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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你没搞错 第二章 无头女尸

作者:颗颗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14 00:03:00 来源:小说旗

时值盛夏,蝉鸣阵阵,荷花开满池,堤岸上已经柳树成荫,若是再放上一把躺椅,本是个乘凉假寐的好去处,却不想正是如此好地方却突兀的漂浮着一具无头尸体。

几个衙役连忙把尸体打捞上来,放在木板上,阳光正烈,尸体全身胖涨,呈现巨人观,脖颈上的头颅早已被削下,皮肉凹凸,翻卷,青黑的皮肉上隐约可见白胖的蛆虫蜷缩的钻来钻去,密密麻麻,很是让人头皮发紧,更别说在这炎热的夏日,那恶臭本就难闻,即使在这宽敞之地,也是无孔不入的往人的鼻孔里跑。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大胆的人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一边叫嚣着恐怖,一边往后跑,甚至其他好奇看戏的人都是腿脚发软不敢上前。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男子提着工具箱上前,为首的官差眼睛一亮,“花仵作,来了。”

一句平常的话仿若夏日的凉风,所有人瞬间不再躁动,齐齐看向来人,花月眉眼淡淡,司空见惯的上前,熟料身后的同伴唯唯诺诺的拉扯着他的衣服,“要不我们回义庄吧!左右那里也没有这么恐怖的尸体。”

花月斜眼一瞧,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绵绵,说好的以后跟爷混,现在怎么想要反悔?”

绵绵是李绵的小名,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么称呼她,因为他们都是女扮男装可不想被人注意。

五年前,她才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地点是乱葬岗,等她爬出棺材的时候才发现这具身体是个快要生产的孕妇,为了养活宝宝,她只得去义庄谋了份收敛师的工作,就这样认识了李绵一家,一年后听说清水县正在招聘仵作,她就告辞了李叔,哪想这李绵却要跟她一起,美其名曰,闯荡世界。

李叔只有这一个女儿,又是早年丧妻,本来是万分不舍,但也耐不住李绵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转而拜托她好生照看,其实就是伺机激她回去。

李绵语噎,花月只好提溜着自己的工具箱上前,少时,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嘴角上扬,看来这小丫头还是挺倔。

熟练的打开工具箱,先烧了苍术皂角,以醋泼碳火,踏过,等一系列准备措施才戴着手套剪开死者衣服,用水洗净尸体。

她身材比起尸身时还算娇小,如此一方操作下来,又使得人们离她数里,她甚是没有发觉,继续观察,随后开口,“验,尸体暂为无名女尸,根据骨盆发育可以看出女子年龄为三十岁左右,肚腹上妊娠纹,应该有生育史。”

尸体腐烂的比她初看时厉害,所以肉眼,再也发现不其他伤口,她只好用醋,待一个时辰之后,拿掉覆盖物,发现尸体的背上不仅有暗红长形痕迹,同时还遍布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白色伤痕以至于有好些地方都破皮了,她说,“前面这个痕迹,说明死者生前被鞭子虐打过,而后面的痕迹应该是碎石和树枝的划伤,如此便可以说明,此地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结合夏季多雷雨天气,这里低矮地势,尸体应该是从上游冲击下来。”

话落,她眸色暗了暗,忽然捡起刚才她扔掉的死者亵裤,面色一变,只见那上面暗黑一片,甚至还裹着拳头大小的黑红硬物,“死者产道内已经排出成人形的胎儿,且还附带有脐带,约摸三月左右,建议走访周边是否有这类女子失踪。”

她一边填写验尸单,同时拿起死者的手,“手指卷曲,指甲多有断裂,其中还有人体组织,结合死者手臂上的抓痕深浅和长度,凶手应该是孔武有力的男子,且在被杀之前还和死者有过抓扯。”

说到此处,她先用软布清洗腐烂的脖颈处,待露出浮皮包裹的烂肉,才认真的去掉浮皮,“皮肉卷突,两肩耸立,系生前所伤,创口平整,但是微微辨别还可以看出,前高后矮,显然是凶手在被害人埋头,全然五觉之时,一次即成,所以在下认为凶手个被害人是熟人,至于凶器应该是长九公分宽四寸的大刀,死亡时间应该是五天前。”

“有何根据?”此时其他人都是一愣,循声看时,却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走出人群。

男子玉簪束发,容颜潋滟,目光凌厉,行走间衣袍摆动,气质卓绝,仿若天地的失了颜色。

面对他的审视,花月神色淡淡的抬手用镊子捻起一根还在蠕动的蛆虫,“我记得洗冤录曾经说过,夏经三四日皮肉渐坏,尸涨,蛆出,现在这蛆虫长两厘米,体态也是丰盈,所以在下才会以此推断。”

玄衣男子嘴角勾了勾,看来是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拢了拢衣袖上前一礼,“在下祁玉,刚才多有冒犯,不如就罚祁某做花仵作的几天随从如何?”

