告都是……”

闷响打断她的话。张雨桐像片破碎的羽毛坠下，直播画面最后定格在急诊室亮如白昼的顶灯，以及地上一滩缓缓漫开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