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369.惨遭驱逐

什么叫作上天无路，什么叫作入地无门，叶舒现在就是非常深刻又直接地理解了这两个词。面对着面前的铁门却打不开，如果再过一会儿还出不去，那自己是上天还是入地就看哪边来接引了。

“大爷儿，开门！”

“大哥，开门！”

“老头儿，开门！”

叶舒用力地拍打铁门，同时尝试着招呼上楼喝水的老者，他可不想就这样的上天或者入地了，虽然那是最终的归宿，但还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考虑的问题。可是叶舒切换了好几种称呼都没有换来老者的答应，反而因为吸入了投药桶散发出来的刺激气体而感觉到喉咙异常的刺痛。

“不行，不能再喊了，那个老头很有可能耳背，我这么喊没把他喊来，反倒会引入过多的毒气，死的更痛快了。“

此路不通就找别的路吧，叶舒看了看别处，可是设备间里只有这么一个出口，其它的，连个窗户都没有。与外界连着的出了面前的这扇门就剩那么一个排风管，但是那个风管是十公分乘十公分的口径，想从那里爬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桶里的黄绿色气体还在往外溢，由于比空气重，都汇集在地面上，将地面覆盖了一层黄绿色，而且新冒出来的推着先冒出来的，犹如一朵朵浪花不断的往四周扩散，离叶舒所在的地方也越来越近。虽然叶舒站在台阶之上，但是不知道那桶里还会冒出多少气体来，如果按照现在那气体扩散的速度，就这么大的一个空间，他被这些气体吞噬只是早晚的事。再加上这里根本不透风，就连门都是防火门，毒气不会自行飘散。

叶舒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气体后继无力上，虽然地上的气体浓度更高，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气味也很浓烈了，那令人作呕的刺激性气味呛的他不得不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里。

“靠！看来我还是要想办法从这大门出去才行。”看了一圈儿，叶舒发现还是就这大门才是自己逃出去的唯一路径。既然大门紧锁，那就只能破门而出了。

情急之下叶舒已经忘记了自己还会开门撬锁这门手艺，他打算采用最直接的暴力方式来开门。时间紧迫，说干就干，叶舒在门前摆好姿势，压下肩头，脚下用力，卯足了力气直接向铁门撞去。

“哐当”一声闷响，叶舒跌坐在了地上，而铁门依然耸立在那里，只是门面上被叶舒撞的凹进去了一块。叶舒挥手又是一拳，结果只是将刚才那个坑加深了一些，并没有将门打破。

“靠，这也不行啊。”叶舒揉了揉拳头，现在他明白什么叫作一分钱一分货了，有钱人家买的门都是正规厂家的产品，没有什么偷工减料，这门除了外面这一层合金钢板，里面还有龙骨钢网，结实的很呀。

“这里是设备间，又不是大门，至于用这么厚重结实的门吗？真是有俩钱儿烧的。”叶舒在心里暗骂了两声后再次摆好架势，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再过多的问候这家户主的祖辈了，“我不管你是什么门，今天我必须砸开你，现在是不是我死，就是你破了。”

叶舒真的急了，本来就因为急火攻心而变得通红的双眼，现在在起刺激气体的刺激下更加的红了，叶舒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聚集起全身的力气猛地向铁门砸去，口中大喝：“靠山山空！”

没错，被逼无奈，叶舒只能施展出“开山六式”中威力最强的一招，而且还是配合着“强心咒”使出来的。

“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都随之一颤，接着叶舒直接趴到地上。叶舒心中大喜，因为那铁门竟然真的被他给撞开了，而他此时已经趴在了门外。靠山山空，山都能撞空，何况一扇铁门，叶舒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心里一阵放松。坐起来再看那扇还在晃悠的铁门，门的形状和刚才有些不同，看着佝偻了不少。

不论如何，门开了就好，叶舒赶紧站起来将铁门重新关上，不管关的严还是关不严，堵一会儿是一会儿了。然后几步就跑到了泳池对面的楼梯处，确认没有那股黄绿色的气体了才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

“终于能喘气了。真好。”叶舒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此时这带有臭味的空气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嫌弃了，而且还觉得十分的香甜。

“咦！你怎么在这儿？”就在叶舒喘着气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时候，他的上方传来了一身尖锐的叫声，待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刚才他一直期盼的那位老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老者来到叶舒跟前，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舒，眼中满是惊讶和冷意，打量了一会儿才冷声问道：“你，你是怎么上来的？设备间的大门我不是锁上了吗？”