“这......”花月想要拒绝,可她的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何时赶来的县令大人已经抢先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摸排,果然在上游的冀家村发现了一个符合女子身份的杨姓人家。

可怜这家人也是不幸,媳妇消失几天,回来却被告知是一具无头女尸,儿子也状若痴傻,现今也只有一白发老翁独自在门外劈柴。

可怜这家人也是不幸,媳妇消失几天,回来却被告知是一具无头女尸,儿子也状若痴傻,现今也只有一白发老翁独自在门外劈柴。

阳光刺眼,他光着膀子,挥汗如雨,旁边的傻儿子一脸乐呵的瞧着,花月上前亮了腰牌,“杨老伯,节哀!”

杨老汉眸色闪了闪,急忙回屋取茶,待老人出来的时候,花月已经帮老人码好了柴,她一边接过老汉送上的茶,一边闲谈,“杨大伯你老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找个轻松点的活计?”听查访的人说,老人常年卖柴为生。

杨老汉招呼完李绵和祁玉他们就自顾自的拿出烟杆,上好烟丝,点燃,吞云吐雾中,他说,“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在山上打猎,只是现在老了,不中用了,本想养头牛,农忙时还可以挣点闲钱,不想这畜生最近竟然不吃不喝,怕是过几天也要上西天了。”

花月闻言,也朝牛圈那里瞧了一眼,果然栏杆处一头水牛正神情萎靡的在那里趴着,即使面前还摆着新鲜的青草也不为所动,她眸子眯了眯,于是道:“老人家,在下以前家里也养过牛,可否让我看看。”

老人眸色微闪,脸上依旧笑着,“小哥,别忙活了,老汉我已经请过村里有经验的张老汉,他都不知原因,看来只有等哪天上报官府,宰了算了。”

见老人拒绝的如此彻底,她只好在圏门处转悠了一会儿便坐回了原来的凳子上,继而转移话题,“老伯,听说是你认出那具尸体就是你家儿媳妇?”

杨老汉点头,抬头时,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不瞒你们说,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童养媳,所以她手臂上的伤疤,老汉我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却突遭这等噩耗,真是老天不长眼。”

“难怪你媳妇那么好,为何会嫁给你这傻儿子。”说话的是李绵,兴许是她再也忍受不了那傻子一直盯着祁玉腰上的配刀瞧,有几次还伸手去抓。

老汉猛的一咳嗽,下一刻眼泪都流出来了,李绵连忙殷勤的到了杯水送上,“别着急,烟呛着,喝口水就好。”

杨老汉喝了水,脸上表情好了很多,于是道:“其实我儿子以前还从过军,只是他吃不下军中的苦,随后就偷跑回来,最后有一次去打猎时从山坡上摔下来,醒来就是这个模样了。”

花月神色越加凝重,又问,“你儿媳妇消失之前,可否有什么异常?”

杨老汉明显一愣,但面上还是笑着说,“哪有什么异常,老汉还以为她回娘家去了咧!”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去你媳妇的房间看看吗?”话落,也不管老汉同不同意,抬步就往屋里走,直到走到一个房间门口,花月忽然停住了脚步,“杨老伯,这是谁的房间?”

杨老汉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这是小老儿,媳妇儿他们在这边。”

花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对他旁边一直跟着他的儿子,杨武,招了招手,“你媳妇儿在屋里?”

杨武见问的是他,脸上的笑容更深,急忙跑过去推开面前的房间门,大吼,“媳妇儿,你在哪?”

杨老汉没看花月他们,只微笑的弹了弹烟灰,“这傻小子还记得呢?以前可是他们小两口住着呢。”

花月脚步顿了顿,依稀间发觉杨老汉的笑容好奇怪。

房间坐北朝南,阳光和熙的通过窗子照射在木板上,应该算是这农家小院最好的一间房间。

只是摆件很简单,一间破旧的木床,还有两个发白的红木柜子,随着走近,那处依稀可以看见墙面还有灰白相间的痕迹,看来老汉所言不假,他的确才搬过来。嗡……

迎头飞来好几只绿头苍蝇,李绵一边赶,一边谩骂,惹的老汉齐齐道歉,“不好意思,官爷,老汉一个人懒散惯了,别见笑啊!”

