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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主持人什么我都会亿点点 第108章 应战6

作者:六翼飞马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8-14 00:15:16 来源:小说旗

在驻瀛桑龙国制陶坊内,陈星尘全神贯注地盯着窑炉中的火焰。他的鼻尖上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仿佛那火焰的热度已经透过窑炉,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膝盖上,布料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已经被揉出了一道道褶皱。

窑炉中的焰色正在逐渐变淡,从最初的熊熊烈焰,到现在的微弱余烬。陈星尘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仿佛能听到陶土在匣钵里发出的轻微吟声,那是一种独特的、只有他才能听懂的声音。

松木燃烧时产生的焦香,混合着窑炉的热气,如同一股温暖的洪流,缓缓地漫过陈星尘的眉梢。他感受着这股香气,心中的期待也像那火焰一样,在胸腔里翻腾着。

开窑前的这一刻,对陈星尘来说,就像是一场庄重的仪式。他必须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窑炉中的作品即将揭开神秘的面纱,而他所期待的,不仅仅是一件精美的陶器,更是对自己技艺的肯定和对艺术的追求。

与此同时,渡边健一正急匆匆地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他的木屐与石板碰撞,发出一阵杂乱无章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写照。

渡边健一紧紧握着那张被揉皱的名单,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不时地在瀛桑的街巷中穿梭,而他的衣袖则被早樱的残瓣轻轻沾染,这些花瓣仿佛也在嘲笑着他的狼狈。

然而,渡边健一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思全在那些被他叩响门环的制陶人身上。每当他敲响一扇门,心中都会涌起一丝期待,但往往得到的回应却让他失望至极。

有些制陶人隔着竹帘委婉地拒绝了他,声称不想卷入龙瀛制陶界的暗流之中;还有些人则以陶窑即将开窑为由,闭门谢客,对他的请求置之不理。

渡边健一的指尖摩挲着名单上那些渐渐晕开的墨痕,心情愈发沉重。他看着那些“愿意赴约”的名字旁边,尽是些籍籍无名的落款,心中的希望如同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的眉心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纹,仿佛这个纹路能够夹住一支狼毫笔一般。

瀛桑陶芸协会的木牌悬挂在檐角,被风轻轻吹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木牌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温润的光芒,在诉说着这个协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

渡边健一站在协会门口,心情异常焦虑。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指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就在这时,协会的执事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封精美的信笺。

渡边健一接过信笺,心跳愈发加快。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生怕弄坏了里面的内容。当他看到信笺上那四位大师的名字时,心中的焦虑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所取代。

这四位大师的名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每一个字都散发出令人心惊的力量。它们落在宣纸上,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笔触书写而成,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技艺。

在龙国,备受尊崇陶艺大师苏逸风。他的手腕上常年缠绕着徒弟们敬赠的陶泥手环,这手环是他与徒弟们之间情感纽带的象征。而在他的掌心,那厚厚的老茧里,隐藏着半辈子宫窑秘釉的配方,这是他多年来不断探索和积累的宝贵财富。

苏逸风大师常常说:“陶土是会呼吸的历史。”这句话充分体现了他对陶艺的深刻理解和独特感悟。他将自己对历史文化的热爱融入到每一件作品中,无论是敦煌飞天的飘带,还是青铜器上的云雷纹,都被他巧妙地揉进了釉色里。这些作品不仅在技艺上达到了极高的水准,更在文化内涵上展现出了千年文脉的光辉。

在国际展会上,苏逸风大师的作品屡屡斩获金奖,这无疑是对他艺术成就的高度认可。他的作品釉面下仿佛流动着千年文脉的光芒,让人在欣赏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底蕴。

与苏逸风大师不同,年轻的林婉清展现出了龙国新派陶人的独特锋芒。她偏爱用薄胎技法来雕琢作品,尤其是那些描绘晨露沾叶瞬间的作品,更是她的拿手好戏。当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陶坯时,连纹路都似乎带着江南烟雨中的灵秀之气。

