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离情殇 第一百九十六章 精神试炼

在玉阁雨的身形消散前，十一直看着玉阁雨。

说实话玉阁雨并没有达到十对他的期待，十给了玉阁雨一副只要灵力足够就能晋升的身躯，无数操控力量的方法，以及所有世界的知识，玉阁雨却什么新意都没有弄出来，让他很是失望。

但与此同时，玉阁雨却也达到了十对他的要求。

玉阁雨体内封存的力量早就超出了修灵界的容量，玉阁雨只要利用脑中的知识，学会利用其中的随便一点，就能傲视整个修灵界，哪怕蓝龙王都无法抵挡。

但是，玉阁雨虽然学了，会了，也成功的调动了一些，但玉阁雨没有用。之前的反噬，不过是十放开了对玉阁雨灵魂的束缚，允许他使用灵魂的力量罢了。

只不过因为十的灵魂和玉阁雨的灵魂已经融合了一部分，而他融合的那部分相对十来说，太微不可及了些，所以玉阁雨才会觉得是使用了十的力量。

而且玉阁雨不但没有使用这些力量，也没有依靠体质，冒然突破，不然，他用镜像分身所吸取的灵力，就能完成突破，就算一次不能成为灵神，多来几次，也就突破成为灵神了。

玉阁雨对此也十分清楚，但他也从未如此行事。甚至因为突破太过容易，自主压制突破，不然以他身躯吸收灵力的速度，现在早就成为灵王甚至灵皇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十对玉阁雨满意的地方，因为这些都只不过是十最基本的要求罢了，玉阁雨真正让十满意的地方，是他在寻求元素力量操控时，自主隔离了十的知识，完全依靠自身能力，完成了自己对元素的理解。

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融合元素“花碎。”

即便这“花碎”对十来说，只不过是简单的元素融合，就如同它的外观一样，五颜六色的，他往里面丢一点灵力进去，说不定还能当烟花看看。

不过十看中的，是玉阁雨创造出“花碎”的这一过程。

且不说一个人如何让自己知道骗过自己装作不知道，如果是忘掉或是消除掉还说得通，可玉阁雨自身对元素很感兴趣，那些已经印入他脑中的知识他没机会忘掉，但偏偏他就是没有按照十给他的方法，或者故意避开那些方法，进行元素的融合，的的确确是依靠自己对元素的理解，进行试验和创造。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看一本书，不是连续的看，而是隔一个字看看一个字，一整本书看完，却从故意跳一个字，仿佛看书的人来说，中间的那个字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种事情，十办不到，他存活的长久岁月中，也从未见过谁办到，所以，十才会帮玉阁雨。把这片大陆的地图给了他，让他自己去寻找那些“无价珍宝”。

可也正因为这样，十对玉阁雨有了期望，才会对他感到失望。

因为只看过程，玉阁雨的确做出了他办不到的事，但看结果，玉阁雨除了这朵尚还未完成的烟花以外，就再无其他。

让十很难下决定，究竟是让玉阁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还是让他按他自己的路走下去。如果玉阁雨的表现不好，那就按照自己的路，让他同自己一起完成四代的使命，回归混沌，如果好，那就由自己去完成四代的使命，让他在混沌潮涌中自生自灭，兴许能在那足以毁灭空间存在的混沌潮涌中活下去。

可偏偏玉阁雨的表现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只能说——不够好。所以，十一直没有与玉阁雨的灵魂继续融合，也没有直接斩断与玉阁雨的联系。

而现在，他的灵魂火焰已经点燃了他的魂躯，再过不久，便会点燃整个灵魂，到时，在想将玉阁雨的灵魂从他身上分离，就成了痴人说梦。

所以，十决定再给玉阁雨一次试炼，根据这次的试炼结果，来判定，玉阁雨，是否值得他再“疯狂”一次。

试炼结束的时间，就在灵魂火焰点燃他全部身躯前的那一刻，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十接过玉阁雨的身躯，挣开了眼双眼，瞬间，峡谷的河水停止了流动脚边的小草也停止了摇曳，整片大陆，整个修灵界、人界、八族各界的时间都停止了。

甚至，连时间之河都产生了停顿。

只是时间之河的停顿非常之短，短到你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停顿。因为即便是对于始作俑者十来说，他也仅仅是睁开，立马就闭上，这动作连一直在用灵力为玉阁雨检查身体的水儿都注意不到。

而对于玉阁雨来说，他已经过了数百年，数千年，数万年，又或者也如同其他人一样，仅仅只是过了一瞬。

“辛苦了，房姑。”

“哎~皇子没事就好，将军您看，这皇子哭的这么大声，肯定和凌天皇子一样，也活泼的紧呢。”

“我看也是，幽舞娘娘应该已经看过小皇子了吧？”

