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264.都是领导

谭笑不仅要参与计划的指定，更要参与计划的实施，而且完全把自己当做了行动小组的组长，当然，她的组员也就只有叶舒一个人，至于那一直旁听的佟雨彤则完全被她忽略了。

叶舒是打算为徒弟讨说法，而谭笑则不同，她是为了破案名正言顺的参与其中，说是警察的尊严不容挑衅，虽然佟铁柱是市局的，但她不能视而不见，视而不管，必须要和犯罪分子斗争到底。更让叶舒意外的是她竟然打电话给秦川做了请示，而且秦川竟然在电话中就做了批准。

秦川问下了他们的发现和猜测，不但批准了他们的计划，还安排叶舒和谭笑明天一早去医院和他碰头，要带着再找佟铁柱进一步地了解一下情况，帮他们完善一下计划。

听着秦川的安排，叶舒一阵头大，“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明明自己去寻仇和打击报复，怎么被他们一通电话，一下子就变成了自己配合警方办案了呢？”想想前两次和警方的配合，每次都差点把自己折进去，这次叶舒有心拒绝，可是看到谭笑乐此不疲的在那大包大揽，叶舒又不敢让她去只身犯险，心里十万个不情愿也没办法，不管是为了徒弟报仇，还是为了老婆的安慰，他都不能撂挑子。

“我怎么觉得我又被秦川利用了呢？”叶舒越想越不对，回到了卧室就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和谭笑说了一遍。

谭笑只是鲁莽，又不是傻，叶舒刚一说这话她就都明白了，狡黠一笑后说道，“利用就利用呗，被利用说明你有利用价值。”说着亲了叶舒一口，算是对他的安慰，“如果真的抓到凶手，你既为佟铁柱报了仇，也为我挣了一份功劳，一举两得，又不吃亏。”

“可我还是心里别扭。”叶舒直接将自己扔到了床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支持你老婆工作你别扭啥，以前我不是你老婆的时候，你不也没少配合，现在你更责无旁贷了……”谭笑也是纵身一跃，她的目标不是床，而是床上的叶舒。既然叶舒心里别扭，她又不能将叶舒的心摘出来给捋顺了，那就只能用身体上的安慰来弥补了。

秦川说好早上就到医院，但叶舒和谭笑在佟铁柱的病房里等到快中午了，和佟铁柱把该问的都问的很透彻了，他才正式出现。

秦川迟到了，谭笑不敢有任何不满，于公他是自己领导，于私他是自己长辈，佟铁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忙活的，但叶舒却一点儿都不在乎，于公于私和自己也没一毛钱关系，坐在那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才来呀，挑这个点儿来是为了请我们吃午饭吗？”能恶心一下他，叶舒心里就能好受一点儿。

秦川瞪了叶舒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想晚到啊，还不是为你要好处去了？”说着，秦川走到叶舒跟前，将叶舒从椅子上赶下去，他自己坐了下来。

“嘿……”叶舒不满的叫了一声，可惜不能用别的方式表达不满，只能和秦川撇了撇嘴，“你可得了吧，少在那找借口了，你给我要好处，你给我要什么好处了？是能给我解决房子还是能给我解决户口啊？”

看到叶舒一副“滚刀肉”的德行，秦川已经见怪不怪了，笑骂道：“还解决房子，你也真敢开口，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至于户口，笑笑是燕京的，你弄个夫妻投靠不就行了，用得着找我吗？我就是和领导申请了一下，让你配合行动，能够师出有名，遇到突发情况也便于你灵活处理，最关键的是，如果真的有收获，少不了你的奖金，是不是听到这个，你心里就干劲十足了？”

“说的好听，不过就是给画个饼，让我白给你们出力气去吗？有收获才有奖金，你怎么不说危险不危险呢，如果有收获，你们还有功劳吧？你们啥都不出，回头好处还都落在你们这些人头上了。”当着秦川，叶舒也不遮遮掩掩，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给说了出来。听得一旁的谭笑黑着脸不断的暗地里捅咕叶舒。秦川是长辈更是领导，这么说领导，这不找收拾呢吗，而且这是公安系统的医院，如果这话落到别人耳朵里，那可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秦川看着叶舒气呼呼的样子哼了一声，“少说废话，这是我给你要到好处了，如果我不要这些好处，你去不去？”