去年,在巴黎陶艺双年展上,林婉清的那套“二十四节气杯”引起了轰动。这套杯子以其精湛的工艺和独特的设计,让评委们惊叹不已。它完美地将东方美学与当代陶艺相结合,展现了东方文化在现代社会中的创新与传承。

瀛桑的山本一郎总是戴着一顶粗布头巾,头巾的边缘还沾着一些未洗净的陶土。这位将自己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备前烧”的老匠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与泥土和火焰紧密相连的气息。他的指甲缝里,甚至还嵌着赤褐色的陶矿粉,仿佛这些陶土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山本一郎的作品,无一不带着瀛桑古窑的拙朴之美。火痕在坯体上自然晕染,如同濑户内海的落日熔金一般,美得令人心醉神迷。每一道肌理都像是在诉说着“守破离”的匠人哲思,让人不禁感叹他对陶艺的执着与热爱。

与山本一郎不同,松岛美惠子则常常身着一袭素色的和服,袖口处点缀着由细瓷片拼成的樱花纹。她的衣着风格简约而不失优雅,正如她的陶艺作品一样,细腻而富有诗意。

松岛美惠子擅长将瀛桑四季的风物融入到陶土之中。

春天,早樱的粉白色调如雪花般飘进釉料里,给作品增添了一抹清新的气息;夏天,蝉鸣的声音仿佛化作了陶铃上的镂空纹路,让人在欣赏作品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夏日的热闹与生机;而到了冬天,就连北海道的初雪,都在她的“雪月花”系列茶碗里凝成了永不消融的晶莹,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宁静。

四位制陶大师和渡也健一在青石板路上木屐与布鞋的脚步声相互交错,清脆的声响仿佛在空气中编织出一种别样的韵律。

此时的陈星尘,指尖还残留着尚未擦净的陶土,那星星点点的泥渍,宛如他辛勤劳作的勋章。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窑炉封门处那层厚实的泥印,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这时,身后传来渡边健一急促的木屐声,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击在砖地上,如同敲打着陈星尘的心弦。

这位瀛桑制陶师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未经上釉的陶坯,毫无光泽,下颌线紧绷得近乎僵硬,仿佛能轻易切断窑口袅袅飘出的那缕淡淡青烟。

“渡边先生……”陈星尘缓缓转身,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昨夜拉坯时不慎溅上的釉斑,宛如一幅抽象的画作,为他的衣衫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艺术气息。

“我刚刚城试做了一个小物件,所用的泥料,以及拉坯时每一处微妙的弧度,皆是我独自一人完成的。”

他的话音刚落,窑炉内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那声音轻微却又清晰,仿佛是陶坯在匣钵里悄然舒展身躯时发出的微语。这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这正是开窑前最令人心跳加速、屏息凝神的时刻。

当陶工小心翼翼地用竹夹撬开窑门,一股裹挟着松木燃烧殆尽后独特草木香的热浪,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四位制陶大师的身子几乎在同一瞬间前倾,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窑内。苏逸风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那细微的动作间,指尖在袖中轻轻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一尊观音瓶静静地伫立在窑床上,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子。胎体薄如蝉翼,却又透着一种温润如玉的乳白光泽,仿佛凝聚了世间最柔和的光线。

瓶颈处的缠枝纹,是陈星尘用竹刀一笔一划精心刻就,每一道纹路都细腻入微,宛如天成。纹路之间凝着的天青釉料,在神奇的窑变过程中,竟晕染出了一幅晨雾漫过群山的朦胧画卷,那若隐若现的美感,仿佛能将人带入一个如梦如幻的仙境。

松岛美惠子不禁轻呼出声,她和服袖口佩戴的细瓷片随着动作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清响。“这......这胎体的透光性竟然堪比德化白瓷,然而这釉色却又蕴含着瀛桑灰釉独有的含蓄内敛之美......”她的声音中满是惊叹与赞赏。