“看过了看过了！幽舞娘娘还夸小皇子生得俊俏呢。”

“那我就去请皇上进来~以免。。。”

“啊！幽舞娘娘！”

“父皇，为什么每到我的生日，您都会带我来看樱花？”

“你母上喜欢，我以为你也会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来年，便不来。”

“喜欢！我也喜欢！。。。”

“那明年还来。”

“。。。”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今天你生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然躲着你那群兄弟从百味阁跑出来，岂不浪费你最爱吃的美食？”

“为什么父皇从来都不称呼母上为母妃呢？我听您叫凌天哥的母上，好像就是这么叫的。”

“呵~那是因为你母上还真正没嫁给我，不能这么叫她。就因为当初我叫了这么叫了她一声，她就总罚我，甚至连你出生时我都不能待在屋里，必须得等你母上先看了你，我才能进屋去看你。哪知她那么要强，不光要我先一步看你，还要我先一步~离开你。要是她知道我称她妃子了，她就该来找我说我占她便宜了。”

“原来~是这样。”“母上会来找父皇吗？”

“会的，睡着了就会了。雨儿若是想见她，晚上睡觉前就多念念你母上的名字，就能见着了。”

“嗯，今天我早些睡，就能见到母上了。”

“呵！这都两更了，你还早些睡，你平常和凌天都什么时候才睡？”

“那~那什么~凌天总说晚上星星好看，要我陪他，所以我们一般都三更过了才睡。”

“看来是时候找些人管教管教你们了，不然太轻松，承那臭小子又该说我厚此薄彼了。”

“哦~”

“父皇，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幽舞阁？这都已经五年了，自我发现宫中母上的住所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去？”

“又是这件事？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你母上临终前留言告诉过我，不让你进去。”

“你骗人！我问过房姑，母上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你都还在屋外，母上根本不可能和你说什么话！”

“哼！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我让房荌见你是想让她多告些你母上的事，没想到她尽说些废话。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顺便把那房荌带来，我要问问她还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

“是！”

“幽舞啊~你看看你生的这个儿子，怎么尽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呢？我让他和凌天待着，是想让他学学凌天好动的性子，别那么整天坐着不动，结果呢，他却学着在学校里面捣乱，大晚上的不睡觉跟着去打架。”

“。。。”

“我又让他跟着承去灵仙界看看，好学习学习承那种奋发的劲，结果他别的不学却把承那小子一身的毛病全学了，都学会顶撞父亲了。”

“。。。”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我，也知道你想见雨儿，只是现在雨儿还未成年，现在就离宫自身难保，何况你雪家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就算让他回去了，也不一定比在这好，起码，八大世家在灵仙界，还有些地位。”

“。。。”

“好了，我不说了，半年后，待雨儿年满十八，我会让他来见你，只希望你不要让雨儿像流云侄女那样。。。你见过的小轩子躲在屋里四年多了，现在都还没出来。对了，院子里的樱花我给你换了万年樱，就别总是摇来摇去的了，摇断了就没得看了。你个府外我又加了一道门，至少能保证一年内你这里灵力浓郁到像水一样，就别那么心急了。你要真有出去的能耐，倒不如好好想想和雨儿见面的时候，该和他说话。”

“。。。”

“娘！是你吗？”

“。。。”

“娘！你别走，雨儿想你！”

“。。。”

“娘！~”

“。。。”

“你要离宫？”

“是！”

“要去哪？”

“万年雪山。”

“想死的话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你为什么总要拦着我，当初娘要见我，你拦着不让，结果等我见到娘时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我想去看看娘生长的地方，你为什么还要拦我？”

“笑话，万年雪山岂是你一个灵术师去的了的？百年前的万年雪山灵仙去了都是又去无回，现在雪山山峰凭空上升了数百丈。”

“那你什么时候才准我去？”

“两条路，要么十年内修成灵师，去魔战区见识见识，如果能活着回来，我就让人带你去。或者老老实实修成灵仙，自己去。”

“这里就是万年雪山吗，终于到了。”

“小雨，这万年雪山也不大，你想去哪就赶紧去，这里的寒气我已经用灵力帮你挡住了。不过大劫期间我们不能在城外待太久，要是大哥在的话就好了，可惜自从上次大战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可能是伤的太重了。”

“知道了，我下去看一眼就走，谢谢你，凌天哥。”

“唉~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倒是老爹，你都怪他两百多年了，也是时候原谅他了，你这身体镜仙胡的镜仙都治不了，老爹也是没办法。雪家举族消失，残留的遗孤也逐渐消亡，当初老爹若不废了你，恐怕在你见到凝霜姨的那一刻，就会跟凝霜姨一样，爆体而亡了。”

“我明白。”

