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313.你是不是有病？

原来这家瑜伽馆就是阮玉莹的，她是老板，还兼着教练。趁着阮玉莹去换衣服的时候，叶舒才从谭乐的嘴中打听出一些关于这个后丈母娘的事情。

阮玉莹的房间很大，外面是一间会客室兼办公室，摆了不少阮玉莹获得的奖杯和奖状，里面有独立的更衣室及洗手间，而且还有一个独立的练功空间。当然，这都是谭乐说的，叶舒没到里面看过。

很快，阮玉莹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一身普通的家居衣服，没有什么精心的打扮，虽然遮住了傲人的身材，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那份美感。

见叶舒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阮玉莹坐在了叶舒的对面，随和的一笑，说道：“怎么不吃水果呀，到这儿就是到家了，别有什么拘束。”说着，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一个递给了叶舒。

“谢谢阿姨。”叶舒接过了橘子，没有吃，而是恭恭敬敬的拿在了手里。

“小叶是哪里人啊？”

“我东北的。”

“多大了？来燕京多久了？”

“和笑笑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怎么认识的呀？”

……

坐下后，阮玉莹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叶舒的丈母娘一样，比唐雪凝那个正派的丈母娘还正规，进行了和谭笑结婚以来第一次正式的“政治审查”，问的这个详细、透彻呀，问的叶舒心里直发虚，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他没来由的有些紧张，手里的橘子都被他攥的只剩下了皮，橘子汁流了一地都没察觉。

一旁的谭乐见自己的老妈问的没完没了，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和我爸一个德行，逮住谁就问个没完没了啊？我姐夫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了解，何必多此一举呢。”

“嘶……”阮玉莹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没想到自己这里刚过过瘾及被他打断了，“丈母娘看姑爷，我愿意问，怎么了？就你爸查的那些东西和姐夫嘴里亲自说出来的能一样吗？你姐夫都没不耐烦呢，你在一旁多少嘴。”说完，转身对着叶舒盈盈一笑，问道：“小叶，阿姨问这些，你不嫌烦吧。”

叶舒摇了摇头，恭维的说道：“不嫌烦，不嫌烦。”紧张归紧张，但叶舒从中多少能体验到就位的亲情感，哪里会嫌烦呢，只是他现在更加糊涂了，看着阮玉莹神态不像作伪，也不像是尖酸刻薄之人，即便瞪谭乐那一下也不见什么凶态，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成了谭怀雨的小老婆，并与谭笑水火不容呢？

肩他们还头有点乐在其中，谭乐在一旁撇了撇嘴，“我看你们就是有病，这不没事闲的么？”

“就你多嘴。”阮玉莹拿了个水果直接塞到了谭乐嘴里。

经过谭乐一搅乱，刚才的氛围被打破了，阮玉莹再问也没了刚才的兴致，叶舒回答也没了刚才的拘谨，聊了两句便没了兴致。

阮玉莹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中午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不了，阿姨，我也该回去了。”

“哎！怎么能让你刚来就走了呢，原本是想让你和笑笑回家吃的，既然你们晚上有事，我现在回家准备也来不及了，咱们就在附近找个吃顿饭吧。”

叶舒还想推辞几句，但禁不住阮玉莹的盛情邀请，最后实在是推脱不了，才答应阮玉莹在附近一起吃顿饭。

阮玉莹找的吃饭的地方确实不远，拐了个弯就到了，只是这个地方并不是随便找的，看门面就是附近最好的。果然她和谭怀雨是两口子，爱好都是一样的，请客竟然找了家西餐厅，而且还是一家看着就很贵的西餐厅。

这家餐厅的生意很一般，即便现在是午饭时间了，但也没几个人。但里面的环境不错，布局优雅，座位间离的很远，倒是适合约会和谈些私密的话，也不知道阮玉莹能找到这里是不是因为以前和谭怀雨经常来。

“小叶想吃什么？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选吧，都是家里人，用不着客气。”就坐以后，阮玉莹就把菜单推给了叶舒。

叶舒很礼貌的又把菜单推回去了，“还是阿姨点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什么都行。”叶舒不是客气，他是真的不知道吃什么，吃惯了大锅炖菜的人哪里知道西餐厅里什么才好吃啊。

推让了几次后，谭乐将菜单拿了过去，“这个有什么客气的呀，你们不点，我点。”拿着菜单看了一会儿，他叫过来服务员，“你给我来份套餐。”