“看这开片。”山本一郎微微佝偻着背,迫不及待地凑近观音瓶,鼻尖几乎要触碰到瓶身,他那粗粝的指腹悬在瓶肩处,犹豫着不敢落下,生怕自己的鲁莽会惊扰到这件宛如珍宝的艺术品。

“这绝非刻意为之的冰裂纹,倒像是陶土在熊熊窑火中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恰似富士山雪线消融之时,岩缝间悄然渗出的涓涓细流,充满了自然的灵动与生机。”

林婉清则专注地盯着观音瓶身上衣褶的线条,她的指尖在掌心不由自主地悄悄勾勒着,仿佛想要捕捉那每一处微妙的弧度。“拉坯的时候,想必是分了七次接胎吧?这衣纹的弧度顺着胎体的走势自然下垂,没有半分生硬之感,好像是观音指尖拈花的姿势,都仿佛藏着陶土在旋转时那细腻的呼吸感,实在是妙不可言。”

然而,渡边健一的黑脸此刻却愈发阴沉了几分。他死死地盯着瓶底陈星尘独有的刻款,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他猛地踏前半步,木屐跟重重地磕在砖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之前明确说了‘单人操作’,你身边的李桑......”

“渡边君。”苏逸风突然开口,他的声线带着老匠人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威严。他缓缓指了指观音瓶颈部那细微的修坯痕迹,说道:“你看这道旋纹——从泥料揉制时顺时针的翻摔手法,再到拉坯过程中右手拇指留下的独特压痕,全程皆是同一人手法。倘若有人辅助,泥料的松紧度和胎体所受的力,绝不会如此均匀纯净。”

“何况......”松岛美惠子接过话头,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陈星尘那染着釉色的指尖上,“能够将龙国白瓷那如蜜般甜美的‘甜白’釉色,与瀛桑独具韵味的‘灰被釉’完美熔于一炉,还能让窑变生出这般浑然天成、妙趣横生的效果......这样的作品,本就应该让制陶人最纯粹、最真实的手艺来说话。”

她说完这番话,四位大师纷纷颔首表示赞同,山本一郎甚至急忙从怀中掏出陶片笔记,快速地记录下瓶身釉色那奇妙的窑变纹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渡边健一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观音瓶,此刻,瓶身折射出的晨光,仿佛可以为观音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他那垂眸静思,像极了陶土在他指尖第一次成型时的温柔模样。

“此瓶......不可作为参赛作品。参赛时也不可以重新再做一次。”

渡边健一开口,然而,此刻他的声音却比先前轻柔了几分,仿佛所有的强硬与固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绕指柔。

他背过身去,望向窗外渐渐盛开得绚烂的樱花,那粉嫩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片粉色的云霞。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陶刀,那是他师父临终前留给他的珍贵信物,刀柄上刻着“心随土转”四个字,这四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制陶哲理与匠人心境。

“但你该让更多人看见。”他忽然转身,目光再次落在陈星尘手中的观音瓶上,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与释然。“当陶土遇见真正懂它的手,本就是一场无需打分的圆满。我希望比赛完之后可以展览给大众欣赏。”

窑炉的余温还在空气中蒸腾,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制陶之旅的热情与执着。四位大师围拢过来,苏逸风那布满老茧却又无比温暖的指腹,终于轻轻贴上瓶身,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片凝固的月光,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打碎。

林婉清迅速掏出速写本,用手中的笔快速勾勒着瓶身的线条,试图将这美妙的瞬间永远定格。

山本一郎则低声与松岛美惠子交流着釉料的配比,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制陶工艺的热爱与探索。

这场关于“单人制陶”的比试,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仅仅为了输赢。当观音瓶在炽热的窑火中诞生的那一刹那,陶土、火焰与匠人之心的深度对话,早已超越了所有比赛的规则,成为了一场关于制陶艺术的绝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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