“去呀。”叶舒梗着脖子回答到。

秦川似乎没有想到叶舒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哭笑不得的看着叶舒，说道：“那不就得了，你该做的正常去做，我还帮你解决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正合适么，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叶舒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的嘴脸，怎么的。什么都不做，然后里子面子你们一样都不想少要，当了婊子又要立碑坊，净想要坐享其成的好处，切！”他心里却是是别扭了，谭笑怎么暗示他都没拦住他的那些话，别人仇富，叶舒就是仇官。

秦川不怒反笑，看着叶舒问道：“谁告诉你我们打算坐享其成了？你说你想去草铺镇打探情况，你知道那里的情况吗？你想好怎么去调查了吗？”

叶舒被问住了，因为这些问题他想到了，但都没想好，结果就被谭笑给报上去了，现在秦川一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反驳道：“怎么查，慢慢查呗，还能我一到那就一切水落石出了了？那要你们这些警察干啥？吉祥物啊？”

一时激动，叶舒忘了这屋子里有一半都是警察，而他和佟雨彤还都是警察家属，只有卢洛伊算个准警察家属，一句话等于把一屋子人都给说了。果不其然，没等叶舒意识到错误，他的后腰处就已经接到了来自谭笑“亲手”的警告。

“要我们警察干嘛，我就让你看看要我们警察干嘛。”秦川没拦着谭笑的小动作，他不好动手，谭笑也算给他出气了，没好气地瞪了叶舒一眼，然后从他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子东西，一样一样的给叶舒展示，“这是草铺镇有档案记载以来的我认为可能有用的资料，这里有一零年人口普查时那个村子所有人的信息，你看看是否有用……这些是这几年人口迁出的记录……”说完，秦川将那些资料一股脑的都推给了叶舒，“这些都是筛选出来认为有用的资料，必须有相应权限的人才能查到，你再看看需要什么，如果有的我都给你找来，别说我们警察都不干正事似的。”

秦川用实际行动给了叶舒一巴掌，而且打得还挺响亮。等拿到了这么多资料，叶舒有些傻眼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要让自己备战高考吗？这也太多了，关键是这也没个重点啊。

看着叶舒无从下手干着急的样子，秦川笑了，能让叶舒吃瘪，他很开心，“这些已经分门别类的归拢好了，你想看哪类的就找哪类的，都有目录，不用瞎翻。你让笑笑陪你一起看，你们在一起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合作成两口子了，默契这方面一定没得说。你们先看着，我和黑熊再聊聊，然后我们在一起制定计划。”

秦川比谭笑专业多了，他不像谭笑那样问问题的针对性很强，而是唠家常似的，事无巨细的让佟铁柱将那天的情形做了本详细的讲述，并做了基本的还原，然后又问了不少看似和案情没什么关联的题外话，还拿起那些居民的资料和佟铁柱问了一遍，可惜现在距离人口普查已经有些年了，佟铁柱根本没办法在那些老照片中找到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该了解的也了解完了，秦川叫过来还在翻阅资料的叶舒谭笑，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现在我和你们说个事，你们有什么私心我不管，现在上面已经知道这次的事情了，所以成立了一个小组，我任组长，佟铁柱任副组长，组员呢，也就是实际执行的，就你们两个，你俩儿抓紧准备，需要什么就和我说，有什么计划也先和我汇报。”

“什么！”这次不仅叶舒惊得长大了嘴巴，谭笑都坐不住了，“你做组长？”自己才刚上任一晚上就被顶替了，这也太快了吧。

“我做组长不可以吗？”秦川瞪了谭笑一眼，对于下属的质疑举动，他有些不满。

谭笑摇摇头，“可以，我只是有些好奇。”她没有叶舒那胆子敢和秦川叫号。

秦川接着说道：“这是上面的决定，黑熊虽然受伤了，但他是与嫌犯有过直接接触的人，而且这次是咱们与市局的配合行动……”

秦川在那说个没完，叶舒在一旁拉了拉谭笑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安慰道：“没事儿，你是行动组组长，我是副组长。”现在行动变成官方的了，再多冒出来几个领导叶舒都不奇怪。

谭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叶舒的手心里掐了一下，对别人无法宣泄不满，但对自己的男人，她有绝对的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