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259.摧花

“认识不认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凤琴不知道怎么了，沉默了一会儿后便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很是坚决，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叶舒看了看李凤琴，没有表现出不快，沉声说道：“如果你认识的话，那请你告诉我，我欠你个人情。”

李凤琴哼了一声，冷笑道：“我用得着你的人情么，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问完了吗？玩玩就可以走了，别妨碍我做生意。”

“别呀，刚才进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凡事好说好商量嘛。”叶舒故作熟稔的套着近乎。

“和你好说好商量？”李凤琴看着叶舒，冷笑的更加厉害了，“你废了我的双手，使得我飞刀用不成，剪刀拿着都费力，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好说好商量。”说到伤心处，李凤琴满眼都是恨意。

叶舒暗暗叫苦，暗骂程有道说话不靠谱，不是说他嫂子怨念不大吗，这可不是那意思啊，眼前这个分明是一个十足的“怨妇”啊。

叶舒硬着头皮笑着说道：“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怎么说，咱们也有笑笑这层关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求人嘛，该说软话的时候就要说软话，既然不想低头，那就只能套近乎了，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人在矮檐下，挺胸一头包啊。

“少和我来这套，我记得当初你带走唐妮的时候，态度很是决绝，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怎么现在又开始套近乎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凤琴继续不阴不阳的讽刺道。

虽然叶舒有求于人不想驳斥什么，但提到他和谭笑的事他却不能任由李凤琴胡说八道，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如果没有当初，就别提现在了，当初你都在场，谁对谁错你心里没个数吗？不管什么时候，谁想拆散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别说现在，再过多久我都是这话，即便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依旧是这态度，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允许你们任何人的诋毁。”

“你们的事，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对此我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我作为唐家的总管，听从家主安排是我责任。”

“听从安排是你的责任，守护好老婆，也是我的业务。你当时对我痛下杀手，我没有伤你性命，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你还好意思再提。今天我登门就想和你求教乌金刀的事情，你就说吧，你怎么才能告诉我。”李凤琴没有好言好语，叶舒也没了好脾气，他才不是那种拿着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深知装孙子只会惯出一个大爷，但不会换来一片好心，干脆不再绕什么弯子，直截了当的说到。

“让我提条件，你什么都答应吗？”李凤琴沉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我会尽我所能，如果你说要求的太过荒唐，要星星，要月亮的，我可做不到。”叶舒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回答了，而且还给自己留好了余地。他清楚，以李凤琴现在的脾气，即便提条件，那也是非常苛刻，他可不想被绕进去。

李凤琴冷笑道：“要星星，要月亮，那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我想要也找不到你要。我就问你，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吗？”

叶舒叹了口气，“那你也要先提出来呀，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卖花不还有个要价砍价的呢么？”

李凤琴大笑起来，目露凶光，面现狰狞之色，“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废了自己的双手就行。”

叶舒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这儿也太狠了吧。”

“狠吗？但我的双手可是被你废了。”李凤琴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废你双手，那是因为你想要我的命，你这要求过分了，即便你去告到公安局，我也顶多是个防卫过当。”

“但我双手确实毁在你手里。”李凤琴就是认准了这件事。

叶舒坐在那看了看李凤琴，眉毛一挑，说道：“如果你真要是这个要求，那我也有条件。”

“你说。”李凤琴也是双眼放光，她只是故意恶心叶舒，可没指望叶舒同意，没想到叶舒现在倒是有商量，那她当然是求之不得，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

“当初我废你双手，是因为你要害我，现在我们反过来，如果你想要废我的双手，那我也对你出一招，只要你能接下来，我愿意自废双手。”叶舒盯着李凤琴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放屁！”这听到叶舒这话，李凤琴顿时没了笑模样，哪还不知道叶舒是在消遣自己，叶舒那一招什么威力她又不是没亲眼见过，自己那小叔子是什么水平，都差点被叶舒一撞给撞死了，自己这身体，那不直接零碎了，当初老爷子的告诫，她可还记得清楚呢。骂完一句，李凤琴猛地一愣，想起了她女儿以前对她说过的一些关于叶舒的混账事，结合着刚才叶舒的话，李凤琴略微收起一些刚刚有点嚣张的气焰。

“既然没有诚意，那还有什么说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无可奉告。”既然不再绕弯子，叶舒便彻底挑明了，拿起那张纸说道：“我劝你还是说出来的好，你没必要说谎，你刚才说话时的神情已经出卖你了，你认识画中这副双刀。”

李凤琴挪开目光，没有看那张纸，冷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说我认识？”不知不觉中，她说话便又多了一些硬气。

叶舒微微一笑，说道：“你不该看了一眼就紧忙摇头，你太着急了，这只能说明你认识那把双刀，而且你不仅认识，应该还很熟……”