“给我也来分套餐吧。”有人打样儿，那就好说了，于是叶舒也学着点了一份别的套餐，只是内容稍有差异，价格都是同样的不菲。等他们点完，阮玉莹才点了两个听着就很清淡的菜。

“三位喝些什么？”服务员在一旁问道，套餐里是不含酒的。

“你开车来的，就别喝酒了，小乐现在年纪还小，不能喝酒，你们喝些果汁吧。”阮玉莹说道，看似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但已经帮他们做了决定

“可以。”叶舒点了点头，他一切都是客随主便，完全听从阮玉莹的安排，而谭乐也没有反对，像个乖宝宝似的坐在阮玉莹身边。

“两杯果汁，一杯温水，谢谢。”阮玉莹对着服务员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叶舒高兴，还是她一直就是这样子，她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说话也轻声轻语，即便大声一点，也感觉是柔声细语的。

“阿姨怎么只喝水？”叶舒有些诧异，没想到阮玉莹请自己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却只给自己要了杯清水，等服务员走了，他忍不住问道。

没等阮玉莹回答，谭乐在一旁笑着帮着回答道：“姐夫，我妈一直注重养生，从来不喝酒，不喝饮料，你没看她点的也是清淡的吗，她只吃素食。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去你们那蹭饭了吧？在家就被当兔子养了。”

“别胡说，我吃素，但是我什么时候让你们父子和我一起吃素了？说的就像我虐待你了似的。”阮玉莹轻声驳斥道。

“就是虐待了。”谭乐朝着阮玉莹嘿嘿一笑，贱贱的说道，然后脸贴脸和阮玉莹一通起腻。

“没个正行。”阮玉莹笑着推开了谭乐，又拍了他一巴掌。

叶舒在一旁微微一笑，看得出，这对母子的关系很融洽，同时心里也是一苦，怪不得谭笑说不妨碍他们的家庭和睦，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和睦，只是没有谭笑他们才这么和睦吧。

似乎是看出了叶舒情绪的微妙变化，阮玉莹面带苦笑的和叶舒说道：“其实我是想请你和笑笑一起回来聚一聚的，没想到笑笑这么多年一直还是没有原谅我，还是不肯见我……”

这时服务员端着冷盘和饮料过来了，阮玉莹止住了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结果水杯喝了一口水。

叶舒摇了摇头，看着桌面上的冷盘说道：“事在人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阮玉莹看了看叶舒，笑容里的苦意更浓了一些，“是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呢。我知道，笑笑对我有误解，但是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而且时间久了，积怨越来越深，那些解释已经越来越无关紧要。”

“所以说事在人为呢，你自己都觉得你的解释难以让她释怀，哪又怎么能解释得通呢？”叶舒摇了摇头，端起果汁和阮玉莹示意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因为提到谭笑，他实在客气不起来。

阮玉莹也抿了一口水，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慢慢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她现在已经不排斥谭乐了，我估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今天你能来见我，我就很高兴了，说不准再过些时日，笑笑也就原谅我了呢。”

“我们吃饭吧。”阮玉莹哈哈一笑，眼中满是苦涩的意味。

“但愿吧。”叶舒吃了口菜，没有再继续和她纠结这个问题。陈年的夙愿，又哪是一顿饭就能够说清楚的，而且自己不是谭笑，又怎么能随便帮她表态，他不想过于自私的为谭笑做决定，他来只是代表自己。

菜陆续的被端了上来，叶舒简单的吃了几口，发现阮玉莹在那只是看着自己和谭乐在吃，她只和偶尔抿一口水，她面前的菜却根本没怎么动，她这不像是素食主义者，更像是绝食主义者。

“阿姨，你怎么不吃呢？”叶舒不解的问道。

阮玉莹微微一笑，“我一般只吃早饭和晚饭，午饭吃的很少，你们吃你们的。”

叶舒的没有微微蹙起，看着阮玉莹禁不住问道：“阿姨，您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这么说呢？”阮玉莹看着叶舒问道，叶舒这话有些冒失了，她依旧能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已经很不容易了，不仅是阮玉莹感到费解，谭乐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叶舒，这话太过无礼了。

叶舒笑着摇了摇头，“阿姨，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想问你是不是受过伤？”

“啊！”阮玉莹一下子怔住了，脸一下就白了，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也随之不见了。惊讶之后，阮玉莹看着叶舒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虽然和刚才说的话一模一样，但语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眼神也有了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