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336.提审

“叶舒，你和我们一起去。”等谭笑回来后，秦川马上准备出发，同时还拉上了叶舒。

“我去？我就不去了吧。”叶舒面露为难的说到，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对待叶舒，秦川可没什么和颜悦色，完全是一副领导做派，不容叶舒此时有任何抵触的意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马上跟我们走，如果真的有重大发现，少不了你好处，而且你还打算租张老哥的房子开店，你帮帮他又怎么了？”秦川根本不听叶舒的解释，反正这个案子叶舒也算基本全程参与了，有他在，或许能问到些自己不注意或者遗漏的事情。

“可是……”叶舒很想说自己帮张喜庆和张小蒙的已经不少了，但监狱的那些事又不能和警察说呀，自己那可是以暴制暴的方法。

叶舒杠说出两个字，一旁的张喜庆扑通一声跪在了叶舒的面前，“叶兄弟，你和秦警官去一趟吧，如果真的能换小蒙一个清白，我这间房子送给你都行，不，隔壁那两家也是我的，我一起送给你都行，求求你了……”说着，张喜庆还要给叶舒磕头。

叶舒哪能让张喜庆给自己磕头，一把将张喜庆给提溜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呀？给你儿子平冤招雪那是警察的事儿，你求我算哪门子事儿，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不，我就求你，如果警察能替我儿子平冤招雪，他也不至于被判刑了，是你发现疑点的，我求求你了……”

张喜庆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的求着叶舒，他就是认准了叶舒，弄得叶舒一脸的无奈，而一旁的秦川和谭笑也是无比的尴尬，张喜庆这话说的，虽然是情急之下说的话，但针对性太强了，完全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他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那行，我去，但是这事还是要麻烦警察，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看着张喜庆的模样，叶舒的心硬不起来了，想想自己的经历，如果真的能帮张小蒙一下，去一下倒也无妨。

“那就有劳两位警官了，谢谢两位警官……”张喜庆对着秦川和谭笑又是一阵感谢，说着，还从衣服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秦川，“警官，这是我一点心意。”

“你这是干什么？”看着张喜庆的动作，秦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我没别的意思。”见秦川满脸的不高兴，张喜庆紧忙讨好般的解释，“这个我懂，各位警官为这事儿一定很辛苦，我给大伙儿买烟买水了。”

秦川冷冷的说道：“不必，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抽烟喝水我们自己有钱。”

“这个女警官，您拿着。”见秦川不收，张喜庆又把卡递给了谭笑。

“你这是干啥呢？”没用谭笑动手，叶舒直接将张喜庆拦了回去，“赶紧把你这卡收起来，他们是正经警察，你这不是在骂他们吗？”

“哎！你别管，这里没外人，没事的。再说了，这是我给警官的辛苦费，又不是给你的，和你没关系，你别拦着。”张喜庆倒是执着，又把卡拿了起来。

叶舒一把攥住了张喜庆的手腕，“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呀，她是我老婆，你这是行贿，是在犯罪，知道吗？赶紧把你的卡收起来……”

“这位是你老婆？”张喜庆指着谭笑对叶舒问道。

“不是我老婆，还是你老婆呀？”叶舒不满的说了一声，结果他的话惹得谭笑很不高兴，又爱了谭笑一巴掌。

“这……”张喜庆看了看谭笑，又看了看旁边的佟雨彤，干吧唧了两下嘴，知道自己弄错了。

“把你的卡收起来，他们有他们的原则，如果小蒙是被冤枉的，他们自然会和上级部门提出来，如果不是被冤枉的，你也别指望他们会替你徇私枉法……”说着，叶舒将张喜庆的卡塞回了张喜庆的口袋里。

“那好吧。”虽然张喜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很不放心，但既然叶舒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勉强了，再勉强就是犯法了。

“那我们走吧，宜早不宜迟。”

秦川没给他们客气的是机会，直接和谭笑一边一个，半拉半拽的将叶舒推到了车里，然后一溜烟扬长而去。

王者他们没了踪影，张喜庆和佟雨彤问道：“那个叶兄弟真的和那个女警官是一家的？”

“是啊，我笑笑姐是二队的副队长，和叶哥结婚快半年了。”佟雨彤随口答道，然后将手里刮了半天没一个中奖的刮刮乐往旁边一扔。她本来就是配叶舒来看房的，没想到中间还出现了这么一个插曲，现在房子也看了，不但他们看了，警察还在楼上看呢，而且看的更是彻底，现在叶舒都走了，她也没有在这待着的必要，直接也走了。