花月摆手,眸光却一直追随那些苍蝇的去处,却不想大都停在床下,也有少数飞舞着去床上,她眸光微凝,忽然明白了所有。

最后她们也去了杨武房间查看,除了房间摆件新以外,大体都差不多,出来的时候,花月身子一个趔瘸,袖子里的卷轴就落在了地上继而展开,杨武笑呵呵的跑过去捡起,抬头的时候脸色骤变,如狼一般目露凶光,最后更是抢夺了祁玉的刀,迎面砍下。

说是迟,那时快,花月反手推开李绵,一脚踢中杨武的手臂,无奈那杨武手劲甚大,只是微微顿了顿便很快调转回头。

顿时银白的刀闪着寒光向他逼来,而刚才还和蔼的杨老汉,不知何时也扔过来一把斧子,两当受敌,她当真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哐当’一声斧头被撞飞,原是祁玉扔来刀鞘阻挡,她当即表示感谢,随后便一起制住了杨武,直到这时一直惊魂未定的李绵才嗔怒道:“花大爷,你故意的吧!”

花月陪着笑,李绵翻了个白眼,“那还算有点良心。”

这时门外的衙差已经到来,随后就把杨老汉所在的房间定为第一现场,在恢复房间原来房间摆设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一处地质疏松,掘开一看正好发现一把猎刀,至于头颅却是在茅坑里找到。

证据确凿,杨老汉再也不敢隐瞒犯罪事实,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武,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是没法,如果不这样做,我老杨家可是会绝后啊!”

花月扶起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是人,你媳妇也是人,老伯不应该因为他是你儿子厚此薄彼。”

杨老汉叹气,“我儿子儿媳关系一直不好,这我是知道的,可那天我砍柴回来就发现他们房门紧闭,隐约还有血腥味,当时我就知道出大事了,连忙进门一看才发现小鱼已经身首异处,而这畜生还在床上酣睡,房间里还充斥着浓重的酒气,我知道肯定是那畜生醉酒回来和小鱼发生了嘴角,一个失手就把小鱼错杀了,我本想杀了他再自行了断,可我举起刀数次都是下不了手,最终只好委屈小鱼,可我也对这个不孝子下了药,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曾想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老汉我真是悔不当初。”

花月没有再说,而是转身离开,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从小养大的视若女儿的媳妇,一个是亲儿子,想必他也是不好受,才会出此下策,可他心中的天平终究还是偏向他儿子。

一路上,静默无言,最后还是祁玉打破了平静,“你是怎么看出端倪?”

凉风阵阵,卷起花月衣袂飘飞,她回头时正好对上祁玉黝黑深邃的双眼,瞬时浓重的压迫感袭来,她紧了紧身侧的手,暗想,县令大人能够允许他参与此案,此人肯定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当即便如实相告。

“其实这还要归功于杨老汉,首先,他说牛生病了,村里的人都看不了,可我以前小时家里也养过牛,所以一眼就看出牛是染上了尸毒,再者他以为牛粪便多又臭自然可以掩盖尸体腐烂味道,可它忘了衙门猎犬的鼻子是何等灵验,所以就算我之前是猜想,猎犬也会证实。”

“说到第一现场,这又要看常理和事实,一,杨老汉当时住的房间是最好的,平常人家都是给媳妇住,而此前他却没有提过,直到他儿子吵闹,他有圆谎似的说他才搬过来,二,老汉说他儿子是摔倒导致的傻,可我看他嘴唇发紫,脸色潮红,大汗淋漓,但手脚却是冰冷,只要一击就精神振奋,这都是中了毒蕈,一种山中蘑菇,所以当时他会把卷轴上的画像当做他妻子,而把你身上的刀当做自己的猎刀,再有那墙上有猎刀放置过的痕迹,而杨老汉说他儿子从过军,还逃了出来,应该是有些拳脚,再加上他进门就对你的刀感兴趣,所以他的得意兵器也是大刀,而他家的墙壁上正好有一个长形痕迹,那么自然是大刀无疑,这显然是有意掩饰。”

祁玉眼皮微微下垂,神色却是有了些许亮光,也许,他就是他要找之人,可眼下怎么把这个墙角挖过来还是有点问题。

神思飘忽间,人已经到了喧闹的街道,再次看时花月和李绵已经没了踪影,灿灿一笑,看来时机还没到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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