叶舒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冲着老者大声抱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为什么要把设备间的大门锁上啊？你知道吗？我差点让你害死在里面。”

“我……”老者支吾了一下，然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叶舒质问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差点把你害死？”

“你刚才往投药桶里倒什么了？”叶舒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问道。

“消毒剂呀，你不是说加大剂量效果好吗？”老者的回答很痛快，也很干脆，就是差点儿把叶舒的肺子气炸了。

“屁的消毒剂，你倒那里面的是盐酸，直接在里面制造上毒气了，你还把门锁上了，害的我差点儿直接被毒死在里面。”叶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对着老者大声吼叫起来。

“什么，你说里面……我倒的是……怎么可能呢？”听到叶舒的话，老者也楞住了，看了看叶舒，又看了看设备间的方向，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那已经是现实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叶舒看着老者愤愤地说，接着又问道：“你家储药间里怎么还存着盐酸呢？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类工业药剂不是管制的很严吗？那个怎么可能随便在家里储存呢？”

老者瞪了叶舒一眼，似乎感觉他这问题问的太过白痴，“游泳池的PH值总是不断的升高，PH值高说明水显碱性，想中和水质当然就要往里加酸了，酸里面也就硫酸和盐酸效果好，就咬人弄了几瓶，时间久了，我都忘了这里还有这些东西了，以为是你说的消毒剂呢，就都倒进药桶里了，那个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你一句忘了，差点儿把我折进去啊，严重，怎么不严重……”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叶舒虽然满肚子脏话，但是却骂不出口。他和自己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可能是故意害自己，那不过是他的无心之失，叶舒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往对面的设备间走去。

叶舒快走几步赶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老者的手，怒问道：“你干什么去？”

老者甩开了叶舒的手，同样大声的回道：“你松开，我要过去看看，我明明已经锁上了设备间的大门，钥匙还在我的手里，你是怎么出来的。”老者还是对叶舒刚才的话不是完全的相信，叶舒刚才是否经历了什么危险他不管，他现在关注的只是叶舒是怎么从大门紧锁的设备间里出来的。

“你疯了，现在那里都是毒气，你去送死啊？”叶舒没想到老者还是个死心眼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总揪住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不放。见老者一门心思要去查看，叶舒可不敢让这老头儿去冒险，不用他进到设备间，就是在门口呛上两口都容易有个好歹呀，情急之下，叶舒一把搂住了老者的腰，既然说不通，那还是来点儿直接的吧。老者年纪大了，骨头轻，虽然身上有点肉，摸着也很软和，但没什么重量，叶舒一把就将他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老者被叶舒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变了，用力的砸着叶舒环在自己身前的双手，口中大叫：“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

叶舒没想到老头挣扎的如此剧烈，喊叫的声音十分尖锐，而且他那拳头打的自己还挺疼，叶舒松手将老头放在了地上，但还是没有让他过去，很不高兴的说道：“我是为你好，你个老头儿怎么不识好歹呢。现在设备间里都是毒气，不能过去，咱们最好先报警，让人把里面的有毒气体排干净。”

老者挣扎的面红耳赤，似乎是累的不轻，喘着粗气怒视了叶舒一会儿，半天才倒匀气息，“毒气不毒气的先放到一边不说，我就问你，你是怎么从设备间出来的？”

“我……我是一时激动，把门撞开就出来了。”叶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把门撞开了？” 老者一副审视的神态打量着叶舒。

“不撞开我也出不来呀。”叶舒嘿嘿地傻笑道，怕老者不相信，叶舒伸手指着十多米外关着的铁门说道：“你看，那门都被我撞‘憋肚’了。”

老者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那铁门确实变形了以后神情就变了，“你个混蛋，你怎么把我家的门给撞坏了，哪有你这样上门服务的，太可恶了，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老头儿的变化太突然，弄得叶舒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自己的生命还不如他这一闪门重要吗？叶舒心里很是无语。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将人家的门弄坏了，叶舒多少还是觉得理亏，销售的说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就一心想着逃出来，您老别生气，咱们现在还是先去外面吧，这里也不一定安全，发生这种情况还是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吧。您放心，这个门我一定帮你修好，而且那泳池水我也给你处理好。”

“滚，你给我滚……”老者朝着叶舒大声吼道，根本不听叶舒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