张小蒙已经被判了，想要见他并不是说见就见的，哪怕是警察也不行，必须和领导请示，拿着相关手续才行。但是秦川似乎是和什么领导说好了，直接开车去了监狱，而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拿着手续再那里等着他们了。只是让叶舒意外的是，等在这里的，除了秦川他们分局的人，还有市局的人，而且还是他见过的，就是那个杨队。

“杨队，你怎么在这儿？”见到老熟人在场，秦川哪还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道。

那个杨队长笑了笑，说道：“你个老秦是越来越滑头了，如果不是你们来这里要经过市局，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说着，在秦川的身上锤了一拳，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后有何叶舒谭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不敢乱说呀，万一弄的兴师动众的，还没什么收获，那多丢人呀。”面对质问，秦川倒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尬尴的意思。

“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有什么丢人的？”仰仗亨利医生，然后和秦川问道：“那边又什么发现吗？”

“初步怀疑和楚留声有关，打算在找当事人问问呢。”

“那就赶紧的吧。”杨队似乎比秦川还急，马上联系这里的负责人。

故地重游，叶舒没有半点兴奋和喜悦，如果不是秦川强迫着，或者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到这里来。虽然他满心的不情愿，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还是两条大腿。

审讯室内，叶舒静静坐在角落里，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灯光下一脸茫然又战战兢兢的张小蒙。叶舒就是来充数的，具体怎么问，问什么，那是专业人士的事情，他这个专业人士的家属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叶舒也就只能通过他那专业的眼光看看张小蒙脸上的伤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看了张小蒙一会儿，秦川开口说话了，“张小蒙，知道我们找你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张小蒙摇了摇头，在灯光下一晃，他脸上的伤更是得到了全面的展现，然后怯生生的问道：“是不是曹……三哥又和你们说什么了？我没敢和他们动手，他们也没欺负我，我身上的伤都是自己磕的，我睡觉梦游，真的……”

“……”

张小蒙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听得三个警察面面相觑，怎么还扯到别的了呢，但其中的缘由他们也能大概猜测的到。

秦川摆了摆手，“我们不是这里的狱警，和你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汤城刑侦大队的，我旁边这位是市局的，我们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别的事情找我？”张小蒙嘟囔了一句后立刻哆嗦了起来，“报告政府，我是清白的，我身上没有其它的案子。”张小蒙不能不怕，又是市局又是区支队的，这阵仗他那见过呀，他认识的警察也就街道派出所的片警，自己还是他们亲手送进来的。

看着张小蒙紧张的样子，秦川摇了摇头，社会上的无良青年他见得多了，但到里面如此不堪，他倒是有些少见，抽出根烟自己叼上了，给杨队和叶舒也一人分了一根，然后又看了看张小蒙，问道：“要烟吗？”

张小蒙的脑袋摇的和个拨浪鼓似的，“不要。”进来以后他就没碰过烟，给里面的老大点烟都没机会，现在一个警察给自己烟，哪里敢接呀。

不接就不接吧，秦川抽了一口烟，对着张小蒙说道：“还是和你进来的原因有关，我们别的案子和这个可能有关联，所以想和你问一下当时的情形。”

“这样啊？”张小蒙松了口气，然后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天我朋友走以后，我自己又喝了点儿酒……后来我一个朋友也就是那个受害者回来拿她落下的东西，可能是喝多了，开门把她放进来后，我突然就想干那事儿，然后，一时冲动就犯了错……”

张小蒙说的与他们查询的卷宗基本一致，只是把麻友说成了朋友，其他的都对的上，秦川和谭笑对视了一下，然后问道：“在你朋友离开以后，那个受害者回来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没有。”张小蒙很肯定的说道，“他们走以后我就一个人喝了点酒儿，然后我就睡着了，那人找我的时候还是在楼下喊了半天我才醒的。”

“你睡着了？”秦川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小蒙，张小蒙的所有表情都被他真切的看在眼里。

“当时你所在的房间是开着窗子吗？”谭笑在一旁问道。

张小蒙低头想了想，“对，我那几个朋友抽烟抽的厉害，他们走以后我特意打开窗户散散烟，结果，我喝多了，就忘了关了。如果没开窗户，可能受害者在楼下喊我的时候我就听不到了。哎！”张小蒙叹了口气，似乎很懊悔自己当时去开窗户散烟了，如果不开窗户就听不到楼下的叫喊，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自己更不会有今天的处境和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