“不是……”

叶舒伸手阻止了要解释的李凤琴，接着说道：“你不用骗我，我虽然不像你这样有不少江湖阅历，没有你们那些花花肠子，但是你还瞒不了我。你应该知道，我在监狱待过一年，那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的人也没什么好人，但至少我在那里学会了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眼力，那里不少人比你更擅于伪装。你说什么话，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一看就能看出来。自从你听到乌金刀你就开始不自然了，所以你后面的任何动作我都仔细观察了，哪句真，哪句假，我都有个分辨”

“呃……”李凤琴楞了，她没想到叶舒会竟然还懂得察言观色，但只是愣了一下后她便又恢复了一脸怒容，而且比刚才还厉害，“我骗你怎么了，你问我我就必须回答吗？你谁呀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拿自己是天王老子了，跑我这儿耍威风，你耍的着么……”李凤琴噼里啪啦犹如倒豆子似的将也是数落了一通。

叶舒没想到李凤琴还有这泼妇的性质，这竟然和自己玩起了撒泼打诨，皱着眉头说道：“李凤琴，我今天是好言好语和你请教来的，但是自从我进到你店里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要我自废双手，你别过分，我不是来和你结怨的。我告诉你，我徒弟被乌金刀所伤，差点丢了性命，我必须为我徒弟讨个说法……”

李凤琴看了叶舒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徒弟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被我伤的，你有能耐就自己想办法去，在我这儿使什么能耐。”

“如果是你打伤的，你以为我会和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吗？”面对渐渐咄咄逼人的李凤琴，叶舒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的光芒变得冰冷。

李凤琴神色一怔，往后靠了靠，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同样怒喝道：“那你爱找谁找谁去，我无可奉告，你买东西吗？不买就赶紧走，你没有质问我的权利，我也没告诉你的义务。你想威胁我吗？我告诉你，现在在法治社会，你老婆是警察，你也进过金鱼，更应该知道违法的后果，你给我走！”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凤琴又开始再次哄人。

“我没这个权利，你没这个义务……”叶舒念叨了一遍后突然笑了起来，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的东西一通乱颤，也包括桌边的李凤琴，“我确实没有这个权利，但我再提醒你一点，我徒弟是警察，他是在办案的时候受伤的，说那人是谋杀也好，袭警也好，都是在犯罪。我是以私人身份来找你的，你不和我说可以，那直接让警察来找你吧，配合警察办案是你的义务吧。”

李凤琴一震慌神后很快就回复了正常，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徒弟是警察？”

“刑警。”叶舒纠正道，“我现在是以我徒弟师父的身份来和你打听，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不说，我就找他们领导，让他们以他们的方式来找你了解情况，我看你是不是还这个态度，听说里面有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不知道会不会从你你这个索命门传人的嘴里问出点别的陈芝麻烂谷子来。”

李凤琴双手叉腰，冷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哪里都是这话，他们还想屈打成招了不成，我还就不相信他们不讲王法了，我在唐家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你这虚张声势的把戏还是别用了，丢人。”

“啧……”叶舒咋了咋舌没有说话，像是被李凤琴说中了一样。

看道叶舒不再言语，李凤琴面露不屑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不妨说出来听听，你不过仗着自己功夫厉害一些罢了，但我就是不说，你又能怎样，你是敢杀了我，还是敢对我动用私刑？真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么，你敢做，就有人敢收拾你，真拿我身后的程家和唐家是摆设不成……”

看着气势汹汹的李凤琴，叶舒突然笑了起来，“你确定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吗？别拿程家和唐家吓唬我，我既然能废了你的双手，我就能彻底的废了你。”

“那你试试看。”李凤琴挺了挺胸，双手紧攥，似乎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叶舒没有看她，而是站起来看了看身边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鲜花，看到好看的便揪下来一朵闻闻，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挑花，看花我倒是不懂，但是我擅长摧花。”

“你什么意思？想砸了我这里吗？”李凤琴挑起了眉头，但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却更浓重了。

“砸店？那我不违法了吗？”叶舒看着李凤琴露出了坏笑，“人比花娇，摧残这种花才有成就感，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说着，叶舒的笑容在渐渐多了些残忍。

听到叶舒的话，李凤琴神色大变，再次往后撤了两步，双手护在胸前，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可别胡来呀。”这个时候她可想起了程雨蝶当初和她说的，叶舒在金玉盛唐集团唐萌的办公室扯烂了唐萌的衣服，而且还是当着唐雪凝的面，这是多么变态的人。难道今天要对自己下手？李凤琴慌了，怕了，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比杀了她还恐怖。

看到李凤琴的表情，叶舒哪还不清楚她想的什么，感到一阵反胃，大声骂道：“你特么恶心谁呢，你个狗尾巴草装什么花。”