“好了，你赶紧去，这些魔我先对付着，要是大魔来了你先用传送符跑，要是有什么想看的大不了下次再来，楚妹子还怀有身孕，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嗯。”

“什么？小雨没回来？难不成传送符出了问题，不可能啊，我和他一起用的传送符，怎么可能没回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凌天殿下，你不能出去，你受的伤还没好，不能动。”

“别拦我，小雨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楚妹子交代！”

“雪家竟然还没死绝？看来此人得到了大机缘，或是天道的处罚结束了？”

“你们，是谁？”

“我们？我们是灵家，本来见你因传送符破碎传送到这想送你回去的，可你是雪家的血脉，我们不能救你，不然我们也会受罚的。”

“受罚？”

“你们雪家当初不听劝告，非要研究灵魂术法遭到天地反噬，一夜之内举族消逝，残存的遗孤也在百年之内死亡殆尽，到是你，活了这么久，怕是雪家最后的遗孤了吧。”

“是~不是！我求求你们，去蓝凌国找到玉阁皇天，让他救救万楚。”

“玉阁皇天？万楚？你是八大世家的人？”

“是。”

“大哥，怎么办？爹说八大世家的人对他有恩，以后见了一定要帮忙的。”

“雪家的人不能救，你忘了二叔怎么死了的？”

“可！~”

“你们不用救我，只要帮我转告玉阁皇天，救救万楚，还有，告诉他，是我错怪他了。”

“。。。好~”

“我们雪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炼狱承受这魂火的焚烧，子孙都不能安宁！”“啊~！我恨~！我好恨啊~！”

“是谁？”

“雨儿，你醒了？”

“你是~娘！”

“嗯。”

“娘~！”

“雨儿怎么哭了，是见到娘不高兴吗？”

“不~不是~是太开心了。”

“开心就好~你开心~娘就开心了。”

“嗯！”

“对了，玉阁天没亏待你吧，怎么把你全身的筋脉都废了，还封起来？”

“没有，他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

“也是，他为了你娘就找了那么久的药，挨了那么多的骂，又怎么可能亏待你呢。”

“嗯。”

“雨儿，娘这就要走了，你在这要诚心念错，虽然错的是你那群叔叔伯伯爷爷奶奶们，也不要怨天怨地，安心忍受魂火的灼烧，百年后，就能转世离开了，切不可像你大伯那样。”

“娘，你在说什么啊！娘！娘~！”

“大伯，你还是不肯转世吗？”

“哼！我一日得不到回答，就一日不转世。我想知道，我雪家研究灵魂咒术究竟错在了哪，我们送去研究的人，都是连处死都嫌轻的罪大恶极的人，目的也是为了让大陆上的人度过大劫。况且研究灵魂咒术的人也不止我们雪家，为何只有我们雪家要承受这百年魂火的灼烧，心不诚还无法转世，这是为什么？”

“大伯~”

“够了，雨儿你别说了，你不也在这已经受了几百年魂火的灼烧，没有转世，我和你一样，都只为了得到心中的那一个答案罢了。”

“啊~！”

“大伯，你终究还是没有选择转世。”

“呵呵~雨儿，你不也还没想明白么，这数万年，你每天都陪着大伯一起承受这魂火的灼烧，实在是苦了你了。大伯知道，要不是大伯，你应该也早就转世了吧。几万年过去，如果小孙子也受了这诅咒，早就下来了。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小孙子，想必是老天也知道对不起咱们雪家，放过小孙子了。”

“大伯你既然知道老天都放过我们了，为什么还不肯认错呢，只要认了错，就能转世了啊！”

“哎，小雨，你不明白，你大伯我只是想弄明白~当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好知道~该如何~偿罪~”

“大伯！大伯~！”

“你为何还不肯离去？”

“你就是天道？”

“是~也不是。”

“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只是为了惩罚妄动灵魂之术的人而被创造出来一个灵。”

“我大伯说，除了我们雪家，还有其他人也在研究灵魂咒术，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惩罚？”

“其他人研究和使用的，只不过是魔灵力，就算让其永世不得转生，最后依旧会在术法消失之时回归天地。而你们雪家的研究不一样，是要将其从天地间彻底消除，连其影响都要消灭，这违反了我的准则，也违反了天地间的常态。世间万物既已诞生，就算其再恶劣，也不应连存在都被消除。”

“这样的事，可能吗？”

“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你们确实做到了，还消除了一些东西，然而你们还做不到真正的消除，总有一些痕迹留下，才能被我发现。”

“是么~那我们消除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知道，就证明你们并未成功，我也不会惩罚你们。”

“那如果有被成功完全消除的呢？岂不是你不知道，也就不惩罚了？”

“如果有真的成功将某种事物或人消除了，天地间就会产生极大的震动，那种震动即便仙神也无法抵挡，造成那种震动的人，自身必定会死，至于是否还有别的惩罚，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

“不过说起来，惩罚你们，只是我的职责，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如何做？或者你与你的大伯一样，认为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就不该存与世间，连其存在过的痕迹都要消除。而你们并未做错什么？”

“不~我大伯也知道自己错了，也想认错，也想弥补。但他不知道错在哪，也就无法弥补，当年这项研究他也在其中，所以他认为自己仅仅只是承受百年魂火的灼烧，根本对不起雪家、以及因此牵扯进来的数万条人命。才不肯认错，在这里承受数万年的焚烧，直至魂飞魄散。”

“那你认为，我惩罚你们整个雪家以及被牵连进来的人是否有错？”

“有错。”

“错在哪？”

“我们雪家那么多人，有的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结果不论男女老少，甚至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都落得这个下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是说对他们来说，事不关己？”

“是。”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认为这个术法的研究，容易吗？”

“能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后，怎么可能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不凭借雪家的资源，只靠大伯那几人，能完成吗？”

“不能~”

“那你雪家的资源，是只靠你大伯那些人累积起来的吗？”

“不是。”

“那累积这些资源的，是谁？”

“雪家~全族，但他们并不知道是为了这个术法研究，而且他们也不止是为了这一个术法，而累积那些资源，是为了兴盛整个雪家，乃至整片蓝凌大陆。”

“但他们始终为这份研究出了一份力，不论他们愿意，或者不愿意。”

“那还有那些刚出生，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呢？他们可还什么都没做。”

“他们？他们光是出生，就是对雪家最大的贡献。他们代表着雪家昌盛的希望，美好的未来，有了他们，雪家人才有动力，更加的努力。”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天下间无人没有责任了？”

“没错，这天下间无人能说自己没有一丁点责任。”

“那你为什么不连他们一起处罚？”

“你认为他们应该受罚么？”

“既然都有责任，就都应该受罚。”

“应该像你们雪家一样，这样的处罚？”

“。。。”

“怎么不回答？”

“他们，罪不至此。”

“为什么罪不至此？”

“我连我们雪家受到的处罚都觉得过重，又怎么可能让他们~”

“那你是觉得，我的处罚过重了？”

“是。”

“那好，如果只惩罚你的大伯他们，那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以及做出的研究就会被保存下来，之后还有被再次使用的可能，因为，这是你们雪家高层认为，可以使用，并能昌盛你们雪家和大陆的东西。”

“而不论你们使用的次数再怎么有限，只要有一次成功完成彻底消除，就会产生震动，届时所有感受到这震动的生灵都会消逝回归混沌，那时，死亡消逝的岂是用数字能衡量的了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连我都会消逝，又有谁来惩罚他们？”

“我。。。”

“就算我将你大伯他们留下的资料全部抹除，不让你们有再次研究可能，可你认为，我能将你大伯他们研究灵魂术法的这过程消除吗？能连同他们再次期间所做的一切都消除吗？如果我能，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如果我这么做了，就同你大伯他们一样，该受与你大伯他们同样的惩罚。”

“。。。”

“你还认为，我的处罚有错吗？”

“至少，不要连那些刚出生的孩子，也受到这样的处罚。”

“那是当然，如果连他们也和你大伯他们一样，是魂飞魄散的话，那就不是处罚，而是惩罚了。包括你在内的雪家大部分人，都只需要经过诚心念错百年，以及时不时的魂火灼烧，就能转世，刚出生未做事的，自然连念错魂火都不必，只让其延迟百年转世，他们在这里不会成长，可能只是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便从新转世。他们出生在雪家，就能享受雪家的福泽，就应为雪家出力，也需为雪家负责，而雪家又有血脉传承，所以我不光处罚当时所在的所有雪家的，还包括了当时所存雪家人的往后一代，至于你的儿子，则不在处罚之列。至于你，则是因为你母亲她们被冰封，太久没有接受处罚几乎等同于没有处罚，所以后来才加重了力度，近乎惩罚。”

“有责，只需罚，有错，需惩。说实话，因为我不清楚你大伯他们到底做到了哪一步，所以对你大伯他们的惩罚不是最严重的，没有流放他们，依然让他们回归了天地。若是将他们流放，他们魂飞魄散的结局是必定的，但能否继续存于天地间，就由天地决定，不由我。”

“现在，你还觉得，我的处罚，有任何问题吗？”

“觉得。”

“那该如何才好？”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

“你我可以为你保留这一世的记忆，让你去寻找，只要你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处罚方法，我就会修改，但在此之前，我依然会执行我的职责，惩罚妄动灵魂之术的人族。”

不知多少年，多少世，玉阁雨终究没有找到合适方法，但他从来没有放弃，依旧在不断的寻找。

终于在某一刻，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